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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现在都不见雷声。”
“难说咧,教官你刚才都有说,昨天的天气预报中,今天没有雨啊,可你现在不是觉得天要下雨了吗。”
“····”江爱童一下语穷,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语,再反驳车笑笑的话来。
在口舌大战中,车笑笑毫不例外,又是大赢家。
“大叔,我说的对不对?”亚麻色的小脑袋,一拧,对着面容变得冷冽的古腾,求肯定。
“对。”古腾依然是低沉带爱的一音,又是凌驾九天云霄。
一旁的江爱童,无言瞄了瞄他家的队长,把眼前这个小妮子宠得如此无节操,已经见惯不怪了,于是静悄悄地拧转身子,默默观察天空去了。
古腾的大手一伸,把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块军绿的手帕,手法温柔,轻轻往着车笑笑粉嫩的小嘴上抹拭着,抹去黏在嘴角边一点淡淡的汁液。
“大叔,你真是是贤夫百分百。”那流光溢彩的双眸,蕴藏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笑意,车笑笑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放在嘴角边的军绿手帕,停了停,两道斜飞的英挺浓厚剑眉,轻轻扬起,削薄的唇片一张,眼角带着笑意:“谁的夫?”
“我的。”随着飞快的回答,车笑笑的双手,一动,一圈,一搂紧,亚麻色的小头颅,已经凑到古腾的脸前,粉嫩小嘴一咬,重重一口咬在古腾的双唇上。
就这样,车笑笑趁着江爱童仰着头,望着天色的时候,光明正大地,占了他家队长的便宜。
“变成小猫儿了。”古腾顿觉嘴唇吃痛,而却满眼柔情,轻轻回吻着两片粉嫩的唇片。
“嗯嗯,我的人,要烙上我的记号。”车笑笑细细低语,绯红的小嘴,骤然退离半拳头之距,然后伸出小小的粉嫩舌头,轻轻舔着刚才被她咬伤的地方。
轻轻地,极尽温柔。
“好。”大手一动,纤细柔软的迷彩身子,被拥进结实健壮的迷彩身躯之中。
一向冷面无欲,正经八儿的古腾,在自己部下的背后,与自己心爱的人儿,轻轻相拥,温柔地亲吻。
····
“梆梆--梆梆--梆梆--”
黑沉沉的山谷中,竟然突然,传来几声沉重的敲击声。
梆梆的声音在静谧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队长,这里居然有人!”江爱童一声压抑的惊诧,骤然扭转过来的娃娃脸,挂满惊奇与意外。
“教官,别说话,我们就静静地看着。”糯糯娇嫩的声音淡淡如水,却令人不可抗拒。
此刻,车笑笑紧紧执着古腾的大手,重新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一双清澈淡蓝的眸子,平静无波地望着声音的出处,那边山谷深处的林木中。
“梆梆--梆梆--梆梆--”
声音很有节奏,中间的间隔时间,也掐得分毫不差。
车笑笑轻轻望了一眼,身边的铁血男人,却发现对方早已经在等着她。
那暗沉如墨的黑眸里,也是冷静如水。
两人相对,四目相视,一切已经是尽在不言中。
如此突然变化的天色,突然出现的声音,怎么会是正常的呢。
139 艳鬼找死 姐成全你
139、艳鬼找死 姐成全你
“梆梆--梆梆--梆梆--”
随着声音再一次响起,天色变得如墨一样浓,四周一片一片的黑压压林木,好像忽然间会跑出无数个怪物来。
梆子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竟然是朝着坐在大石上的三人这边而来。
坐在前面的江爱童,情不自禁又扭回头,这次他没有说话,而是用目光询问,该怎么办。
车笑笑把小手一举,竖起一根青葱嫩白的手指,放在粉红的小嘴前,无声地嘘了一声,然后再向着声音那边,指了指,表示安静看着事情的发展。
江爱童一见她如此,马上重新回头,默默望着山谷那边黑暗深邃的远处,坐等真相的出现。
古腾的大手紧了紧,刚才这个小丫头和江爱童的对话,已经明确地告诉他,这一刻出现的是什么,而这一类鬼物,却是他所不擅长对付的东西。
却恰恰是身边这心爱的小人儿所擅长,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为对方所想所做的他,内心还是稍稍感到一些怪异,与一种叫揪心的东西。
“梆梆--梆梆--梆梆--”
梆子的声音又响了,这声音仿似与这如墨的天色,融为一体。
并且,随着掠过了一阵凉飕飕的阴风,渗人而阴冷入骨,把树叶吹得嗦嗦一阵发响,处处充满诡异的气氛。
然后,四周的空气停止令人流动,似乎凝固了一般,嗅上去是涩涩的腐烂腥味,这是一种死亡的味道,黑压压的林中,紧紧接着出现了忽明忽暗的幽幽白光。
大石上的三个人,都静默不语,一动也不动,望着那突然出现的诡异白光,只剩下静静跳动、心频不一的心跳声。
“梆梆--梆梆--梆梆--”
这次的声音,更近了,宛如就在耳边,眼前,几朵忽明忽暗如坟头上磷火的白光,也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
只见四个穿着一身白中带着黄的麻衣,就是以前出殡时候要穿上的黄麻服,头扎黄麻巾,脚穿黄麻布鞋面目看不清楚的男人,提着四只惨白的纸灯笼,分别站在两边,中间伴着一个与他们装束一样的中年男人,手拿着梆子,在有节奏地敲击着。
那梆子由两根长短不等、粗细不同的红色木棒组成,血红血红的,长而细的那一根为圆柱形,另一根短而粗的为长方形。
黄麻衣的男人,就那样目无表情地拿着圆柱形的红棍子,一下,一下,动作机械僵硬地,敲击着短而粗的红木板,梆梆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车笑笑两眼,微微一眯,依然神色不动地看着,后面跟在五个男人身后出现的队伍。
紧紧跟在打梆子的男人后面出现的是一口殷红如血的棺材,与这黑漆漆的天色中,相映成趣。
那口红棺材被八个也是一身黄麻的健壮男人,分派两边肩抬着,跟着打梆男人的脚步,慢慢向前移动着。
在棺材出现的那一刻,空气中的阴冷更严重了,仿似要滴出水来一样,也更令人要窒息。
正在观望中的车笑笑,突然看见前面的江爱童,猛然转过头来,望着她和古腾两人,眼露惊奇。
这个不用说了,一定是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看到的是这种情形,居然葬死人。
“梆梆--梆梆--梆梆--”
梆子声音又响了,就像在耳边响起的,宛如近在眼前,重新把江爱童的脑袋引回前方。
看似缓慢行走的出殡队伍,就在江爱童的头颅一转一回之间,前进了不少,一百多个身穿麻衣,低着头的男男女女,紧紧跟着在棺材后面。
而,更意想不到的是,那一百多个送葬的男男女女的后面,又出现一口血红的棺材,也是由八个麻衣汉子抬着,棺材,棺材,接着又是棺材。
这支除了梆子的声音,其他全部死静一片的,足足长达近三百米的送葬队伍,看似近在眼前,但是却迟迟未到,又仿佛还在远方,却又宛如就在眼前,诡异得很。
就这样,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队伍还是没有走到眼前,一直相信无鬼论的唯物主义者江爱童,也感到不对劲儿了。
他那只还带着迷彩帽子的头颅,又是一转,却见到身后的两人,各自抓着一只小笼包在啃着,啃得有滋有味。
望着眼前,一脸意外神色的娃娃脸,车笑笑鼓着小嘴,指了指大石上的食物,声音迷糊不清道:“教官,边吃边看,看他们葬死人,特别有意思。”
对着如此奇葩的车笑笑,江爱童只能是:“····”
黑色正浓,时间其漫漫修远兮,吃只包子,有其不好呢?车笑笑越啃越欢。
突然,送葬队伍中的梆子停了,响起了沉重缓慢的哀乐,而却是无人奏乐,夹着一缕极之尖锐不安的凄厉,向着三人沉甸甸的凶猛地压来。
宛如一根细细硬硬的铁丝线,直直拥破耳膜,透过脑袋,从另一边钻出,非常难受与痛苦。
江爱童已经禁不住举起双手,掩住两边耳朵。
连稳坐着如泰山不动的古腾,也皱起两道浓厚如剑的眉头。
唯一神色不变的是车笑笑,她两下把手中的小包包啃完,一手抓起面前一直已经吃空了食物的纸袋,把袋口放在小嘴处,连吹几下,那干扁扁的纸袋,便如一只气球一样的涨了起来。
然后,再把纸袋口,一扭,扭成一个结,把满袋的空气紧紧地扎在纸袋中。
最后,在古腾满脸溺宠之下,两只白皙的爪子,掌心对着掌心,狠狠地用力一拍!
砰!充满气体的纸袋,被拍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黑沉沉的天色中,荡漾开来--
嗡嗡嗡····拍破纸袋的小小声音,竟然在山谷里回荡着一阵阵的回音。
而那尖锐凄厉、令人难受无比的哀乐,被迫截然而止。
于是,江爱童的手放下来了,古腾的眉头也松下来了。
穿耳的哀乐被车笑笑一手戳破,那长长的送葬队伍,也突然全部面目清晰地,神奇无比地,一下子出现在三人坐着的大石头跟前。
三口红漆漆的棺材,在车笑笑和古腾等三人面前一字排开,棺材后面竖着几百个身穿麻衣的男男女女,个个脸皮惨白,五官呆滞,一双死鱼眼,紧紧盯着大石上的三人。
直直把坐在大石前面,首当其冲的江爱童,看得眼皮直跳。
然后,咯吱,咯吱,那三口红漆漆的棺材,竟然自动地打开,露出里面也是红漆漆的棺材坑。
空空如也,没有死人,没有尸体。
车笑笑和古腾,两人亲密地挨着坐着,完全没有动静,宛如看戏一般。
而江爱童浮上一丝疑惑之色,他好奇地想看清楚,便揉揉眼睛,再看--
这一下,愣愣把他吓得套在迷彩服里的那一身皮肤,狂飙鸡皮,毛孔直竖。
其实,静静作为死物的棺材完全可以忽略,而凭空站在三口棺材前的一个老太太,就无法忽略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太太,戴着艳红的帽子,穿着大红的长毛衣,下身是黑色的紧身裤子,脚踏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如果不看那张脸,绝对是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美女。
但是,那一张脸实在是太可怕了,布满了重重叠叠的皱纹,如刀刻斧砍深深地凿在脸部的皮肤上,一双死鱼眼,比泥浆水还浑浊,全无神采,看起来就是假的一样。
她的那一头头发,灰中透白,毫无生命力的颜色,那是干尸才有的色彩,阴森恐怖。
而最可怕的是她那一张嘴巴,已经说不上是嘴唇了,皱皱巴巴的扭成一朵,就像正常人类屁股上的菊花。
这位老妪,与江爱童之间不过是一米之距,所以他惊吓太大了,迷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面挪了挪。
“孩子,快来,跟着婆婆睡觉去。”菊花版的小嘴,一张,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声音却是充满着诱惑力,非常慈祥,就像奶奶的声音。
然后,大红毛衣一动,一根干枯如柴的鬼手,任性地伸到江爱童的眼前:“来吧,孩子,上床睡觉去。”
慈祥的声音,仿似催眠,让江爱童想起去世的奶奶。
迷彩袖子下的大手,欲缓缓伸出--
不要,不要,突然江爱童的眼皮一跳,内心立刻狂喊。
可是,他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大手还是蠢蠢欲动,眼看就要伸向那只只有一层干皮的手上。
江爱童的大眼急得团团转,用劲地往后瞄:我靠,什么鬼玩儿,队长啊,快点拉住我啊。
额,队长不拉,队长未来夫人却是张开金口了--
“嗨,那个谁,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