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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衡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好说话,连忙答谢:“那就多谢姐姐了。”他倒也真不客气,到了隔壁锅里取了面饼,又找到几根青葱,拿了回来,坐在椅子上吃。
屋里安静了一会,齐星衡便主动跟那少*妇攀谈,那少*妇年纪不大,也没什么心机,多日孤苦,好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开始时还有些警惕,到后来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出来了。
原来少*妇的名字叫做柳三娘,公公齐叔安是县主簿,去年因为楚王家奴强占了城北的一大片土地,很多百姓甚至是地主都失去了自己的田地,告上了衙门,齐叔安本性耿直,又想那家奴占地乃是私产,与楚王无关,便上门去说理,结果被人打折了腿扔到大街上,连跟去的百姓也被当场打死了五个,那家奴甚是猖狂,站在门前大喊:“你们爱上哪告就上哪告,在这湖北一亩三分地里,老子就是王法!”
齐叔安的儿子齐成玉中过举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当即带领一帮子秀才等人二次上门,结果又被乱棍打出。
齐成玉威胁要把这件事情便成平话传遍天下,那人再次扬言:“都给老子滚蛋!告诉你们,老子的靠山那是楚王,在干说三道四,小心拔了你们的舌头!”
齐成玉回家诉说经过,老主簿齐叔安夙夜哀叹,又有伤在身,不几天便一命呜呼,驾鹤西游。齐成玉老父晚年得子,他年纪不满三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见老父冤死,焉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变卖家产,准备行装,去京城告御状,结果一走就是大半年,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齐成玉的老妈原本身体就不好,老伴死后,儿子又不听劝阻跑去京城,又不时地有泼皮上门纠缠,老人家哀思数月,也撒手人寰,一大家子死的死,散的散,现如今连佣人也都跑光了,只剩下柳三娘一个人艰苦度日。
齐星衡听完,心里也是一阵叹息,就着大葱将饼吃完,抹了抹嘴,又去缸里舀了瓢凉水喝,回来又给柳三娘鞠了个躬:“谢谢三姐了,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只吃了一个包子,只是我身上没有钱,你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也算是报答你了。”
柳三娘哪敢留这样一个陌生人在家:“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之处,既然吃完,还请自便。”
齐星衡想了想,取了一颗血髓丹递过去:“实不相瞒,我师父是东海一位散仙,这仙丹就是他老人家亲手炼制,吃了能够养精补血,最为灵验,三姐你脸色苍白,最近肯定没有补充什么营养,吃这仙丹正好。”
柳三娘略微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把但要接了过来,用一只嫩白的小手拖着,豆粒大的血红色丹丸左右滚动,似乎也有些迟疑不决。
齐星衡也不催促:“这仙丹你留着吧,我也该走了!”
从后院出来,齐星衡却没有离开齐家大院,他推测三尸道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决定在这里躲上一夜再说。走到前院,寻了一间空屋子,盘膝而坐,按照《炼血真经》上面所载功法闭目静养。
他这一坐就是一天,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血液循环似乎比平时更加快了,血液里流淌着使不完的精神。
夜幕降临,他吃了血髓丹,不需要进食也不会有饥饿感,正思考着以后应该怎么办,忽然后院传来一阵摔东西和争吵的声音,他连忙出门又回到后院。
人的双眼受血而视,他此时是第一层的以精养血阶段,修炼了一整天,此时眼光更加的清澈,夜幕之下,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看柳三娘的屋子里已经是多了几个年轻人。
只听柳三娘大声喝骂:“张波儿!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缺德啊!你将来不会有好报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十分嚣张地调笑:“我不图‘好报’,我只求现在能够‘抱好’,嘿嘿,齐嫂子,你就是好的,给我抱抱好不好?”
随后屋里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只听那张波儿一声惨叫:“好啊,你个小寡妇!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外面的男人来了你就留人家,我这本地的来的你就用枕头砸!”原来他已经是挨了柳三娘一瓷枕砸在头上。
柳三娘哭道:“你休要血口喷人!那位相公只是路过,吃了面饼之后就走了!”
张波儿痞态毕露:“我血口喷人?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安排了弟兄在你家四周盯着呢,那小子进了你家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说,是不是藏在你的床底下,啊?我来看看!”
看见张波儿又去床边对柳三娘动手动脚,齐星衡此时再也忍不住,他却不声张,取出五鬼幡,并不放出幡上厉鬼,只是将那幡对准靠近门口的一个泼皮一指,幡上五张血符同时闪出光芒,幡上飞出一道黑煞,在屋里众人身上一绕,化作无数道黑煞丝,一举将众泼皮手脚困住,全部跌倒在地。
众泼皮骇然,回头看到齐星衡现身,张波儿兀自口中叫骂不停,被齐星衡抬腿一脚踢在脸上,顿时鼻血长流,门牙都掉了一颗。
齐星衡大步进屋,一看柳三娘已经是躺在床上,满脸汗水,不住地呻吟翻滚。
虽然不知道是孩子就要出生了,但齐星衡也看出情况不妙,急忙上前:“三姐,我给你那丹药呢?快吃了啊。”
柳三娘一看是他,顿时警惕起来:“那药……那药弄丢了!”
齐星衡立即又取出一颗来,他多日来咬破手指画符,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血髓丹遇到伤口便化成一滩血水,齐星衡见了大惊,急忙把手送到柳三娘嘴边,让血水顺着她嘴角流入。
柳三娘还想再吐出来,那血水早顺着咽喉流入脏腑,随后一股热气充满全身痛楚立即小了许多。
齐星衡急道:“三姐,刚才我为了对付这帮无赖动用了法宝,恐怕已经惊动了我的那位对头,恐怕他马上就要到了,我得赶紧走,你多保重!”
柳三娘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这位相公,我家宝儿恐怕就要降生,还请你把这些坏人弄出屋去,我,我……啊!”画未说完,又痛的叫了起来。
齐星衡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些泼皮弄出去,他原本就差不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将六个大活人拖到院里,不禁累得呼呼直喘,站在院里向柳三娘告别:“三姐,仇人马上就到,我真的得走了!”说完抬腿就往宅院侧门跑。
刚迈出几步,忽然院里一阵飞沙走石,空中传来一声怒喝:“谁人敢觊觎我家佛宝!”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齐星衡回头,正要说话,忽然一愣,原来,这人竟然不是三尸道人!
第一第五回 入荒宅帅哥遇少妇(上)
对此,齐星衡早已准备好言辞应答:“我入门时日尚短,只上山不到半月,还没有学过什么功法,因为西昆仑的白骨仙姬诞辰,师父为了准备贺礼,走得匆忙,所以只交给我一些说是他最近从东海新得的一部道书中学来的符术,等回来之后再来传授我他老人家自己的秘法。至于这五鬼幡么……是师父炼好了一件叫做‘五鬼狱’的黑玉镯子,据说威力远比这五鬼幡厉害,临走的时候,便交给我了。”
一听齐星衡还知道白骨魔姬和五鬼狱镯的事情,海东青便越发的放心了,他伸手一指,平地暴起黑色浓雾,他借着黑雾浓煞现身,周围的三只僵尸竟然“嗖嗖嗖”尽数钻入他的身体里边去了。
这三尸道长本出生在东北,元朝中期时候修道,曾经得到一部《三尸化身秘法》只是所得仅有残页,并不能真正修炼出三尸化身,他便挖掘古墓,寻找替身帮助炼法,终于寻了三个南北朝时候的皇家古尸,借以炼就神通,只是虽然三尸也能分化,却毕竟不是道门正宗,落了下乘。
海东青和戈销愁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挖掘古墓,一个寻尸,一个收鬼,有一次二人同时被困在一座鲜卑皇族的古墓之中,结果二人共度生死,竟然结成至交。
三尸道人海东青后来在东北得罪了高人,不得已跑来南方,在江苏云台山寻了一处洞穴修炼,平时常来五雷观做客,所以对戈销愁的事情都是熟悉得很。
三尸道人现出身形,见齐星衡并不过来参拜,心中又有些起疑,伸手向怒目而视的魏祥和罗米一指:“这两个娃娃是谁?”
齐星衡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们是被师父捉来准备炼那龙虎丹的,我每天给他俩送饭,知道他们都是极仗义讲义气的,刚才妖人来袭,多亏他们两个我才逃出来,我已经答应他们,在师父面前求情,放他们下山了。”
海东青见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心中疑虑尽去,抚须而笑:“你这娃娃倒也机灵,我看那五雷观里的酒囊饭袋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一个中用。”
齐心横连忙回答:“哪里哪里,观中各位师兄个个都是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之人。”说着还把斩铁剑从地上捡起来,呜呜哭道:“师兄临死之前,将它交给我防身,呜呜,师兄们死的太惨了,师伯你可一定要给他们报仇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说是仇人刚刚飞走,打算先支走这法力凶悍的老道。
哪知海东青一摆手,十分不屑地说:“那些废物们,死就死了,我平常就跟老戈说过,他也只是收养他们端茶送水,给道观增加些人气罢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至于报仇么,哈哈,你师父仇家满天下,他又哪里报得来!”
这海东青道行比那五鬼道人戈销愁还要高出一大截,修炼百余年未曾收徒,这时天上阴云尽散,满天星斗重新现出,他看齐星衡面目清秀,虽然文弱,但是双眼之中炯炯有神,好似朗星,又聪慧伶俐,颇有仙根,越看越是喜欢。
“这五鬼幡先还给你,啧啧,戈老道还真是好运气呐,这几首符印看似简单,却极是高明。”海东青有看向魏祥和罗米,罗米吓得后退几步,躲在两人身后,魏祥则是双剑交叉,护在胸前。
齐星衡连忙说道:“海师伯,祥哥和罗米已经跟我八拜结交,算是我的磕头弟兄了,我们已经约定虽不能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可不能……”
海东青失声笑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像戈老头那样练什么紫宵氤氲龙虎丹的,我要炼也是炼那尸丹。我只是看这俩孩子根骨不错,若是能够修道,定能事半功倍。”他见二人眼中只有恐惧和愤恨,倒也不强求,“你们走吧,我跟这师侄还有话说。”
齐星衡见魏祥眼里满是担忧之色,连忙过去拱手作别:“魏大哥快走吧,小弟还要跟海师伯去追查凶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等我道术修成,定然还有再见之时!”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魏祥微微摇头,那意思是自己暂时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魏祥知道自己继续在这里非但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还会引起老道士起疑心,便也跟齐星衡告别,背起罗米,迈开大步,向山下村落飞奔而去,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齐星衡生怕老道士进观之后发现异常,事情败露,只是把话往报仇上面引,老道士却很是不以为然:“不必了,为那么几个东西报仇,我还没有那份闲工夫,至于观中满地狼藉,尽是血污,我也不去看了,那白骨魔姬在西昆仑摆下血池宴,广发‘白莲血食贴’,邀请同道,我也是在邀请之列,这次来朝天门便是想邀你师父一同前往,既然他先走一步,咱们也这就起程吧!”
齐星衡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心说只要你不进观我就还能隐瞒一时,虽然到了西昆仑见了戈销愁双方对峙不禁仍有露馅之时,不过这里距离西昆仑有万里之遥,路上自己仍有逃跑的机会。
海东青果真也没进观中,伸手牵住齐星衡,将宽大的袍袖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