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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站直身子朝着司侯瑀说道:“司侯丞相说笑了,我宁子清可不是为了那点荣华就会轻易折腰之人。”
“宁子清,你最好想清楚,难道你真要为了那些不相干之人就与本相做对,你难道真不为你们宁家着想?!”魏坚闻言冷声道。
薛柔看着魏坚,语气淡淡道:“魏丞相是否太高自己了,就算是你们周皇想要拿捏我宁家也还怕伤了他自己,更何况你只是区区一个大周左相,我宁家不在大周行商,还能在北戎,没了北戎还有南楚,就算三国都不行还有边疆诸国,甚至海外之地,你凭什么觉得单凭你一句威胁之语,我宁子清就必须要看你脸色行事?”
魏坚被薛柔毫不客气的话气得脸色发黑,薛柔说完后却只是面色冷清道:“魏相还是请回吧,方才你所言之事,宁某就当没听到过,否则若是周皇知道魏相有如此大的能耐,怕是魏家的富贵也到头了。”
“你当真如此顽固?”魏坚皱眉满脸阴鸷。
薛柔淡淡一笑,虽没回话。可脸上神情却已经很明确的表示出她的意思。
魏坚见状怒容乍现,眼中杀意浮起,满是冷寒的看了薛柔和司侯瑀一眼后,怒哼一声就直接甩袖离开。魏世秉见到他走了,连忙瞪着薛柔说了一句“你等着”,就快速跟了上去。
等到到了马车边上,魏世秉才低声道:“父亲。难道就这么饶了宁子清。他刚才这般羞辱父亲,而且世杰也是因为他才入狱,不如孩儿找人做了他……”
“闭嘴!”魏坚猛的回头。满脸阴鸷的看着魏世秉,“现在知道说了,刚才怎么哑巴了,没用的东西!”
魏世秉被魏坚的怒斥吓了一跳。等到见到魏坚自己上了马车之后,他才缓了缓神。心知魏坚是将刚才在宁子清处受的气全部撒在了他身上,满心羞怒的看着帘子里面,他正想低声骂两句出气,马车里就传出魏坚怒喝声。
“还不走?!”
“哦哦。这就走,这就走……”
魏世秉吓得一哆嗦,连忙爬上马车。怒瞪了眼不远处的薛柔和司侯瑀,连忙挥着鞭子就赶着车快速离开。
魏坚走后。薛柔转身看着司侯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怎么样,相爷对子清方才的表现可还满意,不知子清这番言语可还配得上相爷那‘忘年知己’四个字?”
司侯瑀在刚才薛柔态度分明的拒绝魏坚时,就知道自己之前怕是误会了眼前的少年郎,想起当初第一次相见,宁子清就和魏坚不和,后来几次相见更是都没有给过魏坚好脸色,他又怎会去帮魏世杰脱罪?更何况当初正德帝亲口相邀他都不愿为宁家折腰,如今换成魏坚以宁家要挟,他又怎会低头,倒是他自己看低了这少年了。
司侯瑀老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来,不过好歹是为相十数年,心思性情都非常人可比,他立刻就转了话题佯装恼怒道:“魏坚也是老糊涂了,他就算要让你作伪证也该找个清静地方,怎的拉着你在门外就说了起来,还有你也是,方才那番话岂是能随便说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他会如何去想?!”
薛柔也不点破司侯瑀的尴尬,只是笑着道:“他那是关心则乱了,正德帝将青冥剑都赐给了郎子衍,他若是不来找我,明日过堂之后魏世杰必死无疑,我听闻魏坚可是最疼爱那个老来子来着,更何况相爷莫不是以为他真的只带着那个魏世秉就来了?”
“你的意思是……”
“这四周怕是早就留了魏家的人了,不然相爷以为魏坚在我这府外站了如此之久,方才又有相爷那一声狮吼和严词厉色,换做平常怕早就有人出来瞧热闹了,今日怎会一直没人?”
司侯瑀听到薛柔解释时话中忍不住的取笑之意,顿时恼羞成怒地瞪了薛柔一眼,“老夫那是怕你被小人蒙蔽走错了路!”
“是是是,相爷都是为了子清好。”薛柔好脾气的笑笑,拱手道:“相爷晚间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不如我进府里坐坐,我家厨子新学会了几道菜味道还不错,不知子清可否有幸请相爷尝尝?”
司侯瑀瞪着薛柔,而薛柔无辜的回望着老头,半晌之后,两人同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个小滑头,那酒菜今日就不吃了,老夫现在得去一趟大理寺,叮嘱一下郎子衍,省的魏坚在夜里做什么手脚,还好陛下准了老夫明日陪审之权,老夫倒是要看看,魏坚到底有何手段能替魏世杰脱罪!”司侯瑀说道。
薛柔淡笑道:“相爷放心吧,以现在的那些证据,就算魏坚说破了天,魏世杰也免不了一死,否则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跑到我这里来让我作伪证了,不过也得防着魏坚狗急跳墙,真的杀人灭口,所以子清就不留相爷了,相爷万事小心。”
“你放心吧,他魏坚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老夫动手。”
司侯瑀说完后又叮嘱了薛柔几句,这才招手让那边的下人驾着马车过来,然后上了马车朝着大理寺而去。
薛柔看着司侯瑀离开后,这才转身对着对着芹言低声道:“今天夜里你和长青去一趟大理寺,暗三已经带着人混进了牢里,不过我怕魏坚狗急跳墙会用上荣阳王那边的人,到时候暗三和朝廷的人肯定拦不住,你和长青过去帮他们一把,切记千万不能让钟永胜等人和那个杀手出事。”
芹言点点头,将薛柔送进了府中之后,就换了一袭夜行衣,和长青两人一起趁着夜色离开。
而薛柔则是和芹兮一起,打开了狄焕送过来的那卷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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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骇然【七夕快乐!】
那是卷名册,名册上面写着不少人的名字,而每一个人名后面,都标注着一排小字。
薛柔刚开始看到手中之物时,有些漫不经心,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那些字迹上。
当年阿尧年幼时,是她手把手教他习字,就连启蒙也几乎是跟着她,所以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她却仍然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名册是出自阿尧之手,她轻抚着名册上的墨迹,想起当年小小的阿尧刚开始习字时,伏在她膝上连笔都握不稳的样子,眼底笑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芹兮站在一旁,眼神却只是落在名册上,当看了一些后吃惊道:“姑娘,这上面写的这些……都是真的?”
薛柔回神,见芹兮一副惊骇模样,这才收敛心思去看,然而当看她清楚那些小子所写之物后,也不由瞳孔猛缩,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她将整个名册通看了一次后,脸上也浮现出骇然之色。
这名册上记录的足有数十人,全是大周境内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官职和官员,最高不过正四品外放太守,低的甚至只有七、八品小吏,他们中有文官也有武将,甚至还有一些是在朝廷各个要员身边充当副手之职。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政绩斐然家底清白,往上三代查不出任何污点,若是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再做上一些手脚,正德帝和那些朝臣注意到他们,甚至重用他们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随着他们的升迁,狄焕的手脚也能以他们为媒介伸到大周朝堂之内,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一步步的蚕食掉大周的江山。
薛柔实在没想到。这些年狄焕身在北戎,居然能在大周做出这么多的安排来,如果这名册上所写的都是真的,那么恐怕就算是没有她的出现,最多再有二十年时间,这整个大周也会逐渐被蚕食吞并,到时周皇室诸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当初她在入京之前。也曾想过用这种办法。所以凭借着宁家的财势安排了一些家世清白的士子,通过麓山书院的关系和考取功名等方式融入朝堂,可是她重生后时间毕竟才不过几年。三、五年间的安排又怎敌得过狄焕十数年来的筹备。
“姑娘,这东西是景王送过来的,上面所写之物,可信吗?”
芹兮皱眉问道。虽然景王和她们无甚冲突,甚至可以说在有些方面还颇为契合。但是谁能保证景王是不是别有企图?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狄焕有些举止太过奇怪,他身为北戎王爷,和亲之事完结之后不尽快赶回北戎,反而一直想方设法的留在大周境内。如今还无缘无故的送来这些可谓是机密的消息,这怎能不让她心生戒备。
薛柔闻言面浅笑道:“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这世上就没人值得信任了。”
“姑娘?”芹兮诧异。不懂为何薛柔会对狄焕如此信任。
薛柔却没解释,她只是用手指摩挲着名册上的墨迹。淡淡道:“芹兮,你将这上面记录的人名中,凡是如今在京中的人都抄写下来,撰一份交给郎子衍,让他审案之时避过这些人所在的势力,不要去动他们。”
“可是姑娘,万一景王别有所图,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放过了一次机会。”
“他不会的,你照着我说的去做。”薛柔笃定道。
芹兮闻言面露不解,不明白为何一向对任何人都抱有警惕之心的薛柔,在面对景王时却毫不犹豫选择信任,这丝毫不像是薛柔的为人。她突然想起那天夜里薛柔带着芹言等人出去救人,回来后神不守舍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不过她面上却没露出分毫来。见薛柔已经有了决定,芹兮就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说也没用处,想起往日薛柔的运筹帷幄,她只好选择相信姑娘的判断,伸手接过薛柔手中名册,走到一旁的书桌旁小心抄录起来。
夜里,京中万籁俱静,不少人却彻夜无眠。
无论是郎子衍也好,亦或是司侯瑀也好,就连宫中的正德帝也是,所有人都在防备着魏坚会暗中下手,对那个杀手和钟永胜等人灭口,所以司侯瑀在得了正德帝允许之后,从京畿卫中要了百余人过来,由韩越带队严守在大理寺牢外。而暗三和芹言、长青等人也在暗中小心防备着,准备一旦异动就及时出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整整一夜过去,大理寺中都安然无恙,别说是预想中的刺杀,就连半点异常都没有。
快到辰时时,驻守大理寺监牢之外的韩越等人都松了口气,一夜无事,如今天已大亮,谅那些人也不敢再来。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大理寺衙差衣服的人提着许多热粥馒头进来,那飘香的热气灌进每个人的鼻尖,让得这些驻守了一夜的兵士肚子都叫嚣起来,那些人见状连忙加快速度,而其中一人则是快步走到韩越身旁。
“韩统领,我们大人说昨夜辛苦各位了,还请各位吃些东西稍事休息,等会儿带这些人过堂之时,可能还需要韩统领带着各位帮忙维持衙内秩序,免得有人借机生事。”
“郎大人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韩越客气道,说完让早已经急不可耐的手下之人接过那些粥面馒头,见那人手中还提着个小份的食盒,不由奇怪道:“这是?”
“这些是给里面的兄弟送去的吃食,他们这两日守着里面的人几乎寸步不敢离开,吃喝也一直都是外面送进去,所以还得劳烦韩统领放个行,让小人将这些东西送进去。”
那人说话间将食盒打开了条缝,露出里面放着的吃食。
韩越看后释了疑心,有些暗笑自己大惊小怪了。
这两日大理寺上下人等有多紧张他很清楚,此事毕竟关乎朝中重臣,一国之相,若未闹大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事情闹的满城皆知,还惊动了圣上,如果在此时出了什么差错,怕是这些衙差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