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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腰牌可只有接手我爹命令的时候,才会給的,只要在短时间内,都可好用了,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被戳穿。
侍卫也是因为需要进入我的居所畅通无阻,我爹才給他用的,所以,时间紧急,出了楚府,我就直奔老宅而去。
那是我爹在当上大司马之前的将军府,至今没有荒废,成为了入京办事儿的将领所暂时居住的地方。
府种有一处地牢,一处水牢,都已经荒废多年,没想到,如今为了关押自己儿子,派上了用场。
到了老宅附近,我观察了一翻,前后都有重兵把守,已然,进入京都的楚家军将领,如今都已经入住了。
我想要混进去,挺难。
戳了戳身旁的林絮:“我去弄点道具打扮打扮,你偷着去贺家,找贺家暗位来帮忙,说,他们新家主出大事,再不来就死了。”
“好。”林絮不放心我,叮嘱道:“小姐一定要小心,在奴婢回来之前,莫要妄动。”
“知道知道,快去。”
林絮走后,我用了一两银子,换了套小乞丐的衣服,套吧上,往脸上摸了点儿泥,头发弄乱,就冲到了老宅门口。
“大爷,给点银子吧。”我颠了颠手里的破碗,里面就俩石子。
“滚开!”守门的兵凶巴巴的瞪着我:“知道这什么地方吗?要饭别处去!”
“那这缺下人吗?小的可会伺候人了,把小的买了吧,小的愿意卖身啊大爷!”我可怜巴巴的盯着他们。
两个兵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道:“是缺下人,不然咱问问将军要不要?”
正在这时候,身后一只手,揪住我的衣襟,将我提了起来:“看看模样就挺会伺候人的,本王要了!”
“啊?”我转头,看清楚是凌止的时候,双手捧着破碗,忘记了挣扎:“你……”
他来干嘛?
凌止将我拖拽到自己身旁,小声道:“听说楚家第一大将孙魁将军住到京都来了,拜访一下,谁知道还能得个乞丐,不错。”
随即,凌止身旁得青衣侍卫上前,对守兵道:“闵王殿下昨日已经送上拜帖,今日前来,还速速去禀告?”
守兵愣了一下,赶忙道:“将军已经提前下了令,若是闵王殿下前来,直接入内即可。”
孙魁可是楚枢手下得第一猛将,忠心耿耿,首先就不可能收下凌止的拜帖,更何况还放凌止进去。
我抬头,刚要问,凌止就小声道:“你来的一路上,到这儿,不绝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抓个乞丐都难。”我不加思索。
大白天的,街上连小商小贩都没,哥哥闭门闭户。
楚家的老宅虽然不如新宅的地角好,可也属于繁华地段,平日里乞讨的乞丐,成群结队的,我这是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逮着这么一个。
加上凌止的提示,我更绝的有大问题,按理说,楚家军集结,孙魁住在老宅,老宅里还关押着楚轻寒,应该严防才是,可门口就俩兵,确实不对头的很。
难道……我爹今日要逼宫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震惊的看向凌止:“清……清街了?”
造反本就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一生的污点。
想要服众,先要服民心,我爹是夺位,自然会顾忌百姓,就算不在乎百姓性命,可人心他看的打紧。
“先进去,救楚轻寒要紧。”凌止拉着我,就往宅子里走去。
我回头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尤其是我们刚刚进入,大门就被紧紧的关闭,一群兵士冲上前,将我们团团的围困了起来。
领头的将领我见过,是孙魁的先锋官孙达。
“闵王殿下,孙将军特命末将在此恭候大驾。”孙达上前一步:“闵王殿下屋里请。”
凌止从容道:“孙将军也不在,请不请的无所谓,不如把本王往牢里请如何?那岂不是更方便?”
此时,墙外想起了马蹄跟呐喊声,声声冲击,呼啸而过,久久不能停歇。
是楚家军大军入城了……
孙达大笑道:“闵王殿下直率,末将佩服,那就直接地牢请了!”
我揪了揪凌止的袖子,倾身小声道:“你不会就带了这么俩侍卫吧?”
心中默念:凌止肯定有备而来,肯定肯定,不然他傻啊?
凌止颔首,温柔的抚上了我的头:“别怕。”然后对孙达道:“烦劳带路。”
我:“……”卧槽!真就带了俩人?他不是受伤的时候连脑袋一起伤了吧?真傻了啊?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恍恍惚惚的被凌止牵手,跟在孙达的后面,进了黑漆漆的地牢。
牢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还是会不过神来。
“你……你脑子没事吧?我可不要一傻子当夫君啊!”我抬手按在他脑门上。
现在别提俩侍卫,就是一个都没有,那两个人也顺从,就乖乖的給孙达关别处去了。
凌止跟我解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情况危机,纪国需要楚轻寒,本王不能确认楚轻寒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既然他能被大司马关押,就说明,至少他不愿跟大司马一同造反,证明他还有良知,现在护卫皇宫要紧,本王不需要那么多人,如果真的人多了,孙达还会轻易的放本王进来吗?”
我怔了一下:“你……你知道我大哥被关在这里?”
凌止:“探子报的消息,可也不确定到底是地牢还是水牢,反正两边就隔着一个门,也方便。”
“是地牢,就是我们在的这里。”我走到牢门口,晃动了两下解释的牢门,这粗重的程度,怕是很难弄断。
凌止坐到了牢中的破木板床上,拍打了两下:“来,别折腾了。”
“你不是要救楚轻寒吗?”我不解的看向他:“既然情况紧急,你还能坐的住?”
凌止平静道:“府门外遇见你,我就更有把握了。”
“我们现在給关起来出不去了,你有个……”我突然想起了林絮,顿住了话语。
“贺家暗位本王还是很欣赏的,想必一会儿就来了吧。”凌止勾起一抹笑意:“来坐着,給本王看看的伤口恢复的如何。”
我:“……”
虽然不愿承认,比起冷静,我差的许多。
一时紧张,竟然忘记了自己让林絮去了贺家,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贺家暗位潜入,将我们都救出去即可,急也没有用。
凌止见我半天不挪动脚步,起身上前,拉起了我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新换的药,看来你有好好养伤。”顿了顿,轻轻捏了一把我的脸颊:“你以后是要为人母的,别让自己轻易受伤,知道了吗?”
“你知道什么了?”难道付文轩那小子又出卖了我?
那日我在闵王府,愣是不給付恒远把脉,給我把脉的是付文轩,还故意把凌止支了出去。
我可是拿他们付家命根子警告的这小子,这一次,还让付文轩发了毒誓,如果敢再说,就不孕不育不举的!
可我貌似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们付家都是神医,尤其是付文轩更生一层,自己能治……我应该认栽?还是砍死付文轩算了?
正当我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凌止开口道:“你一次又一次的骗本王,还敢问本王知道了什么?”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我的小腹上:“以后会有的,付文轩说了,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你身体好,虽说瘦,可极为健康,恢复的也会很快。”
“啊?”我懵了。
不是孩子还在的事情?
“你到底知道了啥?”好乱啊!
凌止笑道:“你喜欢本王的事情,付文轩可说了,你上次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念念的,是本王的名字,就这么喜欢本王?”
我:“……”确定只有名字吗?付文轩可问过我,也不是这么说的,问我跟凌止有多大仇恨,一口一个王八蛋。
看他这么开怀,一定是付文轩顾念我对他的好,也怕我死于变态之手,只提了名字而已。
凌止突然把我拥入怀中:“知璃,我们以后会有好多孩子,你可以答应,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吗?本王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被人威胁,陷入困局,再也不会……”
“我……”我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整张脸都埋在了凌止的怀中。
我从没妄想凌止能原谅我,更不敢想凌止会站在我的角度体谅我,如果我真的作出了杀子的事情,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而现在的凌止,是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我吗?
我们楚家,欠他的太多,而他,给予我的,对我来说,突然间成了承重。
不过我很庆幸,庆幸当时选择了留住孩子,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头撞死,也没办法解脱。
“湘合跟我说,乱世中,太多的迫不得已,你身份又同其他女子不一样,还问我,是否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死,能救而不救,我也是做不到的,思量很久……”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越哭越厉害,哽咽到抽搐。
湘合,我何尝又不是欠着呢?若不是为了救我,离桑怎会因他舍命?许多次后悔那日带离桑一起去,可为时已晚……
这时候,牢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我转头,两名暗位和林絮都站在外面。
暗卫完全把我们当作透明的,该开锁的开锁,该把风的把风。
总归是跟过我的,我这没事儿调戏欺负个人的主子,他们已经对这些麻木了。
倒是林絮,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抬起看我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小姐……”
“去救家主。”我扬了扬手,示意暗卫。
林絮走入牢内,看我满脸是泪,取出手帕递给我,狠狠的剜了凌止一眼,将我护到了自己身旁,指着凌止的鼻子:“闵王殿下,小姐虽然应不是贺家家主了,可也是楚府的大小姐,殿下若是再欺负我家小姐,我林絮第一个跟你拼了!”
凌止:“……”他没。
我拽了拽林絮的胳膊:“不是……”
“小姐不用为奴婢担心,奴婢的命就是来保护小姐的。”林絮打断,再向凌止:“小姐是上演了一场落子,是对不住闵王殿下,可闵王殿下不能没有搞清事情真相,就乱加罪在小姐身上,小姐为了保住孩子,从楚府跑了出来,等同跟大司马撕破了脸,闵王殿下还要让小姐怎么做才能满意,小姐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唔……”
“你給老子闭了!”我快速的捂住了林絮的大嘴巴,真相一巴掌給她剁出去。
凌止默了默,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低声问我:“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就就……就是怕你责怪我,就就……叨逼叨呗?”我想坦白,一直都想,可就怂。
因为我很难想象,把一个死变态骗的伤心难过几乎崩塌会是什么后果?现在更怂好吗?因为这个死变态已经原谅我了,我再让他知道,岂不是自找麻烦?
此时,牢门外传来了楚轻寒的声音:“还能什么意思,自然是孩子保住了,好生生的呆在肚子里的意思。”
凌止:“……”直直的盯着我,一言不发,像是整个人都放空了。
楚轻寒走入牢中,对我道:“文轩说,未过三个月要极为小心,你不在楚府好好呆着,跑来干嘛?”
“我要是不逃的话,孩子就没了,爹爹把我软禁了,派人給我送落子药喝,我是好不容易想办法跑了的。”我委屈的看着楚轻寒。
“派了几个人?”楚轻寒问。
我:“一个。”
“爹不是逼你喝,是在逼你做选择,不然怎么会是一个人而已?”楚轻寒一语道破:“虎毒不食子,爹不会伤害你的,就是扇死我,也舍不得动你一指头,又怎么可能伤你孩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