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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波池共是五宫、九条甬道、三百八十六间玉房石室。此洞外分五行,暗藏五相,通体脉络相通,如人体一般。
中洞是圣姑寝宫,仙蜕所在;北洞上层原为艳尸潜踞,北洞下层为幻波池动力源泉,全洞命脉;南洞为圣姑生前修道之所;西洞为炼丹鼎炉所在,此洞与其余三洞相通;东洞中层是藏珍之所,宝鼎之中,藏有百余件法宝。
贾筱煜在中洞收取五宫法物,此是全洞五行禁制之根本,分别是一根好似新采折下来的树枝,一柄尺许长的小金戈,一个盛水的小金盂,一撮黄土,还有一盏白玉灯檠,佛火青莹,焰光若定。
现如今这五件宝物俱被贾筱煜收取,另用上清神符替换,维持全宫禁法运转,此时贾筱煜已经拿到全宫玉版总图,对全宫禁制了如指掌,顺着圣姑所设的五行变化,在金木水火四宫各悬一口宝剑,布成截教诛仙阵势,另用星空迷阵扰乱天机,以防止外面如李宁、易周等对幻波池原有了解的人再来惦记。
东洞有一九尺高的大鼎,非金非玉,色呈翠绿,光可鉴人,上面都是朱文符箓,本身就是一件千古奇珍,又经过圣姑多年苦炼,加上许多设施,诸如大五行绝灭神光,太阴元磁吸力,罡风烈火等。
此鼎之中有一百零九件宝物,都是圣姑留给李英琼等人的宝物,贾筱煜在这之前就来过此地,赐给上官红的太白金刀就是从这里得的,这时打开宝鼎,挑将来能够用得着的取出几样分给众弟子。
雷起龙得天宁珠,朱厚燳得紫霆珠,龙青得先天水母坎金丸,其余贾筱煜门下弟子也各得一件宝物,其余仍被贾筱煜封在鼎中:“此是圣姑遗宝,封神大战之中,还多有用得着的地方,现在多用不上,日后再来取用。”其余圣姑自炼十二三件宝物也没有动。
又在中央五行殿得二十三件宝物,贾筱煜在其中取出四件,分两件给齐星衡:“这四件都是前古奇珍、仙府异宝,威力极大,只有经过自身重炼才能使用,其中有几件是专门克制满清佛道两家的至宝。其余的就没什么用,还留在这里吧。”
齐星衡接过宝物一看,共是一个金龙簪和九柄火红色小刀。
贾筱煜又拿出一个黑葫芦递给他:“这里面是乾天一元神雷霹雳子,是圣姑在天两天交界处,收敛空中将发未发的雷电之气凝炼而成,一共有一百多颗,无论是对付尸毗老人,还是将来封神大战,都要用到。”
她又取出三件佛门宝物,分别是金刚灵石、莲花玉墩、娑罗蒲团:“这三件宝物是当年绝尊者坐禅之用,用他们对付尸毗最管用了。”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么?”齐星衡有些迫不及待。
“不成!”贾筱煜摇头,“此事牵连西昆仑好几个大魔头,血神子邓隐、尸毗老人和赤尸神君都牵扯了进去,现在还不知道沙神童子有没有分,如果有的话,就更麻烦了,所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
“要不行,我去求一下蒋大哥?”
“不用!”贾筱煜回答得十分干脆,“我俩与他道不同,再说从卦象上看,这次去也不完全是为了打架,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有我们两个同去就足够了,我算计等我们离开之后,还会有人来捣乱,不过五行禁制被我换了,有上官红他们在家里看着就足够了。”顿了顿,忽然又说,“如果能够弄到谢山的心灯,无论是对付尸毗老人还是将来封神大战都有用处。”
“你要对付谢山?”
贾筱煜点点头:“他现在做道士,在武夷山不是挺好么,挺帅一小伙,将来要被天蒙禅师渡去当和尚,可惜了啊。”
齐星衡一愣:“你不是没有门派偏见么?也没见你这么不屑佛门啊?”
贾筱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当然有,只不过,我所信者,万物皆有道,佛门之中也能看到大道,我把佛门看成了同草木、山石、天地一样的存在,就好像老子能够从植物之中看出来‘人之其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我也能够从佛门之中看出来‘道生之而德畜之’一样的道理。”
齐星衡一愣,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意思。
半晌,方问道:“你不是要对付谢山吧?”
“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齐星衡眯缝着眼睛,看着墙壁,仿佛望着极遥远的地方,“我的太阴星落幡,除了遇上四御神兵、五帝灵宝,其他尽可刷得,而且就算遇上了四御、五帝的宝贝,我也不见得会落于下风!”顿了顿,又说,“易鼎易震,你怎么处置?”
贾筱煜笑了:“我把谢山一个佛教大师导向道教,自然得礼尚往来。就把这两个烦人的小家伙送去佛教好了。”
齐星衡正要说话,忽然冷光镯中太阴星落幡一阵抖动,他取出来一看,竟然是毒手魔什在运功脱离宝幡的控制,齐星衡冷哼一声,把幡一抖,六尾齐摇,幡上隐隐现出一个缩小版的毒手摩什。
齐星衡喝道:“不打不长记性,念你乃是初犯,就将你打入剥皮地狱!”
他将幡一抖,伸出一只手按着毒手摩什飞速下坠,落入无尽的混沌之中,然后猛然间金光一闪,黑暗分开,毒手摩什就落入阎罗殿中。
现出这时齐星衡《夸父星落经》大成,重新祭炼,幡中已经有了阎罗小鬼,押着毒手摩什送入剥皮地狱之中。
与此同时,在另一件石室之中的尚和阳和伍常山二人,就看着毒手摩什摆出各种各样怪异的姿势,发出极为凄厉的惨叫,比二人看过的任何酷刑魔法折磨的人叫得都惨,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他的身上一阵阵红肿,皮肤寸寸碎裂,涌出鲜血,皮肉翻起来,露出里面的血管和肌肉。
毒手摩什的身子如大虾一样的弓着,陡然伸直,嘴长得大大的,随后就看到他的舌头飞了出去。
一连下了五层地狱,毒手摩什终于坚持不住,大声讨饶:“恩主饶命!小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念你是第一次,我就饶了你,日后再犯,定让你下到十八层地狱!”
齐星衡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中回荡,尚和阳和伍常山一起缩了下脖子。
毒手摩什伏在地上,呼呼直喘,只是身上的肌肤和舌头,还有碎掉的骨骼都已经恢复原样,仿佛刚才所经历的都是幻境,实际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启程之前,齐星衡又问贾筱煜:“你真的要考道家经典点化谢山?”
贾筱煜叹了口气,摇摇头,忽然又笑了:“忽悠呗,他是好几世修行的,又跟佛门好几个和尚尼姑不清不楚,凭我现在的道行可点化不了他,除非是我师父金灵圣母亲自来,不过也不用他一只死心塌地归入道家,只需要让他这几十年听话,甚至只要把心灯借来就行,等封神大战结束,谁还管他如何。”
这几天,齐星衡已经将九天十地辟魔神梭祭炼完成,此梭大小由心,快慢自如,齐星衡和贾筱煜带着易鼎易震一起赶奔武夷山千石矾潮音小筑。
在半路上,贾筱煜就提出分手:“星衡,时间紧迫,我去找谢山,你还得去一趟关外,把易鼎易震这两个小子给关外三佛送去,黄河边上会看到一个垂死的孩子,你把他救好,然后结识一位美女散仙,你请她帮忙给这两个小子剃度,直接做了小和尚,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给王铁头他们送去。另外,你那三生晦明丹给我一颗。”
齐星衡一怔:“你要让谢山恢复前几世的记忆?他前几世可都是和尚啊,你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难以导他入道了?”
贾筱煜搓着手指:“你懂什么,大道之下,万物皆有定数,你瞒着,也是那么回事,不瞒着,也是那么回事,遮遮掩掩,反倒落了下乘。你把他俩送到之后,半路上还会遇到一人等你,顺手把它收了,对付赤尸神君时候有大用。”
第一第六回 红牛铁骑(上)
与贾筱煜分别,齐星衡驾驶着九天十地辟魔神梭驰往辽东。
黄河北岸,两支军队正在对垒。
最醒目的是背水向北的一支,清一色的都是骑兵,人数不多,正好一千骑,所带来的威压却无异于千军万马,因为他们所骑乘的不是马,而是犀牛。
独角红犀,乃是大雪山所产的一种猛兽,最大的身长有一张五,与水牛一般肥壮,却比牛要坚实灵活得多。
一张阔门像锅铲一般向前翘起,隐现出两排白森森的钢牙,头生一只乌光闪亮的独角,形粗而扁,长度足有一米!犀利无比,便是一般小城的城墙,也禁受不住这一角撞击。两只滴溜滚圆的怪眼,蓝光四射,越显雄威。
这些犀牛本身皮便极坚硬,现在又批了铁甲,仿佛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牛背上的骑士尽穿上等铁料锻造而成的板甲,头上戴着双角铁盔,只有在眼睛处有两道窄缝可以视物,其他地方全都包裹在钢铁罐头之中,手上端着三四长长的钢矛,静静站立在滚滚波涛边上,带起冲天煞气。
与他们对峙的,是十个千人队,共一万人,装备也都是极好的,前排有长矛兵、坚盾兵,后面是弓箭手,还有三千火铳兵,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前方犀牛骑,在整个队伍的后面,还有几辆马车拉着的火炮,炮手们已经校正完毕,时刻准备发射。
犀牛骑兵队伍前面,有一个体型比其他犀牛更大的牛王,上面坐着一位少年将军,只见他身穿银盔银甲,背后背着白虎披风,手里提着一杆亮银枪,朝着对阵一指:“恭长老,我不管什么大明不大明的,心中也没有什么忠义,我只知道俞将军被万历狗皇帝和宋宝书给联手害了!我不杀入京师为俞老将军报仇已经算是够给狗皇帝的面子了,只是少主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
对面旗门下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披八卦仙衣,胯下骑着一批棕褐色的鹿王,体型竟然比旁边的马还要大上许多,一对鹿角仿佛两棵小树一般,乱刺苍穹。
老者一手持剑,一手抱着个襁褓婴儿,正是当朝首辅、文渊阁大学士、太师、太傅、太保三公,三朝元老杨光赫的大弟子龚长学,人称恭长老。
他用手中剑向对面一指:“叶孤鸣!对于俞将军的死,天底下但凡有点良心的汉人哪个不痛心?就连万岁也在北京亲自率领文武百官祭奠。你是俞将军的义子,今日所言也是出于悲愤,我也不再追究,此子乃是俞家仅存的骨血,首辅大人欲收其做关门弟子,将来修仙得道,吉不可言,你也不必替他担心,快快回你的山东去吧!”
少年将军叶孤鸣大吼:“你放屁!当初若不是你们一纸公文,俞老将军会挥兵入辽东?去便去了,为何不让我的红牛铁骑跟着?后来又是哪个连番传旨让其速战速决的?”他神情甚是悲愤:“若是我的红牛铁骑跟去,俞老将军又怎么会中了敌人鹿骑得埋伏,一家人战死沙场!”
龚长学也是脸现悲哀:“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大丈夫战死疆场,马革尸还,正是死得其所,俞将军想必也会就全含笑。那关外鹿骑乃是祝锡吉炼出来的一支骑兵,虽然只有八百却能够吞云吐雾,绝技千里,你的红牛铁骑去了也是白给,俞将军此次失败,非战之罪,乃是天意……”
“你闭嘴!”叶孤鸣大声打断对方,“俞老将军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仗着道术潜入山东,偷走小公子又当如何解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朝中暗流涌动,党争厉害,艾诚凌和杨光赫两个家伙狗咬狗,他接小公子进京也不过是想收我们俞家军的心,我呸!告诉你们,小公子哪也不去,只在山东,杨光赫这一招算是打错了如意算盘ωωω.ㄧ!б!k.c';n!”
龚长学本是弘治二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