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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混乱的时候,湘合从侧殿走了出来:“方才本宫在偏殿查看官作的验尸行文,听到离桑公子在此,原本郁郁之心有所怅然。”顿了顿:“只是不知离桑公子什么时候立下的这规矩?五年前延山华严寺内,离桑公子可是琴曲一首,为净尘大师圆寂送乐。”
我:“……”谁谁谁?哪儿?
湘合这货竟然也认识离桑?
“我……净尘大师圆寂乃是得以佛门小成,怎能与两位大人的死相提并论。”太紧张了,一口唾沫星子呛的我猛的咳嗽了起来,咳的别说是话了,就连气都上不太来:“咳咳……咳……”死湘合,出来找啥麻烦啊?显摆自己知道的多是不是?
湘合又道:“还记得公子当年说,君子以真面目示人。绝不会遮遮掩掩,今日又为何要戴面具?”
我:“……”没完没了是不是?我一边咳嗽,一边转头凌止,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欺君是死罪,老子就快被湘合逼现身了!
“过……过敏……红肿不堪,离桑初来纪都,水土不服,怕冲撞圣颜,特加以面具。”我是指望不上凌止了,他丫的根本就不带看我一眼的。就是給个信号也好啊?
湘合:“相遇公子之时正逢春季,知公子易花粉过敏,可如今冬季,何来花粉?”
我:“……”砸场子的?都说了水土不服了还想怎样?
既然认识,那声音不一样也能听出来咯?
我不敢多言,怕越说越错,保持沉默。反正湘合都认定我是假的了!
“既然太子殿下听过离桑公子的琴声,是真是假,一耳便知。”凌止突然走到了我身旁,指尖扫过琴弦,弹指音出,灵动入耳,让在场之人闻声惊叹。
“好琴啊,不愧为冰珀丝所制之琴弦,声音就是不一样。”
“怪不得被称为仙琴,只是一弦,就无他琴能比……”
那说曾经听过离桑演奏的大臣,激动向皇上道:“就是这声音,太好听了,皇上,微臣当年听到的,就是这般琴声……”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不是……”湘合立马愣住了,我也懵了。
虽然我琴技不行,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乐律懂一点儿,也有欣赏鉴别曲乐的品味。
离桑的伏羲琴,名为凤鸣琴,为百年古木制成,琴弦那冰珀丝罕见到就他琴上几根而已。凌止这么大本事,还能找到第二把同样的琴?看来什么世间独品,吹牛逼的!
凌止不紧不慢道:“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疑虑?除了离桑公子的凤鸣,天下间怕再无此音,离桑公子向来琴不离身,太子殿下不会又怀疑,是偷来冒充的吧?”
湘合:“……”
在我身旁的凌止,突然身手,悄悄的戳了戳我,随即行礼向皇上道:“父皇,儿臣今日带离桑公子前来。是为让父皇与之见上一面,免于遗憾,却不曾想让离桑公子被太子殿下出言怀疑……”
正在这个时候,湘合突然上前,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面具就被湘合夺下。
当看清楚是我的一瞬,湘合脸色大惊,立马給我将面具扣了回去,按在脸上:“知……离桑公子赶紧戴好,别……别见了风,让脸上红肿更加严重……”
“太子这是……”凌止余光扫了我一眼,对湘合道:“这是让离桑公子难堪吗?”
我:“……”好机会!
将面具戴好,我鼓了鼓气息:“太子殿下,虽鸿国乃弱势小国,依附纪国之敌,可离桑诚意至此,并不是来受辱的!”转身皇上:“纪皇在上,请恕离桑没有心情再为太师太傅在天之灵奏曲。”
湘合:“本宫……”
“本王相信太子殿下并无此意,离桑公子委屈。本王深表歉意。”凌止见好就收,对我安抚完毕,又向皇上道:“奏曲之事不急于此刻,正好现在父皇也有要事处理,不如先让离桑公子先在儿臣那儿住下,父皇觉得如何?”
皇上看了一眼楚轻寒跟楚枢,点头道:“也好,可离桑公子不是要急着回鸿国吗?”
我道:“呃……其实……”
“不知离桑公子是否可晚几日再离京都回鸿国?”凌止替皇上向我询问。
见他眼神示意,我顺着意思道:“好,那便如此吧。”
我不明白凌止让我来太极殿这一趟到底是什么用意。完全就是提着小命溜达了一圈儿,只不过见了我大哥,再对我大哥无任何帮助。
出太极殿的瞬间,我如同走出了鬼门关,逃过弹琴一劫,好惊险,湘合出来捣乱也算是乱的恰到好处。
全身虚软,松了最后紧崩的那口气,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幸好被凌止急时扶住。
“皇宫人多眼杂,你举止言行都不能有误。”他在我耳旁小声提醒。
我:“……”
“纪国皇宫的路,实不好走。”我说的声音很大,两旁站立的禁卫皆能听到。没错,就是说給别人听的!
我:“……”他是为了让我能在宫内自由行动?所以才做的此举?
就在这时候,凌止的侍卫,带着另一个跟我一样打扮,也带着银色面具的公子走上前来。
“虚惊一场?”那公子嘴角扬笑,带着沙哑,却极为好听,如埙之低沉,又没有其他男子那般浑厚,如若在音高一层,还有点儿像女子。不论是身高,还是身形,都算与我相似。只不过,一个男子如此瘦弱?
凌止点头:“让你匆忙收手,确实虚惊。”
“幸好我已经完成,不然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性格。”
我听的一脸懵逼。两人交流的话语对我来说如同哑谜,啥意思啊?
湘合很快追了过来。看见两个银面身材瘦弱的白衣人,不解的看了凌止一眼,指了指怀中没有琴的公子:“这位……”
公子道:“在下是离桑公子的堂弟,还望太子殿下莫要介怀,放在下一马。”
湘合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怔,后眉头紧锁的盯着他:“你们在搞什么?没想到你也跟凌止一起胡闹?”
我:“……”卧槽?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凌止还让我们打扮的一模一样?衣服,玉佩,到白玉发冠……
“离……离桑公子?”我脑子一灵光,惊讶出声。
“嘘……”离桑轻轻一笑,双手按了按脸上的面具:“还真不舒服,要不是欠人以情需相还,本公子何必如此……唉……”微微摇头,然后走到湘合身旁,小声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能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湘合无奈:“本宫还能知道什么?你是鸿国权贵,谁又能奈你何?动了伤了都是国与国的事情,原本跟越国就不太平,本宫也无暇找这麻烦,你们赶紧离开吧。”
我急忙道:“我还有事要跟你说。我……”
“你跟我到东宫,你们……马上走!”湘合说罢,拉着我胳膊就向前。
凌止快步上前拦下:“一起去东宫详谈,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湘合犹豫片刻:“好。”
到东宫后我才弄明白,原来从闵王府出发时候,看到身后跟随的那辆马车上,就坐着真的离桑公子,而我抱着入宫的琴,也确实是离桑的凤鸣琴,二者皆如假包换。
昔年,湘合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与离桑相识相知,是湘合介绍离桑与凌止认识的,之后成为了凌止的莫逆之交。
而离桑与湘合之后的关系,却不知因为什么,越来越僵化,以至于之后很少,甚至在再没有见过。
东宫明德殿。
我已摘下面具,湘合也遣退了所有宫人。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琴,又看了看真的离桑公子。呲牙咧嘴的笑了笑,赶紧把琴小心翼翼的送还原主手中。
奶奶的,碰坏了哪儿没人赔得起,这丫还不得跟我玩命啊!
离桑接过凤鸣琴,对凌止道:“真亦假时假亦真,凤鸣音出,即琴技颇差也无人敢去怀疑,我都豁出去这张脸面不怕丢人了,你还怕什么?”
“关键是某人……实在不行。”凌止对我讥讽道:“知道这弹琴跟弹棉花的区别吗?用脚弹还是手弹?”
“你别太过分啊!我……我会弹……”瞎弹乱弹还是会的。
凌止没搭理我,对湘合道:“三哥知情不告。便也是欺瞒父皇,有罪,所以是否考虑帮忙隐瞒下去?”
“帮什么?救楚相?”湘合转眸看向我:“你为了知知竟然……你……”
凌止颔首:“是,想必三哥也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如果三哥觉得无所谓,那也不要阻拦我救人。”
“你……”我太诧异了,凌止入宫要救人?
湘合走到我身边,温和道:“知知,本宫已经派詹事去楚府找你了,没想到你……想要救楚相。你可以跟本宫说的,没必要求这个混蛋。”
我:“……”我没有求过他,只是求他把我带进来见我大哥而已,也不知道他会主动救人啊?
离桑拍了拍凌止肩膀,笑道:“混蛋?凌止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看你不爽?”转而认真严肃提醒:“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你们两人可不能出什么间隙,不然这么多年筹谋可就付诸流水了。”
我:“……”感觉离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看的我浑身上下不舒服,像是为他俩兄弟担忧什么。
多年筹谋?难道凌止从始至终都知道湘合是装痴卖傻?怪不得那日湘合对他出手,他竟然没有多余震撼。
湘合对离桑道:“我们之间早在三年前就出间隙了,他没跟你说吗?”
“还没来得及。”凌止面无表情。
我:“……”是否该庆幸他们出了问题?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联手合作。
“我大概懂了。”离桑看了我看,轻笑道:“你是知知,楚枢之女?”顿了顿,指向凌止:“几年前,一个闹着要杀楚家满门。”又指向湘合:“一个要护楚家不死,就为了这儿事吧?”
我:“……”
看向湘合,我有点儿不知道该问什么:“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是因为这样所以跟凌止为杀不杀楚家闹掰了?湘合那天说不会伤楚家人性命是认真的?
湘合向我解释:“知知,昨天你离开皇宫后,詹事跟我说了令牌的事情,可那令牌本宫翻遍了明德殿都没有找到,不是我陷害你大哥的……”
“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怀疑湘合,这事儿不可能是湘合安排的,就是鬼面人那个王八蛋,我很肯定。
“你昨天进宫了?做什么?”凌止一把将我从湘合身边拉开,拽到了自己怀中。
湘合拉住我另一只胳膊,往自己身边拖拽:“知知想念本宫来见本宫,不可吗?”
“都放开我!放手!”我被两人拉扯在中间,有种想给自己霹成两半儿的冲动:“老子胳膊都快給你们扯断了!疼啊喂!”
话落的时候,凌止松开了我的胳膊,我被一个惯性,撞在了湘合的身上,而湘合仍旧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不放。
“昨天我贸然入宫,是为了給景湛求药,楚轻寒被我打晕在书房,令牌是我偷的,所以我敢百分百的保证,杀人的绝不会是我大哥。”我转眸凌止,见他面无表情,冷的如同千年寒冰,松开的手悬在半空,紧紧握拳,手背的青筋条条崩起分明。
那么气,为什么还放开我?反正他也不把我当人看,扯断条胳膊折断条腿,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
凌止嘴角抽动:“你就认定了本王是诱楚轻寒别有图谋吗?宁可冒险入宫,也不愿去找楚轻寒帮忙。”
我不悦道:“只有宫里的修罗草才能給他散药,你用我身边人的性命相逼,我又能怎样?”
“你可以跟本王说,本王入宫不比你方便?”凌止突然顿住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