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丹骨沉默了一会,然后阴冷点点头。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即便是在乔家,以他的手段,他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当然!请!”乔榜做出请的姿势。
丹骨看了乔榜一眼,直接走进旁边打开的房屋内。
乔榜看了看周围,然后才跟着走进去。
“你要跟我说什么?”丹骨站在窗边看着走进来的乔榜,他们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乔榜淡淡一笑,缓缓走近,“你不想谈谈北宫离夜么?”
那个耀眼的少年,天才少年!
北宫离夜!
丹骨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阴沉了,这四个字,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必须拔除的刺!
“看来,你对他,也不是很满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宽容。”毕竟,北宫离夜杀了那么多丹家的人,还有一个丹河!
丹河在炼药师公会地位不怎么样,但在丹家地位却不低!
“你想说什么?”丹骨没好气地问道,说了这么多,他到底想要干嘛?
乔榜想要对付北宫离夜,什么理由,难道只是为了那天说了他一句“只是皇品炼药师”?
他别忘了,齐暮大人对北宫离夜很特别,有可能北宫离夜就是齐暮大人的弟子。
“想要对付一个人,并不是杀了他,而是毁了他身边的东西或者是人。”乔榜笑道,北宫离夜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伤他孙子,又羞辱他,怎能放过!
要对付他的办法有很多,打击他的办法就更多,这小子太过嚣张,不给他一点教训就怎么知道天高地厚!
“身边的人?”丹骨脑海中浮现出齐暮的身影,还有就是方白和海夏。
炼药师公会和北宫离夜最有关系的,就是这三个人。
“齐暮!”一个后来者,凭什么踩在他们头上,算什么东西!
丹骨听到齐暮两个字,顿时笑了,“你不是记恨北宫离夜,你是在记恨齐暮。”
他一开始想对付的就是齐暮,不是北宫离夜。
“丹骨,如何,你我若是合作,这件事有何不能成功!”乔榜也不否认丹骨的话,他要对付的就是齐暮。
这段时间,齐暮太不把他们当一回事了!
“你有什么办法?”丹骨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他必须忌惮齐暮的身份,对付齐暮对丹家会有什么影响,他心知肚明。
可只要找到帝品丹诀,丹家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他又何必冒险去对付齐暮。
“自然是有,只要你们丹家出手帮忙就好了,其余的不用你们担心。”乔榜呵呵一笑,笑容中尽显冷意。
丹骨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乔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里已有另外的打算。
古塔之中,离夜一坐就是七天过去,七天是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宛若入定老僧一般。
做在那里她唯一知道的,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其它什么都听不到,更感觉不到。
“噗!”
朦胧间,淡淡的血腥味环绕在鼻间,她皱了皱眉头,微微往前倾,想要把声音听的更清楚一点。
一切也好像如她所想,在一点点变得清晰,一些疼痛的感觉刺痛了身体各处,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像是在被烈火焚烧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离夜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点点光亮,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失败了吗?”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失败了?
离夜微微一怔,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落入眼帘,她不得不再次闭上,慢慢适应的亮度。
“你醒了?”桑兰子虚弱气喘,然后摇了摇头。
还是失败了。
果然,他们并非那些家族的人,无法让主灵级别的王者,遗留下来的血脉苏醒。
“发,发生什么事了?”离夜干涩说出一句话,发现嗓子也是在火辣辣的疼。
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蚀骨的毒药洗礼了一遍,没有一处完好。
“失败了,我们没有那股血脉唤醒。”莫逑擦了擦额上汗珠,可惜她在这个时候苏醒,身体的疼痛必须要咬牙忍下去。
离夜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三个气喘吁吁的人,三人面前落着一滩鲜血。
“你们没事吧?”离夜试着动了动身体,疼痛立即袭来。
三人摇摇头,他们没有什么事,只是虚弱了一点,她才是受了重伤。
只是最可惜的,血脉没有唤醒。
“三位前辈,没有唤醒就没有唤醒吧,这么多年没有血脉之力,我都这么过来了。”这本与他们无干,他们出手帮忙,即便是失败,也不用自责愧疚。
三人迟疑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调息。
离夜见他们要调整气息,强忍着疼痛,拿出一瓶复元丹,全部吃了下去。
生命之源随着药力在身体中洗礼,身体里的疼痛在一点点减弱。
直到疼痛全部消失,她才吐出一口浊气,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丹田处更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即将就要冲破而出!
“你没事了?”看到离夜一脸轻松,冬陌嘴角一抽,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他们清楚知道她身上的伤有多重,血脉苏醒失败,血脉反噬身体经脉剧烈疼痛不说,五脏六腑,甚至丹田都不能避免。
需要时间慢慢调息,怎么看她好像完全恢复了!
“谢谢三位前辈,既然失败,离夜也不会勉强。”离夜站起身,淡淡回答。
说没有一点失望那是假的,她曾经想过失败,可也期待成功,她想知道北宫家族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在临天大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离夜,你离开前,我们三个老人家还是要说说,不要小看血脉之力。”她既然拥有,就要在意。
莫逑语重心长看着离夜,血脉之力不容小看!
“我什么时候小看了血脉之力?”离夜眨了眨眼睛,她从未小看好么。
世间之事,哪一样能小看,小看了,也许哪天真的就栽在了那一件不起眼的事上。
没小看,那她昨天……
三人傻眼地看着离夜,她昨天不是还嫌弃吗?
看到他们三个的样子,离夜一阵恍然大悟,然后说道:“三位前辈,我昨天嫌弃不是嫌弃血脉之力,只是不想和第五家族有什么关系。
再来,昨天你们三位给我测验血脉,不是没有显示什么,你们也说我身上没有血脉之力,既然没有,我难道就要就此气馁,纠结在血脉之力上?”
血脉之力那是遗传下来的,不是她心存执念就能得到,说不定太过执着,还会走火入魔。
对修炼者,走火入魔的影响比血脉之力没有苏醒可怕多了。
“拥有先祖的主灵血脉之力,天赋实力在我之上又如何,我北宫离夜即便没有血脉之力,也要做到超越他们!”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震入三人心中。
天赋并不能说明一切,临天大陆强者为尊,以实力说话!
现在她是比不上他们,但她会努力,做到超越那些拥有血脉之力的人!
三人双眼睁大,蠕了蠕嘴,目光落在离夜身上,所有的话语,最后都化作了一声轻笑。
天赋重要,但这世间的契机何其之多,成为强者,不一定需要血脉之力,依靠自己也能成为强者!
毕竟这世间的强者何其之多,不是每一个强者,都拥有血脉之力的。
难怪她那天会拉出纳兰清羽做例子,她是想说,邪尊并没有拥有血脉之力,但那些家族也不敢轻易动他!
这便是强者!
强者,靠实力说话,血脉之力只是一条捷径,既然没有捷径,又何必执着那一条捷径,毕竟还有千千万万条路可以走!
这些路会比捷径更艰辛,可若能站在巅峰之顶,这些艰辛又算得了什么?
是他们三个理解错了,还以为她小小年纪太过骄傲,才会说出那种话。
“我们三个明白了,你去吧,走出古塔,你我四人就当从未见过,你不曾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我们也不曾帮过你。”莫逑说着摆了摆手。
离夜扫视了一眼他们三人,红唇微微上扬,“晚辈明白。”
当做从未见过也好,他们本就是陌路人。
话落,离夜头也不回走出房间,刚刚踏出门口,黑暗中,白色身影大步走来,宛若划破黑夜的黎明之光!
“失败了?”纳兰清羽上下看了一眼离夜,沉声问道。
“失败了,但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强者!”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不管有没有血脉之力!
“好。”纳兰清羽拉过离夜,两人迈步走向黑暗。
房间内三人这才收回目光,一声叹息。
“年纪轻轻不骄不躁,还真是个难得的孩子,这次是我们是三个想太多了。”桑兰子无奈笑道。
莫逑应和点点头,这孩子的确是不错,只是他们不问世事,他们做这么多,已经超出了对邪尊的承诺。
“强者,是自己闯出来的!”冬陌叹息道,小小年纪懂这么多,可见她这一路走的有多艰辛。
她有现在的实力,天赋是其一,但更离不开她自己的努力。
外人若只看到她的天赋,那可就错了。
没有努力,空有天赋又能如何?
敞开的房门慢慢合拢,古塔内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离夜和纳兰清羽走出古塔,转身看了一眼,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他们两个走出高塔,殊不知他们“失踪”的这几天里,炼药师公会已经大乱。
司南蹲在门口角落,一脸沮丧自责,手足无措,嘴里还念念有词。
“是我的错,我的错……”
“司南,你没有错,齐暮失踪,和你没关系。”孟枭蹲下身体拍了拍司南的肩膀,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叹了口气。
齐暮失踪,司南就变成这样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是我的错,我要是跟着去,就不会出事。”大人不会失踪,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人失踪了,等公子回来,他该怎么交代?
“蔺药,你前天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吗?”孟枭站起身,他现在担心的是离夜那小子回来怎么办。
这几天隐约查到,齐暮失踪是有人故意为之,以离夜有仇必报的性子,不会就这么算了。
况且,齐暮还是他徒弟!
“还没有。”蔺药摇摇头,哪里会这么快。
堂堂尊品炼药师失踪,他们前天才知道消息,还真是失败!
“大长老。”沧眀站在门口,恭敬叫道。
“沧眀长老有事?”蔺药站起身,不解看着沧眀,齐暮失踪的事,他应该不知道。
他们还没有告诉过炼药师公会的人,对外还隐瞒着。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洛虞和柳追都已经考核过关,进入长老阁,但是沈亮不愿意考核,他想去一次药界。”沧眀如实禀报。
药界这次原本有十个名额,但这次比试最后只剩下是三个人,还剩下七个名额。
蔺药若有所思点点头,“可以,另外再让展瞳和孟银瓶他们进去一趟,其余四个名额,你在这次炼药师大会上,按要求挑选四个,发出请帖邀请。”
都是炼药师,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进入药界,不只是炼药师公会的人。
“明白。”沧眀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沈亮是不错,要是和云帆一起来炼药师公会,如今他的品级应该和云帆差不多了。”孟枭认同道,同样皱起了眉头。
倒是银瓶若是进入药界……
算了,以银瓶的条件,按要求也可以进,也许她进去会有一点流言蜚语,他这个做爷爷的,总不能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让她放弃这次机会。
“现在我们该想想齐暮的事,齐暮刚刚出药界不到半年,他除了去了一趟崛域森林,就没有出过炼药师公会,能和谁结下梁子。”蔺药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