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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去,墨白目光平静,示意她坐下。
喜喜忽然明白过来——林莫肯定不是彭秀的对手。
果然,林莫虽然招招狠辣,却半点上风都占不到,十余招都落空,急得他满头大汗。突然对方不再躲闪,正面击来一掌,掌未到掌风就扑了一脸,吹得他发冠脱落,顿时披头散发,心气不定。随即被一掌拍在胸口上,震得他五脏移位,痛苦瞬间,双膝着地,气绝了。
屋里就喜喜不是江湖中人,见到一个大活人没了,倒吸一口冷气。墨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朝白烟示意。白烟立刻上前,一把揪住林莫后领,将他直接拎起,送了出去。
拎的姿势太轻松太威武,喜喜心头的惊慌也被冲淡了些。再看彭秀,面不改色,哪怕是迎战林莫那样的高手,也没有半点吃亏。她的武学造诣,只怕在申屠定之上。
墨白一手握着喜喜,一手抱着兔爷,波澜不惊的眼睛微微上抬,落在彭秀身上:“以前辈的身手,要想离开这里,并不是难事。”
彭秀冷笑道:“天大地大,逃不过墨城追捕,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来个痛快。”
“既然知道墨城惹不得,那为什么敢接这个买卖?”
“我是个生意人。”
“我有一个提议,可以让前辈活命。”
“说。”
“解散雨楼,门人为我墨家所用。”
彭秀顿了顿:“你要将我们彭家世代心血独吞?”
墨白眉眼寒气顿生:“雨楼在武林上做的杀人放火的勾当还少么?朝廷命官你们也动得不少。武林要除你们,朝廷也准备清剿你们,我接纳雨楼,只是刚好遇见了这件事,顺理成章。彭前辈不愿意,对我没有损失。”
彭秀面色铁青,喜喜觉得她马上就要骂人了。她紧握干枯的双手沉默许久,才问:“你只要雨楼的人?”
“当然,雨楼的财宝我也一并收下了。”
“……”
“有钱,依旧可以东山再起,招揽高手。我要做的,就是断绝你的后路,这样,我才能放虎归山。”
彭秀淡定的神态不见了,终是咬牙切齿道:“没了人,没了钱,放的不过是一只病猫,哪里是什么老虎?”
墨白面上终于有了些许嘲讽的笑意,看起来还是冷冰冰不近人情:“放虎归山留后患,放只病老虎,我才能安心。不过彭前辈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还有哪条路?”
“跟林莫一样。”
彭秀终于忍不住了:“墨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内力深厚,这跳脚一喊,震得兔爷都竖起了耳朵抱了胡萝卜站起来,不住打量她。瞧见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它又重新趴下,啃它的胡萝卜。
墨白轻抚兔子的白毛,也不理会她。
彭秀看见喜喜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皱眉:“难道是申屠定让你们这么做的?”
喜喜道:“不关申屠前辈的事,虽然我们的确是有事要找你才去方城,但跟你刺杀墨白的事完全不相干。”
彭秀这才死心,眼里怒气渐渐平息,内心衡量一番,再想想墨白以前的手段,如今看来已经很仁慈。想罢,她道:“好。”
说完她将袖中令牌拿出扔给墨白,随后便走。
喜喜站起身:“前辈等等,申屠前辈的事……”
彭秀转身,怒气又冲上两条眉毛:“滚!”
喜喜:“……”她愤愤地坐下,瞧着那头也不回就走了的彭秀,愤然道,“墨白,我们把夜明珠磨成粉吃掉吧!”
墨白微顿,抬眼看她:“你不怕肚子发亮夜里变成萤火虫?”
“……”你才是萤、火、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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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宇文弈走了,谢渊也离开了房间。白烟拎走林莫回来,墨白就将雨楼楼主的令牌交给她:“去安置雨楼的人,收入墨城。”
白烟领命出去,宋神医也跟了上去,瞧她没看自己,说道:“你要负责。”
她眨眨眼:“负责什么?”
宋神医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当然得负责。”
白烟脸一红,犹如胭脂沾了双颊,凶巴巴地道:“我没说,不负。”
“负责吧,我那么好养活,没事还能给你针灸养养颜。”
“不要。”
宋神医轻轻一笑:“那反过来。”
白烟好奇道:“怎么反过来?”
宋神医看她:“我对你负责。”
他眼神亮如天上明月,熠熠生辉,看得白烟面红耳赤,红至脖子,她立即偏头躲开那灼灼视线,嘟囔道:“稀罕。”
气势汹汹的样子见多了,这一扭头,是说不出的娇羞。宋神医笑笑,这模样,只有他看得见,甚好,甚好。
两人走得还不太远,仍躺在长椅上没动的墨白将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力好,所以他听得见。但……他看着那像壁虎趴在门那儿贴耳偷听的人,觉得这可就不对了。
“喜喜。”
“嘘。”
“喜喜。”墨白见她还是状如壁虎,说道,“他们走远了。”
喜喜撇嘴道:“就这么走远了,可惜。”
墨白略有些好奇:“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没看见包菜姑娘变成含羞草的样子。”她走过去摸了一把兔爷,又去撩他衣服瞧伤口,凑了脑袋仔细看,见没事,这才坐了回去。
墨白觉得她在吃他豆腐,而不是在看伤口。
喜喜可没那个歪心思,每次看见他的伤口她心里就不舒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宋神医会武功?”
“会。”
“可为什么感觉他不会?”
墨白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每次打架,都是白护卫先冲到前面,宋神医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喜喜恍然大悟,的确是,每次都是包菜姑娘先冲上去的,宋神医就算要表现也完全没机会。她又道:“对了,刚才宇文弈在说话时,彭秀和我对视了两眼,按理说宇文弈和你的误会解开,她应该要想着该怎么样和你道歉的,就算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可也不应该是那种眼神。”
“什么眼神?”
“防备,警戒。”
墨白没有留意彭秀刚才的神态,只是喜喜一说起,他也觉得蹊跷,细想后说道:“她跟申屠定结怨六十年,会不会是她觉得你是风楼的人?毕竟你能调拨风楼人马,而且又知道他们两人之间那样私密的事。”
“她不会以为我是申屠前辈的私生女吧。”喜喜觉得脑袋有点大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一件麻烦事,“你接管了雨楼,她现在恨死我们了,申屠前辈的事怎么办?刚才她已经是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了,我们现在去,肯定是火上浇油。”
“不急。等我伤好了,我们再去找她。”
“嗯。”
喜喜给他拢了拢衣服,之前受伤他怕冷,屋里都点了炭火,现在没了炭火烘烤,屋子有些凉凉的。她往墨白身边靠了靠,墨白便用宽袍将她裹住,像是将她整个人卷进怀中。
喜喜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趴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昏睡过去。
墨白的确是体质好,别人要一个月才能恢复的伤,他才半个月已经像没事人了。喜喜这里捏捏那里掐掐,见他不皱眉,还是不信他好了,抬头问谢渊:“真的都好了?可明明伤得那么重,他该不会是在逞强吧?”
谢渊轻轻点头若有所思:“有这个可能,来,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他抬掌往墨白的心口上拍,只见对方眸光一瞬间变得冷厉,连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抓住手腕,用力一扣。
“嗷……”
喜喜:“……”她轻拍墨白的手背,“放了他吧,是我的错,不该质疑你。”熊猫城主身体倍儿棒哪里是她这等渣渣可以质疑的,太不应该了。
墨白冷哼一声,这才放开他的爪子道:“下次我直接拧断。”
谢渊怒道:“没有下次了,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悠然谷。”
“……”
两人被山谷主人撵了出来,谷外墨城人马已经满布山头,像在等墨白出来。喜喜认出里面还有雨楼的人,那几人半个月前像恶狼般追逐他们,她当然不会忘记。
没想到墨白真的把他们收入麾下了。
一袭红衣翩然落下,动作轻盈如蝶。她身比蝶轻,人比花俏。不过她一开口却是女将军的模样:“城主,可是回城,马车已经备好了。”
喜喜看了白烟身后一眼,宋神医从不远处慢慢走来,果然是形影不离。
墨白说道:“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彭秀现在在哪里?”
“万峰谷。”白烟补充道,“那里山连山,地势险峻,彭老楼主在那里修建了一座避暑山庄,每年彭秀都会去那里纳凉。城主将雨楼纳入墨城后,彭秀就一直居住在那儿,没有出过门。”
喜喜问道:“那儿离这里有多远?”
白烟微微蹙眉:“城主和云姑娘要去那儿?”
“对。”
墨白说道:“你画一张地图,还有避暑山庄的地图。交给我后,就带雨楼众人回城安顿,留十个护卫便可。”
“属下遵命。”
墨白又对宋神医道:“你也一起回去。”
宋神医点头:“嗯。”
白烟很快就画了两张图出来,交给墨白,随后带着雨楼的人离开。
等他们走后,墨白和喜喜也准备去万峰谷。喜喜向马车走去时墨城护卫还在眼前,等她眨了个眼,前面就没人了。她左看右看,不知藏哪儿了一点也看不到。
走到马车前,喜喜“咦”了一声,摸摸马脸:“这不是我们来方城时的那匹马吗?包菜姑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给我们找回来了。”
墨白看了马一眼,马也看了他一眼。
马:“……”那个不会赶车的渣渣又回来啦!
喜喜先跳上马车,把缰绳握在手中,墨白要拿她就是不给:“你受伤刚好,我来。等我累了,再换你。”
墨白没有坚持,坚持也没用。于是他就抱着兔爷坐在一旁,看她赶车。
万峰谷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虽然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但道路崎岖,并不太好走,颠得喜喜浑身都要散架了。倒是兔爷舒服极了,毕竟它躺的可是人肉垫子呀,比兔笼子好多了。
山中秋景喜人,红枫染林,遥遥相望,像山上铺了红纱,可以卧倒其中。
避暑山庄藏在漫山枫林中,青瓦顶显得格外显眼。
景致十分优美,喜喜感慨:“这儿真好,我都想住在这儿了。”
倚在车门上的墨白往那边看去,皱眉道:“每天落叶纷纷要扫地,在院子里喝个茶还要担心落叶,可能还有虫子,哪里好?”
唰唰唰,被泼了一脑袋冷水的喜喜发怒:“城主大人你心里能不能阳光点?”
“哦。”墨白想起宋神医的谆谆教诲,过了一会儿说道,“回去后,我们也在里外种上这么多树,给你玩。”
“……不要。”
“为什么?”
“要扫地。”
“……”
“喝茶要担心落叶,一不小心还有虫子掉下来,还有……”
“够了。”
“哦。”
避暑山庄门前枯叶已经堆有半尺高,没有人清扫。马车停在门前,枯叶扬起,添了几分秋凉。
墨白看看地上的叶子,说道:“彭秀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喜喜也弯身瞧了瞧,摆手:“因为叶子都是完整的没有碎痕?这可未必。”
墨白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会轻功的从来不爱走正门,都是跳墙的。”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