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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戈眼眶微微一红,微微有些湿润,没有办法拒绝,只得帮忙把酒满上,然后陪着皓月喝。
酒很香,也很纯,皓月喜欢。
君墨戈难得也多喝了几倍,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两人都不言语,气氛却温馨和美的很。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仿若那些忘记的事情都不存在,他们还如当初,情意深浓,眼中只有彼此的日子。
惬意美好,让人羡慕的发狂,也嫉妒的发狂。
喝了酒,皓月拿了靠枕,靠在亭子栏杆上,看着漫天星辰。
她知道,这栏杆下就是悬崖,可她不怕。
就像这几个月走来,皓月一直在坚持一些事情一样。
在京城时,皓月就想,如果有人来寻她,她是要恢复记忆做回从前自己的,若是没人来寻她,忘了也罢。
伸手摸向腰间的小锦囊,里面有个铁盒,盒子里还装着一个瓷瓶,瓷瓶里有一粒药丸,这是她从皓月王府带出来的东西。
或许,是到吃下这里药丸的时候了。
她很想知道,自己和君墨戈,曾经都有些什么?
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在想什么?”君墨戈坐在皓月对面,目露温柔的看着皓月。
“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你真想知道?”
“嗯!”
皓月也想知道,他的故事里,有没有她!
“既然你想知道,我全部都告诉你!”
皓月颔首,扭头看向夜空,但愿故事够精彩,也够她下定决心。
君墨戈的声音很好听,说起和顾宛若曾经的故事,君墨戈满心蔓延都是笑意和宠溺,那种感情让皓月心悸,也让皓月沉沦。
她有一种感觉,君墨戈和顾宛若一定是十分相爱的。
皓月也明白,她是顾宛若。
她一定是顾宛若,所以才感同身受,君墨戈才会那般待她。
在京城时用尽心思,只对她好,却不说过去,言曾经。
是想她自己想起来吗?可中了忘尘之人,解了毒便会失忆,除非有血莲为药引。
天山雪莲已经难求,更何况是血莲。
所以,她在皓月王府看到忘尘篇的时候,自然去找到了血莲药丸,顺手带了一粒在身边。
有人来找她,说明是她的亲人、朋友或者爱人,她不是被人抛弃的,如果没人来找她,这一杯子,忘了就忘了吧。
皓月看向君墨戈,见他满满的回忆,勾唇微微一笑,靠在栏杆上,看漫天星辰。
君墨戈看着皓月,温柔的笑着。
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不管她愿不愿意吃血莲,都感觉松了口气。
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就这么守着她,就是此生最美,最幸福的事情了。
默然相守,寂静相喜。
皓月看了一会,便睡了过去,君墨戈才起身,拉了被子过来,让皓月睡在自己怀中,给皓月盖被子。
皓月睁开眼眸,迷蒙的看着君墨戈,“戈戈……”
君墨戈闻言,眼眶一红,听不清楚她是喊戈戈,还是喊哥哥,却私心的想着她是在唤他,“睡吧,我守着你,等日出出来了,喊你!”
“嗯,戈戈真好!”
皓月喜滋滋的应了一声,沉沉睡去。
君墨戈抱着她,给她松了发,手在她柔软的发丝中轻轻的穿梭,给她按摩着头皮,听着她惬意的叹息,嘴角染上了笑。
不管她叫什么,她骨子里喜欢的从不变。
如她喜欢他。
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
“不管你叫什么,你就是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无关姓氏,无关容貌,只关你那肆意洒脱的性子,对未来美好的向往,不服输的桀骜,有手段却从不失善良,有情有义,做你的朋友、亲人、爱人都是世间最最幸福的事情!”
君墨戈说着,轻轻的触碰她柔软细腻的脸颊,“这样子的你,叫我怎么可能不动心,怎么可能不动情,深深的爱一辈子!”
“以前是你费尽心思来护着我们的爱情,如今换我来!”
默然相守,寂静欢喜。
便是君墨戈此刻的最好是心声。
睡梦中,皓月终于看清楚了女子,也终于看清楚那个男子。
微微的笑了起来,往君墨戈怀中钻了钻,找到了最舒服,最温暖的位置,沉沉又安心的睡去。
黑暗已经过去,黎明到来,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君墨戈轻轻的低唤,“太阳出来了!”
“什么?”皓月迷糊问。
“太阳出来了!”
皓月听明白了,坐起身,看着东方。
红日缓缓升起,普照大地,将温暖的阳光洒向人间,皓月靠在君墨戈怀中,静静的看着,“这便是新生吧!”
“是!”
这是新生。
如她,如他!
劫后余生。
若不是老门主知道浩瀚王朝,若不是老门主带着来到了浩瀚王朝,顾宛若一定活不了,顾宛若不能活,君墨戈未必会独活。
“好漂亮!”
皓月情不自禁低唤。
君墨戈不言语,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
还好,他没有食言,完成了她的愿望。
在君墨戈怀中好一会,皓月才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
君墨戈拥着皓月,飞身下了悬崖。
皓月才认真的去看君墨戈,这个男子,谪仙容颜,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高贵,却也给人一种刚毅不折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感觉。
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所以不管她是皓月,还是顾宛若,都会动心。
回到竹院。
君墨戈把皓月放在地上,有些不舍的松开,“你先休息一会,我不让人打搅你,碧桃、辛月都在外面,你有事儿就喊她们!”
“嗯,好!”
君墨戈转身离开,皓月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捏了捏腰间的荷包。
转身回了房间,拿出药丸,一口吃下。
躺在床上。
据医书上记载,吃下血莲之后,要睡一觉,如果醒来,能记得起来,就是有效果,如果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能就真想不起来了。
皓月并不惧怕。
如果想不起来,她已决定了一些事情,不会改变。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皓月并不知道,有人把她吃血莲看在了眼里,也有人一直守着她。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可吓坏了碧桃、辛月,偏偏老门主不知去向,君墨戈又办事情去了,两人又不敢随意给皓月用药,或者请大夫。
见皓月沉睡着,没有生命威胁,就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初晴来了几句,都没有见到皓月,心里甚是担忧,又不敢闹,只是隔一个时辰来一次。
翌日清晨。
顾宛若睁开眼眸,眸中明亮清澈,然后温婉勾唇,笑的肆意又张扬。
“碧桃!”
声音慵懒,带着丝丝磁性、慵懒、邪气。
像世间最尊贵的人儿,慢吞吞的坐起身,伸出素手,轻轻的掀开床幔。
碧桃、辛月守了她一夜,听到声音连忙站起身,“公子?”
顾宛若微微挑眉,看了看碧桃,又看向辛月。
只一眼,辛月便红了眼眶,扑通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爷!”
碧桃微微发懵。
顾宛若则微微挑眉,“你们这是做什么?打水伺候我梳洗,我饿了,去给我准备吃的!”
吩咐一样一样下来,那么是理所当然。
碧桃一开始没回过神来,可见辛月那样子,和辛月的称呼,顿时明白了过来,“公子爷?”
“呵呵!”
顾宛若掩唇一笑,风采万千,风华无双。
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举手投足皆是优雅,岂是身为天真无知的皓月可比的。
“奴婢这就去!”碧桃说着,就要走。
顾宛若连忙出声,“别说出去!”
“是!”
碧桃出去的时候,初晴连忙问,“碧桃姑娘,公子爷醒了吗?”
碧桃看着初晴,“醒了,姑娘可以进去了!”
初晴顿时欣喜万分,连忙朝屋子里走,“公子爷!”
提起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顾宛若正在梳妆台前,轻轻的将发束起,辛月给绑上发带,回眸看向红着眼眶进来的初晴,微微一笑,“来了!”
声音慵懒低沉,像最好听的器乐敲奏出来一般,让人听了之后心旷神怡,和几日前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公子干净纯粹,这一刻的公子似乎多了点什么,初晴说不出来。
“嗯!”
“先坐吧,吃早饭了吗?没吃一起吃吧!”顾宛若说着,对于初晴。
顾宛若明白为什么会把她从妓院捞出来,因为她很像负熵城秦淮楼的清灵。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很多喜好还是一样的。
“好!”初晴欣喜万分。
顾宛若笑着不语,眸子清澈,却像一汪深泓,让人看不到底。
顾宛若站起身,一身得体的白色锦衣让她越发的俊逸非凡,举手投足简直迷人万分,让人情不自禁沦陷。
俊逸若仙的脸,好看到极致的眼眸。
初晴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顾宛若优雅的在初晴身边坐下,等着碧桃准备吃的进来,问初晴,“以后有什么打算?”
初晴不解的看着顾宛若。
“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家了,你呢?”
初晴羞红了脸,羞涩说道,“我,我愿意跟着公子,只要能够伺候公子,初晴什么都愿意的!”
顾宛若失笑,“我可能不能带你回家了,因为我家很远,从这里去,要在海上漂泊几个月,到时候上了陆地,还要快马加鞭的赶路,争取在过年之前,回到我娘和大哥身边去,你确定要跟我走?”
“公子家这么远?”
那是什么地方?
“嗯,如果你想要有个安稳的生活,等我们走了之后,我一定会给你安排好后路,让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也算全了我们相识一场!”
初晴顿时哭了出来,“公子是嫌弃初晴吗?”
“怎么会,我有个姐姐,她的遭遇比你还不堪,但我从不嫌弃她,也不会看不起她,在生命面前,一切皆是浮云!”
“那公子就带着我吧,我会弹琴,会念书,公子不想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不出现在公子面前,我,我……”初晴越说越急,眼泪也越流越多。
顾宛若叹息一声,拿了手绢轻轻的给初晴擦拭眼泪,“真是个爱哭的姑娘!”
“只要公子爷带我走,我就不哭了!”
“真是个傻的,你可知道,这一辈子,我除了能给你衣食无忧,其它都给不了,爱情,我给不了,名份,我更给不了!”
因为她就是个女子,怎么可以娶个女子嘛。
“初晴不在乎,初晴真的不在乎的!”
“傻啊!”
碧桃带人上了吃食上来,顾宛若招呼初晴吃。
初晴哪里有胃口,可见顾宛若吃的津津有味,只能打起精神小口小口的吃着。
顾宛若瞧着,也不多言。
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初晴她的身份,因为城主府的事情太过于诡异,她已经插手,不能半途而废,而且她还得去一趟京城,就算要走,也得帮吉吉霍姆完成心愿,把皇帝拉下马。
不管怎么说,若不是吉吉霍姆的出现救了她,她可能已经毒发身亡了。
既认了他做哥哥,就是一辈子的哥哥,况且吉吉霍姆对她真不错。
“公子!”
老丁从屋顶上跳下来。
顾宛若看着他笑,心里是又气又恼,又心疼。
为了到她身边照顾,名正言顺些,老毒物倒是下得去手,把丁叔给打成重伤,要不是她医术不错,丁叔就完蛋了。
丁叔被顾宛若看的头皮发麻,又不敢随意开口。
“丁叔!”
“奴才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丁叔忙道,“在城主府打听来的!”
“哦……”顾宛若拖长了尾音,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