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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衡不得已放弃收赵修成,舞动巨幡两下里乱挥,放出无边黑煞将二人逼退。
王铁头和傅时乐联手救下赵修成,三人向后飞去,落在墙上。
这一边谷辰也救下宋宝书,齐星衡取出断续金丹递给谷辰,让他把宋宝书的断臂捡回来接上。
王铁头沉声道:“你找到朱厚熜了?”
齐星衡点头道:“不错,朱厚熜已经被我救下,现在宋道友虽然受伤,但是你们也抵不过我手中神幡,你们这次‘釜底抽薪’的计划已经是失败了,再打下去没有意义,我看三位还是尽早赶回关外去吧!”
傅时乐笑道:“休要说大话,即使你找到了朱厚熜又如何能破得了那自在佛光?你不知铁头的自在佛光妙用,就是找到也救不了他。”他略带得意地道,“铁头的自在佛光不入五行、不坠六道,不在三界,红尘不染,业力不侵,没有挂碍,得大自在!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将朱厚熜重新找回来。”
王铁头在一旁微微点头,伸手往面前的虚空之中抓去,本来以为那自在佛光与自己心心相连,只要一抓,无论朱厚熜在哪里都会立即出现,哪知道一抓之下,只听“啵”地一下,竟然抓了个空,顿时吃了一惊,在运功感应,竟发现那被佛光禁制的朱厚熜竟然真的不在了。
傅时乐看王铁头错愕的表情有些不解,赵修成沉声问齐星衡:“你把朱厚熜藏到哪里去了!”
齐星衡扬了扬手中的黑幡:“就在这里!你佛家有佛家的妙法,我道家有我道家的神通,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三人之中,只有王铁头一双看会略看出了太阴星落幡的一点玄机,其他二人根本不知底细,但是三人也知道这神幡的厉害,在关外时候,王铁头的降魔杵可以说是杀人第一利器,加上他一副牛脾气,动起手来真可谓是山挡平山,河挡平河,动一动,巨如山岳,诸天神灵都要避退,就连鹿鼎山上修炼多年的老妖也当不起这神杵一击,而就是刚才,这宝杵竟然差一点就被对方那神幡收去,又能放出极为凶戾的太阴神火,不由得让三人不小心行事。
王铁头等着一对牛眼看了齐星衡一会,从鼻子里重重哼出来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日后再见!”说完三人身上佛光齐齐一闪,耀人双眼,等到佛光散去,三人已经是踪迹不见。
此时打斗已经引得周围百姓围观,只是看到众人斗法,不敢近前,齐星衡和谷辰带着宋宝书架遁光飞出百里,在一个小镇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宋宝书道行甚深,行功运化药力,半天便能运转如常,急忙来问朱厚熜的情况。
齐星衡听傅时乐说那自在佛光厉害,不敢直接将盆景取出,他把幡立在房中,让谷辰在外面看守,带着宋宝书飞入幡中,此时幡内又归于一片混沌,他劈手发雷,震动幡内乾坤,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现出地府景象。
混沌一开,数年前在东海收的那九条毒龙便又活动起来,在天上盘旋乱飞,齐星衡不理,径直带着宋宝书来到鬼门关前面站定,那盆景就停在鬼门关下。
齐星衡把盆景上的朱厚熜指给宋宝书看,连试了几次不能得手,这下就连宋宝书也不由得称奇:“这佛光果真名不虚传,稍不留意,就要伤到朱厚熜,让人投鼠忌器。”
齐星衡也叹气:“是啊,如果用太阳神焰或者是太阴神火锻烧,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佛光化开,只是里面的朱厚熜承受不起,只要沾上一点,也要烧成灰渣。”
二人束手无策,无奈出得幡来,谷辰向宋宝书说:“兄弟,外面有一个小子,说是从天山来的,要见齐小子。”
“找我?”齐星衡连忙出门,来到前堂,见到影壁下站着一个青年,只见他穿了一身白纱长衫,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英气。
一见到齐星衡,青年便跪下施礼:“天山缥缈峰灵鹫宫飘渺散人座下弟子朱天权给师叔磕头了。”
“你是蒋大哥的弟子!”齐星衡过去将朱天权扶起来,“是蒋大哥派你来的么?他现在好吗?”
朱天权笑道:“我师父安好,这次他老人家派我来给师叔送一件东西,说是你正需要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符。
齐星衡将符拿过来,只见是一张锡箔压制,上面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看了又看,不知道有什么用:“蒋大哥让你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为了给我送这张符么?怎么用的?”
朱天权笑着说:“前些天贾筱煜师姑到天山冷魂谷办事,回来的时候正遇上我师父收拿一只妖蛇,贾师姑出手,帮助师父将那妖蛇斩杀师父便邀请她上灵鹫宫小坐。”
“那妖蛇很厉害吗?竟然值得两大高手联袂出击!”
朱天权道:“那妖蛇也有千年道行,虽然不是师父的对手但也颇为狡猾。”顿了顿,又说,“贾师姑和师父说起中原之事,师父听说甘道清在北京当国师,当场就要赶来与他斗法,却被贾师姑拦住,师姑说甘道清不会我们为敌,不必与他大动干戈。师父却还是放不下心,便和师姑联合写了一封信函让我来给甘道清送去,警告他不需插手封神之事。”
齐星衡眼睛一亮:“你师父好大的魄力!那甘道清道行可深着呐。”
朱天权道:“是啊,二十多年前,甘道清路过天山,曾经跟师父斗法三天三夜不分胜负,这次听贾师姑说甘道清在中条山得了舜帝五宝,便有些忍耐不住,要来再他跟比试一番。”
齐星衡说道:“你师父让你去北京,怎么跑来南方来了?”
朱天权说道:“我临走前,师姑算了一卦,说是关外三佛已经入关,恐怕对新帝不利,虽然不能为害,但那佛光讨厌,还把三位菩萨各自传承下来的佛光在占星罗中与我师父演示,我师父便取了这张偷天换日符让我给师叔您带过来,此符是我师父用轩辕秘法所练,具有偷天换日之效。”说着将灵符的使用口诀告诉了齐星衡。
(本卷结束)
第五卷 北邙山
第一第一回 嘉靖进京(上)
偷天换日符不愧是轩辕大法的结晶,朱天权将符捏碎,那符化成一道金光射入佛光之中,他伸手一抓,随后摊开掌心,朱厚熜已经躺在上面,仿佛气吹的一般,迅速变大,转眼长到真人大小。
朱厚熜这时仍然昏睡不醒,齐星衡切了切脉:“不妨,只是中了和尚的一点小手段,这就能醒过来。”他让朱天权把朱厚熜放到床上,凝出三枚血针插入他的胸口穴位。
朱厚熜深深吸了口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看到齐星衡和朱天权,吓得一下子做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齐星衡笑笑,退到一旁,让宋宝书过来,朱厚熜可以说从小就跟宋宝书长大,一见到他又惊又喜:“小宝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哪啊?”
趁着宋宝书给朱厚熜讲述经过,齐星衡拉过朱天权到一旁聊蒋钰锋和贾筱煜的事情。
朱天权喝了口茶,用手背擦了擦嘴:“贾师姑说还有差不多二十年崔盈就要被雷击而死,不过她克制先天五禁的法物还没有找齐,并且圣姑已经知道她在外窥探幻波池。因为贾师姑是榜上有名的正神,圣姑怕不敢直接动她,便几次三番想将她诱入幻波池困住,只是贾师姑知道如今时机还未成熟,又能提前算出危险,所以都不上当,圣姑又羞于求人,更不愿以大压小,二人一个在池内、一个在池外互相斗起了禁制阵法,十数年来竟然拿贾师姑无可奈何。”
齐星衡想起贾筱煜竟然远在万里之外就算出关外三佛入关来杀朱厚熜,不禁叹道:“筱煜的推算功夫越发的厉害了,凡事谋定后动,天下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蒋大哥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朱天权忽然一拍脑袋:“对了,师父前两年追杀一个魔道妖人,一直到西方一座竹节山,在那里发现了一窝狮子精,共有六只,已有数百年的道行,还不能完全化作人形,在当地为恶吃人,师父当场就要将之除去,结果那六只狮子不敌,退到一道九曲盘桓洞中,里面有极为厉害的幻阵,师父连续数次都没能冲进去,结果还差点陷在里面,这次有了贾师姑的先天神算,正好可以去将那狮子一窝端了。”
“六只狮子?”齐星衡感觉有些熟悉,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知道的。
“对啊。”朱天权说道,“斩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只是贾师姑却说,天地行道,自有其意,众生行道,自有其利,不可以人力妄为改之,改必招祸。那狮子修行百年,已是不易,既然还不能化成*人形,不如就此捉来当个坐骑,将来能够化形之时再好生教导,或是收入门下,或是放回自然,如果怙恶不悛再杀之不晚。”
齐星衡点头道:“筱煜说的对啊。”
朱天权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却也不敢跟师叔争辩:“贾师姑说是那狮子共有六个,不如再约上四个同道齐去,每人收下一只狮子当坐骑。师父和贾师姑让我给您带个口信,到时让您也去。”
正说话间,宋宝书已经领着朱厚熜出来,那朱厚熜甚为懂事,出来先拜谢齐星衡救命之恩,然后便商议着要回王府去,齐星衡怕朱天权去北京送信在甘道清面前吃亏,又觉得现在宋宝书也是重伤未愈,便邀请他与自己一起走,朱天权常年在天山苦寒之地跟师父修炼,少有出来的机会,这次反正师父也没规定具体的完成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几人回府,王府这里早已经闹开了锅,虽然现在还没人知道朱厚熜就是未来的皇帝,但他是朱厚燳的亲叔伯弟弟,血缘关系极近,现在丢了,本地大官小官不论文武都要掉脑袋。
鸡飞狗跳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晚上,兴王府中上上下下都认识宋宝书,又要见齐星衡,齐星衡和朱天权一起推辞,要了一间静室修养元神。
过不多天,朝廷圣旨果然到来,来传旨的就是那小太监穆糖,随行的还有两位礼部官员,司礼监秉笔太监亲自跑出来传旨,天底下还是第一遭。他拿出朱厚燳的“遗诏”,当场宣读。在圣旨里,朱厚燳说父亲仙去,自己伤心过度,无心国事,打算入山修行,为父祈福,传皇帝位与堂弟朱厚熜,望他做一个好皇帝,把大明帝国管理好。
虽然事先听宋宝书说了,有心理准备,但朱厚熜还是激动不已,管家连忙收拾相关的东西,府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国不可一日无君,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让朱厚熜轻装先行赶赴北京,王妃等府中人在后收拾好东西再走。
本来齐星衡打算几人带着朱厚熜直接飞回北京,穆糖却说:“不可!我昨日才来宣旨,世子明日就到京都,如果被人参一个‘私离封地,心慕皇位’可就惨了,咱们还是骑着马走,尽快赶到吧。”
队伍十分的简陋,包括十五岁的朱厚熜都骑着马走,齐星衡、宋宝书、谷辰、朱天权和穆糖五位高人保护,便是关外三佛再来也不能再危害,随行的还有侍卫陆松父子,加上几个礼部官员共二十骑,本来现在的王子未来的皇上出行是万万不能如此的,只不过此时是宋宝书说了算,他和谷辰、穆糖成品字形将朱厚熜保护在中间,齐星衡骑马在前面开道、朱天权在后殿后,一行人走得飞快。
这一日途径河南,宋宝书回头看看朱厚熜几乎累的趴在马背上,一身尘土,小脸憔悴不看,早没有了刚出门时的那股子兴奋和新奇。
“世子。”宋宝书往北一指,“再走三百里便到开封城,到时候让当地官府给你预备一套车架,反正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也不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