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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骞冷笑道:“宫中这几日的事情你不知道,还是以为那是偶然?先是皇陵垮塌,紧接着宗庙失火,如今还闹起鬼来,司侯……你真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我倒是觉得,怕是咱们那位陛下损阴德的事情做多了,如今遭报应了。”
“云孟!”
司侯瑀喝道,他分明从元文骞的话中听出了他的不恭之心,更让司侯瑀心颤的是,他隐隐觉得元文骞对正德帝已经生出了异心,他紧紧看着元文骞,目光落在他冷漠甚至带着嘲讽的眼上,急声道:“云孟,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文骞神色平淡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年霍家和殷家打下天下后,是由殷家掌天下,而霍家掌军镇守一方,这天下又是何等模样。”
“你……”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至少现在不会。”
元文骞站起身来,脸上早没了之前来时的急切,他转身看着司侯瑀,“司侯,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殷家当年或许真的有后人活了下来,而京中那些所谓的复仇之说也并非空穴来风,你细想了一下,好像从蔺戈他们身亡开始,到孙安发疯自杀,再到西山皇库被劫,肖鸣然起兵造反,这一切就好像有人布下了惊天大局,等着我们所有人都踏入局中,不……或许应该说,你我早已经身在局中。”
他神色间带着几分沉色,语气笃定道:“今日这信之所以送到我府上,或许是为了试探,或许是想要揭开当年隐秘。但是我却更加觉得,这封信是有人想要告诉我们,殷家人……回来了!”
“他们终有一日,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司侯瑀神色复杂的看着元文骞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嘴里轻叹,元文骞能想到的事情他又怎会想不明白?
之前京中出事伊始,其实他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那行事之人布局太好。也做的太过缜密,以至于就连他的疑心也并没维持多久,以为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一直到了后来皇库之争后这种疑心才又再起,只是他从未曾将这些事情和殷家扯上关系,毕竟谁能想到殷家被灭族二十年后,居然还能有殷家后人搅起如此混乱之局。将整个大周朝堂皇室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司侯瑀看着桌上平铺的信纸,皱眉思索。到底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元文骞有了这等心思?
是从正德帝逐渐疏远元家让人取缔元家在朝堂上的位置,不断提拔新的文臣打压元家?还是当年德妃死后,正德帝以元家后嗣前途胁迫元文骞善罢甘休?还是前几日九皇子之死……
司侯瑀想起那日元文骞从勤政殿中拂袖而去时心寒意冷的神情。还有他说过的那些话,面上流露出苦涩,他沉默片刻后。直接将桌上信纸投入了一旁的灯盏之中,烛火燎过。伴着缕缕青烟,那信上的内容化作飞灰,除了他和元文骞外,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他们今日在这房中说过什么。
“看来元文骞已经有了选择了。”
相府对面的马车上,薛柔看着元文骞从司侯瑀府中出来,直接乘车回了元府,眼中泛起笑意。
一身红衣的芹兮闻言问道:“姑娘,你就不怕元文骞直接拿着信进宫吗?”
薛柔嘴角轻扬,她看着相府大门紧闭,就连司侯瑀也未曾出来,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她松开手中的马车帘子淡淡道:“这世上人人都有私心,霍建成有,殷毓秀有,元文骞……同样也有,当年元家和肖、沐、周三家同为大周砥柱,何其殷贵,可是你看这些年,沐家受封沐恩侯享勋爵厚禄,肖、周两家又手握重兵,唯独是元家,正德帝不仅放任朝中文臣排挤元家之人,更是让魏坚夺走了原本该属于元文骞的左相之位,你觉得元文骞怎能忍得住?”
“他这些年之所以不动,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和合适的机会罢了,我如今给了他机会和借口,他对霍建成露出反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旁的芹言闻言英挺的眉眼都竖了起来,惊讶道:“姑娘的意思是,元文骞根本就不是为了替德妃和九皇子报仇?”
薛柔露出不屑笑容,“你将他想得太仁善了,德妃和霍景青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却绝对不是全部。”说完后薛柔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看着两人道:“你们知道元家当年是怎么成为大周五大家之一的吗?”
芹言摇摇头,就连一旁的芹兮也是好奇看过来。
“元家原本是庐阳普通员外郎之家,府上有些祖产,但是却绝对算不上什么大户之家,上上代周皇还是皇子之时,和同母同胞的哥哥一起落难到了庐阳,被元文骞的祖上无意间知道了身份,刻意让府中女儿与其相交,当时两兄弟都对那女子生出了爱慕之心,只是那时候哥哥势力庞大,有极大的机会能登上皇位,所以元家便让女儿跟了哥哥,可是后来局势突变,哥哥死于一场内斗,弟弟却登上了皇位,你们猜元家是怎么做的?”
薛柔淡淡道:“他们弄死了哥哥的儿子,让原本是周皇嫂嫂的女人转投进了当时的周皇怀抱,而元家也凭借着那个女子乔迁进京,经过两代发展成为了后来砥柱之家,虽然元家后来的确是出过几个文士,但是其他几家却始终未曾接纳过元家,就是因为元家当年起家时的不光彩。”
芹兮闻言睁大了眼,她突然想起来之前查到的事情开口道:“原来元家这种德行还是祖上就有的,我们之前查到当年德妃也并非自愿入宫,德妃刚出生时就已和人许下婚约,等着两人长大后也是两情相悦,只是因为一次狩猎时正德帝瞧见了德妃,露出了几分喜欢之意,元文骞就生生的拆散了两人,将德妃送进了宫,据说后来那个原本跟德妃有婚约的男的意外死了,如今想来怕是元文骞为了断掉德妃后路下的手吧。”
薛柔笑笑,元文骞这人本就如此,当年祖父也曾说过,此人表面仁善心思狡诈深沉,可利用可合作却不可相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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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中州密信【粉红400+】
“可是姑娘,元文骞还好说,那个司侯丞相呢,你怎么能肯定他也不会进宫?”芹言不解问道。
薛柔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嘴边露出叹然,司侯瑀和元文骞……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若说元文骞是表面仁善心思狡诈的话,那司侯瑀就是真的由里到外都从来未曾变过,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有私心,但是司侯瑀的私心却不是他自己,而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马车摇摇晃晃的回了府中,薛柔回去后什么也没做,直接入睡。
两日后,凤藻宫中舒嬷嬷偷偷遣人带了封信出宫,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中州,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信在出了皇宫之后,就被早就等着的叶无截了下来。
叶无将信带回宁府交给薛柔,等着他们退出去后,一旁的芹兮伸手就想去拆信,却被薛柔喝止。
“别动。”
芹兮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中的信,“姑娘,这信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而是殷家中人写信时都有自己防止外人窥看的手段。”
薛柔淡淡说完,小心的将信上红漆塑封的地方避让开来,反而从底部开始拆信,等着整个信全部打开来后,芹兮才看到那信纸上居然挂着一根暗线,那线上裹着蜜蜡,一端连在红漆的部分,另外一端却是连在信纸上,刚才她若是直接直接打开,那信纸必定会被扯破,她连忙拍拍胸口,幸好姑娘叫的及时,否则怕是麻烦了。
薛柔将暗线的一头放在烛火上微醺,趁着蜜蜡松开少许时快速将信纸取了出来,那暗线却依旧完好无损的挂在信上。
信中内容呈现在眼前。上面都没有署名和落款,但是上面熟悉的字迹却是让薛柔嘴角轻扬,她快速的将信中内容看完之后,直接将信重新装好封起来,这才唤来门外的长青和叶无。
“你们将信送出去,另外,长青你留在中州看着那边。想必这几日那位中州太守就该入京了。”
芹兮微怔。“姑娘你是说殷肇会入京?”
薛柔点点头,芹兮却是不解道:“可是姑娘,皇后在信上并没有让他入京。而且这种时候他怎么敢回到京城,难道他不怕他的身份别人揭穿?”毕竟那位殷二爷并非是当年因为身体柔弱长居于闺阁之中,就连殷府内的家宴和京中各种宴会都从不参与的殷毓秀。
殷毓秀幼时身体荏弱,从小就养于深闺。就连殷府中人也不常见,唯独当年薛柔还是殷若华时。因为一些原因和殷毓秀来往频繁,连带着昭容也见过殷毓秀的容貌,除此之外,京中知道殷毓秀是何样子的人少之又少。许多人甚至只知道殷家二房有个女儿,却从未见过她,所以殷毓秀改名换姓成为皇后后。根本不必担心有人会将她认出来,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顶着伊皇后的身份生活在宫中。甚至接见朝臣和命妇。
但是殷肇却不行,他当年虽不是殷绍长子,可也却考取过功名,而且因为身份原因和当年的京中勋贵子弟十分熟悉,如今二十年过去,朝中大臣几乎都是那时候的人,他一旦出现在京中被人遇见,很容易就会被揭穿身份,他怎会这个时候入京?
薛柔却是冷然而笑,正是因为殷毓秀不让他入京,他才一定会入京,殷毓秀被吓得神思不属,怀疑是有殷家后人出现,殷肇又怎可能不入京,当年他为了殷毓秀背弃了殷家,甘愿守在中州数十年不出一步,如今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殷毓秀出事?
更何况还有霍景瑞,若她所料不错,他们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霍景瑞身上,一旦殷家之事出现变故,霍景瑞身世大白天下,他这辈子都别想登上大周皇位。
殷肇怎可能舍得,舍得到手富贵烟云,膏梁锦绣?!
书信被送出去后,转眼就到了霍景瑞和周淑青成婚的日子,或许因为近日来各种事情频发,宫里宫外谣言四起,正德帝一是为了冲喜,二是为了澄清谣言,所以亲自带着皇后一起到了禹王府替两人主持婚礼,薛柔、容璟、狄焕等人也纷纷被邀前往观礼。
霍景瑞和周淑青的婚事办的格外隆重,等着行完礼帝后二人回宫,而禹王夫妇宴客时,容璟也没了踪影。
薛柔看着眼前杂乱的场景,在原处站了一会儿后,就直接去了禹王府的后花园,却不想刚好遇到了狄焕,他一身藏蓝锦袍坐在凉亭之中,面容覆盖在面具之下,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之物。当听到有脚步声时,狄焕立刻将掌心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薛柔远远的只是看到一抹金色,好像是只发簪。
她想起上一次狄焕手中雕刻的羊脂玉簪,只以为狄焕是在思念那位红颜知己,顿时抿嘴笑起来,“王爷真是好兴致,外面那般热闹,怎么一个人在此处赏景?”
“本王不喜吵闹,与其听着他们拈酸带味的话,倒不如一个人静静的好。”狄焕淡淡道。
薛柔闻言瞬间发笑,如今皇室中五皇子九皇子已死,大皇子失踪,三皇子遭了正德帝厌弃,七皇子又还未归京,可不正是霍景瑞风光得意的时候,不少人看着当初不被看到禹王有朝一日居然成了最可能登上皇位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早早的就和陵西郡王府有了婚约,那些人岂能不拈酸?
薛柔笑着走进凉亭之中,刚准备坐在桌前,就见阿衍立刻警惕的瞪着她,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