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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最好,我也一点都不想和你做亲家。”展君魅看了花镜月一眼,大手盖在上官浅韵肚子上,心里默默祈祷,这胎就生儿子吧。
上官浅韵对于这他们两个……唉!真是上辈子的仇人今生相见,特别苦大仇深。
笑笑生在一旁一直盯着唐旭看,这人竟然是白玉他老子?不对,如今的白玉变成什么唐晏了。
墨曲见笑笑生伸爪子要摸唐旭的头发,他伸手拉了笑笑生一把,拿扇子敲了笑笑生脑袋一下,鄙夷笑笑生道:“你是不是色鬼转世了?连一个老人家也调戏。”
“老人家?”笑笑生一愣,而后才想到,唐晏沉睡了二十多年,如今已四十多岁,他的父亲怎么着也该六十多岁了才对啊。
可面前这位前辈,除了一头银色白发,这脸和手怎么瞧着,也只有二十多岁,说是唐晏的兄长还差不多。
墨曲拉过笑笑生,低声道:“他可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家了,你对他就算不恭敬,也不能过于放肆,小心他一掌拍死你。”
“八十多岁?”笑笑生挥开了墨曲这碍事的,他挪过去盯着唐旭的脸看,很好奇的问:“前辈,你是怎么青春不老的?教教我呗,我也想八十岁后也这么年轻俊美。”
唐旭一向淡冷疏离,对于陌生人也是爱答不理的,笑笑生就算和他说话,他也没打算理会对方。
笑笑生对于这位不爱理人的老人家,他蹲在一旁开始和对方套近乎道:“前辈,我可是守护你儿子十多年的人,如果不是我带着他到处寻找仙草灵药,他估计都不能活到醒来了。”
“多谢!”唐旭只淡淡道了一声谢,回头他会让人准备礼物来感谢对方,甚至可以将对方这些年耗费的仙草灵药,全部补还给对方。
可感谢归感谢,却不能让他感激对方。
笑笑生是看出来了,这位老前辈是很冷清的,他的热情也只对唐晏一人,对其他人都是冷漠无情的。
上官浅韵在坐下与唐旭喝杯茶后,便吩咐人准备宴席,她要好好款待唐氏来的贵客。
唐旭只想带唐晏尽快回唐氏去,唐晏虽然如今醒来看似好好的,可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没了情人心花,唐晏根本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活着。
上官浅韵不知道唐旭怎么瞧着如此坐立不安,唐晏没死,这该是高兴的事,人早带回唐氏,晚带回唐氏,又有什么关系?
花镜月是知道唐旭为何这般焦虑不安的,他对他们说道:“岳父他是靠情人心活着的,这一昏迷二十多年,虽然如今苏醒过来了,可若不及时回唐氏用情人心滋养他,他很可能不止会再次陷入长眠,更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
上官浅韵听了花镜月的解释,她总是明白一向淡然从容的唐旭,为何会如此焦虑不安了。
唐晏很快沐浴回来,望着满屋子的人,他有些不自在的顿步门前。
笑笑生一瞧见唐晏回来,便过去拉了唐晏来做一块儿,对于唐晏的身份,他很是惊讶,这个温温柔柔的弱美人,竟然是无忧仙谷的少主啊!
唐晏觉得笑笑生看他的眼神有些吓人,他往旁边挪了挪,转头就看到了唐旭,他不由自主的唤了声:“父亲……”
“晏儿!”唐旭抬手抚摸着唐晏的额头,小的时候,唐晏身体很不好,四五岁还羸弱的走不稳,在他摔倒时,总是他这父亲去扶起他,抚摸他额头给予他安慰。
唐晏这回倒是没躲开唐旭的触碰,他只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很温暖,像是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让他莫名的有些依恋。
上官浅韵望着他们父子,虽然从外貌来看,他们一定都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兄弟。
看当仔细看时,便会发现唐旭看唐晏的目光中充满慈爱,而唐晏也如个乖巧的孩子,依偎在慈父的身边。
唐旭望着面前失而复得的儿子,面容是难得的柔和,声音也变得温柔道:“晏儿,随父亲回唐氏吧,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好,父亲要带你回无忧仙谷……好好为你调养身子。”
“回无忧仙谷?”唐晏皱起了眉头,他抗拒回到那个地方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花镜月在一旁也帮忙劝道:“岳父大人,舞儿刚生产,我也实在方不下他们母子,不如您和我们一起回去,也好看看您的小外孙,而且,舞儿她也定然很想见到您这位父亲。”
“外孙?舞儿?”唐晏脑子里有些糊涂了,为何今日他会忽然多了如此多的亲人?
他有了父亲,还有了外孙和女儿,面前这个年轻人喊他为岳父,那便是他女婿了?
上官浅韵也在一旁劝唐晏道:“唐叔叔,表姐的确生下一个儿子,您如今随表哥他们回去,刚好去看看您那可爱的小外孙。”
唐晏还是很喜欢上官浅韵的,因为与她谈天说地很有意思。可是,她的夫君似乎不太喜欢他。
墨曲伸手捂住笑笑生嘴,在他而后轻笑道:“人家父子团聚,三代同堂多大的喜事,你好意思去破坏吗?”
笑笑生想想也对,人家一家人欢欢喜喜团聚的,他一个外人去算怎么回事。
唐晏最终在大家一起劝说下,总算是答应随唐旭一起回唐氏去了。
不过,他也说了,等过年时,他要来看上官浅韵的孩子。
上官浅韵自然是点头说好,这样的美人多看看,孩子长大后,一定也会是男俊女美,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送走花镜月后,展君魅的心情自然是好多了。可一想到花镜月的比他早当爹,他心里便又有点郁闷。
上官浅韵算是瞧出来了,展君魅如今期待这个孩子,只因为看花镜月当爹了,他眼红。
又是一个花好月圆夜,展君魅盯着上官浅韵的肚子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在念什么咒语。
上官浅韵上下眼皮打着,她很想睡着,因为他已经从吃完晚饭后,对着她的肚子嘀嘀咕咕的快一个时辰了。
这都快子时了,他还在嘀咕,嘀咕让孩子是两个儿子,因为这样才能二打一,好好揍花镜月的儿子。
展君魅俯身盯着她的肚子看,在不停的嘀嘀咕咕近一个时辰后,他嗓音都有些沙哑了,翻身下床去倒了杯水喝,一回头就看到他家媳妇儿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上官浅韵实在是太困了,就那样躺着都没搭上被角盖肚子,直挺挺的睡着了。
展君魅放下杯子,便起身走了回去,坐在床边伸手拉过被子,为她盖好肚子,便起身离开了。
墨曲在黑夜里等待在凤仪阁外,等瞧见展君魅出来了,他才收起扇子走过去,长舒一口气道:“那些人又回来了,如今已在长安城,我是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展君魅闻言冷然道:“能怎么办?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如今龙儿距离生产还有一个月,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让人惊了她的胎。”
“我懂了,我会尽力阻止的。”墨曲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展君魅负手在黑夜月下,冬夜都是很冷的,他与她成亲已快两年,可这两年里却没一日是安宁的。
也只有这段日子,因为有太皇太后的懿旨在,他们才能安静的过一段平淡的小日子。
而凤仪阁里,上官浅韵也已醒来,眼底一片清明,那有丝毫的睡意。
风伯出现在此,拱手低头道:“少主,你不需要再好好想想了吗?此事事关重大,您很可能会惹到西域一大神秘势力。”
“西域诸国若联手一起对抗承天国,也许我还需要思虑一下。可如今不过是西域一股小势力罢了,我为何要畏惧他们?难道,不该他们怕我吗?”上官浅韵说话间,便起身走到梳妆镜前,伸手自那铜镜的雕花中抠出一物,深红色,色泽暗沉,可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晶莹剔透如血凝结而成,折射出五彩光芒。
“凤王令?”风伯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凤王令,竟然会被嵌在一张最普通不显眼的铜镜背后。
上官浅韵知道凤王令在铜镜中的事,也不过是魂牵梦萦解了忘忧心后。
她父皇为她准备的嫁妆中,就没有过这块精美的铜镜,那这个铜镜能是哪里来的?无非是她哪位还在世的母后送的。
风伯伸出双手接过凤王令,觉得这冰凉的玉牌很沉重,一旦凤王令召唤出了凤引军,天下便再难安宁了。
“凤啸天下,王归来!”上官浅韵缓缓闭上双眼,她岂会不知凤王令一出,隐藏在天下各地的凤引军后人皆会以为凤王归来了。
而飞凤若归来,潜龙又岂会不出水。
龙灵飞,你当年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竟然留下这样的遗命。
风伯已握着凤王令离开,他门风家世代忠于的人,从来都只是炎帝。
可在这一代人中,他却有些动摇了,也许他该忠于这位公主殿下吧!
上官浅韵在送走风伯后,便回到了床上,躺下后,假装睡着。
展君魅回来时,便看到她侧卧着,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背影,心知她没睡,却又不忍心拆穿她。
上官浅韵只是想帮帮他,如今也只有凤引军出动杀人,龙家人才不会怀疑到展君魅身上。只有这样,展君魅才能继续安好的当他的大将军,做她的驸马爷。
夫妻各怀心事,一个假装睡着,一个坐在床边沉思。
世间烦恼之事太多,她说能解决就要尽力去解决,不要让烦恼去拖慢你前行的脚步。
世间许许多多的人,可能遇上的一个对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他很庆幸自己遇上了对的她。
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乐乐就是福。
腊月下降了第一场雪,在这个飞雪的日子里,长安城的梅花一夜都绽放满枝头,迎着白雪,美不胜收。
而在这一日,将军府里的人可忙翻了天,因为上官浅韵要生了。
太皇太后闻听消息便摆驾来了大将军府,一时引得左邻右舍都探头探脑的,就想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到底能生出个什么孩子。
腊月初九,天机子用了多年的浮尘断了,罗盘也坏了,并且他养了多年的一棵白梅花,也在这一日花开后纷飞落尽枯死了。
一切的怪异天象,让天机子迎着风雪站在院中,紧闭双眼手指翻飞的推算着,他倒是要算算是何方妖孽降临人间,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动静。
而洛妃舞也早已满了月,坐着马车来到了长安,已在将军府居住了一段日子。
故而,当将军府的梅花同时伴着飞雪绽放时,花镜月也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掐指算了起来,不算还好,一算吓掉他半条命。
妖灵之子怎么会是展君魅的孩子?而且似乎他的孩子还和之前那个妖星有关。
这个展君魅,自己是个活阎王,生的孩子也都是祸水天下的主儿。
上官浅韵是从五更天就开始有动静了,可是生到现在,孩子还是没生出来。
展君魅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可是笑笑生和持珠一直拦着他,不让他进去添乱。
房里
墨曲隔着一面黄花梨木雕刻并蒂莲开鸳鸯戏水的屏风,正给上官浅韵悬丝诊脉,他这一辈子给人看病,悬丝诊脉可谓之屈指可数。
可没办法啊,公主殿下生孩子,他又不能跑到床边却给她把脉。“长公主,用力啊,孩子的头出来了,出来了!”稳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显然很是着急,这位公主殿下的身子也未免太虚弱了。
上官浅韵脸上布满了汗水,嘴里咬着一块帕子,头发都全汗湿了,一只手紧抓着被子,一只手上系着一根红线,她抬手抓住了床头垂着的幔帐,在脸色苍白一用力后,便撕扯烂了那幔帐,她眼角流下泪水,两辈子以来,她就没这样如被撕裂身体般疼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