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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样够吗?”
展君魅神色无异,望着龙行的眼神也是平静的,声音也很是平淡如水:“师父告诉过我,若我有一日可以选择,他希望我在爱恨之间,能选择爱人,而不是去永无止境痛苦的恨一个人。”
他的师父,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亲人,不会逼他去报仇,只会劝他放下,只因这样他才能快乐无忧。
而这群龙家人,一个个的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却没有一个人去想过,如果他真放弃他所拥有的妻儿,他此生还会有快乐可言吗?
他不想延续这千年无果的仇怨,他只想结束,结束三王之间纠葛难解恩怨。
只因三家人都太累了,也是时候该学会放下了。
他希望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不会在出现在其他孩子的身上,仅此而已。
龙潜面色涨红怒道:“龙君,你抛弃姓氏也就罢了,我们可以当你是为求自保被迫无奈,可如今你连父母之仇也能轻言放弃,你还是人吗?”
“堵上他的嘴。”上官浅韵如展君魅一样,就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她的人,她再生气都没舍得骂一句,这老匹夫凭什么猖狂骂人?倚老卖老,她可不吃这一套。
风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块布,直接塞到了龙潜嘴里去。
龙行也觉得龙潜是放肆了,无论如何,展君魅始终是他们的少主,他们出手擒拿已是以下犯上之罪,如何还能不顾尊卑的开口辱骂自己的主上?
那怕这个主上真的有错,他们也只能一旁劝谏,而不能这样放肆冒犯主上的威严。
上官浅韵算是瞧出来了,龙家有些人很愚忠,有些人也疯魔,一群无可救药的人。
持珠在接到上官浅韵的示意后,便点了龙龙的穴道,让小钟小灵押龙龙下去。
风伯也带人将龙行和龙潜押了下去,心里有些担忧,龙家人绝不会就此轻易罢休,恐怕后面还会来更厉害的老匹夫。
上官浅韵他们几人一起回了桃夭,进门后,她便问道:“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师父教过我和师兄一种缩骨功,可以用来逃生的。而师兄提前给了我一个暗器盒,我在逃离前抛出了那个盒子,阻止了他们追人脚步。”展君魅是因为无法破了盘龙阵,才会脱了这么久才回来,让她为此担惊受怕,他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就好!”墨曲说了这句话,便问道:“公主,他们几人该如何处置?”
“先关着,明日再说。”上官浅韵不可能去审问他们几人,也不可能对他们用刑更增加两族的仇怨。
故此,只能暂时就这么关着他们了。
“那好,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墨曲觉得他不适合留下来了,毕竟人家夫妻算是劫后余生,他真不好打扰别人。
------题外话------
今天老弟结婚,可忙坏了,吐气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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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进宫管闲事
上官浅韵与展君魅回到房间,夫妻二人坐在床铺上,两两相望,静默无言。
展君魅怕她胡思乱想,便先说了下他是如何见了龙家人,如何被擒拿住,如何又顺利逃走的经过。
他说的淡然如水,上官浅韵却听的惊心动魄,双手拉着他的手,望着他眼睛,皱着眉头说道:“以后我们那里都不去了,管他什么三王,都和咱们没关系,咱们只过好自家小日子就好。”
展君魅第一次知道她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道,都握得他的手微微发疼了。
上官浅韵也发觉她激动过头了,忙松松力道,可还是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忧虑之色:“也不知道之后又会来什么臭老头,总之,三族老怪物都不好应对。”
“不必担心,盘龙阵……我会找师兄想办法给它破了。”展君魅一双大掌,将她柔弱的小手包裹在掌中,望着她唇边含笑,眸光温柔。
上官浅韵似被他温柔笑颜恍了神,良久后才眨了下眼睛,望着他笑骂了句:“妖孽。”
展君魅被她似嗔似怒一声笑骂给骂的一愣,而后想起了什么,凑过去鼻尖蹭蹭她鼻尖,也笑骂了句:“小妖女。”
上官浅韵见他还敢还嘴,伸手搭上他的双肩,边把他推到在床,低头望着他,又笑骂一句:“大妖孽。”
“小妖女。”展君魅躺在床上,风情万种的勾唇魅惑一笑,伸手搂住她纤纤细腰,翻身压下,在她脸颊上亲了口,又轻声笑:“小妖女……”
“大妖孽……”上官浅韵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送上红唇与他厮缠。
“世间唯一能让我流连忘返的温柔乡,便是龙儿你……”展君魅含住她的下唇瓣,细细品味,纠缠不休。
上官浅韵红了脸颊,不知是情热如火,还是羞涩难掩了。她的眼角眉梢,染上的绯色很妩媚动人,神情慵懒眸半眯,媚眼如丝更诱人。
展君魅望着她如含苞待放的花,等着人来采撷,他忍不住喉头滑动,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红唇,大手下移到她腰间,解了她的轻罗腰带,吻细碎而零乱的落在她的脸颊上,脖颈上,每一寸曝露在空气中的冰肌玉肤上,急促的呼吸,让冬夜的室内都暖洋洋的,还有点空气炙热,迷离暧昧。
幔帐落下,掩去他们脸上的动情神色,却掩不住那两抹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身影。
鞋袜落地,衣物被一件件抛出幔帐,寂静的黑夜中,只有那分不清是谁意乱情迷的紊乱喘息,和那一句句听不仔细的呢喃情话。
当三更天的棒鼓敲响时,那幔帐中伸出一条白皙却强而有力的男子手臂,随之便看到展君魅坐起身来,准备轻手轻脚的掀被下床。
迷迷糊糊中,上官浅韵觉得有点冷,眯眸半睁开眼睛一条缝,就看到展君魅起身要下床。
展君魅这边是刚掀起被子一角,侧身刚准备下腿落脚,结果腰上就多了一双手臂,背后贴着一具温热的身躯,他无奈一下转过头去,看着她眸子半眯的慵懒模样,他解释道:“我只是想打点热水,给你擦下身子。”
“嗯……真的?”上官浅韵明明记得,他事后总会抱她去沐浴,今儿是怎么了?竟然想起打热水为她擦身了?
展君魅的手搭在她手背上,回头看着她苦笑道:“龙儿,你不要总这样疑神疑鬼的,好吗?”
“你要是不做亏心事,我如何去疑神疑鬼?”上官浅韵才不信他的鬼话,把他拉回被窝里,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有事明个儿再说,现在,睡觉,不洗了。”
展君魅这下只能老实了,因为,她竟然说不洗了。
上官浅韵已经猜到展君魅要去做什么了,无非就是想去杀了那三个龙家人,与龙家彻底决裂。
可他却没细想过一点,一旦他真与龙家决裂,便不再是龙家少主,龙家人自然不会再敬着他,他到时候也就危险了。
龙家当年虽然被上官书杰派人去重创了其族,可却没动了其根基,最多不过是灭了展君魅一家人罢了。
而只要龙家军还在,那些长老还在,他们可以随时扶持一位少主上位,而他们可以在背后拢聚龙家散去的势力。
展君魅可说是龙灵飞嫡亲的血脉长房嫡孙,比起那些旁支子孙,自然是嫡出一脉的子孙更能让族人信服追随。
这大概便也是,那些老怪物急于寻回展君魅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还有一些原因……她觉得可能和藏灵令有关。
也许展君魅知道龙灵飞的令牌在何处,才会被龙家人找寻了他这么多年从未放弃。
“龙儿,你又在想什么?不是说睡觉吗?”展君魅大手搂着她的肩,能感觉她呼吸不均匀,应是还没睡着。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着怎么帮你破阵。”上官浅韵双眼紧闭着说道,盘龙阵似乎是有法可破的,这法子还是凤王留下来的。
当初应是藏在石渠阁的,只不过后来那卷书籍却不见了,似乎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盘龙阵不好破,这事要与师兄好好捉摸下,毕竟,他比较通晓这些阵法之类的东西。”展君魅也就不想她太过于劳神,心力用多了,终究是会损人的。
“嗯?为什么你有什么事,都爱找墨曲商量?我难道不能帮你想主意吗?”上官浅韵吃醋了,吃的还是飞醋。
展君魅一瞧她又乱吃醋,他侧身而卧,与她面对面笑说道:“既然夫人吃醋了,那为夫就不去找别人了,破阵之法,就全仰赖夫人你多费心思了。”
“没正经。”上官浅韵嗔了他一眼,便不和他胡闹了,因为她真的困了。
展君魅见她真的困了,便搂着她拉了拉被子,轻拍拍她后背,哄她睡觉……
翌日
持珠一早就等在门外,等他们夫妻熟悉好了,她才进门禀报道:“太皇太后派人传信,让公主您今日进宫一趟。”
“皇祖母?”上官浅韵不知道这时候宣她进宫是有什么事,可若没有重要的事,她皇祖母是不会一早就派人来大将军府的。
展君魅换了身衣服从帷幔后走出来,说道:“我陪你一起进宫。”
上官浅韵闻声回身看向他,轻点头道:“也好。”
宫中如今是非多,她一个人进宫,也的确是不安全。
用完早膳后,上官浅韵交代飞鸢去竹轩告诉洛妃舞一声,今日带唐晏来凤仪阁帮忙看孩子,为防万一,还是戒备森严的凤仪阁较安全一些。
既然龙龙能易容成展君魅混进府里来,唐晓自然也能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进府来。
而在府中能随便进出凤仪阁的人,也只有墨曲一人。
而墨曲近来得了风寒,可不怎么好假扮。
故此,唐晏待在凤仪阁,最为安全。
洛妃舞已猜到这是上官浅韵要保护他们几人的安全,便让人去宁安堂喊了她父亲来,一起去了凤仪阁。
而凤仪阁今日又发生了血案,一个没留意,在给几个孩子洗澡时,唐信修又被展瑶华辣手摧花了。
大大的木盆里,唐信修白嫩嫩的小小胸前几道抓痕,展瑶华一脸无辜的小手抓着温热的水玩儿。
展灵修在一角冷眼旁观,他一直是个懒洋洋不爱搭理人的孩子。
洛妃舞很后悔,为什么要为图方便把他们放一个盆里?这下子好了,她儿子又被展家丫头伤着了。
飞鸢蹲在一旁手扶着展瑶华小小的身子,她也很闹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郡主,就那么喜欢欺负花镜月家的小子呢?
她记得之前公主给两个孩子换衣服时,她家郡主离世子那么近,也没见他们兄妹抓起来啊。
洛妃舞已经包裹起她儿子走了,展家这丫头太凶残了,她不要这丫头做儿媳了,她怕她儿子到时候会被欺负死。
飞鸢也用干布包裹起了展瑶华,这澡是真没法儿洗了。
唐晏也接过下人递来的干布,把展灵修也包裹了起来,这孩子极懒,懒到不吃不喝不拉不尿,就一直闭着眼睛睡觉,小身体长得倒比他外孙快了不少。
而上官浅韵与展君魅也已进了宫,来到了长乐宫的永寿殿。
太皇太后一见他们到来,便吩咐慈姑带人都下去,而后让他们夫妻坐下,她才摇头叹气道:“太子昨夜遭人毒害,虽只是虚惊一场,可哀家却为此甚是忧心。”
上官浅韵听她皇祖母这样说,她便皱了下眉头道:“皇祖母,你把太子溯接到永寿殿来了?”
“不是哀家接的,是他身边的两名暗卫,连夜互送他来的永寿殿,如今正在后殿休息呢!”太皇太后之所以叫她来,就是想问问她的意见,瞧瞧这事是该管,还是不管。
上官浅韵望着她皇祖母,启唇说道:“他既然是皇祖母的曾孙,自然是要管的,不能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