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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愿赌服输,也是六公主自己愿意把这步摇拿出来当彩头的,可她如今心里却不痛快,也十分后悔。
可若不是她贪心,想要十公主那套七彩宝石簪子,也不会输了。
“这可是六公主的爱物,水月岂能夺人所好。”靳水月见六公主一脸肉痛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将步摇递了过去,不是她要谦让,靳水月断定六公主是没有那个脸皮再接回去的。
“愿赌服输,既然我输了,这便是十妹妹的了,十妹妹愿意给谁都成,只是郡主可想再比一局?”六公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后说道。
“好啊,我们比,就拿这个步摇当彩头,不知六姐姐你拿什么?”十公主立即应了下来,她家水月的骑术在女子里面也算拔尖了,难道还赢不了六姐姐吗?
“我今年生辰时,皇阿玛赏了我一套赤金掐花的茶具杯盏,十妹妹也见过了,当时还说十分精致漂亮,妹妹意下如何?”六公主说着说着都觉得肉疼,她若是再输的话,那可真的要去撞墙了。
身为公主,其实她的好东西还是挺多的,但是她的额娘不受宠,她也不受重视,比起十公主来,她差远了。
“好啊。”十公主立即应了下来,轻轻碰了碰靳水月道:“这次你上。”
方才她虽然赢了自家六姐姐,但是只能算很勉强,再去一次不一定会赢。
靳水月倒也没有拒绝,她根本就不放心十公主再去,和六公主比,丝毫没有压力,她也就答应下来了,不过靳水月还是觉得有点儿奇怪的,她的骑术虽然不是顶好,但是比起六公主那个半吊子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明知道会输,六公主怎么还比呢?
就在靳水月有些疑惑的时候,六公主轻轻碰了碰自己身边的小宫女红玉道:“红玉,你去。”
“啊……。”红玉闻言下了一跳,正要跪下去,却被自家公主给拽住了胳膊。
“你去和郡主比,若是输了……。”六公主说到此冷笑一声,让人不寒而栗。
“六姐姐,你让一个奴才和我们水月比试,未免太过分了吧。”十公主立即出言反对,白皙细嫩的小脸儿都皱成一团了,显然十分不满。
“我只是说比试,又没说我亲自上去,有什么不可以的?莫非十妹妹你们要反悔?哼……不愿意比也可以,那便即可认输,将这凤凰步摇还我。”六公主挑眉说道。
靳水月和十公主听了,真想大吼一声无耻。
十公主一个激动,险些就要把步摇扔下走人了,她觉得六公主明显是在侮辱她家水月,堂堂郡主,和一个小宫女比试,不是把她家水月当奴才看待吗?
然而,靳水月却拉住了十公主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后笑道:“好,那就比。”
她两世为人,又在未来那个平等社会生活了二十余年,虽然她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是内心深处却从未看不起任何人,包括宫女,所以靳水月是不在意的。
“不行。”十公主立马摇头,靳水月不在意,她在意,土生土长的十公主,那是皇家的金枝玉叶,等级意识还是强烈的。
“东西还给她,咱们走,早知道六姐姐是输不起的人,就不该比试,浪费精神而已。”十公主真有些生气了,拿过凤凰步摇就要还给六公主。
六公主也是要强之人,她听十公主如此说,又见几位福晋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不是我不想和你们比,我方才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这会子还心神不宁的呢,不然我岂会让一个奴才和水月比试,你们说是不是?”六公主的语气软了一些,还朝着曹莉使了个眼色。
曹莉知道六公主是什么意思,这明显就是让她去当炮灰嘛,可是……她能不去吗?
去了是输,东西输没了,六公主会生气,不去又会让六公主记恨,她可是左右为难啊。
“那就别比了,这步摇我们就笑纳了。”十公主晃了晃手里的步摇,伸手给靳水月戴上,还笑眯眯道:“真是好看。”
她本想说,比起六姐姐戴着要好看多了,不过想了想,还是不打击人家了,免得让人嫉妒水月。
眼看着靳水月和十公主要走了,六公主急得不成,而曹莉也在六公主急切的眼神扫视下,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低声道:“要不,郡主和我比比吧。”
“和你?”靳水月闻言回过头去,有些被吓到了,曹莉能不能独自爬上马背策马都是一个问题,这能比吗?
“对,和我。”曹莉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心里都要郁闷死了,她根本没有料到六公主这么不厚道,可她又能怎么样?
“郡主,就让莉儿和你比吧,依我看,也无需让六公主出彩头了,公主的东西在宫里,不大方便,十公主和郡主请看……。”曹氏说到此才自个手上取下来一个镯子,柔声笑道:“这个镯子,是我前些日子才得的,应该可以做彩头了。”
十公主闻言看了看道:“这不是琉璃镯子吗?”
十公主有点儿傻眼了,对于寻常人家来说,琉璃的确也不错,但是对于皇家来说,琉璃镯子就太普通了,远远比不过凤凰步摇的价值高。
“不是。”曹氏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眼底最深处还有一抹淡淡的傲气闪过,显然十分自得。
“那就是水精了。”十公主拿起来,在太阳底下看了看后笑道。
“不是。”曹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靳水月知道,这女人大概是看十公主认不出来,心里颇为自得。
不过……十公主认不出来也正常的。
一般这样颜色的东西,要么是琉璃做的,要么是水晶,自然,古人们把水晶称作水精。
“这是蓝碧玺手镯吧。”靳水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人家那股子得意劲儿了,忍不住开了口。
曹氏闻言,十分诧异的看着靳水月,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猜中。
“我在广州生活了六年,见了不少从西洋来的东西,蓝色碧玺十分珍贵,我那儿还有一对耳坠子呢,颜色和这个差不多。”靳水月是随口胡诌的,她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蓝碧玺耳坠子,她不过是看不惯曹家这对姐妹而已。
而且……她若是没有记错,碧玺应该是巴西的最好,为什么南美洲的东西会从欧洲传过来,她也不得而知,大概……这东西的产地还是很多的,不止巴西,她记得大清这片土地上就有。
“真的?”十公主闻言就激动了,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正好,赢了这个回去,和你的耳坠子正好很配。”
眼看十公主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靳水月一定会赢一样,曹莉心里面就不痛快,她家姐姐这个镯子当真是前两个月才得来的,还是远在杭州的父亲从洋人那儿得来的,送给了祖母,祖母又派人给了姐姐,听说价值不菲呢。
父亲送给祖母的生辰贺礼,没有几万两银子的价值,绝对送不出手,曹莉一猜就知道很贵重了。
此时此刻,曹莉后悔了,后悔当初祖母让自己学习骑射时,自己拒绝了,如今还真是丢人,而且她即将嫁到科尔沁去,不会骑射的王妃……会被人耻笑的。
爬上马背后,曹莉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不输,人生在世,该争的那口气,一定要争。
靳水月可不知道曹莉在想写什么,她觉得自己要赢,是很简单的事儿,当然,万事都没有绝对,所以她也没有掉以轻心。
策马飞奔出去的靳水月并没有发现曹莉眼中一闪而逝一的冷意和狠色。
☆、389。第389章 不约而同选择她
这次还和之前一样,三圈定胜负。
这片空地还是很大的,靳水月的速度也奇快,风驰电掣一般,一会功夫就从十公主等人跟前掠过了。
“我瞧着郡主这骑术都和十弟妹不相上下了。”三福晋笑着说道,眼中还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嗯。”大阿哥的继福晋张佳氏也笑着点了点头,事实上,张佳氏的马上功夫也不差,她的父亲可是武将出生,都说虎父无犬子,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差,只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所以此刻她也眼见靳水月骑术极佳,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靳水月可不是将门出身。
眼看着自家妹妹小心翼翼趴在马背上,马儿悠闲地散着步,吃着草,这里走一下,那里走一下,完全不是在赛跑,平郡王福晋曹氏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心里更多了几分无奈。
六公主她们不敢得罪,莉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她这镯子,也只能拱手让人了,只要妹妹平安无事就好,她就怕妹妹性子要强,非要去追。
“套圈了……。”十四阿哥的福晋完颜氏笑着说道,眼中带着一丝雀跃之色,再怎么说,靳水月以后都是她嫂子嘛,更何况从前在宫里做秀女的时候,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眼看靳水月从自己面前策马飞驰过去,曹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家人极为宠爱的金枝玉叶,她和因为母亲去得早的缘故,身为一家之主的祖母对她们特别溺爱,要什么,给什么,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杭州府时,她和姐姐就跟公主没两样,谁也不敢得罪,只有巴结她们的份儿,可是自打到了京中……一切都变了,此刻的她才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权利。
不过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出嫁,嫁的还是科尔沁草原的继承人,未来的她也能和如今的端敏长公主一样,身为草原上的女主人,叱咤风云,让人畏惧,她心里就热血沸腾,也豁出去了,坐起身来猛的往马儿身上抽打了几鞭子,然后死死的抱住了马脖子,不要命的往前跑。
“莉儿。”曹氏被吓了一跳,立即对一旁护着的侍卫们道:“去,把郡君的马拦住,她若是伤了一根汗毛,谁也担待不起。”
妹妹即将出嫁了,那是半点岔子都不能出的。
“平郡王福晋这是要代曹莉认输了?”十公主在一旁笑着问道。
方才那个碧玺镯子,她认不出来,曹氏眼底悄悄流露出来的傲气和自得,十公主看的可是清清楚楚的,方才不发作,不代表她就忘了。
“是,我们认输了。”曹氏轻轻点了点头。
靳水月和曹莉的身份虽然不及六公主和十公主尊贵,但是他们比试时,一开始几个侍卫也是在后头跟了一小会的,结果瞧着靳水月那么厉害,而曹莉就在原地晃悠,是不可能有什么意外的,他们也就散开了,可谁能想到曹莉这会就更疯了一样,他们也吓到了,立即策马追了上去。
马儿颠簸的厉害,到处乱窜,曹莉被吓得不成,又使劲儿抽打着马儿,想让它乖一些,安静一些,哪知道却更糟糕。
到最后她根本控制不住,抱着马脖子尖叫起来了。
靳水月远远看着这情形,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曹莉此刻的确险象环生,不过有侍卫们去救,也用不着她瞎操心。
她没有停下来,再有一圈她就跑完了,所以便策马飞奔过去。
就在曹莉险象环生,侍卫们忙着赶过去相救时,讷尔苏正陪着端敏长公主的长子,罗卜臧衮布骑在马背上,在众人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罗卜臧衮布是三日前就陪着他的额娘到热河的,一来皇帝每次来狩猎,蒙古王公们都会尽数赶来相陪,二来他和曹家次女的婚礼也会在三日后举行,由他的皇帝舅舅亲自主持,这是莫大的殊荣,身为新郎官,他不能不来。
“贝勒爷不去救你的小新娘子吗?”讷尔苏见罗卜臧衮布一脸淡然的站在一旁,并没有要上去救人的举动,微微有些诧异的说道。
“她还没有嫁给我,新娘?”罗卜臧衮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