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宵小美女脸上的表情登时变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吗?”苏凉也懵了,这不是在夸她吗她急什么?
“山野村姑,家门显赫?你这是在讽刺我全凭家世没有实力吗?!!”咬着牙问道,夜宵怒气满满,一步步走近。
“叶大小姐你想多了……”苏凉无奈的摆手。这姑娘平常是听了多少讽刺才变得这么敏感啊!
“刷——”
长剑瞬间出鞘,直指苏凉的咽喉。
苏凉没料到叶潇会突然出剑,又未料到这速度竟会如此之快,因此甚至来不及抽鞭应对。所幸她反应还算及时,急忙脚步变换,向后跃出。但却还是比不上剑速,剑锋气势汹汹的抵至那遮着半边脸的薄纱前,苏凉暗叹一声不好,连忙仰身从叶潇腾起的身子下划过,径直窜到了她身后。
这小姑娘……看着挺可爱的,怎么下手这么凶残qaq
算了算了,九招也别撑了,干脆现在认输吧。不然自己一定会被她逼得使出“碎风流云鞭”。苏凉果断的下定了决心。
“我认输我认输!!”
选了一个比较优雅的姿势,在叶潇转剑来刺前,她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无赖却又高冷的举手,“罢了,叶小姐剑术高超,我望尘莫及。不打了!”
“……”
叶潇执剑的英姿定在原地,整张脸都僵了。
看台上一阵哗然,这、这就完了??
陆壬矣面露惊愕之色,目瞪口呆的偏头向文少霖确认,“文兄……我,我没看错吧?苏姑娘……就这么认输了?”
文少霖蹙眉,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恩。”
陆壬矣愣了片刻,转回头,骤然喜笑颜开起来,随手揉起了身边小离钦的头顶,“太好了太好了……”
黑着脸的小离钦被自家师父点了穴动弹不得,现下只能任由陆壬矣蹂、躏,但看着台上已经认输的苏凉,他悬着的一颗心又放了回去。
认输算什么……只要师父安然无恙就好。师父曾说过,学武并不是为了逞能,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虽然不理解如此告诫他的师父为什么会亲自上擂台,但……这主动认输貌似也挺符合师父的脾性==
不过,身边这人在激动些什么?
小离钦不解的斜眼,瞟向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的陆壬矣。自从那绿衣女子上台后,这厮的脸色就不对劲了,后来就一直处于挺尸状态,直到师父认输后,他才诈了尸……
有情况。
===
擂台之上,叶潇清丽的面容微微抽搐,下一瞬长剑已经架到了苏凉颈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般咬牙切齿,“是我爹雇你来的是不是!是他叫你故意输给我的是不是?!!”
这哪儿跟哪儿啊!!你爹谁啊我什么都不造!!苏凉目瞪口呆的无辜摇头。
“我说过不用他管不用他管!!他凭什么以为我会像他一样,只享受叶这个姓带来的荣耀却不承担任何责任?!凭什么?!”叶潇对着苏凉怒目而视,像是从她身上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老爹似的。
说到最后,叶潇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我在爷爷灵前发过誓的……发过誓……”
苏凉怔了怔,不为别的,只是……隔着那架在脖颈上的剑刃,她似乎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绿衣少女的痛苦。
这个叶潇,好像和她的剑法一样……
有故事。
良心有些不安,苏凉小心翼翼的将剑尖移开,缓缓站起身,认认真真的看向叶潇,“叶小姐,我真、真不是你爹派来的……”
很明显,叶潇完全不相信,一剑划向苏凉腰间的金丝软鞭,她眉眼间闪过一丝耻辱,“你连兵器都未曾抽出,还说不是故意输给我?!”
“错是没错,但……”
“这就是承认了!!”
阿西吧,人一急就容易说错话,苏凉眼前一抹黑。
“刷——”叶潇骤然收回剑,猛地退出了几步远,声音又冷又硬,“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和我正式比一场。否则……”清秀俏丽的面容浮上一丝凌厉,“放心,我不会伤你。不过,削光你的衣服如何?”
苏凉蓦地瞪大了眼,浑身一震,大热天的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woc姑娘,光天化日你要扒我衣服?!你,你……有病得治啊姑娘!!
看台毕竟离擂台有些距离,况且刚刚苏凉和叶潇的谈话声音又不是很大,因此众人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通通都是一头雾水。只是看情形,总觉得这两人不会轻易罢休。于是,一个个又打起了精神,死死的盯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
苏凉还未反应过来,叶潇便已经扬声道,“出鞭!”
长剑疾刺,剑尖没向要害之处去,反而径直袭上苏凉腰间的衣带……
☆、第37章 【支】武林大会(十八)
看台上传来一片惊呼声。
陡然之间。
软鞭如灵蛇般寻剑而上,擦着叶潇的手腕尖啸而过。
“铛——”
叶潇一惊,迅速将内力灌入剑中,硬生生挣脱了开来。
鞭与剑相斥分开,两道身影也相继分开。
“好!”看台静默了一阵,突然爆出了一声声叫好,整个会场的气氛似乎又达到了一个高/潮。
在一旁抚着胡须记录成绩的老者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异常愉悦的模样。原以为第一日不会有什么太过精彩的对决,但万万没想到,上午的最后一场竟然碰上了这两位姑娘。要知道,那叶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好强,在众多世家弟子中,她是唯一一个不用特权空降,而是从第一天扎扎实实的打擂的。而那位带着面纱的绯衣女子,一出鞭便是不凡,这就有意思了……
看台的贵宾席处,文少霖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小离钦也瞪大了眼,聚精会神的向台上看去。而只有陆小少爷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身后一直跟着陆壬矣的几个仆从,探过身压低声音问道,“少、少爷……这叶小姐能打得过苏姑娘吗?”
“……”陆壬矣沉默。
===
被逼出手的苏凉在擂台边执鞭而立,内心已经没了那么多顾忌,再不反攻,这疯丫头保不齐真能扒了自己的衣服!!但愿,在场没有能识得这碎风流云鞭的前辈……
见苏凉终于从腰间抽出了金丝软鞭,“疯丫头”叶潇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一边是得逞后的得意,一边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鞭法不错,为何要和我那个不务正业的爹同流合污,做这等没骨气的买卖?!”
苏凉内牛满面:我尊不是你爹雇来的啊喂!什么仇什么怨。还有啊,同流合污这词……用在自家老爹身上真的好嘛?
坐在旗杆上的蠢一捧着纸袋嗑瓜子,“苏小凉,要不要我帮忙?开个金手指啥的?”
苏凉挑了挑眉,眸色一亮:免费的吗?
“你做梦没醒吧?”
怒目:那我才不要!
握紧了手中的软鞭,苏凉正色看向对面的叶潇,月眸灼灼,渐渐坚定了起来。她也不信,没有蠢一,自己就真的打不过这疯丫头!
一阵大风吹过,吹得擂台旁的旗帜飒飒作响。午时的阳光正毒辣,但也为台中央的两人镀上了点点金光。看台上的人已经被那金光闪花了眼,正郁闷着两人何时动手,再一眨眼,那一绯一碧两个身影竟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又是一片唏嘘之声惊起,但却淹没在了那剑啸鞭吟中。
擂台之上,苏凉集中精力应对着叶潇的剑招。尽管不知道这叶氏用的究竟是什么剑法,但她却明显感受到了这剑法的最大优势。
那是速度。
叶潇的剑招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走势,电光火石间完全找不出破绽。
看来这叶家小姐果真不是吃素的。苏凉一个斜身避开剑尖,软鞭反撩,直击叶潇后心。
叶潇来不及转身,但却反手一剑,硬生生挡开了鞭尾。
两道窈窕的身影再一次迅速纠缠在一起。
看台上的众人目不转睛,更不用提贵宾席坐着的三位了。而三人中,又以陆小少爷的面色最为凝重,文大掌门的表情最欣慰,小离钦的眼神最直白。
擂台边坐着的老者已经直起了腰,乐呵呵的抚着胡须,一边看软鞭和长剑的较量,一边眯缝着眼点头。齐哉妙哉,这用剑的快如鬼魅,而那使鞭的反倒不沾丝毫阴诡之气,鞭影竟还透着一丝浩然。
这一局,结果难料啊……
这么多年以来,苏凉倒还是第一次正式和人过招,不同于十年前被蠢一操控着对敌,不同于被动在文少霖和蒙面人刀剑下的求生。这一次,长鞭在手,一切都掌控在她自己手里。没有游戏,没有系统,没有任务,只有手中的长鞭和不断从身边擦过的剑锋,只有她自己能决定胜败……
凉薄了许久的血液好像竟有些热了。
又是百招过后,擂台上的相持之势突变。苏凉几个踉跄,向擂台边缘退去,而叶潇的剑猛地追了上去,没有留给她丝毫喘气的余地。
这一幕落在那些不看门道只看热闹的人眼中,便是叶家小姐已经占尽上风,这一局的结果已经昭然若揭。
而擂台边的老者抚须微笑,胜败已定。
贵宾席上的文少霖微微扬起了嘴角,小离钦的眸色也亮了起来。只有陆壬矣……面色似乎更难看了。身后,陆家的家丁们悄悄议论了开来。
“这……叶小姐是要赢了吧?”
“估计是吧。没想到苏姑娘还是抵不过这叶家小姐啊……”
“哎,那咱家少爷脸色怎么不好啊?他不希望叶小姐胜出?”
“嘘嘘嘘——可别再提叶小姐了,叶小姐再怎样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苏姑娘才是新欢!旧爱哪里抵得过新欢啊!”
这些只字片语全然落进了陆小少爷的耳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又泛起了一阵波澜。
“快看!!”
看台上有人蓦然惊呼出声,众人再定睛向台上看去,竟又是一派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灵巧的软鞭挥的越来越随意,越来越雍容不迫,与其说是在比武,倒更像是在舞鞭。与此同时,那长剑却偏偏被压抑的无从出招,剑招之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窒碍。
叶潇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一鞭扫向她右肩的苏凉。她怎么会……怎么像是摸透了自己招式似的,鞭鞭阻挡了自己的下一剑……
怎么可能……这拂衣剑法是他们叶家绝学……她怎么会知道……
如此一想,叶潇有些分了神,剑招间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漏洞,剑速也慢了下来。
见状,苏凉心下暗喜,唇角微微勾起。
再见了,疯丫头。
足尖轻点,挥臂展袖,那泛着金光的软鞭在空中竟成了合围之势。叶潇连忙向后撤去,但却为时已晚。长剑已被牢牢锁住,同时,鞭风席卷而来……
“铛——”
长剑脱手,叶潇整个人也重重的坠下,踉跄了几步,狼狈的倒地。
苏凉翩然落下,缓缓收鞭,取下了被软鞭锁紧的长剑,在擂台边的旗杆下端然而立。
一时间,竟无人喝彩。
绣着“武”字的蓝旗在风中飘摇出飒飒声响,旗下,女子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微的汗珠,半隐在面纱下的双颊也红润了起来,凭空添了一分艳色。绯裙曳地,袅袅婷婷的背影中带着几分英气妩媚,和她的鞭法一样,透着浩然之气。
看台上,文少霖一如既往的微笑,眸色中泛着融融春意。陆壬矣却依旧沉着脸,桃花眼中有流光闪过,却根本分辨不出情绪……
万众瞩目下,苏凉轻轻舒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鞭长剑,她下意识的向看台贵宾席上望了一眼。
这下,那个瞎操心的孽徒总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