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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王打架是不允许旁人骚扰的,你的男人快玩完了,你也不用急,乖乖呆在我的碧玉葫芦里等着我们大王把你炼丹了,你与你男人说不定还能在阴间相会呢,呵呵呵呵”吊死鬼那笑声似高兴,似悲伤。
慕容荃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家束缚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舞女慢腾腾的经过,然后在他旁边起舞,然后慢慢地带着死亡的气息接近他,每个舞女的接触,就像是一柄柄冰冷尖锐而又缓慢的刀锋,一丝丝,慢慢地切入他的肌肤,再慢慢的蔓延!
等到那些舞女都随着音乐消失而去,慕容荃已躺在地上浑身血痕了。因为有的舞女摸过他健壮的胸膛,有的挽过他的胳膊,有的甚至将他抱在怀里,真是如刀的温柔,如刀的月光!
月魂的这招“月下温柔”自认为足以彻彻底底击溃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没想到在他就要收刀的瞬间,那个凡人又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笑容很浅,却很深刻。
“能在我这招之下站着的人,你是第一个,我觉得你倒下,只是时间的问题。”月魂停住了收刀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男子。
“若我说我能赢你,你信吗?”慕容荃说道,语气很慢很慢,很像月魂的刀招。
月魂摇摇头,骄傲地笑着。
旁边的吊死鬼嚷嚷道:“你的女人已被我收入碧玉葫芦中,你又何必挣扎?干脆你们两人为我们做点贡献,一个做下酒菜,一个做丹药,或许来生还得再续前缘。”
“混账!”慕容荃眼里满满的全是杀气!他向吊死鬼挥刀砍去!这一刀既突然,又果断,吊死鬼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还有力劈出如此一刀。哐当一声,碧玉葫芦已经落地,上面还紧握着吊死鬼的手,吊死鬼竟还未感觉疼痛就先已看到自己的手落地了,可想,这刀有多快!
“居然伤我爱徒!看本王今日如何结果了你!”月魂怒了,长刀直直劈下!慕容荃仿佛看到,从天空中泻下来的月光,居然化为一柄弯刀,慢慢地,慢慢地,带着它的压迫感压向慕容荃!
葫芦里的沈凝嫣已经急哭了,她害怕慕容荃又像刚刚一动不动地挨着刀子,而且是如此巨大的刀子!
所有人都同时傻了眼,这当然包括沈凝嫣,包括吊死鬼,包括月魂,也包括围观喝彩的鬼群!
就在那柄巨大的月刀慢慢砍下的时候,慕容荃居然一闪,并也向月魂挥出战刀。他这一跳,似快似慢,明明很慢却有比月刀快得多,明明很快,月魂又能将他的刀招一一看清。究竟是快是慢月魂也说不清了!
在挥出战刀的一霎那,慕容荃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凤凰斗他时飞舞的身影,那是何等灵巧,何等美丽,何等霸道。。。。。。原来刀招,也可以如此。
慕容荃体内似乎有东西在咆哮,在飞舞。
月魂只是看到慕容荃的刀光化成一只只飞舞的白凤,或飞翔,或急扑,或徘徊,或起舞。这些招式倒很像自己刚刚的“月下温柔”但唯一的不同是那些凤凰有些快,快得看不清影子,有些慢,慢的似乎静止。
其实致命的还是招式的相同点,像慕容荃一样,月魂在想闪避的时候也才发觉,自己居然,居然没有能力去避开,没有能力从慕容荃霸道的内劲中挣脱出来。
原来死在自己招式之下,是如此讥讽。月魂已不在挣扎,甚至不在去看那忽快忽慢的凤凰美丽的舞。他闭上眼,不甘地碎成一片片冰屑。
在月魂死后,他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有如他的刀招,很慢很慢:“吊死鬼,把他的女人带走,别让她死掉,让他们永世不能相见!”
月魂的声音很慢,但比慕容荃的笑容更为深刻!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明明相爱,却无法再见,明明快要得到,才发觉已经失去!!!这是何等毒计,慕容荃一听,连忙转头,只可惜,在他全力与月魂拼招之时,吊死鬼已趁机逃离。
慕容荃身影一晃,紧紧跟在吊死鬼后面!
竟有些不怕死的鬼魂在这时突然冲了上来,死死拉扯着慕容荃的衣边,他们的力量竟似拧成了一股绳,慕容荃一时半伙也无法挣脱。
刀招乱舞,鬼魂们霎时间灰飞烟灭。
慕容荃再疾步赶上之时,只见那吊死鬼将葫芦一抛,葫芦飞进刚才的客栈,落在火盆里,而吊死鬼依旧像城外飘去!
慕容荃大步奔进客栈,火盆中火正旺,葫芦冒着刺鼻的焦味躺在火光里。面对如此情景,慕容荃脑子里竟一片空白,他居然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火盆里的葫芦!血肉之躯又只能敌熊熊火焰,尽管慕容荃迅速地将葫芦从火盆里掏出,他的手却也被那极高的温度灼伤许多处。
慕容荃的江湖阅历不可谓不深,脑子不可谓不灵光,然而在沈凝嫣出事之时却非常的不冷静,他已经没有办法去解释,这种让他不理智的情绪。原本他可以用掌风震熄火盆中的炉火,或者用战刀将火盆劈开,再将火慢慢熄灭,或者寻一盆水,或者。。。。。。
慕容荃将那个烧的黑乎乎滚烫葫芦放在手心,然后拧开盖子。
葫芦中空无一物!慕容荃这时方才想起,刚刚那被砍掉的手上紧握着的是玉做的葫芦,而非木做的。
愤怒的吼声从客栈里传出来!慕容荃再次奔出门,他隐隐约约吊死鬼在夜色中逃窜。慕容荃正欲追去,又一群鬼魂从身后缠了上来。
慕容荃心里暗暗叫惨:要是被这样纠缠下去,哪还追的上那吊死鬼?
慌乱之间,只见人声鼎沸,许多年轻人举着火把把街道照得通明“月魂死了,杀了这些作威作福的游魂!”一些人喊着,举着火把就往鬼魂身上打!
原来刚刚一战,不光有群鬼在一旁看着,还有着一些不服气月魂管教的年轻人,也偷偷观察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鬼原本是怕火之物,哪里经得起这群年轻人的折腾?没多久,这群鬼魂跑的跑,逃的逃。
慕容荃趁着这时机跃出城墙,跟着一路的血迹寻了出去。
夜黑如墨,只是城池上空的那层厚重的云朵已经不在,月光惨白,碧玉葫芦里,轻轻地叹出了声,无奈。
才刚刚如重生般度过劫难,如今有陷入分离,慕容荃心里一片苦涩。
但重生者,并不只有他们两人。
黑暗,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夏侯嘉对这样的黑暗已经习惯不去反抗,况且,周围全是那些贪婪地吮吸着他阳气的妖魔。
夏侯嘉不做挣扎,尽力去思考那些平静的画面,安静的道观,翠绿欲滴的叶子在明媚的阳光下尽情的摇曳,不远处的田野里有些农民在劳作,小孩儿在田边追逐。。。。。他的心也随着脑海中的一切,渐渐平静,渐渐忘却生死,忘却痛苦。
奇异的事发生了,他突然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阳气在流逝,甚至周围的一切吵杂声,都消失了,他不忍好奇地睁开了眼。
他发现封印里面的黑色竟然都淡了很多,整个世界更像是太阳升起前天空中那种淡淡的白。妖魔虽依旧围着他,但已经不在吸取他的阳气,他们眼中的凶恶,也已很淡很淡。
每个人心中,总有一份美好,不管是好人或者坏人,当那份深藏在心底的美好被重温,被唤醒时,会惹起多少感悟,多少反思。
那些妖魔,已经多久,都是生活在这样的黑暗中了,就连他们自己似乎都已经忘记,原来再心底,也有那么一份美好,在黑暗里生活腻了,不免,也会期待光明。杀了眼前人又如何?明日这里重复的依旧是黑暗,无止境的黑暗,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重复的一层不变的黑暗。但偏偏就在吸取这人的阳气时,这些妖魔脑子里闪跃的是如此祥和安静的画面,让他们是如此期待再看看外面的世界。
妖魔们竟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是多么的不平凡,像是一道光线,射穿了久久不散的浓雾。
感化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力量,这些道行如此高深的妖魔就是因为无法感化,才被永久的收服在这封印里面,如今夏侯嘉竟误打误撞,凭心里那些美好,完完全全的感化了他们。
“或许,我们应该跟他走,他进来也许并不是终结,也许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我们的新的开始。”妖魔中为首的一个说道。
夏侯嘉听了这些,倒有些不解,正欲询问,忽然被那妖魔打断“大家意下如何?”
只见众妖魔都点了点头,“也对,也对,我们早就在这里呆腻了嘛”“这也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我们连自己都不留恋自己了”那些妖魔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道长,我们愿洗心革面,跟随道长您,不知您准备好了没有?”为首那妖魔向夏侯嘉谦逊地说道。
“你等肯改过固然是好,只是,我又怎能保证放你等出去了你等又安守本分呢?”夏侯嘉固然还是担心的。
“道长不必担心!我等自有办法。”说着那妖魔像身后使了个眼色。
只见霎时间黑风涌动,那周围的妖魔全都化作一道道黑风,带着尖锐的刺痛感,汇入夏侯嘉身体里面!
夏侯嘉突然觉得身体像似快炸开了一半,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然后感觉到自己体内时澎湃如海的能量,感觉他一伸手,就能触得到天,一蹬脚,就能震裂了地。
然后夏侯嘉看到,一束光芒从他胸口浮出,落在他手上。等那光芒渐渐平息,夏侯嘉便看到一串念珠落在他掌心,这不是普通的念珠,念珠之上,都刻有那些妖魔的图案。
“我等将全部的修为都给了道长,早已道长融为一体了,今化为这串念珠,长留在道长身畔,只为报答道长感化之恩,愿道长莫推辞。”夏侯嘉手中那念珠传来沉沉的声音。
夏侯嘉没有答话,只是将那串念珠挂在颈上,环顾四周,如今已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禁是百感交集。原本差点死于封印之内,谁知天意弄人,竟有如此奇遇,不单功力精进,而且感化了封印里的那些妖魔,也可算是功德一件,夏侯嘉虽有所感慨,却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他长袖一挥,他已从那道裂开的漩涡中跳了出来。
夏侯嘉身旁已不在是军营,只是一片平地。难道在我离开的这几日里,叛军已经被打退?夏侯嘉回头一看之时,仍看得到“欧阳”的军旗再慢慢向远处移去,夏侯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施展身法,去看个究竟。虽是夜晚,但功力精进的夏侯嘉目力也精进不少。
夏侯嘉只觉得真气一提,脚下的事物便飞快的后退,他这轻轻一跃,竟飞出数十丈,这倒让他吃惊不少。
更让夏侯嘉觉得奇怪的是坐在主帅位置上指挥军队后撤的人,并不是欧阳文瀚,虽然他穿着欧阳文瀚一样的盔甲,马背上也悬着欧阳文瀚一样的巨剑,但凭夏侯嘉如今的眼力一看,便可断定,这人并不是欧阳文瀚,尽管那人与欧阳文瀚有些神似。
那真的欧阳文瀚去了哪呢?干嘛找个如此像他的人代他指挥?夏侯嘉思考了一会,也懒得去多想了,毕竟,在封印里呆了几日没吃没喝且耗尽真气的。
他最想是找些食物填饱他碌碌饥肠。于是他找了个小镇寻了个饭馆坐下,并点了几样素菜。
偏偏在这时,夏侯嘉注意到两个身影,这两个人像是对夫妻,亲密的从对面的饭馆走出来,男的两眼如珠,一脸虬须,身穿名贵的锦衣,这人虽穿的斯斯文文,却盖不住他原本的豪放气质,这人不就是欧阳文瀚吗?旁边那人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长孙玉儿,尽管她打扮得大家闺秀,但夏侯嘉依旧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欧阳文瀚与长孙玉儿走上门口那辆豪华的马车,绝尘而去。
欧阳文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找人扮成自己在军中指挥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