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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炼制几件强力的宝物,原本以为那红云散魄葫芦和云雷仙阵一个是魂魄攻击,一个是物理攻击,凭此就可以横走天下,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世间高人。
这时那白衣女子又抢攻过来,穆糖挥舞拂尘拼死抵住,宋宝书抱着朱厚熜疾走,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衫女孩,年约十三四岁,笑嘻嘻的模样极是可爱,赤着一双小脚,踏空而来,脚腕上各带着一个精巧的小铃铛,随着脚步,叮当作响,饶是宋宝书那样强的功力,乍然听了铃音也是神魂一荡,而那些还未死的凡人侍卫则尽数昏迷倒地。
宋宝书看那女孩额头上有一个白色莲花印记,知道来者不善,退后三步沉声问道:“你是白莲教的?”
女孩笑声仿佛银铃:“是啊,我是白莲圣女虞玙,哥哥可以叫我鱼鱼呢!”(书友“上官珊瑚”饰)
第一第二回 白莲圣女(上)
宋宝书皱眉问道:“白莲圣女?哼,你来这里要干什么?”
虞玙笑道:“我奉无生圣母法旨,来杀你怀里那人。”
宋宝书冷声道:“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右手一推,先放出云雷仙阵,数百颗乳白色的雷珠悬浮于空。
虞玙看出他雷阵厉害,根本不与之硬拼,把身子一展,全身都散成一片魔光,宋宝书正要抱着朱厚熜退走,忽然周围魔光天降,落地化作六个丑陋的魔头,他怒道:“不知死的东西!”劈手把玉清神雷乱放。
六个魔头将宋宝书围在中央,正与雷光僵持着,忽然脚下腾起一片血红色的魔煞,他认出是阿修罗魔门秘法,急忙用玉清仙符护住脚下,抱着朱厚熜往上升起,猛然间头顶上铃音又响,只数声,他手里的玉清仙符立即“啪”地一声,碎成数片。
虚空之中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六个魔头连同脚下的阿修罗血煞同时发威,头顶上又有无数片白色莲花瓣如雪般落下,宋宝书被魔光沾身,闷哼一声,急忙施展玉清仙法之中的三光化劫之法,冲破魔障逃了出来,却把几乎昏迷的朱厚熜落在了魔雾之中!
三道青光落地一敛,宋宝书在远处现出身形,已是被三缕魔煞缠身,双眼瞳仁都变成了血色,他见魔光收敛,虞玙站在原地,朱厚熜正被她抱在怀里,急忙叫道:“不许伤害世子!”刚迈出一步,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玙将朱厚熜抱在怀里,娇笑道:“这小子是圣母法旨中必杀之人,所以就对不起了哦!”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按在朱厚熜胸口,只待一发力就将他震得魂飞魄散,全身化作脓血。
“咔哒”虞玙劲力初吐,便听朱厚熜怀中一声轻响,却是宋宝书给他用来护身的玉清仙符碎掉了,她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却见月光下,朱厚熜剑眉微蹙,双目紧闭,原本白皙英俊的脸上潮红一片,两只手攥得紧紧地,此时他高烧不退,只是痛得在梦中喊“妈妈”,她心中一软,这一掌竟然按不下去。
这时齐星衡又用炼钢柔将三涂僧的三环禅杖毁去,远处被引走的谷辰也发出惊天长啸,虞玙抬手一指,射出数道魔影,打向飞来的齐星衡,起在空中,娇喝一声:“朱厚熜已经拿到,大家速撤!”
齐星衡将五雷镜一震,击散魔光,他原本打算轻易不使用太阴星落幡,而是把它当做一件杀手锏来用,原先料想凭借宋宝书、谷辰和穆糖三人定能保护朱厚熜周全,所以并没有出此宝,这时见到朱厚熜竟然被人掳走,他气得一跺脚,索性收了五雷镜,将太阴星落幡取出,迎风一晃,涨到三丈多高,对着虞玙奋力挥去。
虞玙乍然见到一道通天恶煞扑面卷来,顿时吓了一跳,右手仍旧抱着朱厚熜,左手向下虚抓,摄起三个白莲教众,往幡中投去,同时脚腕上铃声急响,稍缓神幡攻势,然后一顿足,带着朱厚熜化一道金光飞走。
朱厚熜可以说是大家公认的大明继续中兴的希望,因为他这一辈兄弟里,只有他最适合做皇帝,齐星衡见他被捉走,眼都红了,施展血光遁影在后紧追不舍,只是虞玙使用的是正宗的智慧佛光,心光空遁,乃是大势至菩萨的道统,所谓心光空遁,遁入虚空,不但快速无比,而且善于藏匿隐形,时隐时现,任是多么高强的搜索法术也找寻不到,齐星衡虽然感知能力极强,但追出不到千里,也给追的丢了。
第二天早上,已经是追到了洞庭湖畔,齐星衡正在四处寻找,忽然君山方向飞来一道剑光,眨眼间便到近前,正是华山派风娘子赵金珍,尖声喊道:“师弟快动手!敌人厉害!”
齐星衡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到她身后紧跟着飞来一道红黄两色光华,离着老远,便放出万点针芒,仿佛艳阳照耀,刺人双眼,铺天盖地落下,齐星衡暗骂一声狠毒,将五雷镜祭起,那宝镜上光芒一转,万点针芒被吸附在镜上,电光一起,尽皆化作粉碎。
“恶人竟敢毁我宝物!”来人催动双剑,并行斩来。
赵金珍喝道:“那人乃是一位十恶不赦的家伙,屡次羞辱与我,师弟不必容情!”说完也把飞剑放出来。
齐星衡心想来人竟然连赵金珍也敢调戏,着实令人敬佩,他手上也再不容情,晃动宝镜调动五方神雷,伸手一指,只见五道闪电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在那人身上合成一个闪电光球,轰隆隆数下,便将那人炸成齑粉。
“数年不见,师弟道法愈加精进!”赵金珍收了宝剑,过来娇滴滴地道,“如此洞庭美景,我看那里有个亭子,正好姐姐这里带着一些鲜果药酒,咱们姐弟俩不如下去小酌几杯……”
齐星衡把手一摆:“对不起,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奉陪了!”
赵金珍哪里肯依,嗲声嗲气地撒娇,连哄带劝,见齐星衡仍不动心,把脸色一寒,向下一指:“你可知道刚才被你杀死的那人是谁?”
齐星衡摇头无知,赵金珍冷声道:“那人就是你们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的师弟,摩诃尊者司空湛最宠爱的小弟子,他现在死在你的手里,那司空湛又岂能答应,到时恐怕就算是许飞娘也护不住你!”
齐星衡一惊,司空湛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师弟,当年为了争夺教祖之位,二人反目成仇,司空湛搬到云梦山神光洞,从此与五台派再无往来,齐星衡心中惊疑不定:“你是什么意思?”
赵金珍忽悠满面春风,拉着齐星衡的手,先送到嘴边亲了一口,然后说道:“好人儿!只要你从了我,我就会回去请我师父烈火祖师,说刚才那小子调戏与我,中途被你相救,我师父最是宠我,五台、华山两派的道友也多顺我意,到时在混元祖师面前每人替你说上几句好话,此事便不了了之。如若不然……”
赵金珍声音充满威胁:“如果你还不同意,视我如草芥、敝履,我便去说你调戏我,被刚才那位师弟撞见,被你恼羞成怒一举杀了,到时司空湛和华山两派定然不依,许飞娘也保不住你!”
齐星衡将手抽回来,冷冷地说:“你以为诸位前辈都是瞎子聋子,任由你胡说八道?”
赵金珍颇为自豪地道:“其实不管我怎么说,司空湛肯定是恨你入骨,而无论事实如何,凭借我在华山、五台两派的中的交情实力,要想收拾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群情汹汹,就算混元祖师知道真相,难道会为了你一人失了众人之心么?”
齐星衡眸子里光芒一寒,就要当场将这妖妇击杀,不过又想,五台派覆灭已是不可避免,这个门派已经是差不多从根子里腐烂了,只等峨眉斗剑太乙混元祖师一死便要树倒猢狲散,自已没有能力也犯不着去拼死挽救,原本还在愁一个脱身之策,现在正好由这妖妇发挥,若是被逐出了五台派反倒是成全了自己。
想到这里,齐星衡索性再加些油,他抬手狠狠抽了赵金珍一记耳光,怒骂道:“五台、华山两派同气连枝,我原来敬重你是师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淫虐成性,放荡不堪,岂止是草芥、敝履,简直就是一张破席!还妄想我与你好,便是看你一眼,我也要恶心十年,上次见你,便感到反胃难耐,若非能够辟谷,早就饿死!”
赵金珍一向在五台和华山两派之间左右逢源,很多人都是她的床伴,还时常开那“无遮大会”,所以上到两派教祖,下到徒子徒孙,无不给她面子,有的甚至以能够一亲芳泽为荣,哪里被人如此打过,顿时愣了。
待听清楚齐星衡骂人的话,顿时气得一蹦三尺高:“不知死活的小狗杂种!老娘也是你能打得的!凭我行走这么多年,哪一派的剑仙、老祖不得给我三分薄面?老娘见你生得好,性情又忠厚,怜惜你,爱护你,才屡次示好,你这小狗崽子不知道珍惜老娘的一番好心,竟然如此恩将仇报,难道真以为老娘不敢杀你么!”
齐星衡见已经把她惹火,也懒得再费口舌,大喝一声,劈手就是三道碧血神雷,赵金珍没有想到他说打就打,二人离得又近,竟然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齐星衡不想要她性命,故意将雷打偏,她此时已经爆成一滩血肉了。
赵金珍正狼狈躲闪神雷,忽然右肩一痛,已是被齐星衡凝血为剑斩去一臂,痛得几乎晕过去,知道齐星衡已经下了死手,再不敢耽搁,一调剑光,匆匆往北飞去,心中把齐星衡骂了一万遍,咬牙切齿,暗自发誓,若不把这小子致死,再不存世为人。
第一第二回 白莲圣女(下)
“咯咯,哥哥好兴致,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泡姐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虚空中金光闪烁,逐渐显出一个人来,正是白莲圣女虞玙。
对于她的出现,齐星衡倒并不吃惊,转过身来问:“朱厚熜呢?”
虞玙调皮一笑:“当然是被我杀了。”
齐星衡冷哼一声:“这里方圆十里都已经被布下了十绝定空大阵。”顿了顿,又说,“白骨魔姬与我有一段因果渊源,我不愿意杀她门人,你只要把朱厚熜交出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的话,可不要怪我辣手摧花!”
虞玙丝毫不觉害怕:“哦?哥哥竟然还知道家师的名讳?莫非跟师父还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齐星衡冷冷说道:“我只问朱厚熜在哪里,你要么立即告诉我,要么被我干掉,其余的废话不要说。”
虞玙皱起小巧的鼻子:“哥哥就会凶人家……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朱厚熜就在那边的山谷里面,他受了重伤,就要挂了,你快赶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吧。”说完调皮一笑,全身化作一道金光,经天飞去,忽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天边缩成一个小点。
齐星衡到她所指的那个山谷一看,只见这里是一处山河流淌出来的谷状深沟,尽头处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小型瀑布,流过山谷,注入洞庭湖。
此时谷中水面上遍开白莲花,一朵朵脸盆大的莲花将整个河面铺满,朱厚熜就躺在花丛中间,齐星衡赶过去一看,他还在昏迷着,口中喃喃呓语,含糊地说着什么,额头上放着一块冰玉雕刻的莲花。
朱厚熜身上衣衫都已经解开,前胸后背都有针刺的痕迹,双脚已经腐烂大半,露出森森白骨,小腿处还各勒着一个莲叶玉环。
齐星衡看出他已经被人医治并且服过药了,只是治不得法,药不对症,使得原本就很严重的伤情愈加的严重,他先给朱厚熜服了一颗血髓丹,然后又用河水将寒犀解元散化开把脚上毒血清洗干净,又涂了一层通脉生肌的药膏,解下腿上玉环,这才抱起他赶回开封府。
到达开封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