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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好凝嫣。”慕容荃草草交代了一句,战刀已经迎上了狮魔的钢爪。
龟魔的杖风呼呼,打向李若岚。
李若岚长剑一挡,挽一个剑花,身子与龟魔错开,回剑一刺!
火花闪烁,长剑刺不下去,原来是正巧刺中了龟魔龟背。龟魔得意一笑,木杖回击,李若岚回剑相迎,两人分别震开。
刀光如闪电,狮魔渐渐吃不消,慕容荃诡异的身法加上神鬼莫测的刀光,狮魔真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手,好挡下慕容荃的刀光。爪影舍命攻向慕容荃咽喉与心口,狮魔企图用拼命的一击逼退慕容荃。
怎奈何身子一晃,战刀劈向狮魔后颈!
眼见刀光将至,狮魔已避无可避,顿时间,狮魔冷汗满头。
破空声刺耳,一粒石子从白雾中飞射而出,打在刀锋上,刀锋稍稍偏移,砍在狮魔背上。
刀锋虽偏,但余下的刀劲竟也能透身而过,狮魔命丧当场。
慕容荃暗道,好在刚刚没有鲁莽行事,敌人一定还在暗处。
斟酌之间,白雾中又射出一粒石子,石子精准地飞向沈凝嫣。
这人竟知道用沈凝嫣来牵制我,而且劲道刚猛,功力绝不再狮魔之下,难道刚刚那粒石子击中凝嫣的马匹只是诱敌之计?慕容荃暗暗惊讶。
突然间,白雾已经散去,大地颤抖起来。
地上的石子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气牵引,纷纷漂浮在空中!
沈凝嫣见过下雨,下雨是雨点从空中落到地上,如今眼前的一切却刚好相反,石子从地上不断飞上空中,夹着凌厉的真气,随风飞舞。
稍不留神,慕容荃的双腿已经被锋利的石子刮伤!情急之下,慕容荃内劲翻涌,凤凰翼绽放在他身后,他将凝嫣抱在怀里,手中刀光汇成一片银白,挡住不断喷起的石子。
此时龟魔已经将全身缩进龟背里,坚硬的龟甲替他挡去无数锋利的石子。
李若岚不是乌龟,只好跃在龟背上,利用龟背替她做盾。
谁知龟魔竟也狡猾,内劲一震,将李若岚从龟背上震了下去。
好在慕容荃及时将李若岚接住,双手抱人,慕容荃不能挥刀,自然不能挡住从下方涌来的飞石,一时之间,三人伤痕累累。本想振翅高飞,远离乱石阵,但一身影从高而下双剑飞劈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是凤凰翼挡住了那两柄双剑,确切的说,是两柄石剑。
“石妖?凝嫣救你一命,你难道想将我们置于死地?”慕容荃怒道。凤凰翼挡着双剑僵持不动,他们三人正往地上落去。
“对不起。我若不杀了你们,安庆恩就杀了花媚!对不起,对不起,谁叫你们闯阵进来?”石妖眼里闪逝一丝悲哀,一丝痛苦,没人能了解,没人能倾述。
慕容荃暗暗惊奇,昔日一别,石妖还是他手下败将,如今相遇,功力已经精进不少。慕容荃知道,在这乱石堆中,石妖如鱼得水,功力更容易发挥至极限!
自古以来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人多如牛毛,只是如今慕容荃听了石妖的话竟是如此无奈,如此无助!
沈凝嫣已闭上眼,紧紧拥着慕容荃。李若岚也闭上眼,轻吸一口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慕容荃不甘地看着石妖,眼神不再锋利,有抹不去的怒意,有读不懂的无奈,还有流不完的不甘!
第三十二章 讨伐(三) '本章字数:554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14 11:26:17。0'
十万天兵虽原地待命,但白雾反倒迎了上来。黑龙山后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海。
“大家提高警惕,若有人来犯,保持阵型,全力还击!”欧阳文瀚吼道。
话音才落,大地已开始震动,这时乱石阵中石妖再施法!阵中白雾已尽散,阵外白雾笼罩,此时正逢石子飞起,天兵死伤不计其数,惨叫声连连。
司马健谨慎,将长孙玉儿抱在怀里,御剑飞行在半空,运劲将水汽结成冰盾,挡在下方,石子被冰盾挡去,两人无恙。
欧阳文瀚以巨灵神之力护在周身,石子纷纷溅开。
石雨持续了许久终于平息,血腥味已经很浓很浓,谁也没法预计天兵的伤亡,欧阳文瀚、司马健与长孙玉儿靠在一起,严防敌人偷袭。
四周除了呻吟声,还是呻吟声。
“我们得救他们,听声音,他们快撑不下去了。”长孙玉儿道。
司马健轻轻地点头,“但我们一样也得小心。”说着关切地拉起长孙玉儿的手,慢慢向前搜索。
欧阳文瀚心里虽有些酸楚,但还是也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闪着金光的东西吸引了三人的目光。三人走近才发现这时一把金钗!一把比三人的个头都高的金钗,金钗上雕有“仙女阵”三个大字。
三人面面相觑。
一阵长剑出鞘的声音让三人更加警惕。
长剑出鞘的声音不多,连续七声,间隔有序。
然后细碎飘忽的脚步声隐约传来。
白裙摇摆,七个白影带着利落的剑气,在白雾中起起落落,如七朵随风飞扬的百合,被季节遗弃在这里。
欧阳文瀚巨剑横劈,霸道刚猛的剑气劈开部分白雾,震飞地上沙石,却沾不了那白影衣角分毫。
长孙玉儿剑已在手,她的剑招配合着司马健的剑法将两人周围封得水泄不通。原来两人相恋之后,心意相通,司马健指点她剑法,他们的剑法随着他们的相知,越来越默契,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配合出最恰当的招式。
欧阳文瀚看着身旁一起用剑的两人,竟看得痴了,他赫然察觉除了名利,还有别的东西是他想要追求的,对于现在的司马健,除了羡慕,他的心里还泛起酸酸的嫉妒。
长孙玉儿与司马健的剑法配合得精妙,那七个白影的剑阵亦是不俗。七个人七把剑,没有一个动作时多余的,亦没有一个人的走位成了剑阵的累赘。
在这一瞬间,三人忽然觉得这七人联手而成的剑阵比起几十人的包围还要可怕。
七把剑就像是七只阴嗖嗖的白爪,辛辣地从七个方位袭来。
司马健与长孙玉儿双剑齐飞,想要封住扑来两人的剑势。不料那两白影一偏,便与司马健和长孙玉儿错身而过。
七把剑齐刷刷一起,攻向欧阳文瀚。
剑气成网,无处不在,欧阳文瀚巨剑虽然刚猛,但双拳难敌四腿,手起剑落之时,那边敌人又已趁虚而入。剑气交错,巨响连连,数十回合后,欧阳文瀚双臂双肩皆已挂彩。
水汽凝成冰剑,数十把冰剑一齐射出,司马健想要将那七人从欧阳文瀚身边逼退。
七个人在这瞬间忽然跃到一齐,聚起内劲凝成一柄巨剑,巨剑所向披靡,冰剑们纷纷断裂,七人与司马健错身飞过,巨剑锋芒不减,司马健反被震开,长孙玉儿也被巨剑剑气所震,撞到一旁石柱之上,然后跌落。
司马健万万没有料到这七人能分能合,合起来威力竟胜过自己。
长孙玉儿落到地面是地面忽然陷落,这用尘土掩盖的地面下竟全是长矛,密密的长矛寒气慑人。长孙玉儿真气被刚刚一撞撞得混乱,竟一时提不起来,只得如脱落的枯叶,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
一只结实有力而又曾经熟悉的手稳稳拉住了她。
欧阳文瀚的手,这手,这种温暖,这种力度,她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粗犷豪迈轮廓上的那双眼,却不再如往昔般冰冷遥远,只是多了一丝以往不同的柔情似水。
长孙玉儿避开欧阳文瀚柔柔的目光,答道:“谢谢,欧阳哥哥。”她清楚,如今已为**,过往的种种,都应被岁月的刀刃,一刀斩断,只剩纯纯的兄妹之情。
司马健挣扎起身,正欲赶过去,不料那七人竟聚在一起,化身巨剑,直刺欧阳文瀚。
巨剑之快无法形容,但司马健还是看到了那七个女子,七人全都貌美如花,辛辣狠毒的剑法完全不能与这样的容颜像匹配,这样的容颜,应该在深深的宅院中刺绣赏花,应该在明媚的阳光下享受着灿烂的年华。
巨剑将至,欧阳文瀚若是闪避,长孙玉儿不落入陷阱也难免被巨剑的剑气刺伤,若是不闪避,欧阳文瀚则活活成为一个靶子,避不开躲不掉的靶子。
这一瞬之间,局势的变化已经超出三人的预料,长孙玉儿想要强行运劲挣脱,无奈刚刚那一震,她的护体真气已被震散,不易聚起。
司马健持剑飞奔而来,可是已经晚了。
巨响如雷,巨剑已经刺了下去。
欧阳文瀚被那剑气震飞好几丈远,长孙玉儿重重地往陷阱里落,手上还握着欧阳文瀚迟迟不愿放开的手。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莫名地矛盾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嫁给司马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只知道欧阳文瀚刚刚的坚持,绝不参杂名利。。。。。。
欧阳文瀚还带温度的手在手中,但一柄没有温度的刀却已刺入她的心里,若是他一早已这样坚持,已让她发现他的爱,结局会不会还是这样?那司马健的结局,又该是如何?
女人总是这样,在千钧一发之际,还可以胡思乱想,竟能忘了还身处险境。
幻灵剑飞射而来,钉在陷阱的壁上,正好将长孙玉儿接住。
欧阳文瀚用仅剩的右手支撑着站起,鲜血已经疯狂地从他口中流出,他如一头发疯的猛兽,扑向那七个白影。
“天山七魔女!俺他娘的要宰了你们!”欧阳文瀚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生气,他看到了长孙玉儿落入了那个陷阱,却没看见司马健的剑救了她,他从来没有感到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但那种感觉,如今却在他心中如洪流般地爆发了,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
听了欧阳文瀚的怒吼,长孙玉儿的心更是一紧,泪水已经滑落。。。。。。
一段感情,但自己已经放弃但有一条偶然发现对方还深爱自己时,是怎样的思绪?
天山七魔女面无表情,又聚在一齐,化身巨剑,冲向欧阳文瀚!
身负重伤的欧阳文瀚又怎是这七魔女的对手?
好在司马健及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可司马健的剑已经钉在了壁上,如今的他已经手无寸铁!
但他已是一柄剑,一柄时间绝无仅有的剑。
他既是剑,剑既是他,人剑已经合一,剑魔教他的灵犀一剑也已刺出。
细长而又尖锐的剑气与七魔女的剑气剑尖相撞!
灵犀一剑带着血痕,从七魔女的身体中穿过,巨剑崩碎!
血痕飞出好远,好远。
司马健救起长孙玉儿,搀扶着欧阳文瀚向后退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从阵中全身而退?”一位魔女挣扎着向后爬去。她的声音竟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司马健好奇地看去,那地上不动的女人,竟都长有喉结?难道他们全是男人?难道天山七魔女竟全是男人?都是女扮男装的男人?
不过不管男人女人,岁月洗过这一切之后,都不会再有人去追究有人去计较。
大地又开始颤抖起来,原来是苟延残喘的那“魔女”按下了机关。
万箭齐飞!箭羽不分敌我地在浓雾中穿梭,毫不留情地奔驰出自己一生中注定的轨迹。
司马健拉上长孙玉儿与欧阳文瀚,三人踩在幻灵剑上,御剑飞行,司马健森寒的真气围绕在两边,前边护着个厚重的冰盾,三人就这么,冲出了白雾的包围。
箭雨的呼啸声已经平息。
幻灵剑停下。
司马健回头,正想询问欧阳文瀚的伤势,却才发现,他已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长孙玉儿顺着司马健担忧的目光看去。
她瞧见了他渐渐恍惚的目光,只见血涌不息的嘴角,还有空荡荡的左臂,然后还有满是箭支的后背。
欧阳文瀚的右手已经抛开了原本不愿离手的巨剑,颤抖而又有力地搭在她的肩上。温度,已经渐渐地从他的指尖撤离。
“文瀚!”太多的情绪无法用语言描述,但全全部部都包含在她的眼神与泪光中,她已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