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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微微:“……”
宋原褪下解剖服:“哪那么多话。走。去市局。”
专案组会议上,侦查组先汇报工作:“我们经过前期调查走访,孟行行所住小区的住户、门卫反应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孟行行的邻居也反映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还有,孟行行与她的同事宁悦达保持着不正当的两~性关系,死者当天的活动轨迹我们也调查清楚了。
5月3号,也就是案发当天,孟行行白天一直在公司,同事反应她没有什么异常。
晚上6:00~6:40,孟行行和宁悦达一起吃的晚饭,吃饭时孟行行还邀宁悦达在她家里过夜,不过宁悦达因家里临时有事没有答应宁悦达送孟行行回家。
晚上6:40~7:00,宁悦达把孟行行到小区门口就离开了。”
陆微微心中一动:“餐厅里人应该不少?孟行行邀宁悦达回自己家过夜会不会被有心人听了去?”
侦查员说:“他们要的是包间,应该不会被人听到。不过,宁悦达送孟行行到小区门口时,孟行行又缠着他,以“老公不在家,自己一个人害怕”为由”再次邀请,不过,宁悦达还是拒绝了。”
陆微微若有所思:“哦。”
痕迹检验组继续汇报道:“我们检查了所有的门窗、地板、桌子、柜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脚印、手印。”他说到这里有些遗憾,“凶手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能寄希望于法医组了。”
“还是有证据的。”宋原接口,“我在孟行行背部发现了嫌疑人的牙印,不怕凶手狡辩抵赖。”宋原总结道,“经过现场勘验和尸体检验,凶手是采用后入式强~奸死者,而后趁死者不备,用死者系在脖子上的丝巾勒死死者,最后翻动现场,取走死者的财物,案件性质很明确,这就是一起没有预谋的侵财侵~色案件。死亡时间是晚上7:00~8:00。”
傅支队想了想,问:“那宋处长觉得是熟人作案还是流窜作案?”
“这个不好说。这个案子我还有几处想不通的地方。”宋原整理了下思绪,“第一,根据死者掉在玄关处的钥匙以及没有换拖鞋来看,凶手一路尾随死者,在死者拿钥匙打开门的瞬间,突然冲出来挟持死者入室,然后实施强~奸,这更像是陌生人的作案手法。
第二,凶手杀死孟行行后,又在她肩上咬了一口,这个咬痕是反复撕扯形成的,凶手应该很仇恨死者,又像是熟人作案。
第三,从种种迹象看,凶手知道死者自己一个人在家,这也像是熟人作案。”
陆微微说:“第三点可以解释,就是孟行行邀请宁悦达回家过夜时被凶手听到了。”
宋原不置可否:“有这么巧的事?”
陆微微:“你刚才也说凶手是没有预谋作案了,说不定是孟行行邀情夫回家过夜的举动刺激到了凶手的某根神经。”
宋原:“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孟行行的老公郑丰很有嫌疑。”他转头问侦查员,“郑丰有作案时间吗?”
侦查员说:“有。郑丰昨天中午就出差回来了,顺道拐回老家看了看,他的老家离容城只有几十公里,完全有时间作案。可是,郑丰杀人没必要把钱也抢走啊。”
宋原:“不排除凶手伪装现场,扰乱警方视线啊。那宁悦达那边呢?”
侦查员:“宁悦达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我们询问这两人时,他们的态度没有反常的地方,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不像是凶手。”
宋原敲了敲桌子,陷入沉思。
傅支队总结道:“我看这样,侦查一组继续对孟行行居住的小区进行调查摸排走访,凶手杀了人肯定行色匆匆,形迹可疑,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他的。侦查二组负责对宁悦达和郑丰实施跟踪监视,看两人有没有可疑的举动。”
第五十二章 城市魅影(二)
下午,dna实验室传来消息,孟行行的阴~道擦拭物中并没有检验出男性~□□,有性~交却没有留下精~液,这个也未免太奇怪了。
dna室的主任解释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以往也碰到过类似的案件,凶手怕留下自己的dna,可能采取体外射~精或者带着避~孕~套,事后再清理痕迹。凶手应该是带了避孕~套,事后带走了。”
陆微微咬牙:“凶手还真是狡猾,反侦查意识很强。”
宋原道:“没关系,还有凶手留下的牙印。”
宋原将孟行行被咬伤部位的软组织切下来,放进溶液里保存好,然后带进了实验室。
陆微微陪着宋原在实验室呆了一会儿,实验室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她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透气,恰巧看到市局刑侦队的李小成急忙忙走过。她叫住他:“这么慌,去哪里啊?”
李小成停下来说:“傅队不是让我们24小时监视郑丰和宁悦达吗?我现在去换班。”
陆微微:“唉,我跟你一起去。”她在这傻坐着感觉好没有成就感。
李小成瞥了眼实验室,打趣:“宋处长让你去吗?”
“去你的。”陆微微佯装踹他,“公归公,私归私,上班时间只谈公事。”
李小成说:“那行啊。我跟我们队长说一声。”他走到一边打电话。
陆微微溜到实验室跟宋原打了声招呼。宋原停下手中的动作:“去,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放心。”
宋原瞥她一眼,她说的话怎么就那么让他不放心呢。
跟踪监视这项工作,在你什么都没发现时特别枯燥乏味,陆微微在车里坐了一个下午,从一开始的满腔热血变得无精打采。他们此刻在一家宾馆门口,四个小时前,孟行行的老公郑丰独自进了这家宾馆到现在也没出来。
陆微微强自打起精神:“你说一个本地人跑到宾馆开房,除了偷~情还能干什么?”
李小成深表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小时后,陆微微隔着宾馆的玻璃大门看到郑丰从里面走了出来,微微忙拿起望远镜,只见郑丰神色轻松,嘴角轻扬,臂弯间还被一个年轻女子挽着,两人偶尔贴面低声交谈,姿态相当亲昵。
这绝对不是什么姐姐妹妹表姐表妹的关系可以解释的。
李小成见状,骂了一句:“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两口子双双出轨啊。”
陆微微放下望远镜:“这个郑丰心够大的呀,老婆刚死就跟情人暗通款曲,也不怕我们怀疑他。”她若有所思地笑了,“郑丰现在的状态告诉我,‘老婆终于死了,我终于可以和小三光明正大地约会了,我和小三要去举杯庆祝一下。’”
李小成鼓掌赞叹:“形容得非常精准。”
陆微微喃喃:“男人是不是无情无义起来自己都害怕?”
李小成不怀好意道:“我建议你去问问宋处长。”
陆微微又拿起望远镜,云淡风轻的一句:“我家宋先生例外。”
李小成撇了撇嘴。
陆微微:“别撇嘴了,快开车,人都走远了。”
郑丰带着情人去了公园,这个季节偏热但又不是很热,微风习习,空气中浮动着不知名的花香,公园里的人很多,尤以老人和孩子居多,偶尔一对情侣从眼前晃过,当然,还有夜跑一族。
郑丰和情人找了个清幽僻静的地方,然后在公园的白色凉椅上坐下,身子都快贴到一块了。加上四周极静,落针可闻,只能听到轻微的**声。
陆微微坐在一棵极为隐蔽的松树下,陆微微看了一眼李小成,觉得有些尴尬,她怎么老是遇到这样的,事估计负责扫~黄的民警都没她这么阅尽千帆。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你老婆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郑丰说:“她早就背着我出轨了,我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这下死了,正好清静。”
“你觉得是谁杀了你老婆?”
郑丰有些不耐烦:“谁知道啊。不过我还该感谢凶手,免去了离婚分割财产的麻烦,警方若是破不了案,还可以去找政府索赔。”
陆微微撇了撇嘴,天上哪有那么掉馅饼的好事。
正思忖着,突听小三一声尖叫:“啊,有蛇。”
“哪里?在哪里?”郑丰的声音貌似比小三还要惊慌失措,一蹦三尺高,在看清蛇后,迅速地拉着小三离开了现场。
李小成起身要去追,陆微微拍拍手站起来:“我觉得不用追了。”
李小成:“为什么?”
陆微微说:“瞧他那怂样哪有杀人的勇气,就算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人,哪还想得到去伪装现场啊。”
李小成挠挠头:“再看看,实在没疑点就撤。”
陆微微跟着李小成连续跟踪了郑丰十二个小时,也没发现对方可疑的地方,他们向市局汇报了一下,傅支队表示可以撤了,跟踪下去也没意义。
陆微微打着呵欠回到市局,值班室的灯亮着,她推门进去,本是打个招呼,谁知宋原竟然也在里边,靠在椅子上,双眼微阖,显然是也困了。
陆微微又惊又喜,疲惫一扫而空,一下子扑上去:“你没回家?”
宋原抬眸:“这不是等你吗。”
陆微微嘿嘿一笑:“我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陆微微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关键是累成狗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白做了无用功。”
宋原宽慰她:“怎么会是无用功,最起码排除了郑丰不是吗?”
陆微微闭着眼睛笑了一下:“这么一想,心里还觉得安慰一些。”
宋原又说:“破案不就是这样吗,有时候倾尽全部的警力,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得到的线索可能只是零星半点,纵然如此,也不能放弃。”
说完不见回应,宋原从镜子里瞥了一眼,她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
陆微微睡得很沉。宋原从地下车库一路把她抱到家,再脱了衣服鞋放到床上,她都没有醒过来。宋原无奈又好笑,就这样还当警察,被人卖了也不知道。跟绰号周公的周杨有得一比。
宋原冲了个澡上了床,床头只开着一盏晕黄的壁灯,他靠在床头,握着陆微微的右手轻轻抬了起来,她的双手细长、白皙,但因为工作的原因,跟其他女性比起来略显粗糙,尤其有时候出差加班,案情紧张时,也顾不上保养,偶尔想起来时才会抹点护手霜。宋原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就这样,当事人还是没醒。他无声地笑了一下,取来一条红绳绕着她的中指缠了一圈,大概就是这么大了。他收回手,躺下来,关灯,睡觉。
第二天,陆微微在家补觉。宋原则去上班。中午的时候,宋原打电话过来说:“我给你订了一份外卖,一会儿记得给人家开门。”
陆微微在床上翻了个身,瞌睡得睁不开眼:“哦。”
宋原顿了一下:“自己在家小心点。”
陆微微笑了一下:“一般男人哪打的过我。”
宋原戏谑:“哦?我昨天抱你上去,你睡得跟猪一样。”
陆微微:“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所以睡得很放心。”
宋原哦一声,表示怀疑:“你闭着眼都能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啊。”
宋原笑了一下:“好了,就这样,记得吃饭。”
宋原给微微订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面上撒着一层绿幽幽的青葱香菜,还有辣椒包、醋包,面煮得很软,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口味完全订制的。这么贴心的老公上哪里去找。陆微微吃饱喝足爬**又睡着了。
陆微微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周杨兴冲冲地告诉她孟行行的案子破了,她一下子就笑醒了。
可事实是,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案件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