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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忽地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风暮寒,你再不停下我的裙子都要被吹跑啦!”那声音就像一阵清风拂过湖面,带着娇嗔。
刚才还汹涌迸发的真气,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薇双手压着裙摆,正嘟着嘴唇,满脸愤愤之色。
一袭五彩水田衣,裙带随风翻飞,云鬓松散,乌黑的明辉微光潋滟。
风暮寒目光不瞬的望着她,从她离开京城到现在,两人不过分开几天时间。可此时再见,他的心却仍禁不住的为之悸动,就好像他是个懵懂的少年,所有的沉稳都消失不见。
“薇儿……”他向她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到这来。”
开始他收到暗卫消息的时候,原以为只是普通江湖上的黑吃黑,但从他得知江湖有名的善采君子吴泷也在船上时。却再也坐不住了。
吴泷素来以采撷女子芳心为趣,别人窃取的是财、物,而他窃的却是女子的身与心,而且有传言此人擅长易容之术,长相俊美。
平生从没对自己相貌在意过的他,居然在收到消息的当晚,对着镜子偷偷端详,着实让随身侍奉的青衣受惊不小,一整天都提心吊胆。共阵呆才。
杜薇走近马车,将小手放到他的掌心,他略用力一提。夹杂着淡淡药香的娇软身躯已然落入他的怀中。
青衣立即放下车帘,马车随之调转车头。
“去哪?”杜薇一愣。
“一切有为夫安排。你且安心。”头顶传来风暮寒略带沙哑的嗓音,幽幽的,就像一颗石子击破了沉静的水面,让她的心底泛起涟漪。
“崔先生他们还在……唔!”话音未落,他的气息已骤然而至。
温热儒软的薄唇重重的覆下来,破开城池,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夺,搅乱她的气息,也将她口中迸出的低呼与轻吟一并吞入。
杜薇听他呼吸又急又促,腰后被他大掌托起,逼迫得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反而被他束得更紧。
到最后,她只觉双唇酸涨无力,身子只能软软的紧贴在他的怀里。
终于,风暮寒将她放开,凤眸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只看得她心跳险险顿了半拍,苍白的面颊上染了一层绯红。
她也没想到,这意外的重逢竟让风暮寒像贪欢莽撞的少年一般,丝毫不加掩饰他汹涌澎湃的感情。
风暮寒低下头,眼眸深入倒映出她那张绯红如桃花般绽放的容颜,心中就像同饮了四月的桃花酿,情意微醺。
“待我们离开,便会有人将仓库里关着的人放了,崔先生他们稍后会与你汇合。”
“那思远呢?”杜薇急忙问。
风暮寒剑眉微挑,似不悦道:“薇儿口中关心的全是别人,为夫快马狂奔一夜赶来,却连声安慰的话也不曾听你说起。”
杜薇一愣,风暮寒这说话语气……哪里是不悦,这家伙……分明是在撒娇好吧。
不过快马狂奔一夜赶来?这么远的路,他只用了一晚时间……想必是不眠不休才赶来的。
见杜薇直愣愣的出神,风暮寒刚才佯装的不悦瞬间转变成真。
他手臂忽地用力,将她整个身体锁入怀中,紧紧扣住她的腰身。
杜薇只觉呼吸困难,不满道:“这么紧做甚,快些放开!”
“薇儿刚才在想什么?告诉为夫。”暗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杜薇微微一愣,随即豁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家伙是在为那个假扮无双公子的人生气吧。
“我在想那个叫吴泷的人。”她故意道,“若不是亲眼得见,简直不敢相信,那般的儒雅公子,竟会有那种嗜好。”
采撷女子?听上去好像及其风雅,而且还带着些江湖人士的放荡不羁,但说到底那只不过是个采花的小贼,终是上不得台面的。
“听说他逃走了,你当真这么高兴?”风暮寒语气幽幽,响在她的耳边,听上去好像咬牙切齿的。
杜薇强忍住心中窃笑,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感情,有时就像小孩子似的,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才没有高兴。”杜薇嘟着嘴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在同一船上相处了几日,就是有些失望,没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人……”
“你对他失望?”风暮寒一字一顿,会有失望,就是表明她曾经对他抱有过期望了?
眼见风暮寒眸光渐冷,磨刀霍霍的模样,杜薇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风暮寒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
“你这女人果然心狠,竟然敢拿为夫来取笑!”他单臂将她夹起,“看为夫一会怎么收拾你。”
言罢,马车骤停,杜薇还没反应过来,风暮寒已然夹带着她下了马车。
杜薇小手在半空中乱挥,当着外面那么多暗卫和青衣的面,她的面子可是一点没剩,全都丢尽了。
“风暮寒!快放我下来!”
风暮寒却理也不理,夹着她直接进了一处僻静的小院。
“这里是……”
“此处只有自己人,可安心歇息。”风暮寒松手将她丢到床榻上,眼中射出危险的光华,恰如野兽在凝视爪下的猎物。
☆、第433章 意外之伤,河东狮
杜薇看着风暮寒那灼灼目光,立即像只警觉的兔子似的跳起来。
可风暮寒的动作比她还快,一把按住她的肩头,毫无悬念的将她制服在身下。
“薇儿。”妖冷的面容贴近过来。鼻尖轻触她的脸颊,细细碎碎的吻如樱花缤纷凋落。
杜薇被他撩拨的浑身躁热,一颗心似要跳出胸膛似的,那种感觉,让她无法分辨出是激动,还是心悸发作,只得深深吸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风暮寒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滞,“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略带沙哑的语气带着丝隐忍,但那双望向她的凤眸里却带着真切的怜惜。
“我也……不确定……”杜薇再次深呼吸。
风暮寒缓缓将她放开,一手顺着她的手臂下向寻到尽头的柔荑,五指张开,顺势滑入她的指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却按住她的脉门,缓缓将真气注入。
杜薇本想拒绝。但那股真气就像温泉般融入她的丹田,舒服的就像晒在五月的阳光底下。
“现在感觉如何?”风暮寒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现在好多了。”心跳终于回归常态,杜薇松了口气,不过经这么一闹,两人间的旖旎气氛也减弱了许多。
风暮寒也没有再试挑逗她,而是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大手沉稳的轻拂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
杜薇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偷偷笑弯了眸子:风暮寒这家伙还是很知道疼人的——
想到这,她伸出手环上了他的腰间。
“老实些。”风暮寒训斥道,她那双摸来摸去的小手简直让他无所适从,“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明日你只需带风思远直接去码头。自会有船载你南下。”
杜薇眨着黑葡萄般的眼睛,“这次不会又是黑船吧?”
风暮寒大掌重重拍下,正打在她的屁股上,“又混说!”
杜薇瘪了瘪嘴,“人家只是问问嘛,反正有你暗卫跟着,就算我跟别人跑了你也能找得到……”
耳边风暮寒的呼吸骤然加重。
杜薇马上意识到又触了这家伙的逆鳞。立即软声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
风暮寒突然侧过头来,埋首至她的颈边。
一阵尖锐的疼痛随之而来。
杜薇身子一哆嗦,怒声喝道:“你又咬我!”
而且每次他都故意咬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简直就像野兽在对外宣布他的主权。
“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啊!”杜薇叫起来,伸手去摸被咬疼的地方,手肘却无意间撞在了他的胸口。
风暮寒的身体明显缩了一下。
虽然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但杜薇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刚才自己一定撞疼了他,可是她自我感觉那一下并没有使多大力气。
难道……
她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太过份了之类,目光却刻意落在他的身上,他仍穿着玄色锦袍,侧躺时宽大的衣袖几乎遮住了他半个身子。
风暮寒突然觉得衣襟下有什么钻了进来,低头一看,杜薇一脸坏笑,双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裳里。
“做甚。”他深深蹙眉,“快别闹了。”
杜薇却不听他的,小手灵活的在他衣裳里钻来钻去,他一只手臂还枕在她的身下,另一只手却无法同时对付她两只小手。
没一会功夫他胸前的衣裳就散开了,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其中还隐隐夹杂着血腥之气。
杜薇脸色不由得一变。探手猛地扯开他的衣领。
一层层棉布缠绕在他的胸口,雪白的棉布上透出点点微红。
杜薇愣在当场。
风暮寒慌忙从她手上将自己衣裳扯下,重新拢好了领口,向来自负嚣张的南王世子,却在这一瞬,脸上滑过懊恼与心虚之色。
“风暮寒!”杜薇咬着牙,一字一顿叫着他的名字,就像炸了毛的小野猫。
风暮寒被她这样子惊到了,忙伸手想去安抚住她。
她却一把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让我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风暮寒挡住她的手,“已无大碍。”共团叨划。
“让我看看!”杜薇瞪了眼睛,她才离开京城没有几日,这伤若是在她离开前……那她简直要悔死了。
那几日她天天都忙着富隆钱庄的事,而他代理了九门提督之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两人根本没多少时间聚在一起,但即使那样她也应该有所觉察。
她颤抖着去拉他的衣领,风暮寒却固执的不肯让她看伤。
终于,杜薇的小宇宙爆发了。
“让我看看!”黑暗的房间里,她的声音显得异常尖锐。
门外守着的青衣身子不由得一哆嗦,这辈子,除了南王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敢这么当面吼他的主子。
要是换了旁人,只怕这会早就拉出去砍了。
青衣心惊胆战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又极不放心的低声唤了句:“世子爷?”
屋里沉默了片刻,传来风暮寒低沉的嗓音:“滚!”
青衣二话不说,立即退到院里,其他暗卫全都低着脑袋,就像黑夜里沉睡的乌鸦,一个个恨不得将脑袋藏到翅膀低下才好。
黑暗的房间里,风暮寒的眸子闪烁不定。
“为什么不敢让我看?”杜薇的声音带着颤抖。
“已然无碍,何需小提大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的目光中带着不安,虽然她已隐隐猜到了答案,但她仍想问个清楚。
桌案上,烛光微明,映照着杜薇满是怒意与自责的眸子,淡淡的水气如同泛起的道道涟漪,在风暮寒的心底荡开。
换在以前,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战场上刀剑无眼,暗地杀机四伏,只要保住了脑袋,这条命便还能拼下去,谁还在乎受些皮肉之伤。
可是当他看到他的小狐狸瞪着眼睛,炸毛似的质问他何时受的伤,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算是白活了,有人疼着,关心着的感觉,实在美妙。
“薇儿,薇儿……”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难掩眼底的笑意。
“你这家伙……还笑!”
“放心,为夫心里有数。”他不容分说强行将她揽进怀里,故意将胸前的伤处正对着她。
果然,她因为担心乱动会触到他的伤口,尽管满脸的愤愤之色,还是冷静下来,由他抱着。
“那日吕府被查抄后太子一怒之下暗中派出人手,我进宫复命,归来途中遇袭。”他在她耳边轻声解释着,“这一剑本是我故意受的,已经避开了要害,只是看着吓人就是了。”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男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