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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靳水月思索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四阿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一如平日里那般冷静淡然,但语中却多了一丝热切之意,似乎很想送端敏长公主离开一般。
“好啊。”端敏长公主笑眯眯的应了下来,上了自己的马车。
四阿哥回过头看了一眼还有些醒不过神来的靳水月,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靳水月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离开,毕竟端敏长公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他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闪人。
靳水月下意识点了点头,冲着四阿哥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退到一旁避开了。
看着端敏长公主的马车离开,靳水月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自家车夫回府了。
而四阿哥果真将端敏长公主送到了她府上才离开了。
回过身看着四阿哥离开的背影,端敏长公主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之色,她当初出嫁时,四阿哥胤禛的生母德妃尚未入宫,她自然和这个侄子不熟,不过这些年她陆陆续续回京几次,也见过这孩子几面,印象中这一直是个比较冷漠的孩子,加之她对皇室之事几位上心,所有的皇子她都是认真打听过,关注着的,也知道四阿哥的脾气,今儿个他却送自己回府,莫非真不计较昨日之事了?还是在替那个小丫头解围?若是后者,那可就好玩了。
不过一想到昨日的事儿,端敏长公主的脸色又变了变,她昨儿个的确不舒服,也让人去请了太医,却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这些年跟着她在科尔沁草原作威作福惯了,竟然请了那么多太医来,还打了四阿哥府上的人,真是胆大妄为,虽然她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可是这些皇子们,她可一个都不想得罪,谁知道日后登上大宝的是不是太子呢?
“来人啦,传本宫旨意,日后都收敛些,昨儿个是谁打了四贝勒的家奴,自己个去刑堂领罚,杖责二十。”端敏长公主脸上满是威严,沉声吩咐道。
“是。”身边的奴才浑身一颤,连忙应道。
马车上,四阿哥胤禛闭目养神,车内十分安静。
“爷,咱们回府吗?”苏培盛抬起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后,半晌才低声问道。
“去别院吧。”马车内又安静了好久后,四阿哥的声音才响起了,语中没有一丝温度。
“爷,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郡主今儿个有句话说的在理,府上出了事儿,您还是回府比较妥当,奴才知道您生气,可不管侧福晋是不是故意吓唬您,想要引您去她屋里,也不管福晋是不是拿大阿哥争宠,他们比较都伤到了啊。”苏培盛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可是一想到旁人都会误会自家主子,他心里头就难过。
更比说连主子很在意的小郡主都误会主子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连妻儿都不顾了,还跑进宫去溜达。
四阿哥闻言却是眼前一亮,看了一眼苏培盛,低声道:“原来如此。”
“是是是,那是肯定的,郡主知道您是好人,怕人误会您,所以才会那样说的。”苏培盛点头如捣蒜,他知道自家主子很在意小郡主,当然捡好的话说。
“那就回府吧。”四阿哥冷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尽管很难让人察觉,但是苏培盛从小跟在他身边,哪能不知道呢。
四阿哥今儿个心里的确不痛快,一想到昨日回府时,府里闹翻天的样子,他心里没来由一阵烦闷。
天下如此之大,他想找一个心中的净土都是妄想。
也是在厌恶府里妻妾争宠,厌恶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后宅。
说实话,不管是后宫也好,那些王府也罢,甚至是富贵人家的后宅,几乎没有一家是安宁的,旁人都能过,他为何不能过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聪明如他,已经习惯将所有事儿都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哪怕是后宅,里面发生的那些腌臜事儿,他都一清二楚。
虽然自己府里比起旁人府里已经好了无数倍,可是一旦出事总是让人心里发堵。
就说昨日吧,李氏其实身子无碍,就是气他没有过去才折腾,闹到后来说是肚子疼动了胎气,等他问了大夫才知道是她半夜里吃坏了肚子,根本不是动了胎气。
再说嫡福晋那儿,那就更让他生气了,孩子是撞到了,可却是那个女人给孩子擦了不该擦的药,才使其脚背高肿的,她竟然拿自个的亲骨肉来争宠,实在是可恶。
“爷,其实各府各院都是如此的,咱们府上已经算清净了。”苏培盛见自家主子脸色缓和了一些后,壮着胆子说道。
他可不想看到主子不开心,事实上,他们四贝勒府真的算安稳了,只是这次因请不到太医的缘故,弄得人尽皆知。
苏培盛自小跟在四阿哥身边长大,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那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知道了。”四阿哥淡淡的应道。
苏培盛见此,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这证明他家主子已经没有将那些事儿放在心上了。
回府后,心中忐忑不安的四福晋和侧福晋李氏相继到他屋里请安,四阿哥只是吩咐她们回去歇着,旁的什么都没有说。
老实说,这次她们只是任性了一回,碰巧就遇到没有太医,加之端敏长公主霸道,这件事儿就被无限扩大了,如今内宅这点事儿已是人尽皆知,弄得四福晋和侧福晋两人都有些面上无光,觉得很丢脸。
“下次别再拿你的肚子来耍手段,也不嫌丢人。”回去的路上,四福晋冷冷的看了侧福晋一眼,沉声说道。
李氏闻言有些生气,不过却故意挺了挺肚子笑道:“福晋说的是,妾身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哪里抵得上已经出生的尊贵,更别说是嫡长子了,福晋可要看顾好咱们的大阿哥才好,今儿个撞到,明儿个碰到,会吓到人的。”
四福晋闻言冷哼一声,加快脚步扬长而去了。
侧福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闪动着凶光,又听身边的奴才说四阿哥叫了岚娇去用膳,更是气的直跺脚,却偏偏不好发作。
“主子,天冷路滑,咱们还是回去吧。”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低声劝道。
李氏闻言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离开了四阿哥的院子。
靳府兰香院中,靳水月正闷头在纸上画着一些东西,细看之下都是瓶瓶罐罐的,可她画的却十分专心。
“主子,四贝勒爷要的东西,您还要配置吗?”妙穗见她画好了,收了笔,才地上问道。
“不必,他肯定还没有用完,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靳水月有些郁闷的说道,随即看着妙穗道:“以后没事别在我面前提他。”
“哦。”妙穗闻言颔首,脸上有些讪讪的。
被妙穗这么一提,靳水月又想起了今儿个在枕头边发现的玉钗,忍不住又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真丑。”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花儿,靳水月忍不住撇撇嘴说道,不过要让她自己个动手,肯定比这个更难看,一想到应该是某人亲自刻画的,靳水月心里竟然有一股难以察觉的暖流涌过。
看着自家主子拿着玉钗傻笑,妙穗有些弄不明白了,也不敢去打扰,直到鄂辉让巧穗来禀报,说有要事要见主子时,她才开了口。
“让他进来吧。”靳水月收起了玉钗,对妙穗说道。
☆、210。第210章 忍得辛苦
片刻之后,鄂辉快步进了外屋,看着坐在罗汉榻上的主子,上前几步请安。
“郡主万福。”
“起来吧,坐着说话。”靳水月轻轻抬手,示意他起身。
妙穗也立即抬来了凳子。
“郡主,玻璃作坊那边有好消息了。”鄂辉坐下后,有些激动的说道。
“真的?”靳水月闻言有些吃惊,没想到就两三个月的功夫就有好消息了,她看着鄂辉笑道:“李德可是烧制出我要的东西来了?”
“是。”鄂辉连忙点头,有些激动道:“奴才已经带来了,就在外头。”
“还不快去拿,主子面前也敢卖关子。”妙穗看着鄂辉,催声说道。
鄂辉看着小丫头那看似凶巴巴的样子,真有些想笑,不过还是立即出去将东西拿了进来。
靳水月看着油布下面包裹的玻璃板,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虽然这玻璃不如自己后世见到的那般通透,那般明亮,甚至还有不少杂质,但是已经很好很好了。
“李德说,这只是最初的成品,其中出了一点点岔子,以后再经过烧制的,不比从西方诸国买来的差,请主子再等半个月就成。”鄂辉连忙说道。
“好,很好。”靳水月闻言满心都是喜悦,她知道,自己赚大钱的日子要来临了,日后只怕她****数钱都数不完呢。
“鄂辉,我这儿个图纸,你立即拿着这图纸去内务府,让他们帮忙定做我要的窗框,一定要按照我上上头的尺寸做,至于图文花样,这上头都有。”靳水月一边从木匣子里拿出了几页纸,一边对鄂辉说道。
鄂辉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但是还是立即应了下来。
“多给些银子,务必让他们早些做好,最好是过年之前。”靳水月低声叮嘱道。
“是。”鄂辉连忙颔首,快步离去了。
内务府里各司各坊各尽其责,不仅仅为宫里头的人做事,皇亲贵胄们也可以在内务府定制一些东西,只是没有皇帝和后宫主子们的吩咐,是要自己个出银子的。
靳水月如今备受太后宠爱,她要做东西,人家不会不给面子,还会竭尽全力去做。
“去把芸娘找来。”靳水月喝了一口茶后,对身边的妙穗吩咐道。
约莫过了一刻钟,芸娘急匆匆进来了,许是方才小跑过的缘故,虽是冬日里,头上还有一层薄汗。
“郡主,您找我。”才进屋,芸娘便喘着气问道,脸上满是笑容。
“日后别跑这样急了,天冷路滑,要当心些。”靳水月柔声说道。
“是。”芸娘闻言颔首,心里暖暖的,十分欣慰。
“芸娘,我要的东西可做好了?”靳水月笑着问道。
芸娘轻轻颔首道:“奴婢带着绣娘们做了快两个月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了,大约两三日就好。”
“那就好,时日还多,你们可别累坏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芸娘闻言连连点头,她家主子就是心善,从小时候她就能看出来。
一想到自己一个多月后就能给太后一个惊喜了,靳水月心里还真是有点儿激动,不过一想到端敏长公主,她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她心里,太后就是她的长辈,就是她的亲人,她已经习惯****见到太后,****去请安了,如今要避开几日,还真是有点儿不太习惯呢。
“主子,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妙穗看着自家主子,柔声说道。
“好,随意上两个菜就是了,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好车马,一会我去二姐姐那儿瞧瞧。”靳水月笑着吩咐道。
打从知道二姐姐有孕后,到如今已经十日了,在这时日里,靳水月几乎每日下午都会去瞧瞧她,坐上两刻钟就离去。
母亲不在京城,大姐姐又在宫里,难得出来,她当然要好好照顾二姐姐,家里人才能放心。
靳水月如今身份还算贵重,即便去十二阿哥府上,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十二阿哥府上,靳新月住的院子内,因过了午时,主子们午休的缘故,院里的奴才们行事都轻脚轻手的,唯恐惊动了里屋内的主子们,特别是伺候在外间的奴才,连大气也不敢出。
许嬷嬷悄悄进了屋后,轻轻扯了扯坐在小凳子上的丫鬟的衣袖。
丫鬟正在打盹,被她一拉就醒了,见许嬷嬷神色有些慌乱,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