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着小瓷瓶,靳水月在这儿整整待了三日,除了吃饭睡觉,再也没有出过这道门,没有去抱她家小安安,陪她玩儿,没有像从前那样依靠在她家四爷怀里,说着家长里短。
因为这里面的东西让她察觉到了危机,让她觉得可怕,她一日不查出来,就无法安睡,无法去做别的事儿。
看着紧闭的房门,四阿哥的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家福晋,很久没有这样认真过了,兴许……老九这个东西真是可怕至极,不然以他家福晋的本事,恐怕早就知道是什么了。
“王爷,您明儿个开始便要去早朝了,该歇息了。”苏培盛站在自家四爷身后,低声说道。
“不急。”四阿哥轻轻摆了摆手,他想在这儿等着他家福晋出来,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天都黑了好久了。
苏培盛闻言本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乖乖站在自家王爷身后候着了。
过了不一会,门从里面推开了。
靳水月看着站在门口的四阿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
三天了,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四阿哥知道,谜底解开了。
“已经弄清楚这是什么了。”靳水月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柔声道:“这可是害人不浅,比鹤顶红还可怕的东西。”
四阿哥闻言真想一把将这东西打飞出去,不过靳水月却有先见之明,立即收到了怀里。
“既然比鹤顶红还可怕,还是丢了吧。”四阿哥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急色。
“这东西……咱们可以叫它罂粟。”靳水月眨了眨眼睛说道。
☆、583。第583章 加点料
“罂粟,那是什么?”四阿哥还真不知道自家媳妇说的是什么。
靳水月一边拉着他往后院内寝屋走去,一边低声道:“罂粟,是一种美丽的植物,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花开炫灿华美,动人心魄,这样的花,倘若大片种植,用来赏玩,简直美不胜收,但是……其果实未成熟时,含乳白色浆液,制干后就成了一种奇毒无比的东西,当然,说是毒药也不恰当,这东西要不了人的命,但是却会让人上瘾,精神恍惚,甚至癫狂,害人匪浅啊。”
“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四阿哥一开始还以为有些夸张,可是自家媳妇钻研了三日得到的,便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有丝毫怀疑。
“当然,如果我说出它的另一个名字,你一定不会陌生。”靳水月神秘一笑。
“什么?”四阿哥下意识问道。
“鸦片。”靳水月笑着说道。
“竟然是这东西,老九他们也太恶毒了。”四阿哥闻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其实,这个时代,皇亲贵胄,甚至是达官贵人们,对于鸦片这个东西并不陌生,靳水月也翻阅了一些书籍典故,其实在明朝时,鸦片就已经进入这片神州大地了。
典籍上说,暹罗(泰国)、爪哇、榜葛赖(马六甲)等地多产乌香,即众人所说的鸦片。
在明朝后期,鸦片就作为“贡品”药材贡献给明朝皇帝。
除了皇室,也有少量流入民间,但是数量相当有限,因此市面上鸦片价格昂贵,竟然与黄金相等。
如今价格虽然便宜了一些,但是依旧是昂贵至极的,沿海一带的巨富们,也消费得起。
一开始,这东西只是被当做药材来使用,用量很少,有止痛、安睡和镇咳等功效,但是有人却依赖上了,渐渐有了药瘾,慢慢的,便离不开了。
太医们也深知这东西的厉害之处,所以在给皇室中人用药时,都极为慎重,绝不会使其上瘾,但是……也不乏有些皇亲贵胄比较荒唐,长期吸食,但也只是极个别,少之又少。
“皇阿玛上次说,那些英吉利人在天竺大肆贩卖鸦片,弄得那儿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所以皇阿玛反对他们在广州那边出售这东西,没想到老九他们竟然利用这玩意害人,他们就不怕太医诊治出来吗?”四阿哥紧紧皱眉说道。
“皇阿玛即便知道,要怪罪的也是吸食这玩意的人,谁知道是老九他们暗地里下的药?再则……这瓷瓶里面的东西,还加了不少料,药效可比御药房那些用来入药的鸦片的药效要强十倍不止,太医们查验起来也麻烦很多。”靳水月低声说道。
“若不是钱氏从实招了,咱们指不定还真的上了他的当。”四阿哥紧握拳头说道。
兄弟之间,小打小闹,他可以不计较那么多,但是他们一次次放的都是杀招,他一直隐忍不发,如今却是让这些人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咱们的饮食,除了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其余人是绝对插不上手,也没有那个本事使坏的,这件事……就装作不知道,他不是要算计我们吗?我就让他自食恶果。”靳水月冷笑着说道。
四阿哥闻言本想说些什么,靳水月却握着他的手笑道:“皇阿玛现在疑心越来越重,这个时候,还是做个安分守己的皇子好,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这个时候,她出面远比自家四爷出面好,皇帝现在变得特别敏感,看每个皇子都像要对他不利一样,提防的很紧,这个时候不宜轻举妄动,当然,她一个女人,行事就方便多了。
“我知道了。”四阿哥轻轻点了点头。
“你啊,就好好捣鼓你那些精铁炮车吧,那可是好玩意。”靳水月嘿嘿笑道。
拿东西,只要利用好了,绝对是大杀器一件,到时候肯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嗯。”四阿哥闻言笑了,有些事情,他家福晋办起了比他还利索,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只想问你一句,若是老九被我废了,你会不会怪我?”靳水月凑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会。”四阿哥没有丝毫的迟疑,摇了摇头,身在皇家,那总残酷,他从小就见多了,更何况……储位之争一触即发,不是他死就是别人亡,这个时候,该如何选择,无须任何人多言。
“好,我知道了,当然,我会尽量手软那么一点点的。”靳水月轻声笑道。
老九都想用这个秘制的加强版鸦片控制他们的,靳水月怎么可能手软,她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这天夜里,靳水月总算睡了个好觉,这几天,她比较辛苦,她家四爷也难得老实,没有折腾她,不过却抱着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家四爷早早便起身去上早朝了,快到午时时,满面春风回来了。
“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靳水月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大氅,帮他抖落了,肩上的雪花,笑着问道。
“嗯,皇阿玛让我去吏部帮忙。”四阿哥笑着说道。
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去吏部学点经验,也顺便监管那些官员,皇子们都是身份超然的,去了各部,都是说一不二的。
“那火器营呢?”靳水月轻声问道。
她家四爷接管火器营很久了,可谓费尽心力,倘若被皇帝给别人了,可真是一种损失,不过靳水月也有心理准备了,皇帝是什么人啊,绝不会让自己的皇子们有任何可乘之机的,从前火器营不就是老八的天下吗?
“火器营……依旧管着,不过我看皇阿玛的意思,又要给旁人了。”四阿哥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火器营,现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谓固若金汤,旁人来掌控,起码要很长时日才有有成效,再则……他的底牌可不是火器营,他私底下培养的势力,绝不逊色于明面上的。
“皇阿玛她老人家的心思,旁人的确有些难懂。”靳水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对了,今儿个进宫,看到了皇祖母宫里的人,皇祖母怕是想你了。”四阿哥笑着说道。
他出宫的路,和宁寿宫就不在一个方向,人家故意来请安,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明儿个就进宫请安去。”靳水月掐指一算,的确有七八天没有见皇太后了。
……
再说九阿哥,顺利威胁了钱氏后,倒是乐得逍遥自在,他今儿个早朝过后,向自家八哥说了此事,又秘密商议了一番后,便优哉游哉往自己的贝勒府走去。
皇子府离得都不远,他也不想坐马车了。
过年这段日子,天天花天酒地的,他觉得自己身子骨都有些发软了,走走路还能舒坦点。
八哥方才还说他太放纵了,约他去骑射,锻炼锻炼身子骨呢,只是他这两天没什么兴趣。
“爷,您可回来了,飞雪格格都急坏了,您快去瞧瞧吧。”
九阿哥才回到自己府上,管家便急匆匆迎了上来,一脸焦急的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九阿哥微微蹙眉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格格只说有要事找您,只要您一回府,就让奴才请您过去。”管家摇摇头说道。
飞雪如今是九贝勒府上最受宠的女人,连福晋董鄂氏都要让她三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几乎都是飞雪拿主意做主,他这个奴才当然不敢问太多了。
九阿哥知道飞雪是有分寸的,既然这么急,肯定是大事儿了,他立即快步往飞雪住的院子去了。
“爷,您回来了。”梁鸢儿一直站在屋檐下等着,心急不已,见九阿哥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急急忙忙将他拉近了屋里,让左右的人都退下后,才低声道:“爷,前两天您让人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九阿哥闻言微微蹙眉。
“是,妾身已经换了好几个大夫了,但是不敢请太医过来,不过您也知道,京中那几个名医的医术不亚于太医们,他们说,孩子被冻的太久,加之还在襁褓之中,所以伤到了五脏六腑,如今高热不退,若是今儿个夜里撑不过去,就要准备后事了。”梁鸢儿低声说道,语气虽然很急,似乎很担心,又很心疼的样子,但是眼底最深处却满是不耐烦。
这是九阿哥一夜风流的孽种,死活都和她梁鸢儿没什么关系,死了倒好,也不用她偷偷摸摸留在自己院子里,还要照顾一个月了,她现在听到孩子的哭声都烦得要死。
“真是晦气,正月十五还没过,这年尚未过完呢,死在府里可不行。”九阿哥眉头紧锁,拂袖说道。
“那爷的意思是?”梁鸢儿靠近九阿哥问道。
“再把她送回京郊的庄子,让那儿的仆妇照顾吧。”九阿哥低声说道。
“是。”梁鸢儿见九阿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丝异样。
皇族中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啊,亲生女儿也可以不闻不问。
一想到自己生的也是个格格,梁鸢儿就忍不住捏了捏手里的手绢,她家小格格都三岁了,虽然长得可爱,又乖巧,九爷很喜爱,不过,她无论如何都要生下一个小阿哥才成。
“好了,爷先去王氏她们屋里听听曲儿去,你忙着。”九阿哥伸手拍了拍梁鸢儿的脸,笑着出去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真是狠心。”梁鸢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随即将外头的嬷嬷叫了进来,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是,奴婢这就把孩子送出去,请格格放心。”老嬷嬷连忙点头,进里屋去抱孩子了。
“不是我心狠,你的阿玛都不顾你的死活,我一个外人更管不了。”梁鸢儿看着被抱走的孩子,松了口气,准备去看看今儿个膳房准备的食材,她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必须把自家九爷给伺候好啊。
……
钱柳珍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危在旦夕,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脑子里昏沉一片,她三天前回府后就发热了,吃了药,也不见好转,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之心忧孩子的安危,她几乎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