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者贾梦红,27岁,大明市人,失踪时间7月18日。
专案组对贾梦红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连夜展开了调查。贾梦红是个家庭主妇,社交圈比较窄,家境中等,长相中等,不功不过地过着,没有什么仇家。唯一令人诟病的就是她婚内出轨,她的丈夫谢伟强得知后坚决要离婚,但两人因为在财产分配问题上无法达成协议,谢伟强起诉至法院,法院还未开庭。
谢伟强是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人。
大明市公安局连夜提审了谢伟强。
谢伟强得知老婆死后,而且还是被分尸的,神情万分惊恐,惊恐过后,又明显地松了口气,这下没人和他抢家产了,而且他们还没离婚,查出凶手后,他说不定还能获取赔偿,他定了定心神,说:“我和我老婆分居都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连面都没见过,就连她失踪我也是听我岳母说的,我还以为她跟情夫跑了呢。”
审讯谢伟强的同时,宋原检查了谢伟强的车,他车上安全扣的形状根贾梦红腰部的痕迹不符。
宋原又检查了谢伟强的家,他家中的地砖跟贾梦红背部的形状也不符。
基本已经排除了嫌疑。
放走谢伟强后,警方又提审了贾梦红的情夫王云江。贾梦红闹婚变后,和情夫也闹僵了,他也有杀人动机。
王云江长得高大白净,跟黑不溜秋其貌不扬的谢伟强比起来,简直是天仙下凡,也难怪贾梦红要出轨了。就是王云江似乎有些胆小,被警方带进来后一直坐立不安。他的种种表现反倒被警方认为是畏罪心理。
王云江在听到贾梦红被分尸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句:“分尸?是谁这么残忍?”
民警没答,问道:“7月18日那天你在干什么?”
王云江一颤:“你们在怀疑我?”他大喊冤枉,“我没杀人啊,我杀她干什么?杀她对我有啥好处?你、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民警说:“你乖乖说实话,没有人会冤枉你。”
“我……”王云江正要答,身后的门突然响了,在这静谧压抑的审讯室内有些压抑,王云江腾地站起来,一下子磕到审讯椅前的木板上,重重跌坐了回去。
天光透进幽暗的审讯室,陆微微走进来,悄悄合上了门,手里还拿着警棍。
王云江被吓得不轻,揉揉膝盖:“你、你们这是要干嘛?”
陆微微把警棍往桌子上随意一放,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不用在意我,你继续说,如实说。”
王云江如坐针毡:“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楼上,宋原在监控室看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分尸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凶手要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这个王云江一看心理素质就不行。对了,他有车吗?”
民警摇头:“他自己没车,但这人脸皮厚,隔三差五地去借别人的车。”
宋原顿了下说:“他不是凶手。我倒是有些想法,今天太晚了,明天专案组会议上再说吧。”
——
7月份是雨季,这两天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没断过。从市局出来后,宋原给省厅负责连环杀人案的专案组打了个电话,“你在凶手的基本条件中,再加入这样一条,凶手在7月18日前后来过大明市,凶手很有可能自己开车去的,而且在大明市开过房。加上这两条,应该很好查吧?”
对方问:“宋处长怎么知道的?”
宋原说:“先按我说的办,详细的回去再说。”
宋原挂了电话,微微一笑:“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破案。”
陆微微和周杨双双激动:“你的意思是杀害贾梦红的凶手就是我们要找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不错。”
陆微微:“怎么说?”
宋原摸摸她的头:“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吃饭,回去再说。”
陆微微:“你觉得你不说出来,我有心情吃饭吗?”
宋原妥协:“好吧,那就告诉你。”
——
大明市公安局会议室内。
“死者贾梦红的丈夫和情~夫都被排除了嫌疑,现在还没排查出新的矛盾点,也许,凶手和死者有隐形矛盾呢。”
宋原:“昨天已经说过了,死者贾梦红的社交圈比较窄,没什么仇人。既然熟人作案基本排除,我们何不把凶手放在陌生人作案上?”
一位侦查员说:“陌生人作案?死者当天和朋友去逛街,和朋友分手后她就失去了踪影,连她开的车还停在商场门前的停车场。我们查了监控也没能确定她的去向。”
宋原说:“死者自己有车,那肯定不会打车了,可是尸体检验证明死者是死在车里的,想要把一个大活人塞进自己车里可不是容易的事,我觉得死者是被诱骗至车上的。”
“那什么人能把她诱骗至车上呢?”
“这个问题我们先略过。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宋原双手交叠,沉稳开口,“我怀疑本案的凶手跟容城市的连环杀手是同一人。”
一语既然出,语惊四座。
众人纷纷发问:“有什么证据吗?本案跟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作案地点、侵害方式完全不一样啊。”
“有一样的地方。只是不明显而已。”宋原接着说,“第一,大家都知道,分尸、碎尸一般都是熟人作案。我们排除了熟人作案,一个陌生人或者说和死者不太熟的人为何要分尸?这样做费力不讨好,而且有时候做得越多越容易暴露,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凶手比较变~态,或许是仇恨女性,也或许想掩饰以前的罪行。
第二,死者私生活混乱,这一点跟孟行行、袁晓棠等受害人如出一辙。
第三,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警方发现过一次,他出于惧怕不敢作案,但又控制不住杀人的*,于是改变作案方法。甚至希望贾梦红的尸骨被野兽撕得粉碎,这样一来,就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第四,连环案的凶手上班时间灵活,他完全有时间跑到几百公里远的大明市作案。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昨天晚上我已经给省厅打了电话,现在就等着那边的消息反馈吧,如果连环杀人案破了,本案应该也就破了。”
当天下午,宋原和微微本来打算回省城的,一场猝不及防的暴雨降临至大明市,不间断地下了一夜。路面积□□,高速也封了,他们只好暂时滞留在宾馆。
在宾馆什么也做不了。周杨整个人瘫在沙发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外面仍是狂风暴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周杨看了一眼,说:“下吧下吧,可着劲下吧,最好等雨停了,我们一回到省城案子就破了。”
“希望如此吧。”陆微微打开电视,找了一圈,最后定在某综艺节目上。
周杨伸了个懒腰:“我说,宋~处,你和微微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提前缩衣节食,把红包给你们准备好。”
“你是有多穷,一个红包还得缩衣节食?”陆微微转着遥控器,目光漫不经心地放在电视上。
宋原目光含笑:“微微没意见的话,等案子破了就结。”
陆微微继续把玩着遥控器,故意问道:“那如果我有意见呢?”
宋原抽走她手中的遥控器:“你有什么意见?”
“我……”陆微微刚想说,宋原又来了一句:“有意见保留。”
陆微微:“……”
周杨:“哈哈,微微,你被吃定了。”他跳起来,从抽屉里拿了副扑克,“来来,我们打牌吧。”
陆微微拒绝:“不玩,我要看电视。”
第二天,三人就坐车离开了大明市。大明市这边仍是阴雨连绵,省城这边却是艳阳高照。三人回到省厅,已经过了下班点,夕阳下的省厅办公楼格外规整气派。
走廊上,刘敏知笑着迎过来:“还以为你们还得再被暴雨困几天呢,没想到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
周杨笑嘻嘻地说:“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
“当然是公事。”刘敏知神情一肃。
刘敏知还平常做什么都是不疾不徐的,鲜少露出这副表情。陆微微看得心口一跳:“那个变~态不会又杀人了吧?”
“怎么可能?”
“那就好。”
“你们不在的这几天,上头又给安排了任务,我给你们交待一下。”刘敏知边说边走进办公室,宋原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周杨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已经下班了,还交代什么公事啊。明天再说。”
刘敏知当做没听见,从桌上拿起数沓文件交给宋原:“你这两天出差,工作积压了不少,都放到我这里来了。你回头好好看看吧。”
宋原翻看了几页,都是尸体检验委托书,淡笑:“看来又有得忙了。”
刘敏知看了微微一眼,调侃:“是啊,你再这么忙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时间结婚。”
陆微微摇头失笑:“你和周杨老是拿这个开我玩笑,我和宋原不急的。”
刘敏知又拿出一沓文件来甩到周杨怀里:“这是你的。”
周杨胸口遭遇重重一击:“哎呀,好疼。”
陆微微白他一眼:“装吧你就。”
周杨捂着胸口:“我没装啊,这些文件都是人命堆积起来的,虽轻若鸿毛,但在我心中重如千斤啊。”
三人纷纷鄙视他。
刘敏知又说:“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每人都得出席,不得请假。”
“知道了知道了。”周杨点头如捣蒜。
宋原放下手中的文件,拿着微微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问微微:“喝水吗?”
陆微微:“我要喝热水。”
宋原喝完水:“我去给你接。”
周杨左看看右看看,老刘还在这交待事情呢,这两人就旁若无人地秀气恩爱了?
刘敏知又说:“还有,我们省新招录了一批法医,过一段时间可能要来省厅培训。宋原,厅长说了,这事由你主持。”
宋原接了杯热水,眼里带笑:“我知道了。”
刘敏知又交待了一些日常的行政事务,周杨不耐烦地踢了下他的椅子:“你有完没完?”
“最后一项,案子破了,省厅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案件侦破,后天还要开庆功宴,你们一定得去啊。”
周杨一愣:“哪个疑难案件破了?还得开新闻发布会?庆功宴当然要去。”
刘敏知笑道:“就是让我们最近两个三个月来一直疲于奔命的、寝食难安的、咬牙切齿的连环强~奸杀人案啊。”
第六十二章 城市魅影(十二)
刘敏知说:“就是让我们最近两个三个月来一直疲于奔命的、寝食难安的、咬牙切齿的连环强~奸杀人案啊。
一语既出。宋原若无其事地放下水杯。
陆微微一愣,周杨比她还愣,就那么傻傻地坐在那里维持了十几秒,发问:“你是说真的。”
刘敏知摊手:“不然呢?”
话音还未落,周杨噌地弹跳起来,一下子抱住宋原,嘴唇剧烈地抖动了下,激动地来回晃着宋原的肩膀:“破了破了!竟、竟然破了!破了!真的破了?”
刘敏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真的!”
宋原快要被周杨勒死。而陆微微看着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他占据住,心里又好笑又高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宋原费了好大劲才把周杨推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颇有很铁不成钢的意味。
周杨理直气壮:“不能。”说完,眼圈都红了,是高兴的、激动的。
陆微微被他情绪感染,也掉了几颗泪,轻声问宋原:“你怎么这么淡定?刚才就猜出来了?”
宋原说:“我跟老刘共事五六年了,还没见过他今天啰哩啰嗦的样子,我们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