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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靳水月闻言微微蹙眉,这些天,有关段毅失心疯的传言不断,没想到今儿个竟然出了人命,杀了两个丫鬟,还闹得满城皆知了。
“他不过是被安安揍了一顿,就疯了?”靳水月一脸狐疑问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鄂辉正在打探消息。”兰珍摇摇头道。
“那富察氏如今肯定恨极了我们,她的妹妹富察姜如这些年在十二爷府上一直和二姐姐冲突不断……她们的阿玛马齐……前些日子才转而投靠咱们家四爷,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情,只怕会有变数了。”靳水月叹息一声道。
她也不想给自家四爷惹麻烦,不过事关女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福晋,鄂统领和妙穗姐姐在外头求见。”菊珍走了进来,低声禀道。
“让他们进来。”靳水月轻轻颔首。
片刻过后,鄂辉和妙穗走了进来,行了礼后,鄂辉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一旁的妙穗见了有些着急,便替自家夫君开了口:“福晋……那个段毅……成太监了,应该是那天被我们格格揍的。”
☆、721。第721章 梁子结大了
靳水月听了妙穗的话后,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成太监了……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段毅这个把月来行为反常,都说得了失心疯,今儿个还杀人了,原来……是成废人了,估计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如此。
“福晋……福晋……。”妙穗见自家主子久久不语,忍不住轻轻喊了两声。
“真的是安安干的?”靳水月还有点不敢相信。
“以奴才查到的来看……那日只有格格对段公子动了手,而且东德也说了……他进去的时候,段公子是光溜溜躺在地上的,浑身都是伤。”鄂辉涨红脸说道,毕竟屋内都是女眷啊,他说这个有点太那啥了。
靳水月闻言满脸黑线,过了好一会才道:“这事不许告诉旁人,更不能让安安知道。”
“是,奴婢们知道了。”妙穗和兰珍等人连忙点头。
原本靳水月只想着富察氏肯定很恨她们,如今得知段毅成了废人,而且还疯了后,便知道这仇结大了,虽然她丝毫不惧,但是留在杭州城,在人家的地盘上,她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事实上,她和自家四爷在书信里也提了这事,她家四爷说段毅是罪有应得,让她不必担心,更不必管他和富察氏马齐的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可事实上她怎么能不顾及自己的夫君呢?
如今正是储位之争比较激烈的时候,朝中大臣能争取的便要争取,富察马齐如今的官职是大学士兼户部尚书,而他这大学士是满人中的首席大学士,也是唯一能让那些汉臣心服口服的大学士,是有真才实学,能压得住场面的人,在如今的朝臣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样的人才能为自家四爷所用,那肯定是好事。
这段毅是马齐唯一的外孙,事情闹成这样,马齐和自家四爷只怕不会一条心了。
当然,若不是这些人袒护,这个段毅也不会在杭州城内无法无天,更不会栽在她家安安手上。
其实,靳水月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马齐一心维护,多方周旋,京中早就派了巡抚过来查这杭州知府段睿一家子了,因为早就有人上了折子进京告状了。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外祖母身子康健,是没有大碍的,再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回京吧。”靳水月找到自家母亲胡氏,和她商议回京之事。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下次见到你外祖母还不知是何时呢,母亲还想多留一些日子,年底再回去,不如你带着孩子们先回京吧,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回京城比较安全,万一那个富察氏和段睿也和他们儿子一样失心疯了,不管不顾伤害你们,那可怎么办?”胡氏看着女儿,低声说道。
她是暂时不想回去的,她还想多陪自家母亲一些日子,因为随着母亲越来越年老,活着的时日便一天天少了,而且她自己年纪也慢慢大了,以后要长途跋涉回到杭州城,也不是易事了。
当然,她可以不回去,但是她不会阻止女儿带着外孙女们回去,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也不能阻止。
“母亲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万一富察氏等人起了歹心,发现我们走了,迁怒母亲,那可如何是好?”靳水月却舍不得留下自家母亲一个人在杭州城,而且她这次回去,为了安全起见,肯定会带着鄂辉等侍卫上路的,若是分开一部分来保护母亲,到时候两边力量都会薄弱很多。
胡氏知道自家女儿担心自己,思索了片刻后低声道:“那就等重阳节过后再走,如何?”
靳水月闻言在心里算了一下,现在离九月初九重阳节还有二十来天呢,不过看着自家母亲眼中的希冀之色,靳水月也拒绝不了,便点了点头。
把行程定下来后,靳水月心里稍稍安心了一点,不过还是吩咐鄂辉派侍卫们好好把手这城郊的胡家老宅,也密切注意知府府上的动静。
“额娘……您找我吗?”安安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一般的跑进了屋里,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家额娘。
她方才正和表姐妹在院子里踢毽子呢,一听兰珍姑姑说额娘找她,便立即跑了过来。
“瞧你,一头是汗。”靳水月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女儿到了她身边,帮她擦干了额头的汗水后,柔声道:“这段时间,你偶尔会带着妹妹和你的表姐妹出府,去附近逛逛,额娘从不拦着你,不过从今儿个起,你们不能出府了。”
“为什么?”安安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这些日子已经忘记了段毅的事儿,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开朗,整天快乐的不得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昨儿个还和几个姐妹去胡家后头的山坡上采野花了呢。
“额娘本来不想告诉你,不过还是要让你知道,你才能警惕。”靳水月握着女儿的手柔声道:“那个段毅得了失心疯,脑子坏了,听说今儿个还杀了人,实在是可怕,我怕他或者段家的人会报复咱们,所以你得小心些,这些天你们都不要出府了,额娘和外祖母已经打算重阳节后返京了。”
“这事女儿也听说了,难不成他们还以为是女儿打坏了他的脑子吗?即便如此又如何?他那么坏,如今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可怜了那两个丫鬟,竟然被他杀了,额娘……这厮也该有人管管了,杀了人难道不偿命吗?等我回京一定告诉阿玛去。”安安一脸义愤填膺道。
靳水月闻言本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女儿的小脸,她又有些不忍心。
“不过请额娘放心,我不会出府了,一定带着妹妹乖乖呆在胡府内,女儿会保护好自己的,决不让那些坏人有可乘之机。”安安看着自家额娘笑着说道。
她可不傻,知道自家额娘在担心什么,她们虽然身份高贵,可是也架不住人暗害啊,所以她会很小心很小心,不会让额娘操心的。
“那就好。”靳水月听了女儿的话后松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安安姐妹,就连胡家三姐妹也各自被自家母亲耳提面命,不许她们出门了,免得遭到段家人的报复。
……
知府衙门后院内,富察氏正守在儿子的床边,今儿个儿子突然从屋里跑出去,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去扒两个丫鬟的衣服,想要强|暴她们,只是……儿子已经没有男人那个东西了,怎么能成事?愤怒之下,她家儿子竟然把两个丫鬟给杀了……他自己因为承受不了心里的痛苦,竟然跳入了荷花池。
富察氏尤为记得,儿子才知道他已经成了个废人后,一直拉着她的手嚎啕大哭,说不如死了算了。
这些日子,孩子好不容易不寻死了,可是脑子却不大正常了,成天疯疯癫癫的,吓得她只能把他关在这屋子里。
洪大夫说了,儿子怕是失心疯了。
“夫人……。”段睿今儿个本来在外头办差的,得知此事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老爷。”富察氏看着自家夫君,含泪扑到了他怀里哭了起来。
“夫人别哭,孩子怎么样了?”段睿一脸着急的问道。
“洪大夫说他是被水呛到了,晕了过去,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了。”富察氏泣声说道。
“这孩子……他怎么能杀人,这让我如何交代?”段睿眉头紧皱,心里说不出的担心,儿子从前是逼迫了不少好人家的女儿,糟蹋了很多人,但是那都是不上台面的,可今儿个不一样了,他亲手砍死了人,按照大清律法,杀人偿命啊。
“如何交代?我们毅儿都这么凄惨了,还要什么交代?洪大夫都说毅儿神志不清,不过杀了两个丫鬟,怕什么?她们本来就是卖身到咱们府上的,死了就死了,对外就说自己不小心跌入荷花池淹死了。”富察氏瞪大眼睛说道。
“可是外头都在说是咱们儿子杀死的。”段睿一脸担忧道。
“那就让他们说去,我已经派人把她们的尸身火化了,谁能查得出什么来?我不管那么多,我的孩子已经够倒霉了,谁也别想再伤害她。”富察氏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住了段毅,一心要护着孩子。
“夫人放心吧,我就这么个儿子,虎毒不食子,哪怕他疯了,我也会护着他一辈子的。”段睿叹息一声道。
“对了……我阿玛派人送信来了,他让我带着毅儿进京,说此事由他来处置,老爷……我想好了,等过几日,我就带着孩子启程。”富察氏看着自家夫君说道。
“好,等孩子醒来,养好身子就进京。”段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说实在的,儿子差不多疯了,他看自家夫人这些日子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让他们进京也好,有岳父大人一家子陪着,想必夫人也能宽心一些。
“这些日子,我按照你和阿玛说的,没有去动靳水月母女,我这心里就跟蚂蚁啃噬一样难受,我真恨不得把她们碎尸万段。”富察氏咬牙说道。
“夫人,会有报仇的那一天。”段睿连忙安慰道。
“嗯,我会等着的,我一定会毁了她们。”富察氏紧握双拳,眼中满是浓浓的仇恨。
八月二十五这一日,富察氏带着儿子段毅出了门,往京中赶去,与此同时,靳水月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福晋,他们此刻离开杭州府去京城,恐怕别有深意啊。”兰珍看着自家主子,低声说道。
“这事儿……到京中也要牵扯很久的,不管那么多了,咱们按照既定的计划,准备重阳节过后回京吧。”靳水月低声说道。
她们这次不仅有鄂辉等一百多个侍卫保护,靳水月还花了大价钱,从杭州等地请了镖局的人护送,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每年的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对于老百姓们来说都是个大日子,这一日,一家子几乎都会聚在一块,出门登高赏秋,观赏秋天漫山遍野的野菊花,胡家人也不例外,特别是今年多了靳水月等人后,就显得更为热闹了,众人一大早就陪着老太太田氏出了门,先是坐马车到了附近的山脚下,然后才慢慢登高。
孩子们一路上采了许多野菊花和野草,编制成了一个个花环,给大家头上都套了一个,欢笑声不断,十分温馨。
“好久不出门走动,这胳膊腿都硬了,不利索了。”老太太田氏一边走,一边喘着气说道。
事实上,对于年过八十,在这古代已经算高寿的她来说,能跟着出来登高,还能爬这么久的山路,当真是不容易了。
“外祖母这是老当益壮,若换做旁人,早就累得不行了。”靳水月扶着老人的手笑道。
“可不是嘛,母亲没瞧见大哥和二哥都在喊累嘛。”胡氏在一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