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孩子很快又挥着木剑比了起来。
看着儿子这么干脆利落的样子,靳水月忍不住点了点头,她家弘历从小就格外懂事,能干,一副男子汉的样子,平时练习骑射和习武时,再苦再累都不会吭一声,去年冬天扎马步的时候,被冻得脚都肿了,这小子硬是忍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让人又欣慰,又心疼。
随着林越之转身猛的一劈,弘历竟然没有躲开,那木剑正好重重的砍在了他的手上。
靳水月看着心中一惊,心想着以越之那孩子的力气,她家儿子的手背肯定会肿起来了,不过,弘历并没有像她预料之中那样疼得丢掉手中的剑,这孩子竟然一下子挥剑架指在了林越之胸前。
“越之表哥,这一场你输了。”弘历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有点儿不太正常,因为他的手背真是疼啊。
林越之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是,我输了。”
“好了好了,别比了,一人赢一场,平手。”安安连忙上前喊道,十分紧张的拉起了自家弟弟的手,见他手背上面都红肿发青了。
“疼吧。”安安心疼的脸色都有些白了,小珍珍更是眼泪都要下来了。
“姐姐们放心,我没事的,一会回去擦点药膏就好,额娘做的药膏,消肿止痛、活血化瘀是最好的了。”弘历咧开嘴笑道。
靳水月在后头听着,真想上去踹这臭小子一脚,她给他做的药膏,的确有奇效,但是并不是让着小子当做灵丹妙药来用,真是一点儿都不顾自己身子。
“越之,弟弟比你小得多,你怎么可以这样用力。”靳明月走过去看着侄儿手背上的伤,有些生自家儿子的气了。
“母亲,是儿子错了。”林越之连忙认错。
“姐姐,孩子们这是在比武,不管他们有多小,那也是郑重其事的事,受点轻伤在所难免的,姐姐别怪孩子。”靳水月走上前笑着说道。
心疼归心疼,但是原则性的问题,靳水月是不会去打破的,既然是两个孩子自己的选择,那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姨母,我们这是比武,用的是木剑,师父说,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刀剑无眼,那才残酷呢,侄儿受伤也是自己学艺不精,不关越之表哥的事。”弘历一本正经的说道,小脸上满是镇重其事。
靳明月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靳水月给拉走了。
“你们几个好好玩去吧,别闹的太厉害就行了。”靳水月对几个孩子挥了挥手,拽着自家姐姐走了。
“姐姐别管他们了,孩子们要怎么相处,那是他们的事情,咱们该放手时得放手。”靳水月笑着说道。
“你啊,就不怕这几个小东西上房揭瓦吗?”靳明月有些无奈了,她怕孩子们不知深浅,闹出什么祸事来,伤到了就不好了。
“没事,那么多奴才跟着呢,更何况,我家安安虽然有些调皮,但是珍珍性子温和,胆子小,不会跟着闹,弘历更是稳重,乱不起来的,我看姐姐的越之也很稳重,怜儿也是个温柔可爱的小美人。”
“好吧,就依你的。”靳明月听妹妹这么说,也觉得有理,便由着孩子们去了。
等他们走远后,四阿哥和林佑也从另一侧走了过来,两个男人也远远看到了孩子们比武的过程。
“弘历真是不错,小小年纪,武功底子扎实,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孩子是难得的稳重和坚毅。”林佑忍不住夸奖起弘历来了,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林越之,那孩子从小习武,是他一手培养的,功夫极其不错,弘历比他小了三岁,个头矮了那么多,还能拼个旗鼓相当,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林越之这个状元郎,不仅文治方面出类拔萃,武功更是不错,丝毫不比那些名声在外的行家差。
四阿哥看林佑的神情,就知道他起了爱才之心,林佑的武功,四阿哥是知道的,而且这位还是状元郎出身,能文能武,人中翘楚啊,又是孩子的姨父,让弘历跟着他学学,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更何况还有林越之作伴,想必弘历十分高兴,想到此,四阿哥便笑道:“不如你给弘历做师傅,闲暇时进宫教他,带着越之一块来。”
林佑闻言求之不得,立即答应下来了。
弘历和林越之两个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不得了,这对表兄弟今儿个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呢。
☆、662。第662章 老来得子
在外人看来,林佑这个新来的四品府丞,真是一步登天了,竟然得到了雍亲王的青睐,被请进宫做雍亲王府小四阿哥的师傅了,不仅如此,就连这林佑的儿子林越之也成了弘历的伴读。
不久之后,又传出消息,说林佑的女儿林怜儿也成了诸位格格的伴读,连林佑那个传说中相貌丑陋不堪,不敢见人的夫人,也因为女红做得好,时常被雍亲王福晋召进宫画一些花样呢。
才来的官员,一下子就站稳了脚跟不说,还攀上了雍亲王这颗大树,真是羡煞旁人。
就连奉天府的府尹阿昌阿,也对林佑另眼相待,时常委以重任,林佑每次都能处理的很好,很快便名副其实的成为了阿昌阿之下的第一人,一时令人不敢小觑。
靳水月这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不仅可以时常见到自家姐姐,儿子弘历也有了侄儿林越之这个玩伴,女儿们也和林怜儿亲如姐妹,整天快活的跟小鸟一样,看的她这个做额娘的,心情愈发好了。
“表哥,三姐姐说,她今儿个想去钓鱼,咱们背完书就陪她们去吧。”弘历进书房前,对林越之轻声说道。
“好。”林越之欣然答应,能出去玩,他也高兴。
弘历却不是为了要去玩,当然,他还是个孩子,也喜欢玩,不过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去保护两位姐姐和弟弟的,水边太危险,兄弟姐妹中就他会浮水,哪怕有奴才们伺候着,他也不放心,他可是答应过额娘,要照顾好两位姐姐和小弟的,他身为额娘的长子,自然要做好这些。
林越之可不知道弘历是怎么想的,背书的时候,心都要飞到外面去了,因此背错了几个地方,被他家老爹林佑狠狠打了几下手心。
等到一个时辰过去,林佑收起书本时,两个孩子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直奔安安她们那儿去了。
弘历很久都没有这样跑过了,看着身边的表哥林越之,他就想起了自家三哥弘时,也不知道他在京中过得好不好。
三哥本来是和他们住在一块的,就在这盛京的宫里,可是三哥今年就虚岁十五了,皇祖父说三哥年长了,不能老在盛京待着,便传旨让三哥回京,今年年初就启程了,如今算算,他们兄弟已经四个月没见了。
不过,额娘让三哥的养母宋氏也跟着回去了,听额娘的意思,只要有宋氏在三哥身边,就不需担心了。
“弘历,你跑快点啊。”林越之发现弘历落后自己一大截了,连忙停下来喊道。
“哦,来了。”弘历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立即应了一声,追了上去。
两人在花园拐角的地方,刚好碰到钱氏拉着四格格从那儿走出来,林越之跑的太快,差点就撞到他们了。
“对不住,对不住。”林越之连忙躬身道歉,小脸都红了。
“不碍事,林公子不必惊慌,我和四格格都好好的呢。”钱氏笑着摇头,她见过林越之好几次了,知道这是弘历师傅的儿子,弘历的小玩伴,所以不会为难他,更何况当初遭到大难,女儿又变得有些痴傻,钱氏当时倍受打击,后面连性子都变了许多,对人十分和顺,总想着积德行善,为女儿祈福。
“钱姨娘,我们先走了。”弘历见四格格没事,便笑着和这个姐姐说了两句话后,带着表哥走了。
“额……额娘……我想……想……一起玩。”今年九岁的四格格,由于幼年时的遭遇,虽然不至于完全痴傻,但智力是比不上同龄人的,说话也不算顺溜,结结巴巴的,不过这已经让钱氏觉得很庆幸了。
“乖宝贝,额娘这会要带着你去给福晋请安,咱们晚些时候再去。”钱氏拉着女儿的小手哄道。
“好。”四格格乖乖的点了点头。
带着孩子来到关雎宫后,钱氏立即吩咐守在外头的奴才传话。
屋内,靳水月正和自家姐姐靳明月聊天呢,听说钱氏带着孩子过来请安后,靳明月便躲到了屏风后面。
钱氏进来后,只是寒暄了几句,便准备走了。
靳水月却拉着钱氏的手笑道:“宋氏已经回京了,我打算下个月派人把你们娘俩也送回京城,这里的日子虽然也好过,可咱们的根还在京中,你的家人也在京中,这都五六年未见了,恐怕早就想的紧了。”
“送我们回京。”钱氏闻言有些吃惊,不过心里却是十分高兴的,靳水月的话说到了她心坎上,这里虽然也过的很好,但她始终想念京中的亲人,既然能回去,她是巴不得的,不过钱氏也有些担心,低声道:“皇上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皇上只会派人盯着王爷和我,我们不回去,他老人家是不会说什么的。”靳水月笑着说道。
“那妾身这就去准备,多谢福晋。”钱氏听了喜不自胜,连忙带着自家四格格谢恩,一脸笑意退了出去。
“妹妹为何要将她送走,是不信任她吗?”等钱氏走了好一会,靳明月才出来问道。
“不是不信任……她是个受过伤害的可怜人,和咱们也住了十年了,我把她当做自己人,当然是信任她的,可四格格是她的软肋,万一有人拿孩子要挟她,她肯定会护着孩子,所以我和王爷从不让她知道任何事情,只是让她在后院带着孩子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靳水月说到此,看着自家姐姐笑道:“如今姐姐和孩子们经常出入这皇宫,她又是认识姐姐的,自然不能把她留在这儿,更何况孩子们互相之间的称呼也都是表兄表姐的,被听了去可不好。”
孩子们之间很亲厚,这是好事,虽然靳水月和靳明月都对孩子们叮嘱过很多次了,只要有外人在,哪怕有奴才们在,也不能兄弟,姐妹相称,可孩子始终是孩子,总有记不住的时候,只能她们多打算了。
靳明月的身份隐瞒了十多年,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泄露出去。
“好,谨慎一些事好事,不过说起来……钱柳珍这些年变化可真是大,当初的她,不可一世,心比天高,贪慕虚荣,如今倒是个温和又谦虚。”靳明月叹息一声笑道。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她们都有一群孩子了,人也总会有所变化,岁月会磨平一个人的棱角,让人慢慢沉淀下来,如今的她,比之当初还在闺阁之中时,也变了太多。
五月初,靳水月派了十余个侍卫,又让自家四爷派了兵丁三十来人,护送钱氏母女回京。
与此同时,紫禁城乾清宫中,皇帝正戴着英吉利人送给他的老花镜,看着面前的奏折。
伺候在一旁的梁九功一边奉上热茶,一边低声道:“皇上,您都看了一个时辰了,该歇息一会了。”
“知道了。”皇帝轻轻咳嗽一声,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后,微微蹙眉道:“有点烫了。”
“是奴才粗心了。”梁九功闻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皇帝喜欢喝六分热的茶水,几十年来都是这样的,他也会等到茶水到了这个温度才会呈上,今儿个竟然失误了。
“朕老了,你也老了。”皇帝看着梁九功,笑着说道:“这人一老,什么都比不上从前了,也许是你拿捏不准茶水的温度,也许是朕自个受不了从前的温度,觉得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