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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个老古板能有本事将昭容弄成如今的样子,正德帝私心里是不信的,可是此事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林家女儿昨天刚在长公主府意外而亡,林家来大闹了一场,晚上长公主府就出了事情,而且安定郡主怎会如此巧合,偏偏和林孝廉的女儿溺毙在同一个地方,最重要的是,能对昭容下如此狠手却又不杀了她,必定是因为仇恨想要折磨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很难不让他怀疑林家……
“去传召林孝廉来此,朕有话问他。”
陈元点点头,快速吩咐了人前去林家传旨,等到再次从外边进来之时,陈元快速说道:“陛下,安岳郡王府的人也来了,老奴让人带着他们去见了长乐郡主的尸首,安岳郡王妃见到长乐郡主时,被毁的血肉模糊的脸直接吓晕了过去,此时安岳郡王府的人都在外边,说要让长公主和陛下还他们个公道。”
正德帝颇为烦躁的揉着眉心,“让他们先在外边候着。”
说完他屏退了左右,让太医和侍女通通退出去,没有他的吩咐不准入内之后,这才带着陈元走到床前。
昭容长公主此时没了人压制,神情更显疯狂,她身体扭曲着用大腿拍打着床铺,嘴里不断发出嘶哑的叫声,那双眼睛因为被毒物所害,乌青的骇人,而眼中眼球虽然转动,却没有半分光彩。
正德帝见状心中突然升起怜悯,低声道:“昭容,是朕。”
床上的昭容神情一顿,下一瞬疯狂的朝着正德帝扑了过来,只可惜她手脚皆废根本用不上力,刚有动作就摔倒在床上,只能仰着头不断朝着正德帝发出“啊啊”的叫声。
“你能听到朕的声音?”正德帝问道。
“啊啊……”昭容连忙出声,只可惜嘶哑的刺耳。
“既然你能听到朕的声音,朕问你一些关于昨夜的事情,若是对的你就点头,错的你就摇头。”
昭容连连点头。(未完待续。)
☆、203 殷家人【+38】
正德帝将昭容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开口问道:“昨日林家之女死在你府中,可与你和安定有关?”
昭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杀安定和伤你的人是否是为了林楚楚报仇?”
昭容快速点头,可是片刻后又连忙摇头,嘴巴张大发出急切的叫声。
正德帝皱眉,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陈元见状试探着说道:“长公主,您的的意思是那些人的确是为林小姐报仇才找上长公主府,只是他们不单只是为了这一件事,那些伤了您的人是和您有旧怨?”否则那些人直接杀了长公主就好了,何必如此作践折磨她,让她又瞎又哑生不如死?
昭容听到陈元的话后,使劲点头,脸上的怨恨让得她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几乎扭曲。
“和你有旧怨?”
正德帝皱起眉头,这也不怪他,如今昭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天下这么多人,昭容这些年在京中地位尊崇,难免有得罪的人,谁能知道那人到底因何会对安定下毒手,这让他如何查起?
昭容听出了正德帝口中的迟疑,她嘴里“啊啊”叫着,身子一直朝正德帝的方向靠拢,那软绵绵的手耷拉在床上,她的身子却一直扭动,拼命想要靠近正德帝,脖颈更是不断的朝前伸着。
正德帝看着昭容的样子,心中疑窦更深。
他和昭容并不是同一个母妃所生,当年他还是皇子之时,昭容就极得先帝喜爱,更因为和阿皖交好的原因,比他们这些皇子还得看重,后来他夺位之时,昭容本难逃杀手,可是她却用殷家之事的把柄活了下来,后来几年她一直安分守己,未曾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将皇库交给昭容管理。
表面上,他对昭容宠信有加,对安定更是视若亲生,京中都以为他们兄妹情深。也因此对昭容也格外敬重,可是唯独他们两人自己清楚,他们虽然算不得仇人,但是关系也远不如表面所显示的那般亲近,甚至彼此都有防备。
按理说昭容此时变成这个样子。她应该最怕的就是被他灭口,可是她却这么急于靠近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他一样……
正德帝心中猛的一动,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伤你的人和朕有关,亦或是那人与朕也有仇?”
“啊啊……”昭容使劲点头,眼底露出些希冀神色。
“是荣阳王?”
正德帝见昭容点头,下意识就想到了荣阳王,毕竟在这京中,与他有仇。又有能耐如此伤昭容的,他就只能想到荣阳王此人,可是转念他自己却直接摇头,先不说昭容和荣阳王原本就比跟他亲近,荣阳王若是想要伤害昭容,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下手,毕竟那时候若不是有荣阳王在旁力保,昭容手中就算有他把柄在,也不一定能够活得下来。
而且荣阳王对于昭容总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歉疚在,这些年哪怕他再想夺取皇位。布置良多,甚至将手脚都伸到了朝堂和皇宫里面,却也从来未曾强求昭容替他做过什么,甚至为了让他放心。荣阳王还刻意和昭容保持距离,十数年不曾相见,他这般行为,好像是在保护昭容。
如此的荣阳王,又怎会突然对安定狠下杀手,又将昭容折磨成如今这个样子?
正德帝双眼微沉。和他有仇,又和昭容有怨会下此毒手的……正德帝心中突然闪过前些时候京中的谣言,还有宫中被偷走的阿皖的牌位,和那天夜里在长街上被假扮殷家后人的死士引出来,最后却又逃掉的那些人,神情猛地凝滞。
“你说的,可是殷家的人?”
昭容点头,听正德帝提起殷家的时候,脸上闪过恐惧之色,嘴里厉叫出声。
正德帝脸色一变,豁然站起身来,果真是殷家的人?!
他原本以为之前的不过是谣传罢了,或是有谁刻意放出流言想要诋毁于他,殷家的人除了殷肇和殷毓秀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绝了,所以就算上一次用假的殷家后人做饵,真的引出了来劫囚,他也从来没想过那人会是殷家的人,只觉得或许是殷家旧部,或是有人想要借着殷家的名号来行事罢了。
可是此时见昭容的样子,正德帝心中却又开始怀疑起来,毕竟昭容不同于别人,当年她常常出入殷家,对殷家的熟悉可以说是无人能敌,孙安或许可能是被人吓疯的,可是若是连昭容都说真的有殷家人,这其中恐怕就真的出问题了!
他正想继续询问,门外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陛下,林大人到了,正在外边等您。”
正德帝脸色微沉,他低头看着床上满脸恐惧的昭容,心中也有些杂乱,如果真有殷家后人活着,那人忍耐布置这般久都未曾动手,却偏偏选在了昨日,难不成,林孝廉和那所谓的殷家人认识?
想到这里,正德帝沉声对着陈元说道:“朕去见见林孝廉,问他一些事情,陈元,你在此询问昭容长公主,务必得出更详尽的事情,看能不能将昨夜的事也问出来……”
陈元连忙应下来,正德帝便出了门朝着前厅走去。
林孝廉进了长公主府后,就满脸憔悴之色的等在花厅里,而在他身旁,则是站着同样满脸悲戚的安岳郡王妃。
长公主被废,安定郡主溺毙,长乐郡主被杀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早在晨间刚被下人发现没多久,就传了出去。京中门阀世家,朝中众臣一片哗然且不自说,如今若不是圣驾再此,门外又有百十羽林军守着,恐怕早就围满了人了。
林孝廉原本气愤长公主推脱女儿死因,还准备今日和萧元吉之父,大学士萧豫一同进宫告御状,状告长公主包庇凶手,谁知道还没出门就被宫内侍卫‘请’到了长公主府,他在途中自然也知道了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此时看到同样悲伤的安岳郡王妃,林孝廉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来。(未完待续。)
☆、204 欺人太甚【+39】
两个同样死了女儿的人相见时都是红了眼圈。
林孝廉闷不吭声的坐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安岳郡王府的人流泪的样子,也差点没忍住老泪横流。
正德帝到了前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他看着林孝廉仿佛一夜间苍老的身形,完全找不到当初那个在朝中处处和他死磕的影子,之前对林孝廉的怀疑不由动摇了一些,若是他真认识殷家的人,若是昨夜的事情真是他们伙同做下的,那林孝廉此时的表情神态也未免太逼真了些。
正德帝走了进去,脚下刻意加重了脚步声,厅内几人纷纷回头,当看到来人是正德帝后连忙跪下。
“参见陛下!”
“起吧。”
正德帝略一挥手,直接走到了上首处坐下,下方跪着的众人这才站起来。
安岳郡王妃看着正德帝,眼中带泪道:“陛下,长乐她……”
“郡王妃节哀,昨夜之事朕也甚感痛心,安定与长乐皆被贼人所杀,而昭容长公主更是被贼人下毒所害,如今双目失明,口不能言,朕已命人严查此事,待到查明真相之后,必定会给安岳郡王府一个交代,郡王妃身子荏弱,不如先行回府,若有消息朕自会派人前去告知。”
正德帝没等安岳郡王妃开口,就直接先开了口,而且每一句都将安岳郡王妃准备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安岳郡王的儿子,秦白雅的哥哥秦啸闻言,顿时怒气上涌,这些年正德帝处处冷待他们安岳郡王府也就算了,可是此时白雅被害。他居然这么三言两语就想打发了他们,天下岂有这般的道理。
想起当初父亲临去前,再三嘱咐若是他有意外,一定要撑起安岳郡王府,让他要好好照顾母亲和妹妹,如今妹妹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让他怎么和父亲交代!
秦啸猛的站起来。就想开口怒问。一旁的安岳郡王妃却是死死的拉着他不敢松手。
“啸儿……”她满脸恳求的看着秦啸,眼中的哀求之色让满心冲动的秦啸心中猛的揪紧。
他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这些年正德帝因为当年父亲战败的事情本就不喜他们。一直卡着不愿让他继承父亲的郡王之位,也正是因为这样,堂堂的安岳郡王府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上无郡王。而他永远都只是个世子,就算拼尽全力护着母亲和妹妹。她们确仍然在暗地里被人欺辱,也正是因为这样,白雅才会处处奉承讨好昭容长公主,为的。也不过是让她能够庇佑安岳郡王府。
如今妹妹没了,昭容长公主也废了,他如果再冲撞圣驾。恐怕安岳郡王府连如今那丁点的安稳也都没有了。
安岳郡王妃见秦啸面露挣扎,嘴角都咬出了血来。她眼中顿时浮现泪意。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年秦啸所受的委屈,别的郡王府侯府世子,哪一个不是鲜衣怒马,嬉笑混世,唯独他却要苦苦支撑着安岳郡王府,她知道让秦啸委屈处处忍让对不起儿子,但是也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安岳郡王府。
安岳郡王妃深吸口气,平复下心中的心疼和怨恨,转身对着正德帝盈盈拜下。
“臣妇谢陛下愿为长乐之事操心,长乐的丧事还需臣妇回府操办,臣妇先行告退……”
正德帝挥挥手,安岳郡王府的人便退了出去,只是秦啸临走前衣袖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转身之后,眼中一片阴沉。
正德帝并未注意到秦啸的反应,亦或是就算注意到了,他也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这些年若不是怕被人议论他刻薄寡恩,不念旧臣之情,安岳郡王府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林卿,朕已知道昨日事,节哀……朕今日让你过来,是想问你些事情。”
林孝廉听到正德帝提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