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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幼年时进学,师傅先教识字,还有便是论语和唐诗宋词,你就背几首唐诗给阿玛听听吧。”四阿哥并没有察觉到儿子的小脸有些白。
“唐……唐诗……。”弘昀闻言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好一会才道:“登……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出塞……。”
“好了。”四阿哥微微蹙眉打断了儿子,低声道:“我记得你尚未进学前就会这些简单的诗,换一首背诵吧,嗯……就背《蜀道难》吧。”
弘昀闻言呆了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首诗,他依稀记得,师傅是半年前教的,他当时还能背出来一点点,现在几乎记不得了。
“背吧。”四阿哥见儿子不背,还以为儿子是惧怕他,语气都轻了许多。
靳水月觉得这丫的真是太不了解孩子了,弘昀这副模样,明明是不会背,可他家四爷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过想想也是,四爷是学霸一枚,当初咬着的弘晖学习也不错,她家四爷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弘昀不会吧。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阿哥轻声提醒了儿子一句。
“蜀……蜀道难……难……难于上……上……。”弘昀结结巴巴背了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不会背诵。”四阿哥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随即冷哼一声道:“那就将进酒吧。”
弘昀闻言低下了头。
靳水月觉得这孩子挺倒霉的,四阿哥本就是个严厉的阿玛,他还如此不好学,李白的诗词对于古人来说都是最简单的,他却不会,虽然……弘昀不过七岁的孩子,但是……在这个时代,要求可不一样啊。
“我瞧着弘昀今儿个有点紧张,要不……先回去喝口水歇歇,过两日再来书房背诵这两首诗给你阿玛吧。”靳水月有些看不下去了,没瞧见弘昀都有点摇摇欲坠,仿佛要晕倒的样子吗?
倒不是她跑来做什么好人,其实……她家四爷根本没管这几个孩子,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都几乎不闻不问,如今来叫孩子背诗,不失望才怪,也吓到了他们。
二格格坐在一旁捏着手里的丝帕,小脸一片苍白,至于弘时,虽然年纪小,却也是大气也不敢出的,可见在他们心里,有多么畏惧自家阿玛。
“那就先回去歇着吧,宋氏,带几个孩子回去,弘昀三日后过来背这两首诗。”四阿哥听了靳水月的话后怔了怔,随即挥挥手,让宋氏把孩子们带走了。
“我不是个好阿玛。”四阿哥在椅子上做了许久后,叹息一声说道,他儿子如今连几首诗都背不好,他身为阿玛,竟然没有问一问宫里的师傅,可见他是多么的失职,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孩子们很害怕他。
“弘昀进宫进学不久,你就去了喀尔喀,后来咱们又去了沙俄,你当时也没有功夫管,现在也不迟啊,孩子还那么小,可塑性很强的。”靳水月柔声说道。
当父亲的,疼爱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应当的,即便四阿哥对他们的生母李氏极为不喜,但这始终是他的骨血,他对孩子们好,靳水月是不会说什么的。
其实,她虽然没有管教这几个孩子,但是吃穿用度是从不会亏待他们的,可以说……这几个孩子比很多皇族的孩子们都过得好,因为她这个嫡母从不会去欺辱他们,甚至好吃好喝供着,宋氏每每来说,孩子们要请先生什么的,靳水月也从不阻拦,支取银子,只要不是太夸张,都是应允的。
作为一个未来人,她的道德观念基本上已经根深蒂固了,她真做不到去虐待他们,苛待他们,而且……为了四阿哥,还有他们的将来,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你说得对,明儿个进宫,我就好好问问书房那些师傅,一定要好好管教他。”回想起自己幼年时那样的勤学好问,那样的争气,四阿哥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打算好好管教弘昀。
“好。”靳水月闻言笑了,低声道:“你对孩子们也不要总是那么严肃,会吓坏他们的,不过……如今是比过去好多了,以后我要是有孩子了,你敢对他们甩脸色,我会和你急的。”
“放心,我都听你的。”四阿哥闻言笑着说道,不自觉就往靳水月肚子上瞄了一眼,眼中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看着我这干嘛?”靳水月闻言一下子捂住了肚子,涨红脸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孩子。”
“迟早会有的。”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她的腰往后院走去,他再努力几个月,到时候他家媳妇肯定就有孩子了,四阿哥想想都觉得心情大好。
……
夜色慢慢深了,听着窗外传来的风雪声,八福晋郭络罗氏愈发觉得冷了,她忍不住拉了拉被褥,还是觉得不舒服。
“绿荷,再给我拿一床被子进来,还有……让人把地龙再烧热一些,屋里的炭盆里再放一些炭火。”郭络罗氏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十分不耐烦的吩咐着,脸上都是不悦之色。
“是。”一直坐在床边矮凳上的绿荷连忙应了一声,就去拿被褥了,然后又给炭盆里放了炭,让小丫鬟去告诉烧地龙的人,烧热一些。
“什么时辰了?”被褥盖在身上后,郭络罗氏只觉得很重,重的自己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一把把被褥掀开后问道。
“启禀福晋,刚刚子时一刻。”绿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道。
“八爷呢?”郭络罗氏咬着牙问道。
“八爷……八爷他还在……还在九爷府上,尚未回来。”绿荷低声禀道,只是她才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小|贱|人,连你也学会骗本福晋了,说……他是不是又去张氏和毛氏那两个下|贱|胚子那儿去了?”郭络罗氏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吼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绿荷闻言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该死……都该死,我的男人,决不能让给那些贱|人。”郭络罗氏愤怒至极,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拿起妆台前的匕首就冲了出去,丝毫不惧外头的风雪,也不管自己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寝衣。
她嫁给八阿哥已经十多年了,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因为她一直没有生育的缘故,当初皇帝赐了一个王氏给八阿哥,那时候,他们两人恩爱有加,所以王氏只是个摆设,后来也病死了,但是……就在去年,皇帝又赐了两个女人给八阿哥,一个是张氏,一个是毛氏,虽然出身都不算高,却也是官家女儿,容不得她轻易践踏。
原本她以为,八阿哥会像过去一样,把她们当摆设,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竟然私下里瞒着她,宠幸了那两个女人,而且还珠胎暗结。
事情败露后,郭络罗氏气疯了,当时就命人把那两个女人绑起来要乱棍打死,却不料事事依着她的八阿哥,竟然阻止了她。
☆、534。第534章 八福晋撒泼
郭络罗氏不会忘记,那一日,八阿哥苦苦哀家她,说他是个皇子,又意在皇位,倘若没有一个继承人,即便日后太子被废,皇帝也是断然不会立他做太子的,因为他后继无人。
八阿哥还对天发誓,孩子生下来就给她这个嫡母养着,生母张氏赐死,这个孩子便是她郭络罗氏的孩子了。
她当时虽然心痛至极,但是为了自己丈夫的前程,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妥协了,答应了,条件便是让那个张氏和毛氏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许他去看望她们。
八阿哥当时也答应了,但事实上……他经常偷偷去看张氏。
郭络罗氏也忍了,毕竟张氏肚子里怀着他的种,只是……次数一多,她心里的怨气就更深了,而且今儿个都子时一刻了,他还不回来,她是一时半刻都忍不住,都等不及了,惹毛了她,她就真敢把那个女人给宰了。
“福晋……福晋……。”绿荷真的被自家福晋吓到了,拿着披风追了上去,还吩咐几个丫鬟和自己一块追。
张氏和毛氏住的院子是八贝勒府上最偏僻的地儿,郭络罗氏连鞋子都没有穿,踩着棉袜跌跌撞撞到了院子外头后,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守在院子门口的粗使仆妇本来想骂人的,但是看清楚是郭络罗氏后,又见她手上拿着刀子,当场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跪了下去。
“福晋吉祥。”
郭络罗氏没有理她,径直往里面跑去。
这院子不仅偏僻,也不大,就几间屋子,而且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这几间屋子很旧,也没有什么装潢,说白了,她就是在苛待这两位侍妾。
今儿个风雪很大,八阿哥的确和十阿哥一块在老九府上喝了酒,回来后他本来要回正院的,听身边最忠心的奴才禀报,说毛氏也有将近三个月身孕了,他一时高兴,便来了这破败的院子,吩咐人做了许多好吃的,叫上了张氏和毛氏一块用膳,算是给怀孕的她们补补身子。
他知道自家福晋苛待她们,平日里也暗中贴补一些,今儿个是高兴,加之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壮了胆子,才敢这么晚留在这儿,若是平日里,他是不敢的。
“爷,您多喝点。”毛氏笑着起身给八阿哥倒酒。
她如今只有三个月的身孕,还不怎么显怀,所以行动自如,一旁的张氏却有八个月了,大约明年年初就要生了,所以便没有起身。
“好好好,很好。”八阿哥的确太高兴了,忍不住拉着毛氏的手笑了起来,他马上就要有两个孩子了,这对于和郭络罗氏成亲多年,盼了多年的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儿啊,指不定就是两个儿子,他后继有人了。
其实……八阿哥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当初多郭络罗氏的承诺,但是他志在皇位,所以必须有后人,也只能对不起自家福晋了,但是……他并不喜爱这两个女人,他在意的是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碰她们的次数并不多,如今有了孩子,他的目的达到了,这两个人日后便是弃子,只要孩子生出来,她们也就没有用处了。
“妾身不能饮酒,爷您喝。”毛氏端起酒杯想要亲自喂八阿哥,不过她才靠过去,就听到门“砰”的一声被人狠狠踹开了,她才抬头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天摇地晃的,等她醒过神来事,发现自己正被八阿哥抱在怀里,而八阿哥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把匕首,匕首四周血流如注。
“福……福晋……爷您怎么样?”毛氏看着一旁的八福晋,再看看自家八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很显然,刚刚是福晋想要拿匕首刺她,是她家八爷护着她,所以他受了伤。
郭络罗氏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刺到八阿哥,当即愣住了,浑身哆嗦,愣是没有讲出一句话来。
“来人,快去请太医。”挺着大肚子的张氏也吓到了,一面扯过嬷嬷挡在自己面前,防止八福晋来伤她,一面让人去请太医。
“不许去。”八阿哥在被匕首刺到的那一瞬间,酒就醒了,他一边呵斥着要去请太医的奴才,一面吩咐人把门关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八阿哥看着八福晋,眼里喷着火,他都向她赌咒发誓了,孩子一出生就给她养着,她这是做什么?
“我到底要做什么?胤禩,你竟然这样理直气壮问我,那你呢?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儿?还有,你竟然帮毛氏那个贱|人挡刀子,好好好……在你心里,她比你还重要是吧,那成,我走。”郭络罗氏真的气疯了,虽然心疼八阿哥受伤了,但是她更生气。
“她有身孕了,你这一刀子下来,她岂不是没命了?”八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