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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皇阿玛多少疼爱,但是……如今他真的成了最不受宠的皇子了,好处永远轮不到他,一有棘手的事儿,皇阿玛倒是头一个想到了他。
“能不能不去?”靳水月说完就后悔了,她拉住四阿哥的手道:“我知道,圣旨已下,不可能不去,我想想……谢图汗部,谢图汗部的首领是敦多布多尔济……。”
四阿哥一直静静的看着靳水月,他家水月认真思考的时候,总是十分的可爱,看得他心痒痒的。
“我想起来了,敦多布多尔济,那不是四公主的夫婿嘛,谢图汗部……如今正是四公主的天下呢,四公主是郭贵人的女儿,宜妃的亲侄女,原本应该和九阿哥很亲厚,属于八爷一党的,但是……宜妃对郭贵人非常不好,对四公主也很一般,如此说来,她虽然不会帮你,但不至于对付你。”靳水月说到此,握紧四阿哥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当年没有欺负四公主吧?”
四阿哥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他一个男儿,怎么会去欺负弱女子,更何况四公主虽然和他亲厚,但到底是他的妹妹,他怎么可能欺负她呢。
“笑的这么开心,那就是没有欺负了,很好,我也和她没有仇怨,不过……她当初没有出嫁时,对六公主爱护有加,而我和六公主……有点矛盾,六公主九月里也要嫁到喀尔喀了,虽然她的夫君台吉策凌和四公主的夫婿没有亲戚关系,但是……。”靳水月没有往下说了,她怕六公主到时候去四公主面前添油加醋,到时候对她家四爷来说,可是麻烦事儿一件呢。
“别想那么多了,皇阿玛只是让我协助敦多布多尔济,我堂堂大清皇子,难不成还要听他吩咐行事吗?放心吧,他给不了我小鞋穿,大不了我到时候只在一旁看着便是了,至于是否出兵,由谁领兵,那也要看皇阿玛的意思,我不过是去喀尔喀溜达一圈,没有大碍,只要事情平息了,就能回来,你就放心吧。”四阿哥觉得他家小娇妻真是可爱的紧,竟然就开始担心起来了,一会四公主,一会六公主的,其实,他们男人的世界虽然也不比女人的世界复杂,但是处置方式可完全不一样,他是一点也不担心的,不过她的话,也让他有了一丝防备之心。
第二日一早,四阿哥便进宫面圣了。
“伤势如何了?”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亲自上前将四阿哥拉了起来,低声问道。
“启禀皇阿玛,好的差不多了。”四阿哥轻轻点了点头道。
“进来,朕瞧瞧。”皇帝语中带着一丝悔意。
皇帝要看,四阿哥哪里能说个不字,只能到屏风后头,脱下了上衣,转过身去。
看着儿子背上交错着的红痕,皇帝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锤上了一拳似的,脸色竟有些苍白起来了。
这些日子,他听梁九功说,四阿哥依旧****去衙门里当值,办事干净利落,十分稳妥,所以这棘手的事儿,他便想着交给这个儿子去办,不过……皇帝也想到自己不久前才鞭打了他,所以想看看他伤势如何,若尚未痊愈,便让他过些日子才出发。
可如今看到儿子背上的伤势,他真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那****是被气糊涂了,忘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那鞭子里面掺了金银丝,十分牢固的同时,打在身上也很疼,能让人皮开肉绽。
后来他原本想给儿子送药,又觉得不能让儿子以为他这个做老子的服软了,如今看到儿子背上的伤痕,皇帝真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朕听说……这些日子,四福晋****都会亲自用新鲜的草药做药膏给你治伤。”皇帝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是。”四阿哥一边应着,一边穿起了衣裳。
一说起靳水月他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回头对自家皇阿玛道:“那药膏涂抹上清凉舒适,也不觉得伤口疼,夜里也好入眠了。”
皇帝看着儿子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微微有些发怔,他这个儿子,在他心里就是个牛脾气的孩子,性子也冷清,他很少见儿子笑,特别是孝懿皇后去世后,这孩子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儿子在他面前笑得那么开心,只因为他提起了靳水月的缘故。
皇帝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忍不住便想起了多年前的事儿,那时候的他,也和如今的老四差不多,每每和她在一起,甚至听到旁人提起她,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里也是甜的。
多少年了,他再也没有体会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了,如今却在儿子身上看到了。
“伤口也好得快,看来四福晋是用心了,药膏的效果很好,梁九功,传朕旨意,把前几日苏州织造进贡来的料子选上十匹送去四贝勒府上,再带上一斛东珠,告诉四福晋,是朕赏给她的。”皇帝朗声吩咐道,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是。”梁九功轻轻应了一声,立即去传旨了。
“胤禛,这次朕让你去喀尔喀,一来是为了稳定民心,宽慰敦多布多尔济,震慑那些沙俄人,让他们不敢放肆,二来……也是要留心噶尔丹余孽,朕收到密信,近日有噶尔丹余孽和沙俄人勾结。”皇帝看着四阿哥,一脸凝重道:“此事,朕也只有派你前去,才能放心。”
☆、448。第448章 离别【加更】
皇帝一番话虽然推心置腹,四阿哥也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但回去的路上,四阿哥的脸色一直有些凝重。
皇阿玛说,是器重他,才叫他去的,可这件事儿如此的棘手,弄不好还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到时候不仅对他没有丝毫好处,还会让他这么多年来努力积攒的一些势力烟消云散,四阿哥的心里还是十分凝重的。
“爷,皇上让您去骁骑营选两千将士,去火器营选五百将士随行,咱们是今日就去吗?”上马车前,苏培盛在一旁恭声问道。
“不及,我打算再将养十来日出发,到时候去选也不迟。”四阿哥压低声音说道,随即上了自家的马车。
皇帝这次让他带的人并不多,说是随行护卫他的,但四阿哥却觉得皇帝别有深意,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骁骑营人数众多,从中选两千人倒是不算什么,而且骁骑营的人四阿哥比较熟悉,也能选择一些偏向他的,比如……靳水月的二堂兄便在骁骑营任职,四阿哥完全可以选择他相信的人,但火器营就不一样了,火器营人数不多,规模不大,虽说这些人也是效忠皇帝的,但除了皇帝,就是八阿哥对那儿最熟悉了。
其实依照四阿哥的意思,只带骁骑营的人去便是了,可皇帝非要再加上火器营的人,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虽然派他这个儿子去帮忙,但也并不是完全信任他。
正因为看透了这些,所以四阿哥的心情才有些沉重。
四阿哥今日去面圣,靳水月当然也有点紧张,这件事儿非同小可,事关她家四爷的安危,她都有点儿坐立不安了,此刻正在正院的树下等着。
“郡主,四爷的马车已经在外头了,很快就能回来了。”巧穗小跑着进来,高声禀道。
“好。”靳水月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等了片刻之后,四阿哥终于回来了。
才进了正厅,四阿哥便将面圣的事儿告诉了靳水月,一丝一毫都未曾隐瞒。
靳水月听了就来气,忍不住抱怨道:“摆明了就是没有人愿意去,才让你去,偏偏还要让你带着火器营的人,这不是给你添乱吗?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这些火器营的人,能听你的话吗?他们可是老八的人啊。”
靳水月说完后就有点后悔了,她家四爷如今要远行了,又是去办棘手的事儿,她应该鼓励他才对,可是她却把一切都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她知道,以他的聪慧,肯定早就知道了,她再说,简直是给人压力啊。
“不过,他们虽然是老八的人,但更是皇上的人,难不成还敢不听你这个钦差的吩咐?若是不听,那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你有办法搞定的。”靳水月挽着四阿哥的手笑道,希望能让他心里轻松一些。
“我自然有办法,不听话的人,也不必留着了。”四阿哥笑着说道,不过话里的意思就有点吓人了。
“也对,总比留着,关键时刻拖后腿的好。”靳水月柔声笑道,随即又问道:“你打算何时出发?”
“再过个十来日把,就……七月初十。”四阿哥想了想后,低声说道。
他身上的伤其实已经不碍事了,但是他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一走,若是顺利的话,两三个月内就能归来,若是不顺利,一年半载也是有的,他很久都不能见到靳水月了,所以想多留几日。
再说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反正如今那边有敦多布多尔济在,乱不起来,也不在乎这半个月的功夫。
靳水月听他的意思,是还要再留半个月,心里倒是十分高兴。
“你去了喀尔喀,那咱们就不能一块送八公主出嫁了。”靳水月突然想起八公主来。
四阿哥不能去,她这个福晋也不合适去了。
“是啊。”四阿哥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惋惜之色,随即握着靳水月的手道:“最要紧的是,我不能陪你们去杭州府了,依我看,太子这些日子肯定紧紧盯着你们,杭州府怕是去不得了,要不你等我回来,到时候一起去?”
四阿哥真是不放心靳水月母女去杭州府,他本来都有所安排了,就等着某些人犯事儿,他才好求了皇阿玛,以钦差的身份去杭州府,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皇阿玛现在竟然要他去喀尔喀。
“我母亲很想念大姐姐,****念叨着,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你放心吧,我们会很小心的,去了广州府也会住在外祖父家里,而且我还有鄂辉等百来个侍卫跟着,不会有事的。”靳水月柔声说道。
她倒是可以等,但是四阿哥万一要一年半载才回来,那岂不是要等很久了?母亲思念大姐姐,这些日子都有点儿坐立不安了,靳水月也想得很,总要确定大姐姐没事儿后,才能安心。
虽然她知道太子必定会盯着她们,但靳水月有信心安排好这一切,绝对不会让太子发现什么端倪的。
“既是如此,那你可得当心些,到时候我也派些人暗中跟着你,保护你。”四阿哥轻轻搂着靳水月,柔声说道。
“嗯。”靳水月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做,她家四爷才能放心,他放心了,才能办好皇帝交代的差事。
此后十多日里,靳水月和四阿哥几乎形影不离,因为他要去办差的缘故,每日里也不必去衙门里应卯了,两人如胶似漆,****都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书、作画,哪怕只是去郊外遛马,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比快乐的事儿。
七月初十这一日,一大清早,四阿哥便起身穿戴好了盔甲,准备离去了。
这时候,天还尚未亮开,屋内还有些昏暗,他的动作很轻,所以没有吵到熟睡中的靳水月。
看着蜷缩在一起,沉沉睡去的靳水月,四阿哥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小心翼翼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又凝视了她好一会,才起身离开了。
他怕他再呆下去,就愈发舍不得离开了。
此去蒙古,少则三月,多则一年,对于新婚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分别的确是十分残酷的。
四阿哥不想叫醒靳水月,却不知靳水月早就醒了,他才出去,靳水月就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门口,躲在暗处看着他慢慢离去,她甚至看到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