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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妃舞转头看着眉眼间满是甜蜜笑意的上官浅韵,她忽然好羡慕对方,如果花镜月能对她那怕有一点心意,她也愿意为他改变成如上官浅韵这般,当个贤妻良母,为他衣食住行费心思,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了。
可她不是上官浅韵,花镜月也不是展君魅,他没有展君魅的铁汉柔情,她也没有上官浅韵这样的好福气。
上官浅韵挥手让所有人都推了下去,只留下了飞鸢和容雅,连持珠也让她下去用膳了。
外面的钟灵毓秀两拨倒用饭,先是小钟和小灵去用饭,而后再回来换小毓和小秀。
上官浅韵在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后,便笑对洛妃舞说道:“表姐摘下面纱吧!这里没有外人,不会将你这天仙美貌泄露出去的。”
洛妃舞被她说的脸颊又是一红,微微低头抬手摘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张精致的容颜,美人如画,说的便是这般的容貌。
上官浅韵第一眼也看呆了,而后便是端杯敬酒道:“为我有这样一个仙女表姐干一杯。”
洛妃舞伸手拿起那白玉雕成的酒爵,浅浅淡笑与对方碰了一个,而后便是抬袖掩面饮下了那杯温酒,鼻尖萦绕梅香,酒入喉却火辣辣的一股暖流,让她不由得掩嘴咳了起来,显然是第一次喝酒被呛到了。
上官浅韵倒是没事,她让飞鸢给洛妃舞拍拍背顺气,而后便执筷为洛妃舞夹菜,见洛妃舞因饮酒而红粉的脸颊,她笑着夸赞道:“表姐还是这样好看,雪肤桃腮,柳眉杏眼,那怕是得道的仙人瞧见了,也会忍不住动凡心的,更何况那家伙也不过是个区区凡夫俗子呢?”
“那家伙……”洛妃舞也就是一顺嘴,听自己差点言语失了礼数,便忙住了嘴,可又好奇上官浅韵所指是何人,遂便看着对方问道:“不知,长公主你刚才说的是谁?”
上官浅韵对于洛妃舞眼底难得闪现的好奇之色,她抿嘴一笑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自命不凡的花镜月吗?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蠢事,因为看到某人受伤留道疤,他便冲动的去杀了人。杀人就杀人吧!他要是说为红颜一怒也还罢,可却偏别扭的说什么看那谁不顺眼,所以就顺手不小心杀了,你说他这人讨不讨厌?”
“什么?他杀了……”洛妃舞说到一半,便忙抬双手捂住了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那人可不是个冲动的,怎么会做出这样杀害皇室公主的事呢?
上官浅韵去小口小口的喝着梅花酒,见洛妃舞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便纤指捏着那白玉酒爵勾唇道:“表姐,我可让人去暗中查过,那谁可是被掐断脖子死的,而现场烧毁之物中,便有一块墨玉佩,那玉佩上可还雕刻着一弯上玄月呢!”
洛妃舞这下信上官浅韵说的了,因为她就曾见过花镜月腰间佩戴的那块墨玉佩,当年花镜月告诉她那是祖传之物,轻易不会离身。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已经快被吓傻了,她便还继续笑着说:“表姐放心,他好歹也算是我表哥,我母后纵然不在了,这亲戚我还是认的,自然早早的就把玉佩还给他了。只不过,今日大皇姑设计让罗言英雄救美的事……我真怕传到他耳朵里去,他又脑子一热冲动的去杀人。”
虽然罗言很该死,不过却不能死在这时候,毕竟而今的长安事太多了,要是再忽然死一个罗言,难免不会有人开始怀疑上官璎之死。
若真被太后怀疑上官璎之死,那妖妇定然会因丧女之痛,而将这个案子重新审查的。
要真到了那时候,她那倒霉表哥可就惨了。
所以为了她表哥好,她更好,她只能把洛妃舞请来将军府来了。
接下来,就要看洛妃舞要不要见她表哥了,只要这二人能见面,她就能逼他表哥老实待着,绝对不在这紧张时期去出手杀罗言。
洛妃舞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长公主,我能见他一面吗?您可以安排我见他吗?”
“当然可以。”上官浅韵等的就是洛妃舞这句话,她看向洛妃舞身边的飞鸢吩咐道:“去竹轩告诉将军一声,就说他要是晚上没事,就把花镜月引到将军府来,说……就说蓝田郡主要见花镜月,省得他又乱吃干醋。”
“是!”飞鸢应声后,便起身出了门。
洛妃舞不明白上官浅韵说的吃干醋是什么?难道,花镜月喜欢的人……
上官浅韵一见洛妃舞这样望着她,她便哭笑不得道:“表姐,你可别这样看我了,就我家那位大将军,他谁的醋都吃,甭管是男人女人,看我和谁多说几句话,他就心里泛酸,就连我这只猫儿闪电的醋,他也照样儿吃。”
洛妃舞还真是难以想象如展君魅那样冷如冰山的男人,吃起醋来该是个什么样子?
上官浅韵看了她身边趴着的闪电一眼,便忙招呼着洛妃舞用膳,姐俩儿说说话归说说话,可不能因为说了点话儿,便这样放弃满桌子佳肴不用了。
洛妃舞倒是真没什么胃口了,可见她这表妹如此热情招待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喝了点汤,每道菜尝了口,这些菜味道的确都很不错,可她却怎么都开不了胃口。
“早知不饭桌上和表姐说这事了。”上官浅韵最后后悔说了这句话,可话里真诚可没几分,她这些菜是自己吃的,等花镜晚上来了,她让这别扭的二人关房里自己吃。
而她,她还得管着她家驸马用膳呢!一顿不看着,准又没按照她的要求用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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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失手撕了衣服
是夜
国师府
花镜月当见到来人又是展君魅,他便想着可能又是上官浅韵有什么事找他,没有多怀疑什么,便随对方来了将军府。
当进入凤仪阁后,他便被展君魅推进了一间房,这便是洛妃舞暂住的采薇。
花镜月被展君魅这样一推便心生了不悦,可一转身却见房门被关上了,而且他还听到了外面的落锁声,显然他被展君魅那厮给困锁了。
“不必再白费力气了,是我求长公主要与你见一面的。”一袭白衣出尘的洛妃舞,脸上没戴面纱的从内室走出来,声音淡淡似水,可那双眸子中却满是泪光。
花镜月在听到洛妃舞的声音时,身子便是一僵,而后缓缓转过身去,便看到洛妃舞含泪望着他,他回忆起那年梅林飞雪中,他与她遥遥相望诀别时,她也是这样含泪而不落,眸中承载的悲伤,成为了他多年午夜惊醒的梦魇。
洛妃舞举步走过去,在距离他三尺处停步,望着她含泪而不落道:“过了那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这个样子?”
花镜月被她逼的很想退一步,可他却又因那可笑的骄傲,而坚持的站在原地,面对她的质问。
洛妃舞仰头不让眼中泪水流出来,她永远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因为她还要她最后的骄傲,冷冷一笑便是冰冷的眼神:“花镜月,你似乎对我还是如当初一样,若即若离,说的那么决然,自此是你我是陌路。可回过头来你还是明里暗里帮我,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你到底想怎样?”
花镜月这回被她逼得后退了一步,可也仅仅只是一步,他再次驻足站在那里,对于她带着怒气的质问,他只是用沉默来做无声回应。
洛妃舞本是个就算姿态高人淡冷,也不会失了端庄矜持的女子,可这一次她却出手抓住了花镜月的衣领,拉的对方弯腰与她对视,她冷然笑道:“既然你给不了我心,又何必还来怜悯我?我洛妃舞一生骄傲,曾经也就只对你一人低过头,可在你拒绝我一片真心后,我便再也不曾想过,要去对你哀求什么了。只因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的骄傲,一生低头一次已是极限,不可能再让你看到我低声下气的求你什么了,花镜月!”
花镜月被洛妃舞的举动真是吓了一跳,这个一向端庄矜持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粗鲁野蛮了?她不是从不让男人近身的吗?那现在这样抓着他……
洛妃舞顺着花镜月的怪异目光,看到了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她心里是很想慌忙放开手,可想起上官浅韵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便又紧了紧拳头,抬头瞪视花镜月问道:“上官璎是你杀的?理由。”
花镜月还真被这样的洛妃舞给镇住了,他望着她声音淡淡道:“她伤了你。”
洛妃舞听到他诚实的回答,心里有多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表面上还要装作生气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是死是活,又关你月公子什么事?用得着你为我打抱不平吗?”
花镜月被她这气势压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样拿眼睛盯着他看,他心里真要怀疑面前的洛妃舞,是上官浅韵扮作的了,因为这脾气性子太像了。
洛妃舞此时心虚极了,因为和上官浅韵之前排练的词儿用完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有,她又该说些什么话?
花镜月见洛妃舞不说话盯着他一个劲儿的瞧,他也是紧张的背后冒冷汗,因为不知道洛妃舞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所以对方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屋外偷听的两口子,彼此对视着,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终于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而今这般地步了。
就花镜月和洛妃舞这两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他们好比两块石头硬碰硬,碰完了疼,不碰就不能在一起,而石头抱着石头,猴年马月才能焐热啊?
墨曲和持珠蹲在屋顶上,也为这二人干着急,这两个人也太墨迹了,就不能来点痛快的吗?
飞鸢带着钟灵毓秀去看守凤仪阁的下人,防止迷药劲儿过了,会有人起夜发现了什么。
容雅去了那几个厨子住的地方,准备和那几位大师好好彻夜长谈,论论厨艺什么的。
所以,夜里安静能闻针落的凤仪阁,此时有两个主子站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偷听,屋顶上还有两个人在连偷听带偷看。
花镜月就算之前因为紧张一时疏忽,可此时太安静之下,他便发现了四周有人的事,转身他就想打开门出去,可却忘了拽着他衣领的洛妃舞,就这样一个大力的猛然转身,就把轻飘如羽毛的洛妃舞给带飞起来了。
洛妃舞常年练舞,跳的又是莲足荷叶舞,脚步一贯的轻盈似踏步荷叶上,片叶不低头,若不是她走路一向端庄稳重,恐都能被一阵大风给刮走。
花镜月见洛妃舞被她带的脚不沾地,他吓的便失措伸手搂住了对方的纤腰,这纤腰在掌中不盈一握的感觉,让他的心莫名一跳,低头对上洛妃舞惊讶的眸光,他竟然刹那间失笑,一笑犹如冰雪融化春花开满山岗,飞花迷的人眼都挣不开了。
洛妃舞可是第一次见花镜月笑,心里想的是,原来这人也会笑,她还以为他就是个会喘气的冰雕呢!以往可在他的脸上,便不曾见过一丝人该有的情绪,眼神也冷漠的似冰雪一样无情。
可这一回他不止有情绪了,他还会笑,这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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