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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沈延陵低哼了一声。他就是不喜欢薛柔,那个女子在他看来太有手腕,也太过狡慧,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将周国搅得天翻地覆,而且那个女子性情太过清冷,仿佛在她眼里心里,就从未有过在意的人和事一般,从不曾恼怒,也不曾大笑。
当初在周国之时,每当他见到薛柔时,她总是用那种仿佛看尽世事的目光凝视他人,看似淡然平静,却又透露着孤高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且他在那女子身上看不到半分对容璟的情谊,这才是让他最抗拒她入主凌王府的地方,他不确信薛柔会全心全意的帮助容璟夺嫡!
不过温季玄的话却也并非没有道理,如今容璟归国,萧家和宁贵妃一脉就迫不及待的想往凌王府塞人,福王、庆王和宣王更是怕容璟会夺了他们的恩宠,处处提防,与其让他们惦记着凌王妃的位置,薛柔无疑是更好的人选。
沈延陵想到此处,虽然仍旧不愉,面上倒也和缓了一些。
温季玄这才看着容璟继续道:“王爷,我虽觉得薛姑娘成为凌王妃是好事,但是方才延陵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我虽没亲眼见过薛姑娘本人,但却也知道她在大周时翻云覆雨的本事,以她之心思,若她想来王府,必定早已过来,绝不会在意那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她既然入京后并未第一时间来王府,必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亦或是她觉得时机未到,王爷若是此时前去求亲,万一坏了她的安排,岂不是得不偿失?”
容璟斜睨了他一眼,“有话说话。”温季玄就不是适合这么委婉劝谏的人!
温季玄也不在意,哈哈一笑,“我的意思是,王爷想见薛姑娘,去寻她便是,又何必一定要将她带入凌王府,这府中眼线众多,诸多不便,倒不如去外间自在,反正王爷爬墙的功夫世间罕有,这府中周围的暗探也拦不住您……”
“……”沈延陵脸黑。
“……”暗五无语。
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温季玄不靠谱!
薛柔并不知道容璟差点带着人上门求亲的事情,她只在宁园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芹兮几人出了宁园,搬去了周五九替她们寻好的新宅子,长青则是留在了宁园,替芹兮转送这一年间南楚各处产业的账册,往返于薛宅和宁园之中。
周五九替薛柔寻的新宅子就在城中,占地不小,又毗邻主街,前门开在主街旁的封里巷中,后门和侧门却是紧挨着另外两处巷道,门房并非普通小门,而全是正家小院之门,远远看去,只会以为这是寻常宅院入口,绝不会有人想到此处乃是薛宅后门和侧门。
宅子里面布局完好,均是南方水乡之色,而且巧合的是,此处宅院的原主本就姓薛。
那人原本是行商之人,后来家道中落,便将此处卖给了周五九,这些年这宅子虽无人居住,周五九却经常让人打扫,所以完全看不出久无人烟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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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说可乐鸡腿鸭肠花生的吃货,你们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们……嘤嘤嘤……不爱你们了!
☆、262 利弊
薛柔进入宅子之后四处看了看,深觉满意,特别是在绕到后厢看到那高耸的院墙时,更是嘴角轻扬。
“周五九挑的这处宅子倒是不错。”
“是不错,他一向眼光毒辣,看的比谁人都远,当初买下这宅子,他怕就是看好了这里的位置,所以才会空置了好几年,也不曾想过将此处出手,如今姑娘过来,倒正好用的着,也省的咱们再另寻他处。”
芹兮侧眼看着手中图纸轻笑道。
芹言听着两人似是而非的对话,挠挠后脑勺,四处瞅瞅有些莫名,“这宅子哪里好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芹兮和薛柔都是笑而不语,倒是不远处正在命人搬运行李的暗三心中微动。
他本就是南楚之人,当年没有随容璟前往大周之前就曾在这京中生活了近二十年,这宅子所处的位置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极为熟悉,封里巷立于京城主街之后,紧邻奉天府衙,周围并无高门大户,也无王侯府第,不仅离皇宫甚远,而且巷尾就是西城坊市,来往行人众多。
不仅如此,封里巷看似平常,可若是有心人跳上去从巷顶朝下看,很容易就能发现,从封里巷中穿过,途径两条曲折小巷,一出去相距不到一里的地方,就是这京中最繁华的烟柳之地,也是京城中唯一不受宵禁管制的地方。
那里人声鼎沸,夜夜笙歌,南楚也并无明文规定不许官员押妓,所以那里从不乏权贵官场之人,更是京中最黑暗也是势力最为复杂的三不管之地。
暗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薛柔一眼,从她和芹兮的对话之中,他就能察觉到薛柔定是知道此间关联,但是想起那日小树林中长青警告之言,他只是抿抿嘴并未多问,催促着府中下人打点行装。而自己也忙碌起来。
薛柔见状嘴角轻扬,转头吩咐了几句,就带着芹兮、芹言入了内室。
夜间,薛柔坐在榻前。手中接过芹兮递过来的软帕轻拭着脸颊,凉凉的湿意带走了白日的燥热。
“这几日天气越发热了,等到明日让人添些冰盆进来,否则这热气熏的人心慌。”芹兮接过软帕丢进盆里,又将在井中冰过的酸梅汤端给薛柔后说道。
“心静自然凉。”薛柔笑了笑。捧着酸梅汤问道:“你今日去含香阁可有收获?”
芹兮点点头,“那罗秋生应是早得了公子吩咐,一见信物,就将东西给了我。”
说话间她从怀中取出几封暗信递给薛柔,这才继续道:“听罗秋生的意思,凌王自从被册封之后,萧家、谢家、杨家还有豫国公府,都有意和凌王府结亲,其中杨家之女杨钰珍颇得楚皇中意,只是早已被凌王回绝。豫国公府的冯氏姐妹都已有心慕之人,均不愿意嫁,也好打发,只是萧家的嫡次女萧媚和宁贵妃之妹谢宜柳有些棘手,这两人心思不浅,又有萧太后和宁贵妃在其身后,怕是没那么容易退让,特别是谢宜柳,那个人不甚简单。”
薛柔翻看着手中之物,目光很快停留在谢家详细之上。上面足足用了一整篇的笔墨来描述谢家这几年的变动,包括宁贵妃短短三年时间,从才人爬上了贵妃之位,谢家家主也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其中有关谢宜柳的更是重中之重,薛柔细细看完之后,手指停顿在信纸末尾那句“谢氏宜柳,佛面蛇心,端为诡道绝顶之才”上。
“我离开含香阁之前,罗秋生再三叮嘱。若是姑娘要动谢家,一定要小心谢宜柳,那个女子看似简单,实则手段狠辣,心思狡诈,宁贵妃这几年能够圣眷不衰,谢家能够和萧家分庭抗礼,其中处处都能看到谢宜柳的影子,谢家育有嫡子、庶子三人,可他们在府中的地位,都比不上庶出的谢宜柳,外人皆以为是因为她是宁贵妃亲妹,实则却不然,就连一向性情高傲的宣王也对她礼遇有加。”
“这么厉害吗……”
薛柔微眯着眼,若有所思,既然谢宜柳这般厉害,宁贵妃暗中支持宣王,谢家和宣王来往之事她必定是知晓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舍近求远?
参与夺嫡之事万分凶险,所求的,也不外乎是功名利禄锦绣荣华,以谢家之势,又有什么能比得上扶持宣王上位以后,谢家自贵妃之后再出一个皇后,保谢家数十年荣华不衰来的强?
如果谢宜柳真如信中所言那般有手段,她又何必委屈自己下嫁容璟?
薛柔摸摸指骨,对于谢宜柳的心思有些摸不透,不过有一点她倒是不想便能知道……
谢宜柳如此出色,谢家其他的公子小姐,难道对此就没有半点芥蒂?
想必若想要对付谢家,还是得在那位嫡子谢奕江身上下些功夫。
薛柔轻笑出声,直接将手中有关谢家的书信丢到桌上,转而看起其他几家的详细来,而芹兮也在一旁将她今日从含香阁带回的消息一一告知薛柔。
盛夏的晚风带着丝丝凉爽,扫的桌面的烛火不断晃动,而屋内两人则是低声细语,仿佛闲谈一般说着朝局中事,近一个时辰之后,芹兮才从房中退出,而薛柔则是和衣倚在贵妃榻上,随意翻看着手中书信,心中却是不断思索着近两日来所得的讯息。
南楚表面看似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乱上许多,可是若是细细分析却能察觉,在这乱势之中却又透着无人能撼的稳固。
萧、谢两家立于朝堂,囊尽朝中大半朝臣,两家在朝中分庭抗礼,瓜分朝中六部之力,而军方的势力则是分别掌握在豫国公府、花王府和言侯府手中,三家呈三足鼎立之势,同样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今皇子之中,庆王、宣王各有支持,福王和渝王虽说近来受了贬斥,可却仍有旧部,唯独容璟,亲母逝世多年,母家又不在朝中,虽有楚皇偏宠,却不能入朝议政,在加上离开南楚近四年,早已经被朝中众人排除在了储君人选之外,虽说这能降低其他人防备之心,可却也限制了容璟夺嫡之路,若想成事,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破如今暗中的牵制之局。
乱中,才有机会取胜!
薛柔下意识的摩挲着手指,夜风拂过发梢,带起丝丝缱绻之意。
她突然抬头看向窗外,浅声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未完待续。)
☆、263 偷香
薛柔话音刚落下,窗外就传来好听的笑声。
“柔柔总是这般容易惊动,害得人家想偷香也不成。”
容璟半倚在窗侧,一身玄色锦衣衬得身形越发颀长,他长发束在颈后,幽深的眸子带着火热看着屋内的青衣女子,脸上的好心情毫不掩饰。
薛柔看着许久未见的容璟,目光在他绝色容颜上停顿片刻后,眼底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她将手中的书信随意扔在榻边,拿着小剪挑了挑灯芯,让得屋中光线摇曳起来。
“凌王殿下偷香窃玉的本事自然无人能及,只是下次再入女子闺房时,记得身上不要抹香,否则怕是还未入房就被人打了出来,到时候偷香不成反被擒,可是会毁了王爷一世英名。”
“呵呵……”
薛柔口中调侃的话语,让容璟想起了当初在大周刚见到她时的样子,容璟不由低笑出声。
他撑着窗沿脚下轻点,片刻间就纵身从窗边跃了进来,当就着烛火看到朝思暮想的少女时,眼中带着无人能见的深意,还不等薛柔开口说话,他就直接欺身而上,长臂轻展将眼前女子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青丝之上,满足的喟叹出声。
“容璟……”
薛柔拿着小剪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开来,却不想容璟察觉她意图,手中抱的更紧,那力道仿佛想要将她揉入他骨血之中。
薛柔正想开口,就感觉到容璟的脸颊垂落在她颈间,口中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在她耳畔,仿若撒娇一样的揽着她的身子喃喃出声。
“柔柔,我好想你。”
薛柔眼神晃了晃。心中像是有软糖浮现,手上动作瞬间软了下来。
“有什么好想的,我只是晚来了一些,又不是没来。”
“可是我还是想你,柔柔难道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算一算咱们都分开好几年了,柔柔难道不想我吗……”
薛柔看着靠在肩头犹如孩子一样的容璟。失笑的同时。眼底也不知不觉间柔和下来。
这个男人,他可以毫不留情的灭了他人满门,也可以筹谋算计。构陷天下人为他所用,他恣意霸道,乖戾狠辣,可以无视世间法度。视人命如草芥,可是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