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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握着拳头微一阖眼,再睁开时眼中厉色早已收敛干净,直接朝着身后马车快步行去。
“王爷,可还要去鲁统领和其他大人的府上?”
“不用,立刻回府!”
……
谢府之中,原本该“卧病在床”的谢忱坐在书房之中,而不远处,谢宜柳和谢奕江分别坐在两侧。
谢宜柳半垂着眼帘十分安静,而谢奕江则是紧紧抓着扶手面色涨红。
半晌,陈管家将方才门前发生的事情说完退出去后,谢奕江便再也忍不住立刻开口问道:“父亲,你如此将宣王拒之门外,难道是真的不打算帮宣王了吗,父亲这些年一直同宣王走的近,外界之人也早就将我们谢家和宣王看作是一党,若是宣王真的就此倒下去,那我们谢家该如何是好?”
谢忱闻言瞬间抬头脸色阴沉道:“帮他?你想如何去帮?!”
谢奕江一时语塞。
谢忱见嫡子的模样眼底闪过失望之色,再看看一旁不过两日就瘦了许多的谢宜柳,这些日子外间对于她为了救自己性命,将亲姐推出来挡剑的传言越来越多,如今谢宜柳就是恶毒的代名词,而她的名声更是败坏到极致,如今别说是和凌王府联姻,就算普通权贵之家恐怕也容不下这般恶毒之女入府为主母,就连入府为妾也人人忌讳,而他心中所有想要借由谢宜柳的谋划也全数落空。
谢忱想起此事就只觉得心中烦躁,而往日觉得无比聪慧的女儿此时也格外看不顺眼。
此时听到谢奕江的话后,他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刑部已经有了消息,说被抓住的那三名刺客已经招出了是宣王指使,而且在那汪俞的刻意引导之下,更将整个行刺之事都垒在了宣王身上,眼下行刺福王,杀死韶远侯之子的罪名宣王根本逃脱不掉,你觉得我们还能如何帮他?我谢家苦心经营十数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断了将来无望皇位的宣王,把整个谢家都赔进去?”
谢奕江紧咬着嘴唇:“可是父亲,宣王一向待我们不薄,我们谢家若不是因为有他,也绝对不会有今日殷荣,如今宣王被人陷害,正是需要帮助之时,父亲不只将他拒之门外,更是传信让渊表哥和豫表哥他们家不要出手相助,父亲,你如此落井下石,和那些忘恩负义之辈有何区别?!”
“你说什么?!”
谢忱气得猛一拍桌子,怒声看着谢奕江道:“你个畜生,我是你父亲,你居然敢如此口出秽言这般说我?!”
谢奕江吓了被突如其来的暴喝吓了一跳,可是想起刚才谢忱之举却仍旧梗着脖子大声道:“孩儿难道说错了吗,当初宣王得势之时,父亲处处恭维言必随之,可如今他才一落难,父亲就敬而远之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如此作为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势利小人吗?!”(未完待续。)
☆、362 鱼死网破?
“放肆!”
谢忱被气得脸色铁青,他猛的一巴掌甩在谢奕江脸上,直打的他整个脸上都红肿起来。
谢奕江被这一巴掌一打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捂着脸怒声道:“父亲被我说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吗?为了荣华富贵,父亲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明知道杀害韶远侯之子和伤害三姐的刺客根本就不是那些人,却为了权势避而不见……”
“五弟,你别说了。”
谢宜柳见父子两骂了起来,谢忱更是脸色铁青双眼染火,她连忙就上前拦着谢奕江劝道:“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家好……”
“你闭嘴!”
谢奕江一把推开谢宜柳,仿佛暴怒的狮子似得看着她怒声道:“你别装模做样当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都是因为你,父亲才会越来越疏远我和三姐,让你一个庶出女爬到我们头上,要不是你,三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女人,前些年我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是真心待我,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的嘴脸,滚开!”
谢宜柳被谢奕江一把推开,腰间时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疼的倒抽口气,而她听到谢奕江的话后,双眼之中顿时浮现阴霾之色,瞳仁中戾气一闪而逝。
谢忱见状顿时勃然大怒,他看着如同癫狂口不择言的谢奕江气得喘着粗气,上前又是一巴掌直打的谢奕江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他指着房门怒声道:“畜生,你给我滚出去!”
“父亲……”
“滚!”谢忱怒声打断谢奕江的话,朝着门外怒声道:“来人!”
门外很快便有几名下人快速走了进来。谢忱怒道:“把五公子带下去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去看他,更不准他走出祠堂半步,他若是敢私自出来,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谢奕江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忱,嘶声叫道:“父亲!”
谢忱却是根本就不理他。直接对着下人道:“把他带下去!!”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眼。连忙手忙脚乱的拉着谢奕江退了出去,丝毫没理会谢奕江口头大骂,他们深知老爷的脾气。而且眼下看来,五公子分明是惹恼了老爷,他们虽然怕得罪了嫡公子,但是这谢府如今还是老爷当家。他们自然知道孰轻孰重,所以片刻后。听到书房内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后,顿时就有机灵的下人一把捂住谢奕江破口大骂的嘴,直接将他抗在身上去了后院。
等到谢奕江被带走后,谢忱犹不解气。他一把掀翻桌上茶盏,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父亲息怒,五弟他还年幼尚不懂事。他不是有意顶撞父亲的……”谢宜柳在旁浅声劝道。
谢忱怒哼道:“还年幼?他如今已经十四,当年我如他这么大时早已经扛起一家重担。他却还如此天真,我看他是这些年跟着先生读书读傻了!礼仪仁孝谁不知道,可知道能当饭吃?抱着他那一套,我谢家早就亡了!”
谢忱说着话喘着粗气,显然被谢奕江气得不轻,他没想到一向看重想要好生培养,并将之视为谢家将来希望的嫡子居然会这么不知轻重。
谢宜柳见状轻声道道:“父亲,这也怪不得五弟,以往宣王得势之时,我们只想着让他得宣王看重,和宣王亲近,所以处处夸赞宣王,他也是一时转过来罢了,父亲也不必生气,等五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就能明白父亲的苦心。”
谢忱闻言心中怒火松了一些,走到一旁坐下。
谢宜柳亲手替谢忱倒了杯茶水,又端给他后这才问道:“父亲,宣王这次是真的没希望了吗?”
谢忱叹口气道:“你可知今日宣王前往韶远侯府的事情?为父想宣王大约是想让韶远侯松口,他再从中周旋,只要韶远侯咬死真凶另有其人,他就有时间去想办法,可是眼下韶远侯却认定了此事和宣王有关,不愿见他,刑部那边又已经拿到了确凿证据,再加上庆王和福王此次必定会借此事将宣王踩死,宣王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父亲,我们毕竟和宣王府来往过甚,朝中之人也都将父亲和宣王视为一党,若是宣王倒了,陛下会不会借机惩处父亲?”
谢忱摇摇头:“这倒不会,陛下不会允许谢家在这个时候出事的,我只要不插手宣王的事情,陛下甚至会因为萱儿的伤多加抚慰,现在担心的是,宣王会不会与为父鱼死网破……”
他这些年辅佐宣王,一步步走到今日,暗中做过不少不能见人之事,宣王若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之后,难保他不会心狠之下拖他下水,让谢家给他垫背。
谢宜柳听到这话后,细想片刻开口道:“这个父亲不必担心,只要陛下不恼父亲,宣王就绝不会跟父亲鱼死网破。”
“为何?”
谢宜柳笑笑:“父亲你想,这次的事情就算宣王落罪,最多也就是削去王位断了夺嫡的希望,但是陛下毕竟会念着父子之情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但是他若是真的把这些年暗中所做之事尽数抖露出来,那就等于是逼着陛下对他狠下杀手,父亲……咱们那位陛下,可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
谢忱听着谢宜柳的话想了想后顿时也想轻松口气,的确如她所言,宣王如果稳住不说什么,就算这次落罪也至少还能是个富贵闲人,可若他真的想要拖着所有人下水的话,楚皇必定不会容他,毕竟他这些年可没少做触及楚皇底线的事情,一旦被楚皇知道,他谢忱自然不会好过,可是宣王也必死无疑。
谢忱又和谢宜柳商量一会儿,这才心安了不少回屋歇息,而谢宜柳回到芷兰苑后不久,一道黑影就快速从芷兰苑中离开,出了谢府朝着七弯巷而去。
另外一边,宣王府也是烛火通明,容澜回府之后就将自己锁进了书房,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十来封信笺就被他最信任的暗卫从宣王府带出,分别送往京中各处……(未完待续。)
☆、363 萧太后
当天夜里,京中万籁俱静之时,灯火昏暗的刑部大牢却突遭奇袭。
数十黑衣人闯入大牢之中,不仅出手伤了牢中狱卒,更是杀了那三名被严加看管,早已被用过重刑的刺客,而于此同时,早已经拿到口供的刑部左侍郎汪俞也在府上遇刺,汪府上下死了数人,而汪俞受伤后被刚巧巡逻路过的禁军将士所救,而那些闯入汪府的刺客在与禁军众人交战之后被当场被斩杀大半,剩余之人落入禁军手中之时尽皆服毒自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禁军之人居然在那些刺客手中拿到了刻有宣王府印记的刀剑,还有盖有宣王印章的书信。
所有人瞬间哗然,而汪俞眼看着府中众人伤的伤死的死,他自己更是差点死在了“宣王府”刺客手中,又惊又惧之下,没等天亮就带伤入宫,更在早朝之时将昨夜拼死护住的刺客口供上呈圣听,同时还有缴获刺客手中刻有宣王府印记的刀剑和书信。
满朝沸沸扬扬,楚皇更是大怒,随手拿起东西就将跪在下方喊冤的容澜砸的头破血流,而后根本不给容澜申辩机会,便直接命人将他打入天牢,更下令没有宫中旨意,任何人不准探视。
于此同时,楚皇还命刑部尚书王开济,大理寺卿黄恒,丞相萧擎苍同审此案。
所有人都没想到,宣王在此时居然会冒险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更让朝中诸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是,没等行刺和劫狱之事审理出结果之前,京中又连连出了几起刺杀之事,受伤之人大多都是投靠庆王和福王之人,虽无一人身亡,可却吓得众人魂不思蜀,偏偏却都是发生在他们府中或是无人之处,拿不到半丝证据,更无一人抓到行刺之人。
所有人都以为是宣王安排的后手。惊吓之下不少人纷纷递了折子,而其呈报之事皆是宣王行谋逆之事,而且其中一桩桩一件件说的仿佛如亲身经历,却又无实在证据。只想着能将宣王一举打压以报近日之仇。
楚皇的御案之上,摆着厚厚一摞上书折子,楚皇将其中几份折子拿起来细看之后顿时气极而笑。
“……宣王私开铁矿,聚敛钱财,将国之律法视若无物。望陛下严惩……”
“宣王不法祖德,不遵帝训,惟肆恶暴戾胡妄,以皇家权势欺压平民,谋不义之财,不堪为王,愧对皇子之身,望陛下惩之以儆效尤……”
“宣王专擅威权,鸠聚党羽,贿赂朝臣。妄图染指国之神器……”
楚皇“啪”的一声将手中折子扔在桌上,淡淡出声:“他们倒真是忍耐不住,宣王刚一下狱就立刻落井下石,这连番上奏是恨不得置宣王于死地!”
彭德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