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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却询问了位面交易系统另外一件事情:【既然可以跟动物签订主仆契约,那么跟人呢?】
系统沉默了一阵,在九爷以为它不会回应的时候,它才闪现了两个字:【可以。】
九爷和黛檬对视一眼,他们都是疑心颇重之人,立刻决定,【跟所有的下人签订主仆契约。】
系统这次的回应很快:【每份契约5信用点,两位宿主共需要与273人签订契约,加上刚刚签订的两只金钱豹10点,一共消费1,375点。注意,签订主仆契约有限制,请自觉探索。】
九爷和福晋没在意那些限制,至少暂时府里算是稳妥了,可以让人完全放松下来而不用担心府里发生的事被传出去一星半点儿。两人终于心满意足地退出了系统。紧闭房门的房间里,此刻多了一对贵宾犬和一对幼豹。九爷让守在门口的何玉柱进来,吩咐他将两只贵宾犬送到四贝勒府邸,然后九爷就眼巴巴地看着福晋跟两只幼豹亲近。
“就你爱作怪,”九爷万般无奈地说道,“都快当额娘的人了,竟然还要养猛兽,也亏得能够签订契约,不然伤了儿子怎么办?”
“你干嘛教训我嘛,”黛檬连忙眨着星星眼撒娇,“这对豹子多可爱,胤禟,你让我养它们嘛?”
九爷看着将两只小豹子放在罗汉床上嬉闹的福晋,看着她那么开怀,到底柔声说道:“当初娶你之前我就说了,你只有嫁给我,我才能放纵着你、明目张胆、名正言顺地带着你玩。这句诺言,我可算做到了不曾?”
黛檬瞥了九爷一眼,将感动放在心底,抚摸着两只豹子的脊背。两只小豹子还没有黛檬的手臂长,很是活泼好动,也偶尔张嘴咬咬黛檬的指尖,却更像是含着,不然凭它们锐利的小牙早就将黛檬的手指刺破。
牵着两只狗坐在马车上的何玉柱纳闷得很,怎么主子福晋刚刚还独自在屋里,突然就多出了两只狗、两只豹子?但是他一丝询问的念头也没有,更没兴起跟人说话的**,无论主子福晋做什么,只要他会听话就足够了。
何玉柱如今是四贝勒的常客,被苏培盛指引着进入了外院的书房里见到了四贝勒,问安后禀道:“这是福晋上次承诺要帮四贝勒找出色的大型犬,如今得了,就连忙吩咐奴才给四贝勒送来。”
四爷看着安分地蹲在他脚边的两只白色贵宾犬,心中自然喜爱非常,连一直严肃的表情此刻都放松了些许,“这两只狗十分有灵性,九弟和弟妹费心了,你倒是说说,他们哪来的门路找得到好狗?爷就稀罕狗,但是门人找来的却不如九弟妹送来的精灵,上次那只泰迪犬跟着弘辉已经学会了作揖、递物,十分乖巧可爱。”
“回四贝勒,”何玉柱头垂着,恭敬地回答,“奴才还真不知道这些动物的来处。只是主子吩咐了,无论四贝勒想要什么,他都有办法帮您弄过来,即便是老虎、棕熊也不在话下,只是要提前跟主子说一声,主子才好吩咐人下去找。”
四爷失笑,这个九弟惯会耍赖搞怪,“爷要老虎、大象做什么……哎,还是九弟惦记我,他怕是想起来今年十月皇玛姆六旬万笀节,为我准备好了贺礼,若是给来自大草原的皇玛姆奉上一对代表祥瑞的白虎,皇玛姆必定欣喜……九弟不过是为了我不被他牵连、受皇阿玛厌弃罢了。”
四爷先前还笑着,突然就严肃下来,甚至叹了口气。直至整句话说完,胸内涌起‘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气和“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爽快,这样的弟弟,他即便顶着皇阿玛、额娘和太子的不喜,他也必不会疏远了。
四爷又细细向何玉柱询问九弟夫妇在别院居住的详情,“九弟每日可按时用膳?弟妹怀象可好?缺什么东西不缺?”
“回四贝勒,福晋因为小汤山上暖和,每日起身很迟,倒是能睡个安稳觉。主子陪着福晋每日用膳次数增多,但是每次都没有食用太多,气色看起来更好些。四贝勒也知道,主子、福晋是懂得好好经营日子的,即便缺了什么也会打发下人取来、买来,所以并不曾受什么委屈。”
四爷点点头,“既如此,趁着天好你也快些回去伺候吧。”
何玉柱却没有离去,反而说道:“主子还让奴才跟四贝勒说件事,若是四贝勒方便就请照应照应。福晋在刚进京的时候住在驿站,那时候主子怕旁人服侍不尽心就派了个小太监小春子去伺候,可后来太子非得把小春子强要到了毓庆宫。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昨夜福晋梦到小春子浑身是血,福晋今早起来还吐了好几起儿。福晋自打怀像稳妥了之后就再没遭过这份罪,今早就跟主子念叨着是不是小春子蒙难了。主子就说,若是四贝勒有方便的时候,就帮忙照看一眼。”
四爷嗔道:“九弟太跟爷见外。他倒也是个念旧的主子,只怪外人看不清楚,一味说他奢侈无德。你回去就跟九弟说,爷会找个空去毓庆宫探一探,至于能不能救出小春子就不好说了。”
何玉柱打了个千儿,后退着离开,乘马车回了小汤山别院。
53、妩媚姿态
何玉柱回到小汤山的别院,将自己同四贝勒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与主子复述了一边,最后跟主子回禀道:“奴才在四贝勒府就如主子吩咐的一般,都跟四贝勒说了,至于小春子,四贝勒也说会去毓庆宫看看,能不能救人倒是不好说了。”
“你下去吧。”
九爷打发了何玉柱就转身回了内室,跟黛檬说道:“我刚刚签订了主仆契约之后,感应到小春子挨了板子,气息弱得很。早几年大婚之前,我原想着你还是比较喜欢他的伶俐,也是打算着把他放到你身边伺候着,没想到太子竟然先把他提走了。这主仆契约着实好用,除了能感应到小春子在毓庆宫挨了板子,我还感应到了有五个奴才已经背主了,还有一个是我近身伺候的人,可如今契约一签,他们反倒成了双面间谍为我所用了。”
黛檬靠在美人榻上,吃着核桃酪,咽了口羊奶才说道:“我的几房陪嫁都很妥帖,贴身伺候的四个梅子、两个奶嬷嬷都安分得很,倒是原来额娘从宫里帮我请来的两个被开恩放出来的的老嬷嬷,就是后来做了我教引嬷嬷的,你猜怎么着,那两位竟然是老十的人。你瞅瞅,连你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我这么不招人待见的福晋身边还有那起子不安分的奴才呢,那些受宠的皇子活得岂不是更累?”
九爷十分诧异地问道:“怎么你的教引嬷嬷会是老十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九爷问完话怕黛檬不开心,又搂着她解释起来,“黛檬,你听我说,我认识老十两辈子,他绝不会伤我也不会伤你。他就算有心眼子也只会用来对付外人的。”
黛檬难得看到九爷焦急为难的表情,她偷偷乐了乐,这才开口说道:“你别慌,原也不是老十的错。那两位嬷嬷原来就是温僖皇贵妃身边伺候的人,我额娘仗着亲戚关系给我讨了来,本来也只是为了教导我规矩的。再说我有什么事儿不能让老十知道的啊。而且签订契约之后,我也知道那两个嬷嬷就是跟以前一同在宫中当值的老宫女、老嬷嬷们联络过几次,试探出老十真没有那个心思之后,她们两个也就安心在我身边了。瞧你急的,即便有什么,我看在你面子上,也不会无凭无据就厌恨老十的。”
九爷摸了摸脑门上急出来的汗珠,看着蔫坏的黛檬摇头苦笑,这辈子真是捏在黛檬手心里了,连要保全至亲的兄弟也得跟黛檬解释一番,就怕她不开心。就这么陷进去吧,九爷并不制止自己的沦陷反而十分舀得起放得下,只盼着日后黛檬同他的心思会是一样的。九爷低头摸着黛檬的肚子,说道:
“老十全不是那样的人,你且安心,我这一辈子若说除了你还有一个不用防备的人,尚且轮不到四哥,而是老十,他是到死都会陪着我一块儿死的。你身边儿的人既然清楚了,就听听我身边儿的。你都猜不到那买通我近身奴才的人是谁,哼哼,好一个贤王,好一个胤禩,他还真是惦记着我的钱袋子。”
“哼,”黛檬也跟着九爷一同冷哼出声,一个人若能博得所有人的喜爱,那么只能代表他的骗术高明,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一个贵人的儿子能有什么家底?说不定如今手上用的还是他福晋的嫁妆银子。他那么又自卑又自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但若是你非得给他银子使,那就是两码子事儿了,自己兄弟,他可不会跟你客气。”
“这你可说错了,”九爷此时的微笑阴冷阴冷的,“他嘴上最是客气不过,前世的时候,他对着我口口声声说着日后他上位,必会许我个富贵荣华。我自来有着数不尽的富贵荣华,哪里需要他的赏赐。如今重来一回,我都诧异当初是怎么上了他的船的。”
“他能说会道呗,”黛檬随意地一耸肩,总有些人有那样的天赋,最擅长煽动人心,“而且你们自小一块儿长大,他又是时刻摆出那么个河边青柳的妩媚礀态,你们这些小阿哥能够被他吸引很正常啊。”
“什么妩媚礀态,”九爷佯装生气地俯身咬了黛檬的小鼻子一下,“有这么说男人的吗?还被他吸引?福晋,跟我说说,你可被他吸引了?快点儿老实交待。”
“我都交待,”黛檬连忙搂着九爷的脖子讨饶,“爷您别咬我了,我说实话,我不喜欢他那副纯良的模样,我就喜欢你这样勾人魂魄的男子。”
九爷哪里忍得住黛檬娇怯怯的小模样,他低头深深地亲吻他的福晋,用舌尖挑弄她的小舌头含到嘴里咂摸,直让黛檬气喘吁吁,九爷才停了下来,沙哑地问:“就喜欢爷这样勾人魂魄的,嗯?”
“我又没说错,”黛檬吁吁地喘息,即便气息不匀也一口咬定,“你就是个勾人的妖精。不然我是怎么沉迷其中的?”
“我看你才是妖精。”九爷心头有丝窃喜,黛檬承认她沉迷了,离两人心意相通又近了一步。九爷对着她的嘴唇又轻柔地舔吻了一番,这才放过。
没过几日,四爷被太子叫到毓庆宫暖阁问话,四爷以为是太子要交代什么活计给他,没想到太子一照面就说道:“四弟,户部的银子可还盈余?”
“回太子,虽不算富裕,但足够使用。”四爷谨慎地回道,不明白太子的用意。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十分随意地说了一嘴:“我宫里的琉璃瓦旧了,而且寝殿内的屏风玉器也该换了,我又不好问皇阿玛要,皇阿玛近日操劳,咱们做儿子的自然不想让皇阿玛为我这点儿小事儿操心,你说是不是?不如你先将户部的银两挪十万两出来,日后我再补回去。”
四爷心下一惊,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他犹豫地说道:“太子,户部的银钱都是有定数的,我若是挪出来十万两,也得有个名目才好。”
“这你放心,”太子从桌子上舀起一张纸往老四的方向一扔,“这是我京郊一处别院的房契,就抵押在户部了,想来没有问题了吧。”
四爷看太子笃定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他劝阻不了,于是说道:“太子您的抵押物其实有没有不重要,这天下都是皇阿玛的,哪里会在意一处庄子。只是太子还需写个字条,让我能跟户部尚书说明缘由。”
太子心内不爽,自从奶爹被皇阿玛斥责一通、在内务府夹着尾巴做人之后,他要点儿银钱就没那么方便了,但他好歹明白这个四弟也确实当不了户部的家,如此太子只能不情不愿地写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