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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脸色苍白,眼底却全是痛悔和怨恨。当初来楚之时,他就不同意将军带着呼延宜凌,后来呼延宜凌几次惹事,他想要除了她,却都被将军拦了下来。将军坠入了温柔乡,美人怀,却把他们这些兄弟一次次的置于险境,最后生生的为着那个女人把他们送入了敌人的陷阱,毁了一切,害死了所有的人!
西原头一次怒视着巴林,愤声道:“将军,他们是我的弟兄,是和我并肩作战之人,难道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就忘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生死相随,忘了他们是为了什么才心甘情愿的抛弃家人,毅然决然的来到楚国?!”
巴林大急,“西原,你别中了薛柔的奸计,就算你说出了朝阳的下落,他们照样不会放过我们!!”
“那又如何,至少他们能给弟兄们一个干脆,而不是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未完待续。)
☆、499 福王出局
凤辇入殿,这可是本朝从未有过的恩典,别说本朝,就算是先帝还在之时,也未曾有过。
先帝掌权之时,曾经有位宠冠后宫,二十年圣宠不衰的俪贵妃仗着先皇恩宠,坐小辇入殿,当场就被先帝贬了封号,差点打入了冷宫,到了楚皇这一朝时,宫中妃嫔人人谨记身份,绝不敢得意忘形,别说是皇后妃子,就连萧太后,想要入金銮殿,也必须步行。谁也没想到,如今楚皇居然将这种恩典赏给了宁贵妃,这如何不让得满殿之人面露惊容?
容璟坐在一旁,看着周围几乎同时变了脸色的庆王几人,忍不住嗤笑出声。恐怕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楚皇如此作为,是想要封宁贵妃为后了,可是他却清楚,无论宁贵妃穿什么戴什么,她永远都不可能当上皇后,更不可能凭借着这点,就让她肚子里那块种成为太子,成为继任皇位,掌权一国的南楚储君!
他薄唇轻勾,露出抹嘲讽笑容,手中却在摩挲着一根看似普通的红绳,他手指在那暖玉之上摩挲而过,就仿佛透过那暖玉抚摸着他心心念念之人的肌肤,眼底划过一抹柔和之色,再抬头时,却只剩冷厉。
宁贵妃好似没有听到满殿的吸气声,更没有看到萧太后那漆黑如墨满是阴沉的脸庞,她只是扬着下巴,带着娇笑朝着楚皇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婉转笑道:“陛下疼爱臣妾,臣妾自然感激,可是这凤辇入殿的恩宠,臣妾怎敢妄享……”说完她侧身对着萧太后抬了抬下巴道:“母后恕罪,臣妾身子日渐重了。行礼也不太方便,还望母后看在皇孙的份上不要怪罪。”
萧太后眼底怒气闪烁,闻言冷声道:“哀家当年怀着陛下之时,照样每日晨昏定省,前往各宫请安,宁贵妃入宫数年才怀了这么个孩子,倒是娇贵的很。等将来孩子出生之后。哀家必会央着陛下将这孩子分封出去,也省的宁贵妃将来受不住皇家荣宠。”
宁贵妃闻言脸色猛地一变,一旁的慧淑妃娇笑着道:“母后可真是疼爱您这未出生的孙儿呢。这么早早的就替他做了打算,贵妃妹妹,你要是给母后生个小皇孙可就享福了,早早就能跟着孩儿出宫享福。不过母后。您可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万一贵妃妹妹肚子里是位小公主。到时候恐怕还得靠着您替她寻一位好夫婿呢……”说话间惠淑妃捂着嘴娇笑起来,丝毫不理会宁贵妃难看无比的脸色,一双眼里满满的嘲讽之色。
原本见到楚皇对宁贵妃宠爱有加,甚至赐她天大恩典。而不由心生异念想着是不是要找机会讨好宁贵妃的朝臣,此时听到惠淑妃这番话后,顿时歇了那番心思。就像惠淑妃说的那样。宁贵妃就算得了陛下的宠爱又如何,就算她怀着龙种又能怎样?
先不说她肚子里的龙种到底是男是女还不致知晓。就算大半年后,宁贵妃腹中生出来的是个皇子,那也不过是个羸弱的婴儿,能不能长大还是个未知数,她眼下就算再风光得意又能怎样?
朝中几位皇子都已经成年,甚至于娶妻生子,陛下就算是再糊涂,也绝不会把南楚江山交给这么个刚出生的稚儿,而因此让皇子母家当权,把持楚国朝政!
宁贵妃感觉到满殿炙热的目光突然都冷了下去,眼底生出几分恼怒和怨恨,可是却不能流于表面,否则就是对太后不敬,她只能轻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眼帘微垂,轻抚着小腹脸上露出淡淡的委屈之色。
惠淑妃见状眼露得意,轻勾着嘴角心中冷哼:贱人,进宫这么多年才怀了龙种,以为肚子里多了块肉就了不起了吗?她家祉儿早已经成年,就连府中最小的孩儿都比她肚子里那个种要大上几岁,等到陛下驾崩,皇位落到祉儿身上,谢宜欢这个贱人还能得意什么?!她和肚子里那块肉是去是留,将来还不是掌握在太后和新帝的手中?
她正想再多说几句,刺激刺激宁贵妃,却不想一直未曾开口的楚皇突然阴沉着脸冷声道:“爱妃既然这么羡慕宁贵妃能跟着皇子出宫享福,那朕便成全你如何?彭德!”
“奴才在!”
“传朕旨意,福王容祉铄懿渊积,仁爱孝友,今册封福王为荣福亲王,赐南岩郡为封地,惠淑妃柔顺谦恭,温婉淑德,特册封其为南岩郡太后,待到册封仪式结束之后,便可出宫与荣福亲王为伴,尊享清福!”
惠淑妃脸色瞬间煞白,原本脸上的娇笑僵在脸上,而下方的福王容祉更是猛的瞪大了眼,一只手紧紧抓着桌角,满脸震惊铁青地看着高台之上的楚皇。
贤妃脸色变了,萧太后凤眼更显阴沉,和福王有关的朝臣惊慌失措,而整个大殿之中人人噤声,瞬间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陛……陛下……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惠淑妃根本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要嘲讽宁贵妃一番,却得来如此后果,她回过神来之后,几乎第一时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满眼含泪地看着楚皇凄声道:“陛下,臣妾只是与贵妃妹妹说笑而已,臣妾爱着陛下,臣妾不愿离宫,臣妾想要陪着陛下……”
楚皇冷淡道:“朕见你说的那般羡艳,完全不似说笑,你既然爱朕,朕自然要为你考虑,成全你的心意,怎么,难道你觉得朕给的还不够好,还是嫌弃朕封福王的荣福亲王之位太低?”
说话间,楚皇眼底露出几分煞气,映衬着他那张因为病重而苍白泛着青灰色的脸颊,格外的让人害怕。
贤妃坐于楚皇身旁,自然很清楚地看到了楚皇眼底的杀意,她连忙站起来轻声道:“陛下,惠妃姐姐只是太过高兴,所以才会一时回不过神来。”说完她连忙俯身附在惠淑妃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快速道:“惠妃姐姐,陛下已经下旨,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断无收回的可能。你切不可一时糊涂,抗旨不尊的后果姐姐可曾想过?届时别说是荣福郡王,福王会落得什么下场,姐姐难道不清楚吗?”(未完待续。)
☆、500 圣意难测
惠淑妃脸色更加苍白,她紧咬着下唇,看着楚皇眼底的冷漠和阴鸷,不由身形微抖。
她入宫二十余年,曾经也是宠冠后宫的贵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个曾给予她荣宠的男人,心狠手辣起来,到底有多绝情!而对于敢于违逆他之人,他更是从不会有半点留情!
惠淑妃惨白着脸满心不甘地跪在楚皇身前,带着泪水咬牙低声道:“臣妾……领旨,谢陛下隆恩。”
福王听到惠淑妃的话后,抬头看着自己母妃摇摇欲坠的身形,双眼渐渐充血,满是通红。他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筹谋全部化作流水,更不甘心,明明皇位近在眼前,只要一伸手便能得到,可是却只是因为母妃一句话,父皇就如此对待他,让他从帝王之位变成了亲王,彻底断了他的希望。他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隐露,就欲暴起,耳边却传来一道又急又快的声音。
“王爷,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只要你和娘娘还没有离京,所有事情都还未成定局!你千万不要在此时顶撞陛下,为您和娘娘招来杀身之祸!”
福王身形一顿,猛的回头,就见到坐于他身后不远的处吏部尚书程阳云不知什么时候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他身边,正满脸急切的看着他,而他对面席位上的庆王和渝王,都满是希翼的目光,那眼神,好像十分希望他能立刻起身就与父皇辩驳,甚至于当朝抗旨。他满心的愤怒和不甘不由渐渐压了下来,眼中的血红之色也散去了几分,渐渐恢复了些理智。
他抬头看了眼高高在上,满脸阴沉的楚皇。在他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冰冷之意,他心中一抖,不由后怕不已,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异色,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大殿正中央,恭敬无比地跪在地上,对着楚皇沉声道:“儿臣多谢父皇。儿臣领旨谢恩!”
楚皇见到福王恭敬无比的模样。眼底的冷意才散去了几分,挥了挥手道:“今日祭祀之后,礼部便安排下去。替荣福亲王和惠淑妃择一个好日子,启程前往封地。祉儿,你日后要好好打理南岩郡,善待百姓。当一个合格的亲王,明白吗?”
福王听到楚皇第一次这般亲切的称呼他为“祉儿”时。低垂着的眼底满是讽刺。
从小到大,父皇从未正眼看过他,更未曾与他亲近过,他满心满眼里就只有容十三。嘴里也只有在叫容璟的时候,才会这般亲昵,对待他们。除了冷漠,就是疏离。却没想到他成年之后。甚至已经能够与其他皇子抗衡,争夺皇位的时候,他却能听到父皇这般亲昵叫他,只可惜却是在断了他后路,想要将他和母妃撵出京城之时。
福王心中恨意涌动,袖中的拳头紧握,面上却是恭敬依旧,朝着楚皇磕了个头朗声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必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行了,下去吧。”
楚皇挥了挥手,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大事一样,只是淡淡地说道。而福王咬牙站起来后,便在满殿朝臣各色目光之中,回了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刚一坐下,就感觉到对面的席位之上,庆王和渝王满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庆王和渝王的确是心中激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轻易地就除了福王这个大敌,更没想到这次祭祀居然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惊喜。然而两人高兴的同时,心底却又隐隐升起一股担忧来。今日楚皇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异常,异常的让他们觉得不安,往日内宫之中,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从来就未曾断过,如同惠淑妃这般言语带刺的事情比比皆是,可是楚皇却从来未曾过问过,甚至于对于后宫的事情,他更是从来都未曾上过心,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然为了惠淑妃一句算不上过错的话,就如此重责他们母子?
仅仅是为了怀孕的宁贵妃?
庆王和渝王都是同时在心中摇头,宁贵妃在宣王死后不久有孕,又是在楚皇重病之时,这等喜事的确是足以让她备受恩宠,甚至于让楚皇对她另眼相看,可这也不足以让楚皇因为她,就如此草率地决定了一个皇子的未来,除非,这是楚皇早就想好的事情,只不过借此机会说出来而已。如果事情真如他们猜测一样的话,那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楚皇心中已经有了储君的人选,而他此时的举动,无非是在替将来的新皇清除掌握朝权的阻碍,和登基之后的隐患罢了。
想及这种可能,庆王和渝王眼底闪过凝重之色,不由满脸防备的彼此看了一眼,微微握紧拳头,心中同时出声:父皇到底选中的是他,还是我?
高台之上,惠淑妃神色颓败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