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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寒之气亦非常人所能忍受,金日晖夺了过来,却是若无其事,令得唐经天着了,也不禁骇然。
金日晖一手夺了宝剑,那根闪光的怪棒也立即转了过来,戳向幽萍。陈天宇用了全身气力,一剑格开,幽萍已倒纵出一丈开外,金日晖之志似乎不在伤人,夺得宝剑,迫开了陈天宇夫妻,回身便跑。
陈天宇不知妻子是否受伤,转过身先照显妻子,不敢再追。江南却仍然穷追不舍,而且还在大叫大嚷道:“长臂贼,快把我嫂嫂的宝剑扔下来,不然就叫你知道我江南的厉害!”
唐经天大吃一惊,小道:“江南莫非疯了,怎的如此不自量力!”江南和他相距约有半里之遥,唐经天要想帮忙,一时之间,也赶不及,正想发出天山神芒,江南一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已在大喝一声:“照打!”石块呼的一声,向金日晖飞去。
唐经天稍感诧异,心道:“几年不见,江南的武功增进多了。但却如何打得中那人?”他见过金日晖适才夺剑的功夫,心知江南武功虽有增进,但比起那人,则还差得太远,所以它的天山神芒,仍然立即发出。
唐经天的功力与江南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天山神芒,后发先至,金日禅举起怪俸,反手一挥,只听得“当”的一声,光华闪眼,那枝天山神芒触着棒端,激射飞起,直上半空,尚未落下,江南那一块石子又飞到了他的身后。
但怪事来了,只见金日晖怪俸挥出.江南那块石子却忽然拐了个弯,转过方向,上的一声,正打中他的膝盖,金日晖一个跟迹,屈膝跪倒地上。唐经天诧异得睁大眼睛,呆若木鸡,他的天山神芒何等厉害,兀自给金日晖的怪棒磕称,而江南随手拾起一块石子,居然能把他打得屈膝跪下,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
但这还不算,只听得江南大呼小叫的嚷道:“看你还敢欺侮我吗?哼,哼,给我行大礼就算了吗?快把我嫂嫂的宝剑还来?”金日晖刚刚站起,见江南扑到他的面前,勃然大怒,照头一棒,唐经天叫道:“糟了,糟了:”江南只顾抢剑,自己门户大开,露出许多破绽,照这棒势看来,非中不可,只怕天灵盖都要被打碎,唐经天移开眼睛,不敢着这惨状。忽听得江南叫道:“哈,你这小贼还凶?”睁眼看时,只见金日禅那根怪俸刚好滴溜溜的从江南手臂滚下,幽萍那把宝剑则已被江南夺在手中了。“碎”的一声,金日禅的怪俸收势不住,直打到了地上,江南趁势一脚,将他踢了个四脚朝天,唐经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道:“难道是我眼力不够,看差了一筹,江南的武功,当真是已到了第一流境界,甚至还胜过我不成?”
只听得又是“碎”的一声,这一次是江南跌倒地上,落在唐经天这样的武学行家眼内,当然知道是江南给对方的反方震倒,唐经天见此情状,真是莫名其妙。
要如以武学的常识而论,江南既有击倒对方的本事,那么对方的反震之力,他就绝对没有承受不起的道理,然而他在一脚踢翻了金日晖之后,自己也跟着摔倒,这岂非咄咄怪事。
唐经天担心金日禅爬起来后,便会立即向江南反扑,岂知他又一次纠错了,只见金日禅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后,脸上竟然现出恐惧的神色。连望也不敢望江南一眼,转了一个方向,便即落荒而逃,江南哈哈笑道:“长臂贼,如今你知道了我江南的厉害啦!”
这时帐幕里的人已经全都走了出来,八个人分成四组,分占四方,金日晖正好向李沁梅和锺展所占据的南方奔来,锺展知道江南的本领,见江南也能够把此人打倒,心中自是不以为意,长剑一横,随手使了一招“横江截斗”,拦截奔来的敌人,那知金日晖怪俸一挥,竟如雷轰电闪,锺展但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的压来,虎口登时震裂,长剑拘曲,几乎坠地;李沁梅使出立招“分花拂柳”的轻巧招数,剑尖乘隙刺进,这一招解得甚妙,但剑尖触及金日禅的身体,却忽地滑过一边,李沁梅收手不及,反而向前倾朴;金日弹一个旋身,见是个年轻的女子,怪俸停在半空,腾出了左手向她抓去。原来他虽是西藏一个着名的魔头,平生却甚为自负,为了保持身份,不愿棒击一个年轻的女于,只想将她活擒,作为人质,冲出重围。
唐经天早就留意,见金日晖向李沁梅那个方向急奔之时,他立即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赶去,他站在中央位置,与李沁梅相隔不过十四文地,瞬即赶到,恰是时候。金日禅见是刚才用神芒射他的人,心中一凛,放松了李沁梅,掌劈俸打,将攻势转到唐经天身上。
唐经天宝剑一挥,使了一招“举火僚天”.将对力的怪俸架住,游龙剑何等锋利,但和那根怪棒相交,却只听得崂崂之声,震人耳鼓,原来金日晖那根怪棒是用损星所化的非金非石的“硕石”
的,比任何金属都要坚硬,游龙剑虽然可以切金断玉,对这根怪俸,却是丝毫也损伤不得。唐经天吃了一惊,急忙撒开宝剑,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二人已是双掌相交,只听得“蓬”的一声,金日晖退出了三丈开外,唐经天也收不住脚步,跟跟舱枪的退出了六七步,这才稳住身形。
唐经天站稳脚步,急忙先着宝剑,见游龙剑并无伤损,这才放心。只听得金日晖朗声说道:“尊驾可是天山沛的唐少掌门么?真好武功,佩服,佩服!承蒙各位如期赴约,孟先生特命小鄙向各位致意,接待不遇,远望恕罪。”他的声音如同金属敲击,铿铿锵锵,刺耳非常,尾音还在谷中回荡,人影已到了半山上了。
唐经天心头微凛,想到:“原来又是孟神通的一个使者,这老魔头果然是神通广大,名不虚传,居然有那么多奇人异士,甘心听他差遣。”心念末已。忽听得一声长啸,冯琳衣袂飘飘,飞一般从他身边掠过,她展开了绝顶轻功,真如陵虚御风一般,身法之快,又比金日禅高得多了。
唐经天与金日禅一番交手,虽然不过数招,但双方都已施展了平生绝学,在兵器的较量上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内功的对掌,则是唐经天稍胜一筹,但金日晖不过比唐经天多退数步,足见他的功力亦已是武林中的第一流人物。这时冯琳已经追去,其他人便都停了脚步。冰川天女向丈夫笑道:“姨妈真是比年轻人还更好强,何必还要去折辱此人,到处树敌。”她只道是冯琳见台心书,要亲自出手,再去较量较量金日禅。
唐经天抬头一着,叫道:“咦,不对!”原来冯琳和金日晖根本就不是同一方向,金日晖上了东面的山峰,冯琳的背影,则已在西面均山林里消失。西面的山峰,树木比东面的茂密得多。
过了一会,陈天宇夫妻来到,同唐经天道谢,唐经天问他经过,陈天宇道:“我们也是应曹锦儿的邀约,来赴邙山之会的。刚才这个人自称是孟神通的使者,来迎接我们,不知怎的,他一见江南,就勃然色变,要将江南抓去,因此和我们动起手来。”
说话之间,江南也已气喘叮叮的赶了到来,将冰剑还给了幽萍。嘻嘻笑道:“这家伙好厉害,我踢了他一制,却摔隔了屁股。不过,比较起来,他吃亏更大,我摔这咬,也总算值得了。哼,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哈,唐大侠,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咱们已有好几年没见啦。”
唐经天笑道:“江南,你过来!”江南道:“唐大侠有何指教?”唐经天道:“江南,你的武功很不错呀:”伸手与他相握,先用二成内力,渐渐加到五成,江南忽地哎哟一声,叫起痛来。
唐经天急忙松手,江南叫道:“唐大侠,我可没有得罪你啊,怎么一见面,你就叫我吃起苦头来了?”唐经天笑道:“我是试一试你的武功,我要向你祝贺啦,想不到几年之间,你已判若两人,照这样的进境,用不了十年,你也可以跻入第一流的高手之列了。”
唐经天口头称赞江南,心中却是奇怪之极。不错,江南的武功确是大有进境了,自己用了五成真力,才能令他叫痛,几年之间,进境如斯,对江南来说,这已经是极之难能可贵了,但对唐经天来说,却不能不大起怀疑,金日禅的武功不过比自己略差小许,“江南凭什么本领可以打倒他?”当真令唐经天百思莫解。
唐经天问道:“江南,那个回人为什么要将你抓去?”江南道:“还不是为了金大侠的原故,那年这个长劈贼和另外几个魔头追赶藏灵上人,撞上了金大侠,被金大侠很很的揍了他们一顿,那时我和金大侠在一起,我的武功,也是金大侠在那次事情过后传授我的。这个长臂贼奈何不了金大侠,这次见到我,哼,哼,想必是他迁怒我了。”陈天宇道:“江南,你是怎样打赢人家的?”着来陈天宇也是诧异之极。江南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呀,他欺负我,我江南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吃软不吃硬,他欺负我,管他是天王老子,打不过也要打,我只是尽我的能为,拚命的打,就这样将他打倒了!”拍一拍手,拂一拂身上的呢尘,听他说来,竟是稀松到极,丝毫不知当时的危险。陈天宇莫名其妙,正容说道:“江南,这一次你侥幸成功,下一次可不能这样不自量力,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陈天宇说他,江南只好唯唯称是,不敢还嘴,瞧他的神情,似乎还很不服气呢。
唐经天想起冰宫中所发生的怪事,心头一动,想道:“莫非有人暗助于他?”正想再仔细盘问,江南忽道:“金大侠当真是死了么?”这时李沁梅和锺展双双走来,唐经天眉头打结,想了一想,便即说道:“我姨妈和表妹,亲自在蛇岛检获它的遗物,又在鲨鱼腹中取回他的铁拐,金世遗之死,令我们都很痛心,但事情是不会假的。”其实这时唐经天对于金世遗之死,也已略略起了怀疑,但他想到金世遗在生的希望究属渺茫,李沁梅的伤痛近来方自稍减,而且和锺展的感情也日益增进,何必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她?要是金世遗确实已死,那岂非徒乱人意?所以他见锺李两人到来,便即将话打住。
李沁梅道:“江南,你好。你们正在说些什么?”唐经天道:“没什么,我们是在谈论武功,几年不见,江南的武功已经大大长进了,我正在夸奖他呢。”江南嘻嘻笑道:“不敢,不敢。我得有今日这一点本领,都是靠你和金大侠指点的。哈,说起金大侠,我倒想起一件旧事来了,那年那个厉姑娘骗你,说是金大侠到江苏去找我们,累得你多走了一段冤枉路,后来我提醒你,你还记得吗?结果你到崂出去,有没有碰到金大侠和她?是不是已证明了厉姑娘确实说谎?哼,那个厉姑娘真坏,我劝你以后不要再理她了!”一
唐经天把话岔开,正是不想江南提及金世遗,哪知江南一竟是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陈天宇道:“江南,你少说几旬不行?”只见李沁悔已是眼睛红润,低声说道:“多谢你那次提醒我,可惜我醒悟太迟,赶到崂山,已不见他了。嗯,永远见不着他了!”江南似乎想说什么,望了陈天牢一眼,陈天宇的神色甚是难着,江南就不敢再说下去。李沁梅在悲痛之中,没有留心,唐经天却都着在眼内,心上不由得又多添一层疑惑。
冰川天女道:“瞧,姨妈回来了!”这一声把尴尬的场面打破,陈天宇松了口气,悄悄的把江南拉过一边,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