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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珠在门口站着,如果墨曲真一个冲动出来,她绝对会自然反应的拔剑而出,让墨曲这色狼来个血溅当场。
上官浅韵可不敢任由着展君魅胡闹下去,毕竟这个男人是食髓知味的主儿,可和花镜月那连肉汤都没喝过的人,没法比的。
花镜月其实也是食髓知味,他清心寡欲了多年,这一回初尝女儿香,自然是如个贪新鲜的猫儿,怎么也尝不够这份甜蜜。
可洛妃舞却离开了,她低头望着茫然怔愣的花镜月,勾唇美艳一笑,而后抽回被花镜月握着的手,人也随之站起身来,丝毫没管那脑袋撞地上咚一下的人,姿态从容的走过去放下杯子,淡然浅笑道:“我先回去了,午饭我和乳娘在房里用,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
“表姐慢走。”上官浅韵倒是也笑的很淡然,她真是没想到,洛妃舞也会玩欲擒故纵?
花镜月还傻傻的茫然躺在地上,他都不知道他又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洛妃舞忽然离开,把他这样冷冷的丢在这里?
墨曲同情的看了花镜月一眼,便抬手捂着半张脸,实在不忍心看花镜月而今的茫然傻样儿。
展君魅可一点都不同情花镜月,反而在一旁奚落对方道:“真是活该,以往躲着别人,现在被人家嫌弃了,报应!”
花镜月因展君魅的奚落而猛然坐起身来,转头眸光冰冷的看着展君魅,然后来了句:“荒淫无度到要吃药大补,你也让人佩服的很。”
展君魅转头甩出一个寒气逼人的杀气眼神,手中的杯子被他捏出了裂纹,眼瞧着便又要和花镜月掐一架了。
上官浅韵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泄了他的气,而后对花镜月道:“表哥,因为你的私事,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我们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点正事了吗?”
花镜月经上官浅韵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来这里是有正事的,都是被展君魅这厮害的,害他都忘了那件大事了。
墨曲一听上官浅韵让花镜月说正事,他也想起来他来此的正事了,忙在花镜月没开口前,他便开口道:“宫里那个昏君又作孽了,之前还只是弄些丫环舞姬进宫,而今竟然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竟然夜劫了不少好人家的女儿进宫,更是一夜间拖出了六具尸体,全都是……被糟蹋致死的。”
“什么,他竟然开始放肆的对百姓家下手了?”上官浅韵之所以一直没管上官羽荒淫的事,就是她让持珠查到,那些女子都是情愿的,没有被强迫的。
可这才只过了一晚,竟然就有六条无辜的生命没了?
花镜月坐在一旁不说话了,因为他要说的事,已经被墨曲抢先给说了。
展君魅握住她的肩头,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而今绝不是善心悯人的时候。
上官浅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眸看向花镜月,问道:“表哥,除了这件事,是不是还出了什么事?”
花镜月望着她,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道:“我回了唐氏一趟,是被我父亲召回去的。而我回去后,我父亲只给了我一个命令,帮上官羿登上皇位。”
上官浅韵这下倒是被刺激的完全冷静住了,望着花镜月,她只说了一句:“我帮你。”
“谢谢!”花镜月和上官浅韵一样,都想知道那幕后人到底是谁?为何连他父亲也愿意帮那个幕后人
上官浅韵而今觉得她手里握着的遗诏,就像是浸满毒汁的东西,她拿在手上,便免不得被毒伤,可松手……却早已甩不掉了。
花镜月还有一件事要说,可见上官浅韵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却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上官浅韵望了花镜月一眼,缓缓的闭上双眼,叹一声道:“表哥还有什么事,便一起说了吧!”
花镜月叹声气,望着她说道:“上官羿会十五动手,掌管南军的卫尉方吉和执金吾中尉涂善,以及掌管那羽林卫的郎中令车尚,都已暗中投靠上官羿了。可以说,而今的皇宫,早已是上官羿的囊中之物了。”
“车尚?”上官浅韵没想到上官羽竟然会把鲁齐,真是昏庸。
展君魅那日本就没想杀鲁齐,鲁齐家祖上是开国功臣,对上官氏是很忠诚的,而上官羽换掉了鲁齐,无疑便是自己劈毁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城墙。
上官浅韵没想到南露华竟然远在千里之外,便能操控着长安城的一切,这个女人比起玉京秋来,可难对付多了。
花镜月见她面有怒色,他便咳了声继续道:“现而今,朝堂之上除了一些老臣外,还有三部分人不必担忧。一部分是武官,这些武官是唯他马首是瞻的,可见他还有点本事。另外还有安家的人,还有追随柳亭的那一批年轻俊才文官,其他的……表妹,老臣可要靠你了。”
上官浅韵知道花镜月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她请那些老顽固喝杯茶,聊聊她父皇当年的那点旧事。
展君魅斜了花镜月一眼,对于花镜月夸他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值得开心。
上官浅韵考虑了下,而后道:“我会找个时间请他们喝茶的,不过,我可是女子,你们男人从来都瞧不起女子,我要是去劝说他们,到时候,说不定就得背个妇人干政的罪名。”
花镜月对此倒是不担心,那群老臣都是有底蕴的世家门阀老者,他们忠心的便是先帝上官君申,因为,他们都是被上官君申提拔起来的人。
而上官浅韵是上官君申最疼爱的公主,只要她出面去见那群老臣,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劝服那群老臣保持中立。
对!他只求这群老臣中立就好,不要求他们一定要站在上官浅韵这边。
上官浅韵对于劝服那群老顽固的事,她还真没什么把握,毕竟她曾痴呆多年,那群老臣见过她的都不多,更不要谈有什么交情了。
所以这件事,真可谓之任重而道远了。
花镜月望着愁眉不展的她说道:“表妹不必太忧心此事,你到时候,只要求他们中立就好。只要他们能稳住心不倒向上官羿那边,咱们就谢谢他们了。”
“中立?”上官浅韵听花镜月只要求那群老头中立,她点了点头,只要就这点要求,她便有十成把握劝动那群老者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做一个为保完全的准备。
墨曲见上官浅韵忽然盯着他脖子瞧,他觉得有点冷的拢了拢衣领。
上官浅韵对于墨曲一副防备色狼侵犯他的姿势……她抬手抚额道:“墨师兄,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玉坠,而已。”
“什么玉坠?”墨曲闻言便是紧张的一惊讶脱口而出,而后看向他家师弟,眼角抽搐的道:“你连这事也和她说了?对待媳妇儿,你可还真是够无私的。”
展君魅眉心已皱在了一起:“龙儿,这事我不和你解释过了吗?给师兄的那个坠子,只是为了保他平安的。”
上官浅韵听着他无奈的叹气,她转头看着他,也是皱眉道:“我也没说不信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艺如何,能不能帮我仿造个印章而已。”
“仿造印章?”花镜月一挑眉,忽然想到了,承天国世世代代的帝王,都会除了传国玉玺之外,还有一枚私人印章,这枚印章会盖在玉玺下方,以证明是那一代帝王所留下的圣旨或遗诏。
墨曲听上官浅韵说只是想见识下他家师弟的手艺,他便暗松了口气,自衣领中掏出玉坠来,还不舍得从脖子上摘下来,就那样捧着让上官浅韵看看而已。
上官浅韵倾身向前一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枚玉坠,取材墨玉,浑圆如珠,嵌入雕刻着一朵莲花,莲花的花心是个墨字,呵!这那是平安坠,瞧着可像极了定情物。
“莲花是佛教的圣花。”展君魅不想多解释了,怕解释多了容易成掩饰,也就这样简单的说了一句。
上官浅韵虽然知道天竺有佛教,可却不怎么了解,原来佛教的花是莲花啊?
墨曲已忙收起那个玉坠了,他师弟家媳妇儿,忒会胡思乱想了,他还是赶紧走吧!那个厨房,他还得找人去修葺呢。
上官浅韵见墨曲被她吓走了,她笑了笑,转头对展君魅说:“既然你手艺这般好,那就帮我伪造我父皇的私印吧!”
“伪造先帝的私印?”展君魅皱眉望着她,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她可是会把小命搭进去的。
上官浅韵点了点:“对,就是我父皇的私印,当我父皇去世后,私印便当陪葬物了。可我记得那私印上的字,和那朵奇怪的花纹,如果我能画下来,你能多久刻出来?”
展君魅见她是认真的,他先是心里生气,而后又很无奈的叹气道:“如果不是太繁杂,一日足够。”
“好!”上官浅韵夸了展君魅一句,转头便看向花镜月道:“表哥,请帮我准备笔墨,还有白娟。”
花镜月这回倒是没摆架子,而是真起身去取了笔墨还有白娟。
上官浅韵将桌上的茶盘放到了地上,伸手接过白娟,平铺在桌面上后,她示意花镜月给她磨墨。
花镜月在砚台里到了点茶水后,便一手扶着宽大的衣袖,一手拈着墨块磨了起来。
上官浅韵手握笔,回忆着前世帮她父皇一次次盖私印的情景,那枚印章玉钮似乎是……是团火焰!那是块红翡所雕刻而成的印章,而他们上官氏的图腾,便是火焰。
而所谓的传国玉玺,便是盘龙翔凤欲火而生的样式。
她执笔画出了玉印的样子,可底部的刻字……除了她父皇的名字,还在中间还有着一朵很美艳的花,而那朵花,在她母后的遗像上也有,就是她母后发髻边戴着的一朵红花。
可她母后遗像上的那朵红花的角度,和印章上的却不一样,一个是偏插在发髻边,一个确实正面绽放在印章中间。
花镜月在看到她画出那朵花时,便讶异的道:“这不是兰之姑姑留在唐氏的七弦琴上的花纹吗?”
展君魅见到这花,便又是眉心紧皱道:“这是四大死亡之花之一,天竺人称它为曼珠沙华,中原人把它叫做彼岸花。传说,它开在地狱的黄泉路上,是接引之花,香气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可却花叶永不相见,被誉为最无情无义的花。”
“接引之花?”上官浅韵倒是不信这些传说,她死过一回又重生归来,也没见过什么地狱什么彼岸花之类的,可见传说只能是传说。
花镜月摸着下巴,望着那花纹倒是看得仔细,他不明白,为何上官氏的帝王,要在私印上雕刻上彼岸花这种死亡花呢?
展君魅望着那彼岸花,也是若有所思。先帝为何要将唐皇后琴上的彼岸花,雕刻在自己的私印上呢?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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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上的战场,烧的厨房,存心找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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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爱妻狂魔
上官浅韵低头仔仔细细的画完那朵彼岸花后,便收起了笔,望着这个彼岸花纹,她也觉得很是奇怪……
花镜月伸手敲着那朵彼岸花,望着她说道:“兰之姑姑的那张琴,是唐肜亲手做的。”
“唐肜?”上官浅韵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花镜月点了点头,手指点着彼岸花,说道:“唐肜曾经的住所虽已被荒废了,可哪里却开满了艳红如火的彼岸花。”
展君魅眼底有光亮闪过,伸手就抓住了花镜月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他的名字是如何写的?”
花镜月被展君魅那样一抓,便自然反应的要揍对方,另一只手的拳头也被展君魅抬手握住后,他便咬牙道:“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