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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洵顿时回道:“三哥此言差矣,卢高年岁尚轻。经验尚浅,况且入都察院时间不长怎能堪当大任?”
容澜闻言顿时扭头看着容洵嗤声道:“有志不在年高,经验可以积累,四弟觉得卢高不行。难道你举荐的陈庆生就行了?”
容洵朗声道:“为何不行,陈督马心性稳重,为官十余载对朝廷对父皇忠心耿耿。执掌都察院再合适不过!”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楚皇却只是淡淡的坐在上首看着两人。就仿佛两人所争执的事情对他而言他半点都没放在心上似得,只是若是注意看时,就能发现琉璃涟金之后,楚皇那双眸子里格外淡漠疏离。
他看着两人争执不下,片刻后楚皇将目光落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福王容祉身上,淡淡道:“福王,此事你怎么看?”
容祉闻言想了想这才拱手道:“回父皇,三弟、四弟所举荐之人都各有优异之处,卢大人在朝中资历虽然尚浅但是博学多才,儿臣曾经与他交谈过,此人见多识广谈吐不凡,据说曾是云海风云人物,得各国朝臣相邀,而陈大人为官十余载,心思稳重,又是萧老大人的得意门生,是朝中难得的能臣……儿臣对于两人也不好评判。”
容祉话一说完,容澜和容洵同时怒目而视。
而站在楚皇身旁的彭德则是心底诧异的看了福王一眼,心里感叹,没想到只不过是禁足一月,原本行事冲动的福王居然也长进了,他刚才那些话看似夸赞,可实则却是将卢高和陈庆生的身份点了出来,卢高入仕之前出自云海书院,在云海学习时曾与他国朝臣交好,且心思多变没有定性,根本不适合掌管都察院此等朝廷重职,而陈庆生虽说为官十余载不曾出错,心性也算附和,可单单只是他与萧家的关系,陛下就绝不可能将左都御史一职交给陈庆生。
果然,楚皇闻言眼底微沉,对着三人说道:“柯兴庆之死尚未查清,左都御史之职暂且空着,待到柯兴庆的死因查清之后再议。”
“父皇……”容澜和容洵闻言忍不住都是出声。
谁知道楚皇却只是挥手脸色微沉显然不想再议此事,容澜和容洵不由暗沉着脸不敢再开口。
倒是福王看着两人模样突然开口道:“其实左都御史之职谁担任都是其次,父皇心中丘壑自有定数,三弟、四弟又何必这般担心?”
容洵闻言忍不住反言相刺:“大哥这般说话难道你今日进宫不是为的此事?”
“当然不是。”容祉见容洵面露不信不由转身朝着楚皇说道:“父皇,儿臣今日进宫主要是想与父皇商议万寿节的事情,父皇寿诞在即,儿臣听闻届时各国使臣皆要来贺,虽说有鸿胪寺卿安顿诸人,可咱们皇室也不能怠慢失礼,儿臣想父皇身子尚未大好不宜操劳,不知父皇可否准允让儿臣替父皇分忧?”
容澜和容洵听到容祉的话后突然一震,猛的想起万寿节的事情,心下不由暗恼居然会被他抢了先。
虽说如今朝中尚未立储,可各国皆知,能代表皇室迎接各国使臣的皇子就算不是太子,地位声名也必定比其他皇子亲王高上一层,而在他国眼中,能代表皇室的皇子自然也会另眼相看,朝中朝臣也会借此揣摩帝王心思,若是福王当真是得了这个差事,到时候就算楚皇无意传位于他,只怕是在所有人眼中,都会认为楚皇更看重福王几分。
帝位争夺,分毫之差千里之虞,他们怎么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未完待续)
ps:今天又特么剁手了。。感觉自己都想称呼自己一句败家老娘们儿。。。
☆、345 挑拨
容澜和容洵都没想到,容祉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转了话头,主动提起万寿节的事情。
一向好大喜功,甚至于急功近利的福王不止没有不顾一切的掺合左都御史之位的争抢,反而退一步显示他对于都察院没有半点沾染之心,反而一心提及万寿节向楚皇显示他的孝顺之心。
容澜和容洵都是心中微紧,提眸看向瘦高的容祉。
他何时也有这般心计了?
容祉仿佛没看到两人目光,只是说完后对着楚皇一派恭顺道:“不知父皇觉得儿臣的提议可好?”
楚皇深深看了眼容祉,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后,在所有人都提起心来的时候这才靠着龙椅淡淡道:“既然你有心,接待各国来使的事情便交给你了,切记不可失了我皇家体面。彭德,吩咐下去,让鸿胪寺配合福王行事。”
容祉闻言心中大喜,强忍着眼中惊喜之色拱手对着楚皇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将此事办好,定不坠了父皇威名。”
楚皇眼中露出些满意之色。
容澜和容洵没想到两人争夺左都御史的事情,反倒成全了福王,而且福王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将之前有关新任左都御史人选的话题直接略过,直接说起了万寿节的相关事宜,甚至还提议楚皇将宫中七夕夜宴与万寿节合办,他显然早就在这事情上下了功夫,寥寥数语就说的楚皇脸上淡漠之色柔和了不少。
容澜和容洵几次想要接过话头,重提左都御史的事情,可每每不到两句就被容祉抢了回去,他丝毫不提朝政之事,只是逗趣的说着些儿时趣事和闲来听到的笑话,引得楚皇难得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等到楚皇乏了,三人就直接出了宫,等到了宫外之后,容澜直接横身挡在容祉的马车前。
“大哥真是好手段!”容澜沉声道。
容祉身材比容澜两人都要高上一些。闻言略低头看着容澜笑着道:“三弟这话什么意思,大哥不明白。”
容澜冷哼一声:“大哥之前故意和我和老四谈及左都御史的事情,激我和老四为了人选相争,原来你所谋的却是使节之事。大哥心这么大也不怕撑着!”之前入御书房前,容祉曾一如之前那样拉着他和老三言语争执,话里话外都不离左都御史和柯兴庆之事,让他们都以为容祉和他们一样,也是为了左都御史的人选而来。前两日容祉的人已经掠去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如今若在让他拿去了左都御史,将都察院收入囊中,必定会坏了他们的事情。
所以一入了御书房后,当楚皇问及柯兴庆之死和左都御史的新人选后,他和庆王才会迫不及待的为了新任人选而争执。
却没想到,容祉之前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误导和试探他们,让他们两人为了左都御史的人选大打出手,他却显示出他的无争孝顺之心。不仅得了楚皇的心思,更因此得了天大的好处。
容洵在旁听到容澜的话后也是淡淡道:“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大哥只不过是在府中呆了一月,出来后倒是懂了怎么讨父皇欢心了。”
容祉听到容洵提及禁足之事心中顿恼,本欲反口相斥,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只是笑着道:“四弟这话大哥不爱听,父皇不仅是你我父皇,更是我楚国天子。不论是为臣还是为子,让父皇高兴那都是本分,讨父皇欢心又如何,只要能让父皇高兴那也是能耐。”
说完他看着眼前神色同样不好的容洵和容澜。眼底露出几分解气之色,却并未再如往常那般继续张扬,只是淡淡道:“好了,我还有万寿节的事情要与鸿胪寺卿商议,三弟、四弟若无事,那大哥就先走了。”
容澜看着容祉脸上的笑容格外碍眼。听到他口中的话后心中更是恼怒,见他转身上了马车忍不住开口道:“大哥有些话别说的太早,三弟劝你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否则别回头差事办不成丢了脸,到时候恐怕就算你再会讨父皇欢心也没用处。”
容祉闻言拉扯着马车帘子的动作微顿,扭头看着容澜笑着道:“这就不劳三弟操心了,三弟还是好好操心你的事情吧。”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面带嘲讽道:“对了,听说你府上的那个邬老先生有意弃三弟而去另寻他主,三弟不妨帮大哥问上一问,就说我福王府对邬老先生求贤若渴,他若是愿来我府上,我必定扫榻相迎千金奉之。”
“你!”容澜大怒。
容祉见状哈哈大笑,扭头就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哒哒的朝前驶去,而里面的笑声听着意气风发,那还有半点之前因为禁足之事被放出来后初见的颓然。
容洵站在容澜身旁,见到容澜脸色黑沉,望着福王府的马车离开的方向眼中更是掩不住的狠辣之色,心中微动,他突然想起前两日接到的有关宣王府的消息,消息中曾有提起过,宣王身边的谋士邬埕与宣王貌合神离,邬埕几次谋谏都被驳回,而宣王也开始重用起府中其他谋士,仿若与邬埕之间起了间隙。
原本他看到这消息时还嗤之以鼻,毕竟那邬埕的名声在他们这些皇子之中谁人不知?若没有邬埕,容澜至今都还只是个无权无宠的皇子,根本不可能走到如今能够和他还有容祉相抗衡的地步。
而这些年里,他们在邬埕手上都吃过不少亏,他们也曾经招揽过邬埕,也试图离间过他与宣王之间的关系,可是邬埕对宣王可谓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背弃之心,而离间之计也因宣王早有防备极少奏效,那邬埕心计颇深,他们与之交手也极少能占到便宜,以至于后来他们对那邬埕都死了招揽之心。
可是此时听了容祉的话,再看到容澜的神色,容洵隐隐觉得,之前那密报上所言恐怕十有**都是真的。
却没想到,那个跟了容澜十数年,对他忠心耿耿的邬埕,居然也起了背弃之心?!(未完待续。)
☆、346 身后有人
容洵眼中微闪,不只是对邬埕动了心思,若能将邬埕招揽到麾下,以后他在与容澜交锋之时就会占尽先机,就算是招揽不到,他也要想办法让邬埕和容澜彻底决裂。
以容澜的性情,若他真的确定邬埕有可能背叛,一定会不会再容忍邬埕活在世上对他造成半点威胁。
容洵眼底划过狠辣之色。
容澜对着容祉离开的方向怒声道:“小人得志!”
容洵闻言貌似安抚道:“大哥性情向来如此,三哥又何必生气,更何况那邬老先生向来不与外人来往,就连我等想要见到也不容易,又怎会背弃三哥另寻他主,恐怕大哥也只是胡言罢了,三哥不必放在心上。”
容澜此时被容祉气得看谁都不顺眼,听到容洵的话非但没有解气反而更怒。
他扭头看着容洵脸上的神色,只觉得处处都是讽刺,邬埕与他之间的嫌隙本就是因容洵而起,若不是容洵的关系,他怎会平白失了薛柔那么大个助力,而且容澜之前就怀疑邬埕和庆王府暗中有往来,否则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走漏消息,此时再听到一向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容洵居然会帮着邬埕说好话,还状似安抚他,容澜心中疑窦更深。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四弟还是管好自己吧!”说完他不等容洵回话,甩了袖子就走上宣王府的马车,一上去就对着马车外的人怒声道:“立刻回府!”
那驾车之人显然也听到了方才福王的话,见到自家王爷怒气勃然的样子不敢迟疑,连忙挥着鞭子就驾着车离开了宫门前。
容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半晌后才走到自家马车前。
“王爷,那邬埕和宣王起了嫌隙不是更好,你为何要替那邬埕说话?”莫戈低声问道。
“本王自有打算。”容洵淡淡道。
他和容澜争斗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容澜的性情,他若是在此时想尽办法挑拨容澜和邬埕的关系,容澜在怒头上或许会信几分。可是等到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