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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海脸色一紧,咬牙道:“那是小人在老家尚有祖产……”
“哦?原来康管事祖上还有余产?”薛柔淡淡挑眉。依旧是言笑晏晏,可语气却说不出的寒凉,“既然康管事祖上还有余产,二十二年前为何会逃难来到京城。不只如此,康管事在奉天府衙报备籍贯时所留讯息乃是家中遭灾,府中人口尽丧,因无处可落,所以自发为奴。发卖入京中贵人府中,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康海额上冷汗直流。
“那是真的康管事又何来的祖产?以你身家连南巷那栋五进出的宅院尚且买不起,冀南那几百亩良田是从何而来?”
康海听着薛柔依旧如初的冷淡声音却只觉得心头发寒,他面露慌张的就想解释,却不想薛柔突然伸手拍在账册上面,发出“砰”的一声。
康海吓得心脏猛停一下,抬头看去时,才发现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女子此时脸上笑容已经完全收敛,一双黑眸之中之声冷凝之色,而看向他时眉眼间更是隐含厉色。朝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解释不出来,还是你本就无从解释?你隐瞒讯息潜入京城,先是诓骗当朝侍郎入府为仆,后又蒙混进凌王府中并非是谋生而是别有所图,我看你当管事是虚,实则却是想要暗害当朝皇子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我从来没想过暗害王爷,我没有……”
康海脸色猛的发白大声道,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背上暗害皇子的罪名会有什么下场,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薛柔冷笑道:“你说我冤枉你。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手中钱财从何而来?”
“我那是……”
康海此时虽然早已经心神大乱,可却尚余几分理智,他原本张口就欲辩解。可刚起了个头就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谋害皇子是大罪,可贪墨王府钱财挪为己用同样不是小事情,他今日一旦承认了此事,不仅会丢了王府差事,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满脸胆寒的看着薛柔闭口不言。眼珠直转,想要拖延时间好想对策,可是薛柔怎会给他机会?
见康海眼睛直转却始终闭口不言,薛柔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芹言,将他打折了腿送去顺天府衙,就说他欲谋害凌王殿下,他手中所有银钱田产全是他与人合谋得来的脏物,想必顺天府尹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
芹言应了一声就朝着康海走了过去,康海顿时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人群中一个面无白须的中年男人连忙出声道:“薛总管,你这是欲加之罪,我等都是忠心为王爷为王府,你这般强行加罪于康管事的行为简直太让人心寒……”
“心寒?”
薛柔豁然抬头看着出声那人,眼中露出讽刺之色。
那人本来就是一时情急,此时见到薛柔神色时顿时心中一跳,暗暗后悔自己此时站出来,连忙就想后退,却不想薛柔已经冷然开口。
“我记得你应该叫王成吧,手里掌管着凌王名下三间酒楼,七间铺面,其中酒楼中盈利最多的望月楼也在你手中,按照以往估算望月楼每月最少收入八千两,多则上万两,凌王去周国四年,你每年连带其他铺面酒楼上交给王府的银两却不足十五万两,其中最少的一年只有六万两,而这四年以来,你手中账面所剩周转不足五万两,王管事可要我说明你将剩下银两用于何处?!”
王城头皮发麻,却强自辩解道:“薛总管也说是估算,望月楼这几年生意不好,早没有以前收入,而其他铺面更是不如以往,再加上王爷又不在京城,我等本就过的艰难……”
“是吗?艰难?”薛柔勾唇一笑,对着芹兮招招手。
芹兮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翻开两页后念道:“王成,凌王府一等管事,三年前在京郊购买农庄两座,田地两百亩,两年前为求生子,供奉城郊水云观三千两香火,后算八字批合为小妾孙氏赎身花费一万九千两,一年前,孙氏生子,豪掷五千两为孙氏之妹嫁娶添妆,今年三月,回奉永老家修缮祠堂,新建祖宅,花费……七万八千两……”
“行了。”薛柔打断了芹兮的声音,冷然看向王成淡淡道:“还要我继续说吗?”(未完待续。)
☆、307 薛总管的手段(三)
王成“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双腿发软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议事厅里其他人在薛柔目光扫过的时候都是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目光侧开不敢去看薛柔,而当不少人的视线落在芹兮手上那本仿佛催命的簿子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短短三天时间,薛柔就能将他们查的这么详细,不只将康海两人的身家亲眷翻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几年前坐过的事情也能无一错漏的翻找出来。他们不知道王成和康海的底细被翻得底朝天到底是巧合还是薛柔故意为之,也不知道薛柔手中到底只有两人的底细,还是所有人都有。
虽然薛柔三天之内将他们所有人的底细都查清楚的几率并不高,但是他们不敢去赌。
这些年凌王不理会府中琐事,他们这些人就算再胆小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每天无数钱财从手边流走谁能不心动不生妄念?
刚开始时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私藏一些,生怕被人发觉,行事也会瞻前顾后为自己扫清首尾,可是时间长了当发现根本无人察觉也从来没人理会时,他们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此时这议事厅内,谁敢拍着胸脯说一声自己手中没有私藏些钱财物什,甚至有人比王成和康海掏空的还要厉害,若真是被薛柔一一指了出来,他们没一个有好下场。
之前还准备挣扎反驳的康海此时面色苍白如纸,特别是在听到芹兮一处不漏的说出王成这些年所为之事后,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样瘫软在地。
薛柔冷冷一笑,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扬唇对着身后道:“芹言,让人把康海送去顺天府。好好拷问他到底为何潜入凌王府!”
“不要,别……薛总管,我没有想要暗害王爷,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贪心昧了王爷的钱财,我真的没有想要暗害王爷,薛总管饶命,薛总管饶命……”
康海听到薛柔的话顿时醒神。想起自己如果真被送进顺天府的下场后。连滚带爬的快步爬到薛柔身前,满脸惊慌的就想伸手去抓薛柔的裙角,薛柔侧身让开。他却不言放弃,最后还是芹言一脚将他踢开才算了事。
然而康海却好像完全没觉得痛楚,他只知道大声哀求道:“薛总管,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暗害王爷,我把钱都交出来……我都交出来……”
薛柔冷笑道:“这些年你糟蹋了多少。交出来又能有多少,这王府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如你这般,你觉得我会信你?”
康海闻言眼前一亮,仿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挣扎起来。他大声道:“薛总管,我知道你烦心什么,只要你能饶了小人。小人愿意指认其他贪墨之人,小人在王府几年。谁人干净谁人不干净没人比小人更清楚,小人愿意指认他们,只求薛总管饶了小的……”
“康海!”
议事厅内所有人都是怒目而视,靳管事更是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康海此时早已经豁出去了,他满心满念的都只想着保命,哪里还会顾忌会不会遭人记恨,更何况此时他也在暗恨靳管事,若不是他出面应下三日之约,暗中又提出要联合他们挤走薛柔,让他们处处给薛柔使绊子为难于她,说不定薛柔也不会这么严苛的找到他头上来,他半点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靳建安,我哪里胡说,你借由皇庄采购之名,低买高卖,借由凌王声名庇护盐运水帮,换取通关赦令,一年收取的利益就不下五万两,你暗中还和福王来往……”
“你住口!”靳建安脸色铁青,恨不得掐死康海。
康海却毫不畏惧地红着眼道:“怎么,你敢做就不敢我说吗,要不是盐运的钱,你哪来的钱财讨好福王,要不是你鼓动我们,我们又怎么会暗中为难薛总管,你还命人四处散播谣言说薛总管是靠美色魅主才能入得王府,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薛柔在一旁看着两人,像是没听到靳建安和福王关系似得淡淡看着靳建安说道:“原来靳管事还有这种本事,怕是凌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头原来这般值钱,一年五万两……呵呵,薛柔当真是小瞧你了。”
靳建安脸色铁青,还没等他开口辩驳,薛柔就直接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砰”的一声,议事厅大门被推开,门外冲进来几人。
领头之人正是容璟身旁亲随护卫,一进来就朝着薛柔行礼,“见过薛总管。”
薛柔摆摆手道:“把靳建安、康海和王成关起来,让他们把这些年贪墨凌王府的银两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不够的就去变卖庄子和田地,若还是不够,就将他们府中子女妻妾发卖为奴,凑足数后将他们转交官府!”
“是,总管。”
那几个侍卫二话不说直接押着三人就朝外走,靳建安原本还淡定的脸上顿时瞬间煞白,他使劲挣扎想要脱开身旁束缚,却被紧紧拖着朝外走,他只能不甘心的大吼。
“薛柔,祸不及妻儿,她们都是无辜的,你也是女子,你这样对我一定会招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啊!”
他话音未完,站在薛柔身旁的芹言就直接一颗铁瓜子扔了过去,直接打在他的哑穴上,靳建安顿时满脸涨红嘴大张着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只能不断踢着腿手脚挣扎着,满脸怨恨恐惧又懊悔地地看着薛柔,直到被人拖着离开了议事厅外,他刚才的喊声仿佛还回荡在每个人耳边,直叫所有人都心中发寒。
薛柔看着三人离开,见议事厅内气氛沉重,所有人都满脸惊惧的看着她,勾勾嘴角冷笑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处置的太过狠辣?”
周围沉默半晌,一个半百的老管事才迟疑道:“薛总管,他们三人贪墨王府钱财固然有错,可是祸不及妻儿,他们府中亲眷终究无辜,您这样行事是否太过无情?”(未完待续)
ps:腿伤了感觉脑子也不好使了,上一章应该是306,写成30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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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杀鸡儆猴
薛柔看着那人。
“你觉得我无情?”
那人迟疑半晌,虽然心中隐隐生惧却还是面皮发紧的咬牙点点头。
薛柔见状轻哼出声,“你在说这话之前,可曾知道这些年或直接或间接死在靳建安三人手上的人有多少?你又从何知道,他们的妻儿就真的是无辜之人?!”
那老管事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薛柔会突然发问。
薛柔也没想让他回答,只是冷声道:“靳建安在京中立府不过两年,府中被他妻妾打死打残的丫鬟仆人就超过十五个,康海的儿子看上别人家里的良家女子,强取豪夺害的那女子投井自尽家破人亡,王成的妻妹夺人正妻之位,王成发妻不仅不规劝,反而纵容妻妹害死正妻嫡子,为祸乡邻……听过这些,你是否还觉得他们三人妻儿无罪?”
那老管事顿时怔住,就连议事厅内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抬头看着薛柔。
薛柔扫了众人一眼,神色带着令人畏惧的冷寒。
“我薛柔虽然算不得好人,可也绝不会无端牵连无辜之人,今日无论他们落得什么下场,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至于你们……”
她话音一顿,议事厅内众人心中发寒,都以为薛柔会直接借机发落他们,却不想薛柔只是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