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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大多数时候,九阿哥其实是特别特别大方的,这就要看他对什么人了,若是老八和老十这两个被他当一母同胞兄弟看待的人,即便在他这儿天天大吃大喝,他都不会收一两银子的。
回到了兰亭水榭大厅中,九阿哥让人点燃了几盏灯,在灯下仔细一看,脸色就变了。
他好歹是皇子,从小受的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教育,怎么说也能懂些东西,诗词歌赋这些并不陌生,方才在靳水月面前,他说自己不擅长书画,那也是实话,可是不擅长并不代表不会鉴赏,此刻仔细一看,他就知道这是赝品了。
“好端端的画怎么变成了赝品,还有这对瓷瓶,也成了次品。”九阿哥真的很生气,他买的时候明明一样样亲自过目了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见九阿哥动怒了,八阿哥和十阿哥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老九这样子,肯定是有人给换了,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此事非同小可,九阿哥立即将自己手底下几个管事叫了过来,疾言厉色呵斥了一番后,终于有个管事的出来认罪了。
“九爷,是……是奴才那日不小心弄脏了画,拿去请人修补了,至于那对瓷瓶儿,奴才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只承认自己弄脏了画,拿去请高明的画师弥补了,所以临时拿了一副赝品来充数,只是瓷瓶一事他就不清楚了。
九阿哥闻言很生气,立即让人在兰亭水榭到处查看,将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还有几样东西都被人换成了差不多的次品,根本不是从前那个,他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今儿个若不是靳家那丫头,我只怕还要被人蒙在鼓里,也不知是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做出这样的事儿,等我将人揪出来,非生吞活剥了不可。”九阿哥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
“肯定是内鬼,九哥你得好好查查了,狗奴才真是胆大,连主子的东西都敢换了,简直罪该万死。”十阿哥义愤填膺,大声怒吼道。
其实,不怪九阿哥一开始看不出来,东西是他从前亲自过目的,自然知道不是假的,哪知有人竟然从中作梗,害他丢脸都丢到家了。
“去,明儿个去靳府登门拜访,就说是本皇子看错了,请靳家那丫头不要在意,另外再送一份礼过去,算是赔罪。”九阿哥立即对身边的心腹吩咐道,心里窝火不已。
“好了,也别气了,这儿怎么说都是你的地盘,要查这些也容易,等把作祟之人抓出来你想怎么处置都成,老十邀我们去他府上喝酒,你意下如何?”八阿哥笑着说道。
“我看也不必去十弟府上了,他能有什么好酒,还是去我那儿吧,前些日子,我从沙俄商人那儿弄到了几瓶酒,听说在他们那儿可是极品好酒,我还没来得及尝一尝呢,正好请八哥和十弟去一饱口福。”九阿哥笑着说道,十分爽快。
“好,就知道九哥你有好东西。”十阿哥闻言大笑起来,兄弟三人一块往兰亭水榭外头去了。
九阿哥的府邸在铁狮子胡同东口,西与恭亲王常宁的府邸为邻,北与八贝勒胤禩府毗连,算得上极好的位置了,十阿哥的府邸和他们离得也很近,甚至连四阿哥的府邸,也隔这儿不远。
就在这三兄弟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准备去九阿哥府上时,靳水月已经被四阿哥送到了靳府门口。
今夜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惊动旁人都难。
靳水月本以为自己出来时很小心,很谨慎,但是此刻到了府门口才发现灯火通明,大伯父大伯母和母亲他们都在府门里头等着的。
四阿哥看了靳水月一眼,有些舍不得,刚刚回来的路上,他本想上马车和她说说话,可靳树畹那小胖子一直策马走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的和他说话,让他根本没有机会。
“多谢四爷,水月先告辞了。”靳水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四阿哥后笑道。
堂弟已经被救回来了,虽然等会面对的将是府里亲人们的责问,那将是一场暴风雨,但是靳水月也松了口气。
见靳水月慢慢进了府,等靳府的大门关闭后,四阿哥才上了马车,马车走了不远后,看似很普通的车夫便压低声音道:“启禀爷,咱们的人没有找到机会,八爷他们已经去了九爷的府上了。”
“嗯,吩咐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便是,其余的不必管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是。”车夫闻言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专心的赶车。
马车内的四阿哥却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两日,他一直小心翼翼打探着端敏姑姑的行踪,得知她和太子来往甚密,若他猜的没错……太子极有可能想和端敏姑姑联手造反,要知道如今的科尔沁可是兵强马壮啊,而科尔沁的大权又握在了端敏姑姑手里。
当然,他也只是根据这些蛛丝马迹猜测而已,只是自己不敢完全确定而已。
这两****和自己培养的暗卫小心翼翼查探,险些就被人发现了,为了查明这一切,他本来想引八阿哥他们发现端敏姑姑行踪的,一心想和太子争夺皇位的胤禩,应该对此事很感兴趣吧。
谋反……足以毁掉任何人,包括太子。
而他之所以不在皇阿玛面前亲自揭穿此事,一来是因为他还不能完全肯定太子和端敏要谋反,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二来……太子始终是水月亲姐姐的夫君,他现在还不想对付太子,因为他知道,以水月那丫头的护短性子,为了保护姐姐,肯定会保护太子的。
他在查探的同时,也发现靳水月在查此事,所以才会有所收敛。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半路杀出靳树畹那个小胖子来,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爷,咱们要回府了吗?”小六子在马车外面低声问道。
“嗯,回去吧。”四阿哥轻轻颔首,随即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了。
有些事儿,既然一次没有成功,他便不会强求。
就在四阿哥往府里赶去时,靳水月正和自家小堂弟靳树畹跪在宗祠里,宗祠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地面冰冷的很。
“三姐姐……给你蒲团。”靳树畹爬过去拿过了两个蒲团来,一个丢给了靳水月,一个给了自己。
这样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姐弟二人若是跪一晚上,明儿个腿肯定受伤,他才不会那么傻呢,再说……父亲罚他们下跪的时候,又没说不许跪在蒲团上。
“你啊……。”靳水月看着他,眼中颇为无奈。
“今儿个是我不好,连累了三姐姐,不过请姐姐放心,日后我再也不会和那几个兄弟出去玩了,我也发现了,所谓的兄弟,在我有难的时候都不会帮我,我今儿个是去帮何大哥赎人的,他们也跟在四周观望的,见我出事就都溜了,一点儿不讲义气,我以后才不会搭理这些人。”靳树畹十分后悔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飞雪,你只是去帮旁人赎人的,可是树畹,我不得不多提醒你一句,日后最好不要去那种地方。”靳水月本想告诉自家堂弟梁鸢儿的底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是,我记住了。”靳树畹连忙颔首。
就在刚刚,他们姐弟二人才回来就被几个长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然后就被大伯父丢到这儿来罚跪了。
靳水月知道,母亲和大伯母都是不忍心的,不过他们本就犯错了,受罚也是应该的,所以两人都没有求饶,乖乖的跪着了。
宗祠最前头的牌位是祖父靳辅的,每每来到这儿,每每跪在祖父的灵位前,靳水月就情不自禁的响起自己刚来这世上的那段日子,想起自己前世的亲人来,总是会感慨良多。
就在靳水月姐弟两个乖乖的跪在漆黑冰冷的宗祠里时,九阿哥府上一处亭子里,兄弟三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
“这……这酒真是烈啊……。”十阿哥说着说着就倒在了地上。
不仅他倒了,本来酒量就不是特别好的八阿哥也倒了,最后剩下九阿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兄弟两个,随即大笑道:“好酒……好酒……。”自个也跟着倒下去了。
三兄弟倒是喝爽了,可是当他们被奴才扶回去歇下后,第二日都没有醒来的迹象,顿时就把人吓到了。
☆、299。第299章 炸开锅了
“快……快去请太医,再去请八福晋和十福晋过来。”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看着睡在榻上人事不省的三兄弟,吓得脸色苍白一片,自个也险些要晕倒了,不过她好歹见过大世面,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只是片刻的功夫,九阿哥府上就像炸开锅一样了,他那些侍妾们个个哭哭啼啼往正院里涌来了。
九阿哥胤禟除了嫡福晋董鄂氏外,并无侧福晋,但是侍妾、通房们却有一大群,所以当这些女人哭闹着涌进正院时,在屋里的董鄂氏都能闻见一大股脂粉味。
“去,把她们拦住,告诉她们,今儿个谁敢进来,明儿个我就把谁发卖出府去。”董鄂氏一脸厌恶的对身边的奴才吩咐道。
她家九爷昏迷不醒,她此刻正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成,这些女人还来添堵,她当然生气了。
事实上,皇子们的侍妾出身也不低,董鄂氏要发卖她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没多久功夫,八福晋郭络罗氏和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就赶来了。
“胤禩……胤禩……。”八福晋冲进来后便到了八阿哥躺着的小榻上,拍着他的脸一连叫了好几声,却毫无反应,她忍不住加大了力气又拍了几下,拍的八阿哥脸上都用手指印了,八阿哥还是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懂,若不是人还温热着,有脉象,心也跳动着,只怕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没气了。
不过在旁人看来,八福晋已经够猛的了,竟然猛打八阿哥耳光,打的手指印都出来了。
“胤禩,你快醒醒啊……。”八福晋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下意识又扬起了手。
“八嫂。”九福晋立即冲过去拉住了她,急声道:“八嫂先别急,九爷也没有醒来,我估摸着他们怕是喝昏了,我已经让人请太医了。”
相比八福晋郭络罗氏,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叫十阿哥时就要温柔许多了,只是拉着人家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喊了几声十爷,见人没有反应,也就作罢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喝成这样?那些伺候的奴才们作死吗?竟然没有发现主子昏过去了?”八福晋气的直跺脚,脸上满是杀气。
“八嫂息怒,奴才们以为他们喝多了,睡过去了,夜里也不敢怠慢,都好好守着了,直到今儿个一早,喊了几声不见他们醒来,这才禀报了。”九福晋说着说着也想掉眼泪,她也担心自家九爷,事实上她昨儿个也来看了几次,因八爷和十爷在,她倒是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
“那太医怎么还不来,胤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他们陪葬不可。”八福晋忍不住吼了起来,面容姣好的脸都变形了。
就在这三位担心不已的时候,靳水月正由妙穗和巧穗扶着,往宗祠出来了。
早上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在漆黑阴冷的祠堂跪了一晚上,靳水月膝盖和双腿都麻木了,身上也冷得很,如今照了阳光,才舒服了一些。
“郡主……。”巧穗家自家主子脸色苍白,险些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和妙穗昨儿个真是想尽了办法,可是根本不能给自家郡主送东西进来,哪怕是一杯热茶或者一床棉被,因为祠堂的门被大老爷锁上了,钥匙也在大老爷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