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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寒香在心底觉得那人八成就是卫靖,一旦别人发现了他,他的身份会被曝光,在卫家门里的事情,是不会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肯定会帮他瞒着,到时候说不定卫靖会以为是自己引来的人,再记恨自己。
今时不同往日,从云端到泥底,哪怕卫靖只是卫家庶支,也不是此时的自己能惹得起的。
她想了又想,终是耐不住心中的焦灼,折身捡了小路去了昨儿晚上的那处假山林。
她对卫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幼时的记忆,许多地方记不太清楚了,这时候从新走一遍,隐隐约约都还记得。
那处假山靠近前院,她来时捡着小路,也不怕路上遇到别人,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昨夜里的那处假山前,也看到了那处洞口,她小心的往里看了看。
外面的光线太强,里面过于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壮着胆子往里走了走,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她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那人恢复倒是真快,像他这种情况,普通人至少得昏迷一整天,那人不过是几个时辰便清醒,还真是少见。
寒香走到昨夜里治伤的地方,那里还有干涸的血渍,寒香在四周找了找,没有找到昨天夜里剜出来的箭头,想来是那人带走了。
寒香将一旁松动的土踢过来一些,盖住了那些干涸的血迹,之后才走了出去。
山洞口有些藤蔓,叶子已经泛黄,初时紧张的情绪让她没注意到这些,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藤蔓勾到了头发,她小心的将勾住的头发弄出来,才转身离开。
在出了假山林的时候,寒香本想着按着原路回去,刚转过这处假山,便听到有人喝道:
“谁在哪里?”
寒香心头一跳,接近着便有个身影从另一座假山后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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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等一下
只见那人一身鸦青色的素面葛布长袍,腰间是同色的腰带,之外并无任何的装饰,仅头上有一支木簪子,末尾处雕刻着如意的花样,显得质朴,更透着古韵。
他看着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俊美,长身玉立,只见他手中还握有一本书卷。
寒香并不认得他,听着他的喊声,不由得一愣之后停住了脚步。
寒香看着他,想着他的身份,他的穿着不是卫家的下人,而且,他的神情气度,也不是下人所有的。
只是,他不是下人,又会是谁?
她打量着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在打量着她。
眼前的小丫头眼生的紧,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苍白着一张小脸,加上那一身素淡的衣衫,整个人上下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清丽脱俗,看她梳着双丫髻,想来年纪应该还没有及笄。
就算他常年未在这府中,府里有几个主子他还是知道的,眼前这小丫头不是卫府的千金,便是这卫府的丫鬟了。
寒香看着他走过来,依旧猜不出这人的身份,他的穿着和气度不是卫家下人,但也不像是卫家的主人。
卫家的几个少爷里她都是见过的,就算好多年不见,再见到时也一定能认得出,这人却眼生的很。更何况,这人身上穿着过于简单,卫家哪个人身上不是杭绸就是蜀锦,羊脂玉簪,腰间环佩,哪像这个人身上如此的简单。
她想着,若不是卫家的主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是卫家的客人。
寒香想到他手中拿着一卷书,应该是他在此处攻读,被自己打扰了。
这一番思量,寒香已经知道了如何的应对,在那人走近后,福身行礼道:“不知公子在此,饶了公子清净,还望勿怪。”
如果她是卫家的丫鬟,在行这一番礼的时候,也一定会带上一两句奴婢,但是对于那样的自称,寒香心底是极其排斥的,说话的时候也在尽量避免着。
“无碍。”只听那人淡淡的说着,寒香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退下的时候,听那人开口问道:“你在哪个院里当差?”
寒香听着他的问话,像是对卫家极其熟悉的,心中又想到,莫非他是卫家的亲戚?许是原来自己跟卫家没太多的接触,对于卫家知之甚少。
“在永寿居老太太的院子。”寒香答着。
她说完,只见那人点了点头,之后开口道:“你去吧。”
寒香施礼,便要离去。
只听那人突然说道:“等一下。”
寒香刚走了两步,听到他喊停,心中不由得一跳,只见那人走近了两步,抬手在她的发丝间摘出了两片有些泛黄的叶子,之后低头,嘴角还有丝浅淡的笑意:“可以了。”
寒香有些发愣,不知是为了这人的举动,还是他此时清浅的笑意。在看到那人黝黑的眼底映着自己呆呆模样的时候,她脸色有些发热,匆忙的道了一声“多谢。”之后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离了那片假山林时,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时回身看着那里,树木遮掩,假山林立,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寒香此时回想起来,却发现只记得那人嘴角清浅的笑意,仿佛荡到了眼底。
明明是个少年,身上却没有少年人的浮躁,那一举一动处处都透着一个稳字。
这人是何身份寒香不知道,这些也不是她所操心的了。昨夜里那人已经离开,不管他是不是卫靖,但愿以后相安无事。
此时,她卸了紧张的情绪,腹中空空的感觉便强烈了,随后,她便转过身前往厨房而去。
…
无论是那夜里胆大妄为的黑衣人,还那天白日里遇到的男子,都仿佛是被掷湖心的石子,涟漪之后尽归平静。
每日里她要做的事情,只是在晨起的时候给卫老夫人针灸,从第一次施针的忐忑,到后来手法越来越娴熟。
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卫老夫人身体的改善是明显的,加上听从寒香的建议,天气晴暖的时候,都会在院中晒晒太阳,也会由丫鬟搀扶着,勉强的走上几步。
下肢从开始的麻木,到渐渐的有一些知觉,虽说不能自主行动,但是比起之前的情况好太多了。卫老夫人所居的暖阁中,熏得香都是寒香调制的,是针对卫老夫人病情下的药剂。连郑大夫来过两次,对于卫老夫人的病情好转表示十分的吃惊,几次委婉表达想见一见这位“高人”,都被吴嬷嬷给岔开了话题。
而这段时间,寒香一直在永寿居中,吴嬷嬷并没有安排任何事情给她,她只是专心的给卫老夫人调理着身子。平时无事的时候只留在后罩房里,哪儿也不去。
而那些后来被买进来的丫鬟,除了菊香被提了一等,其余的也都分了等,红菱年纪小,但是眼皮子活络,又加上奉承着菊香,好赖分了个三等,时而端茶倒水的,可以进主屋。
之外吴嬷嬷又提了四个二等的,着人教好了规矩,便在屋内服侍。
寒香的身份本就特殊,模样也太过出挑,原先卫老夫人还所疑虑,如今见她平时就在后罩房中不大出来,跟院里的丫鬟也都没有什么接触,才放心下来。
只要她安安稳稳的,卫家也不是不能保她一世安稳。
寒香托吴嬷嬷寻了许多医书来,只是卫府宅中能找到的医书寒香大多是看过的,这几日不知吴嬷嬷从何处寻来的《针灸甲乙经》,寒香这几日看的专注,尤其是对于卒中一病,更为关注。早一日治好卫老夫人,便能早一日求了卫家人,能离开此地。
她翻着翻着,看到一页上是写女**寒不孕的针灸之法,不由得有些失神。
恍惚之间,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那是自己嫁入太子府整一年,没有任何的喜讯,不好再压着侧妃和侍妾们不生,便都停了汤药。
如今想起来,若是那时生了孩儿,还不知道怎样在这人世间受磋磨。
安平那孩子被死士送出去,也不知如今流落何方,养尊处优的皇家儿孙,也不知能否在这命如草介的人世立足。
她坐在窗下想的出神,却未曾料到有一团东西飞速的投来,正巧她抬起头,刚好砸到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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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争执
疼痛的感觉袭来,寒香只觉得眼冒金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她的额头上,先是眼前一黑,紧跟着,她感觉到热热的液体沿着额头流了下来。
低落到了衣襟上,迅速的晕染了一片血渍。
寒香将手中的书放下,这时听到有人喊着:“看你往哪儿跑,小畜|生,连老太太的午膳都敢偷吃,看我不抓到你剥了你的皮。”
紧跟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嗖的一下从窗底下窜过去,随后又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寒香下意识的闪开,那东西带着呼呼的风声擦着她的耳根过去了。
之后砸到了身后桌子上的茶壶上,噼里啪啦一阵响,不用看也知道是那茶壶碎了。
寒香低头看到砸到自己的那团东西,是院中树下常见的硬泥块,此时因为砸到了自己的头,已经在脚边散落开来。
寒香拿手帕摁住了伤口,防止血流糊在脸上,院中乱糟糟的,除了刚刚的喊打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声野猫的尖锐的叫声。
如此情景,寒香如何不知,自己是被误伤的那一个。
她站起身来,去床头柜子里找药,因为调理卫老夫人的身子,她的柜子中常备的药还是有很多的。
只是,她刚站起来,就见菊香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是刚刚赶野猫误伤了自己的红菱。
这两个多月来,虽在一间屋子,寒香与菊香之间所说的话也寥寥可数,更何况是红菱。
原本就是两不相干的,因是误伤,寒香也没打算要跟她计较,只是她们一进门,看到寒香手捂着头,手帕上沾着血迹,菊香还好些,红菱脸上那一抹得色是那样的明显。
只听菊香掩唇,看着似在关心,实则却是在偷笑,只听她说道:“这好端端的看个书都能伤着,可见呐,这人还得知道本分,不是个小|姐命就别拿那个小|姐的款儿,不然啊,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菊香说完一旁的红菱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要说起寒香跟菊香,同是一等丫鬟,平时两个人各司其职,也甚少打交道,在一间屋子里,平时说的话,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如今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三个字:看不惯。
一是看不惯寒香平日里清高的姿态,仿佛任何人都看不到眼里的样子,也是对她心生嫉妒,无论是模样还是其他。
尤其是在知道她懂一些医术,每日里不过是早上的时候在老太太房里侍候半个多时辰,整天的清闲,什么都不做,相比起她忙前忙后侍候人,她心中十分的不服气。
寒香听了菊香这一番话,顿住了脚步,转身看了过来。
在寒香转身,眼风扫过来的时候,红菱脸上的笑意僵住,不知为何,只感到来自她身上的那种压迫感格外的强烈,加上她额上都是血,有一些晕染到了眼角,看着竟有一种慑人的感觉。
菊香则不似红菱一般,而是倨傲的扬了扬下巴,她倒要看看寒香能如何。
就是闹到吴嬷嬷面前,不过是红菱失手赶猫儿的时候伤了她,现在屋子里没有旁人,自己说她借机对红菱不依不饶,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是她打闹起来,自己也不惧她。
寒香看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是如何想的,以为自己奈何不了她。
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到了床榻边上的柜子前面,打开后拿出里面的几个瓷瓶,走到窗前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随后瓷瓶炸裂,瓶里的东西散落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