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恩侯夫人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安慰宽慰多少,依旧是苦着一张脸,心中百转千回。
林楚楚因伤了腿脚不能动弹,此时靠在马车最边上的绒毯之上,她看着眼前三人都是一副愁容,一时也不敢说话,只能偷偷的拉着薛柔的手,将一枚香囊塞进了薛柔手中,临回府之前,还拉着薛柔的手让她一定要去府上做客。
沐恩侯夫人匆匆回了侯府,而薛柔则是转了马车,回了荣华巷。
☆、030 惊慌
“你这个孽子,孽子!!”
孙府之中,孙安一巴掌扇在孙承嗣脸上,手中原本拿着的东西全数甩到他身上。
今日早朝听闻三皇子的事情时,他还在疑惑,那霍景琛虽不如大皇子霍景凌心思深沉,也不如五皇子霍景云懂得收揽人心,但是他也不至于蠢的犯下如此大错,不只带着男子在普济寺行苟且之事,还被人堵在了床上抓了个正着,惊动了二十余年不现世的荣阳王不说,更是连带着被无数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就算想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后来听人说起昨夜在普济寺时,还有一众武卫营将士亲眼目睹事发经过时,他就察觉了不对劲。
武卫营和普济寺虽然同在西山,可是之间距离少说有数十里地,怎可能这般巧合那些人为了抓贼就刚好到了普济寺,还偏偏撞上了此等秽事,亲眼目睹了三皇子丑事发生的全过程?
他回府后连忙就想派人去武卫营询问长子,却不想听府中下人说,孙承嗣昨天夜里就回了府中。
孙安心里一疙瘩,顿觉不好,连忙就招来孙承嗣询问。
刚开始孙承嗣还咬紧牙关不愿承认,但是等到孙安发了一通火,连哄带吓的说完后,孙承嗣这才说了前因后果,孙安顿时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儿子。
“父亲……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那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了三皇子房里……”孙承嗣捂着脸道。
“你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弥天大祸了!”
孙安气得面色铁青,孙承嗣却还不自知,他只是犟道:“父亲,三皇子又不知那人是我送到普济寺的,再说之前我也并未在寺中露面,那个假僧现在也死了,就算查到什么也是死无对证……”
“蠢货!”
没等孙承嗣说完,孙安就猛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巴掌扇在孙承嗣另外半张脸上,直打的他两边脸都肿起来。
“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你以为没人会查到你身上?你知不知道被你害的声誉全毁的人是谁,他是皇子,是天子的儿子!你只要有半点纰漏,让陛下和三皇子的人查到蛛丝马迹,你就完了,我们孙家也得跟着你一块完蛋!”
孙安怒不可遏。
霍景琛是皇子,哪怕再不得皇帝喜爱,他也不同于普通官员之子或是平民百姓,更何况这京中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皇帝的眼睛的,就算孙承嗣行事无人知晓,手脚也做的干净,可是此番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借了他的手去陷害三皇子,那人既然能如此拉孙家下水,又怎可能不会制造别的证据让人查到孙家身上来?!
孙安这些年小心谨慎,绝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不仅仅是他清楚当今陛下的为人,更是因为想要保府中众人平安,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惹出如此滔天的祸事出来。
孙承嗣原本还满不在乎,他之前本就是为了陷害薛柔那个女人,才去南风馆找的那个男倌,事情做的自然很隐蔽,虽然昨天莫名其妙的在雪崩的时候昏了,后来又被人当成贼人差点抓住,可他已经问过营里的人,当时他的面巾没人揭开过,也没人真看到过他的面容。
所以后来知道霍景琛出了事情,那个原本该身败名裂的人从薛柔变成了当朝三皇子,他也并未太过惊慌,毕竟他没有“出现”在普济寺中,也没人知道那个男倌是他找去的人。
可是此时见到一向稳重的父亲怒火滔天,却是让他真正害怕起来。
孙承嗣连忙说道:“父亲,那该怎么办,要不然孩儿去把昨日知情之人全部……”
“你个蠢货!”孙安看着孙承嗣做了个灭口的手势,脸色铁青,“你还怕别人不知道这事是你干的是不是?你要敢去灭口,不出半刻钟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孽障,还不将你所做之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孙承嗣吓得脸色泛青,连忙把之前母亲和妹妹受辱,表妹和他商议如何报复薛柔,他又怎样去南风馆找人,如何安排武卫营众人暗中下手给侯府拉车的马下了药,然后晚上让武卫营的人以捉拿贼人的名义前往普济寺,当众抓住秽乱佛寺的薛柔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孙安越听,脸色越难看,“去南风馆找小倌的事情是谁说的,你表妹?”
“不,不是,表妹原本的意思是让我找个人在半道上截了她们的马车,然后毁了那薛柔的清白……”
“那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何又会去了南风馆?!”
孙承嗣面色有些难堪,“那日我与表妹在茶楼相见,刚巧听到有人说起南风馆的事情,后来那人还说谁家的姑娘被人当众毁了清白,还抓了个正着,那姑娘自己忍不了流言蜚语跳河死了,表妹一合计,觉得让薛柔那般在野外太过便宜她了,便与我商量去南风馆找个男倌扮成僧人,然后和那个薛柔行苟且之事,之后再让武卫营的人以抓贼之名当场揭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孙安面色泛青,身子摇晃着差点跌倒。
之前听孙承嗣说带队前往普济寺时,无缘无故的碰上了雪崩,而他也昏迷不醒差点被人当成了贼人的事情后,他就已经察觉到是有人在坑害孙承嗣,如今再听着他这番话,他便已经能肯定,是有人早早就设好了套摆好局,而孙承嗣和薛素婉就这么一头栽了进去还完全不知道。
他狠狠地朝着孙承嗣心窝上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出去。
“你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从头到尾都被人给算计了,你以为你能从沐恩侯府之人的手上逃出来是你的本事?你知不知道,你若真出现在普济寺中,此事尚且有转圜的余地,可如今……”
那不知道是谁的幕后之人,是想害死他们整个孙府啊!!
☆、031 晚了一步
孙安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孙承嗣,转身快步朝着书房外走去。
孙承嗣脸上巨疼,却还是紧张叫道:“父亲……”
“你给我滚回武卫营里,之后哪里也不许去,把武卫营里昨日的知情人全部看紧了,千万要留住那些人的性命,我现在就去南风馆,只希望还能赶得及!”
若南风馆无事,此事尚且能遮掩,若南风馆出事,留得武卫营那些人也能在关键时刻能舍小保大,哪怕让人知道孙承嗣陷害薛柔,毁了孙府名声,也比他陷害三皇子来的强,前者了不起是被判个牢狱之灾,去了官职,可牵扯到皇室,那就是整个孙家满门的事情!
孙安匆忙出府,杨氏原本还想过来给孙安请安,询问一些府中事情,却不想迎面撞上孙安之时,被暴怒的他一把推开摔在地上。
“老爷……”
杨氏傻了眼,刚想哭闹,却不想孙安就已经冲着府中下人说道:“将夫人和三小姐带回月祥院,找人封了院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放她们出来。”
“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
“做错什么你自己清楚,即日起府中诸事交由兰姨娘一同处理,你滚回月祥院闭门思过!”
杨氏整个人都傻了,没等她回过神来,孙安已经带着人匆忙出了孙府,独留她和一府被吓傻的下人。
孙安带着人出了孙府后,就急忙乘车前往南风馆,马车一路疾驰,惊吓到不少京中百姓,然而一向稳妥的孙安却丝毫顾不得此番行为可能会引起御史弹劾,他只希望能赶得及。
然而马车行至柳巷街口时,那边却有许多人堵住了街头,马车被拦在外边进不去。
“孙力,外边出了何事?”
赶车的随从连忙跳下马车前去打听,片刻后才回来,朝着孙安说道:“大人,听人说这柳巷里的南风馆不知道犯了何事,半个时辰前被人封了馆门,馆内**掌柜一应人等均是被人带走了,据说当场有个男倌胡言辱及皇室,被活活打死了,外边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
孙安面色瞬间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手中紧紧拽着马车帘子。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正德帝高坐龙椅之上,容颜早有了岁月的痕迹,这些年积威之下,就算不说话,整个人也散发着无比强势的威压。
此时御案之上,摆着几分奏折,而正德帝一双厉眼中满是怒火。
霍景琛跪在下边,身后不远处分别站着几名皇子,此时均是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出声。
“好,好,你果然是朕的好儿子!”正德帝突的一把将桌上奏折朝着霍景琛摔了过去,“你给朕好好看看,看看外边人是怎么说你的,无耻无德,你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霍景琛半点不敢动弹,任由那折子砸在他脸上,散落一地。
当他看到那奏折上言之凿凿的说着他昨日在普济寺里的事情,并要求皇帝严惩他时,整个人眼睛都红了,他一把匍匐在地上,痛哭出声。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你倒是说说有何冤枉!你与那假僧在寺中苟且,被人抓了个正着,还被你七皇叔亲眼所见,当众打了个半死,在场亲眼目睹之人不下五十,你倒是给朕说说,你冤枉什么?”正德帝怒声道。
“父皇,儿臣是皇子,怎会做出如此事情来,是有人刻意构陷儿臣,儿臣是在迷糊间被人下了药,这才中了别人的圈套做出如此事情来。”霍景琛说到这里额头触地,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再抬头时,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他双目含泪,看着上方的正德帝,“父皇,儿臣就算再不堪,也断不会如此胡来,儿臣是皇子,是父皇的儿子,怎可能做出如此畜生之事,还请父皇明鉴!”
正德帝看着霍景琛鲜血流了满脸,阴沉着脸并未出声。
大皇子霍景凌见到正德帝虽阴着脸,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眼中的怒气散去了一些,眼中一闪,连忙两步上前跪在霍景琛身旁,“父皇,三弟一向谨慎懂事,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况且那普济寺远在京郊,近日来连连大雪,父皇又吩咐了儿臣等人筹备除夕前祭天事宜,三弟怎会为了此事专程出京?这其间必定有什么误会。”
霍景凌的话一落,霍景琛非但没有半丝感激,反而满脸隐怒,手掌更是紧握成拳,死死抵在双腿旁边。
霍景凌这是想要害死他!
果然,正德帝听完霍景凌的话后,方才还稍有和缓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
“误会,你倒是给朕说说有什么误会,时至祭天大事,你不在京中筹备却去了西山,若不是行那苟且之事,你倒是告诉朕,你去普济寺做什么!”
“儿臣……”霍景琛额头触地,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
他去普济寺是因为南楚那边有人送消息过来,但是最近京中严防,那人身份特殊不宜入京,便去了普济寺,此事事关重大他又不能交给下属,所以才不得不亲身前往,谁知道这一去却落入了别人的圈套里。
这种理由他根本没办法说给正德帝听,否则若是让他知晓自己私下同南楚之人来往,那才是真正的捅破了天了。
正德帝看着儿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不由怒哼出声,“你不是说是被冤枉的,怎么不出声了?!”
霍景琛紧咬着嘴唇脸色煞白。
九皇子霍景青见一直因为月妃深得父皇喜爱的三皇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