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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贩药指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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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然后鱼贯走入门内。

温云卿面色一白,提步快速跑进小院。院子里很乱,木头架子倒在地上,水壶被踹翻,屋子的门也敞着。

他疾步进门,直奔床边而去。

床上没有人,被子堆在床脚,因昨晚盖在相思身上而沾染了些许血迹。

“相思!”温云卿急急唤了一声,屋内没人应答,他低身看向床底,空空如也。

这次温云卿全然绝望,他起身便要往外跑,去追那几个男人,就是这时,角落里传来极细微的声音:“我在这。”

温云卿浑身一震,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声音来处去,然后看到了床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抱膝蜷缩着的相思。她的伤口渗出些血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有些僵硬。

“他们……好可怕啊。”颤抖的双唇轻轻说出这几个字,然后一直勉强忍住的泪水滑落下来:“真的好可怕啊!”

不知怎地,温云卿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忽然俯身抱住相思的身体,然后这颤抖越发的剧烈,他的手臂环得越发紧,仿佛这样才能安心,才能确定相思的平安。

相思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闻到微微苦涩的药香,闷声道:“他们踹门的时候,我听见了,怕得要死,好不容易爬起来躲在床后面,他们就进屋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挺住,身体也越发僵硬起来,温云卿感觉到了她的恐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缓了好一会儿,相思才再次开口:“他们在屋里到处翻,还说……昨晚那伙儿山匪已经进城了,一些年轻的灾民都入了伙儿,现在正挨家挨户抢钱抢东西,我们怎么办?”

“韶州府守备官兵不到一千,还有一半是普通民兵,昨日城门动乱,倒有一半官兵逃命去了,但最近的洮关有五万驻兵,我几日前已让萧绥去送信,若顺利,大概三五日救兵应能到韶州府。”温云卿扶着相思在床上躺好,探了探她的脉,脉象依旧燥乱,便不再耽搁,稍稍安抚她几句,便到院中去煎药,不多时端了药碗进来。

相思烧得有些糊涂,蜷缩成一个小团儿,看起来十分可怜。温云卿唤了她两声,把她扶坐起来,把药碗端到她的唇边:“喝了这药就不难受了。”

那药散发着极为苦涩的味道,相思的小脸儿皱了起来,却张嘴喝了一口,立时五官就纠结在了一起,像极了被秋风吹干的笨南瓜:“好苦啊,不好喝。”

温云卿略有些无奈,却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里面加了去燥火的黄连,自然比普通汤药要苦一些,你忍一忍,喝了烧才能退。”

哀叹一声后,相思认命地捧着碗“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又就着温云卿的手漱了口。

放下药碗,温云卿又折回床前,看着靠在床上的相思略有些踌躇,轻咳了一声,道:“你的伤口有些渗血,我给你换一下药。”

相思有些迷糊,睁着一双清润迷蒙的眼睛愣愣看着温云卿,略有些傻气。

温云卿叹了口气,微微发红的耳朵透露出他此刻的窘迫,走到床前坐下:“我给你换药。”

这次相思点了点头,然后就愣愣看着温云卿,仿佛在说:那你换呀!

年轻的男子实在是窘迫极了,手指微僵,缓缓解开少女的衣带,原本就宽大的薄衫从相思肩头轻轻滑落,露出玲珑纤细的双肩,温云卿移开目光,轻轻拨开了伤口处的布料,然后仔细把药散均匀地撒在上面,这金刚散本是戚寒水十分自傲的外伤妙药,撒在伤口上,立刻便融入肌理,止住渗血的伤口。

许是方才的药起了作用,相思清醒了些,看看温云卿好看的眉眼,又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脸都憋红了,挣扎许久,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这次相思的用词十分拘谨,虽不似昨晚那般把“鸟儿”挂在嘴上,但却让温云卿稍稍回忆起她昨晚呓语,他轻咳了一声,把相思的衣衫穿好系紧,然后才抬头看向相思的眼睛:“你染痘儿那次,父亲就知你是个女儿。”

相思愕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第53章

这一晚,已恢复清明的相思自然没有再握着温云卿的衣襟入睡,也没有再说些透露心迹的胡话。温云卿把几张椅子拼在一处,在柜子里寻了被褥铺在椅子上,凑合躺下。

半夜相思伤口有些疼,温云卿起来帮她上了一回药,又行了针,折腾了一会儿,便又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

天方亮时,相思醒来,转头见温云卿竟没在屋里,慌忙下床往院里跑,然后看到院中背对她煎药的背影,心中一下安定下来。

温云卿听见响动回头,见相思满脸惶恐之色地站在门口,鞋子也未曾穿,便忍不住想起昨日的情形,便是他,也吓得魂不附体,于是很温柔地对相思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从墙边搬过一张椅子扶相思坐下,又进屋去取了她的鞋子,俯身握住了她微凉的小脚。

他的掌心温热,相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温云卿却坚持帮她穿好了鞋子,然后又进屋在柜子里寻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然后才继续转身去煎药。

温云卿蹲在地上,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的蒲扇轻轻摇着,把炉火扇得大小适宜。

“外面这么乱,你在哪里寻的药?”相思的头发垂在颊边,青稚的小脸上满是好奇之色,又因晨间周遭有些冷,便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温云卿没抬头,掀开盖子看了看药汤,然后才道:“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我昨天先去了你家药铺,但铺子关门了,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家里的人?”

听闻魏家药铺关门歇业,相思知是崔锦城听了她的话,把伙计都放去避难,既然铺门是关着的,崔家的伙计应该走得很及时,没遇上灾民闹事,于是对温云卿道:“崔锦城在城内有一处宅子,但如今城里正乱,他应该出城去他父母所在的小村里了。”

“你的伤现在还不能动,再养一日,我陪你去城外找他。”

不多时,药煎好了,温云卿把药汁倒入白瓷大碗里,稍稍放凉后端到相思面前。看着那分量极足的苦口良药,相思可怜兮兮地看向温云卿:“我烧已经退了,不喝也成吧?”

温云卿微微挑眉,眯眼看着相思:“人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还没好,就要断药?”

平日相思在相庆相兰几人面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洗脑功夫也是一流,但到了温云卿面前,这些功夫尽数废了,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怅然,闷头把药喝了。

喝完药,相思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忽听见大门被拍得轰轰作响,相思吓得惊慌失色,双手紧紧抱住温云卿的胳膊。

这时门外传来男人极不耐烦的声音:“里面有没有人!有人快来开门,不然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温云卿拍了拍相思的肩膀,大声道:“有人,等一下。”

随即对相思口语道:你进屋躺到床上去。

相思进屋后,温云卿便去开门,然后看见门外站着几个带刀大汉。方才煎药时,温云卿已换了一身粗布衣裳,此时看着不过是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带头大汉打量了他一眼,极为不耐烦:“家里几个人?这几日可看见官兵了?”

“只有我和我妹妹,没见到什么官兵。”

带头那人抻头在院子里扫了几眼,见没什么奇怪的,便想走了,谁知身后一个生着鹰眼的狠厉男人却道:“大哥,这家我们昨天来过,家里没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对兄妹很奇怪啊?”

这男人正是才投入山匪麾下的陈二,那带头大哥听了这话明显一愣,看向温云卿的眼神里便多了一抹审视:“带我们进屋看看。”

温云卿倒是也不与他争辩,带着几人进了屋,屋里有些乱,墙边床上躺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带头大哥只扫了床上一眼,便转头查看屋里或能藏人的角落,见并无他人。

温云卿这才道:“昨日我带妹妹去药铺抓药,所以不在家中。”

带头大哥点点头,正欲转身出门,陈二却往床边走了几步,看见床上女子如瀑的黑发和露在被子外的一抹玉色肌肤,喉头一紧竟伸手去掀被子,但他的手尚未碰到被子,手腕便被温云卿抓住。

陈二眼睛一瞪,满是暴戾之色:“你干什么?”

这话温云卿还想问他。神色微敛,眸中清冷:“我妹妹有肺痨症,昨儿才咳了血,别传给大爷。”

听了这话的相思,忙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得极为逼真,也是借了胸中有伤的缘故。竟温云卿的提醒,屋里人都忍不住看向床上被褥之间埋着的女子,只见她面朝床里躺着,身上盖着的被子染了点点血迹,显然痨病已经很厉害。

“走了走了!”带头大哥觉得有些晦气,摇摇手招呼几人离开。

陈二不好再多言,狠狠瞪了温云卿一眼,又看了床上的相思一眼,面色阴沉,却只得转头跟着众人要走。

“好汉留步!”温云卿忽然叫住已走到门口的带头大哥,带头大哥回头看向他,眉头皱了起来:“又怎么了?”

温云卿躬身一礼,道:“我会些医术,如今韶州府里正流行瘴疟,不知你们可需要大夫?”

带头大哥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你会治病?”

“会治,不止会治瘴疟,一些外伤也是拿手。”

看着眼前这个清瘦有礼的青年,带头大哥有些为难:“但你妹妹……有痨病,别过了痨病给我们,再说,你给我们治病图什么?”

温云卿看向带头大哥,声音清冷坚定:“我们兄妹无依无靠,只求好汉能保我二人平安,再无所求。至于我妹妹的痨病,只要不与她亲近,是不会轻易染上的。”

带头大哥想了想,确实听说这痨病不十分容易传染,若平日注意些距离,倒也不是大事,如今寨里正有几个兄弟病了,又四处找不到大夫,若这青年能跟自己回去给兄弟们治病,他倒也求之不得。

“既然这样,你们兄妹就和我们去府衙住下,正好我们有几个兄弟病了。”

温云卿一礼应下。

既然决定要让二人去府衙,带头大哥便留下两个手下把他们带回去。陈二走时狠狠瞪了温云卿一眼,但因带头大哥在场,也并未说什么话。

留下的两个山匪正坐在院儿里插科打诨,屋里的相思头脑发昏:“咱们为啥要跟山匪回去啊?”

这次轮到温云卿嘴里发苦了:“因为你被人惦记上了。”

相思一愣:“惦记我?”

想起方才陈二的表情,温云卿眸中寒光一闪,随即温和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这里不安稳,山匪的老巢可能更安全些。”

相思似懂非懂地挠挠头,还是有些迟疑:“那军队……来了,咱们怎么办?”

“军队来了,山匪肯定顾不上咱们了。”温云卿安抚道。

方才陈二的眼神很赤|裸,如果温云卿没料错,今晚陈二肯定会再过来,即便二人现在离开,只怕也已被陈二盯上,情急之下,为了保护相思,温云卿想出了这个有些险的法子——为这些山匪治病,请他们庇护。

温云卿之所以敢行这险之又险的一步,还因西岭寨的山匪与别处不同,这些匪徒原也是正经的庄户,但西岭一带早年被一酷吏所掌,霸人田产,**人|妻女,这些庄户被逼到了极点,便联合在一起杀了那酷吏,尔后盘踞在西岭险山峻岭之中,做些劫道的买卖。但却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不曾平白害命,江湖上倒也稍有名气,又兼此时城中缺医少药,只要温云卿能医好几个山匪,博些感激和人情,倒不担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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