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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讳?景呈御,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脑袋?」
他不以为然的哼一声,「砍我?难道你忘了父皇临终前下过怎样的命令吗?我的脑袋,可不是谁想砍就能砍得掉的。」
景呈轩被他这些话气得脸色铁青。身为兄长、作为皇帝,他居然会被自己的臣弟如此冒犯?
当下,他顾不得父皇临终时的遗言,龙颜大怒,召来两旁的侍卫,指着景呈御的脑袋命令道:「七王爷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把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很快的,七王爷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七王爷府里众人听闻此讯,无不露出惊慌的表情,就连一向喜欢开玩笑的莫上离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这兄弟俩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闹得如此严重?天牢呀!那可是给犯人住的地方,我家徒弟养尊处优惯了,怎禁得起那种地方折腾?如果小皇帝再一个心情不好,派人用刑……哎呀,那可就不得了了!」
他每说一句,官宁儿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旁边伺候的春梅也惊慌得瞪大双眼,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之??前不是说七王爷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就连当今皇上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咱们家王爷就被打进天牢了呢?」不理会主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急得在屋子里直转圈,继续念道:「如果王爷真的在皇上一怒之下被问斩,那……那会不会诛连九族呀?如果真的诛连九族……」她惊恐的扑到主子面前,「小姐,那我们两个会不会也要一同掉脑袋?」
官宁儿听了她的猜测心里直打颤,强作镇定的驳斥,「你不要胡说八道!王爷他可是有免死金牌的,皇上就算动怒,也、也不会真的砍了王爷的脑袋。」
「那可说不定。这史上啊,凡是当上皇帝的人,心眼可都小着呢。」莫上离一边吓唬她,还不忘往嘴里塞花生米,顺便再喝两口小酒。
官宁儿被他老神在在的模样气得直冒火,「师父,您徒弟都被关到天牢里了,您怎么还吃得下去?」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毫无罪恶感的笑道:「兄弟俩在那里闹别扭,我老头子可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这怎么会是闲事?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兄弟啊!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当朝王爷,一个搞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如果我那倒楣的徒弟不幸死了,大不了我老头每年清明节就给他多烧点纸钱。」他不以为意的说。
官宁儿彻底被莫上离气到了,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过身,一跛一跛的向门口走去。
「徒弟媳,你干啥去?」
她气急败坏的回道:「我进宫找皇帝理论去!」
「小心皇帝一怒之下把你也关进天牢。」
「要关就一起关,我才不怕。」
「小姐,你等等我!我也去……」
春梅正准备追出去,却被莫上离一把拉了回来,「人家小俩口要去天牢相会,你这丫头跟着凑什么热闹?」
春梅急得满脸通红,恨恨的瞪着他说:「那可是我家小姐,她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只听过人家为情郎殉情,没听过丫头为小姐殉情的。」
「谁殉情了?我……」春梅急得直跳脚,一抬头却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禁不解的问:「王爷师父,看你一派轻松,难道有什么事情隐瞒?」
莫上离掐了掐手指,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死不了,一个也死不了。」
春梅听得迷糊,不过莫上离这人一向爱故弄玄虚,既然他一点也不着急,那她家小姐和王爷,是不是根本不会被砍脑袋?
当官宁儿来到皇宫、要求面见皇上时,竟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很顺利的便被太监带到昭阳殿面圣。
「朕知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你想让朕放了七王爷,是吗?」
这是官宁儿第一次近距离与当今天子说话,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夫君正在天牢里受苦,她便鼓足了勇气,点了点头,开口求情,「求皇上网开一面,放了我家王爷。」
景呈轩冷冷一笑,「朕为什么要放了他?」
官宁儿没有退缩,「因为王爷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那又如何?」
「当年先皇临终时,曾亲赐王爷免死金牌。」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当年先皇的确赐给他免死金牌,但现在的皇帝是朕,朕有权决定谁生谁死。朕这样做,只是想给天下人一个警醒,但敢触犯到朕的人,无论是谁朕都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加以诛杀!」
闻言,官宁儿脸色惨白,瘫坐在地。
「不要怪朕心狠无情,是七弟先对朕起了歹心,朕才下旨办他的。」
「七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若他没有心存歹念,何以隐瞒宝藏一事?」
官宁儿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她从来没想过一面小小的镜子竟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还害了她心爱的男人。
「哼!他口口声声指称朕派人纵火七王府,污蔑朕夺了他的东西,朕才想要说,这是他故意使出的金蝉脱壳之计,自己纵了一把火,然后恶人先告状呢。」
「王爷才不是那种人!」她听了气得立刻反驳。
「他是不是那种人,你又如何得知?」
「我与王爷相处甚久,他为人坦荡,正气凛然,绝不会做这种卑鄙之事。」
「那为何朕前日去索要藏宝图,第二日他府里便发生大火?分明就是他害怕朕夺了他的东西才出此下策,想假意蒙骗朕。哼!欺君罔上,朕定不会轻饶他。」
官宁儿已经被他的话气到不知说什么,这天底下还有比景呈轩更可恶心的男人吗?
「皇上是不是执意要罚我家王爷?」
景呈轩点了点头,「触犯龙颜,死罪难逃!」
当听到「死罪难逃」这四个字时,官宁儿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与景呈御相处的这段时日。
虽然他娶自己别有目的,一开始只是打算利用她,但他对她有情有义,甚至奋不顾身的救她于大火之中,这样的男子,让人怎能不爱?
她突然冷冷的笑了,对着景呈轩道:「若皇上非要七王爷的性命,宁儿在此有个请求。」
「说。」
「宁儿想陪王爷……共赴黄泉。」
沉吟片刻,景呈轩面无表情道:「准!」
***
七王爷和王妃共同入狱的消息,很快便不陉而走。
不出几日,皇上更是昭告天下,说七王爷夫妇触犯皇权,皇上已经诛笔一挥,下令一个月后处斩。
远在安陵的武子鹰从苏洛香回报的讯息中得知此事,得意的哈哈大笑。他坐在案前,就着烛火毁回报的信件后,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随信一同送来的照妖宝镜。
他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只觉得这小东西做得异常精致,但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这镜子哪里藏着藏宝图。
「王爷,既然现在宝藏已经到了咱们手里,七王爷也同皇上反目,不久后就要处斩,现下朝廷大乱,正是咱们动手的最佳时机。至于这宝藏,王爷可不必急于一时,待王爷夺得皇位后,再找能人异士解开宝镜秘密也不迟。」一旁的心腹谋士建议道。
武子鹰闻言,??同意的点头,握紧手中的宝镜,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真可惜,不能亲眼看着景呈御掉脑袋,实在有些遗憾。不过这次最值得嘉许的,还是本王的义妹苏洛香。这丫头果然不负本王所托,将事情办得这么漂亮,待本王坐上龙椅,一定不会忘了她的功劳……」
此时京城中皇宫内院一间寝宫里,苏洛香听着珠儿转述武子鹰派人传过来的口讯,他不但将她夸赞了一番,说她办事能力强将来可成大器,还允诺之后定会奖赏她。
她听了只是笑笑,并没放在心上,待珠儿离去后,才轻轻打开一只香囊,将一面雕工精致的铜镜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着。
想当初,她派人送了一个讯息给皇帝,表明七王爷当初娶官宁儿是为了对方身上的宝藏,皇帝得知这件事后,果然如她所料的大发雷霆,立刻找景呈御问个明白。
她再趁势利用两人的心结,派人去七王府纵火,结果景呈御果然将此事算到了皇帝头上,她让他们两人鹬蚌相争,而她渔翁得利,完成了任务。虽然景呈御即将被问斩有些可惜,不过,反正那个男人不爱她,他的死活对她来讲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得不到的人,她宁愿意让他彻底消失,总好过让别人得到。
唯一让她有些不快的是,那个又胖又蠢的官宁儿居然傻傻的自愿与景呈御一同下狱赴死。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哼!
想到这里,她冷冷的笑开,忍不住轻轻抚摸手中的铜镜。
她这个才是真品,派人送回安陵给武子鹰的那一面不过是个赝品。
她必须为自己预留筹码,以防那些可能的不测,毕竟在这个世上,可以相信的,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
按照原定计划,苏洛香只要成功挑拨皇上和七王爷反目,武子鹰就会暗中派人来京城,接她回安陵??。
可七王爷要被问斩的消息都已经传回安陵十多天了,那边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在她身边伺候的珠儿因为手脚勤快,居然被皇上调到了他身旁,而她带来京城的一些奴才,也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更换下来。
更令她诧异的是,除了出寝宫的大门外,现在只要她想出门,身边就一定会跟着一群人。
这样的改变,令她觉得异常不安,难道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的,皇上纳她为妃的日子就要到来,但没想到在她被册封的前三天,却突然接到圣旨,上面提及有神相算出她的八字与皇帝不合,不宜入宫为妃。皇帝对此感到惋惜,可为了不辜负安陵王结亲的美意,他已经决定忍痛割爱,将她赐给在朝为官的和顺亲王为妃。
苏洛香那和顺亲王今年已七十有八,虽然正妃已逝,但府里的小妾却足足有二、三十个,年龄层分布之广令人惊愕。
别看他老态龙钟的模样,他可是性好渔色,即使年纪已经一大把,仍旧喜欢流连在花丛间。
不久前,他在皇宴上见过苏洛香后,便一直垂涎着她的美貌,梦想有朝一日能把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娶回家,所以当皇上下旨将洛香郡主赐给他为正妃后,他想都没想便立即乐呵呵的接旨了。
这样的结果苏洛香自然不依,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冲动的闯到御书房找皇帝理论。
当今天子景呈轩一脸无奈的说:「虽然朕也很想纳你进宫,可惜朕与你八字不合,若勉强纳你为妃,将来可会对我南岳江山不利。」景呈轩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似笑非笑的又道:「所以,朕的七弟怕辜负安陵王结亲的美意,才向朕提议将你??嫁给和顺亲王。」
「七弟?」苏洛香疑惑不解。七王爷不是在天牢吗?
景呈轩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一名男子便从御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下令即将问斩的景呈御。
她异常震惊,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只见景呈御一样顶着一张俊脸,冷冷的开了口,「洛香郡主,你一定很意外,我这个即将被斩首的人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里,是吗?」
苏洛香已经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眼前的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就连当今圣上也对她露出阴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