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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萧家的皎皎郡主被褫夺了封号!”
“刚刚在酒楼听说了,只是这是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吧,怎么被拒之门外了呢?”
“定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呗,你不知道吧,太后宣贤德夫人进宫,贤德夫人出宫后就病了,先前御医来了好几拨,似乎病的挺重!”
“你说,会不会是太后对贤德夫人用刑了?”
“我看八成是,太后老人家,呵呵……,倒是可怜贤德夫人,把嫁妆全部捐给了边关将士,却换来皇家人这般对待,我想起一个词!”
“什么词?”
“狼心狗肺啊!”
萧嬷嬷听到后面,脸涨的通红,想让身边的太监上前,可那两个说话之人却快速跑了,但边上听到议论的人却更多了。
萧嬷嬷没得办法,只能带着药材回宫,脸色难看至极。
回到寿康宫,太后却早早洗洗睡了,根本没怎么在意此事,萧嬷嬷却心慌的很,总觉得此事不会如此善了。
流言一下子又换了。
萧歆瑶喜欢战王君墨戈,算计君墨戈不成,又得知归荣郡主跟着去了东辰国,嫉妒之下丧失了人性,撺掇太后宣贤德夫人进宫,对贤德夫人动了大刑,据说贤德夫人被抬回郡王府,鲜血淋漓,身上没一块好肉,几乎就只剩一口气了。
谣言传到萧府的时候,萧敬元一口气上不来,几欲吐血。
萧老太君得知后,直骂萧夫人教女无方,并派人将萧歆瑶的院子看管起来,除一日三餐,不许任何人去探望。
才一天的时间而已,萧家便被放在了火上烤。
夜深了
郡王府。
顾昀楠跪在床边,握住艾氏的手,泪意连连。
“娘,您可得好好的,咱们一家子好不容易才团聚,我还努力想要给您舒适的生活,娘,您千万得好好的!”
说到后面,顾昀楠把脸埋在艾氏手中,哭的像个孩子。
十一公主站在外面,也哭的很是悲凄。
她知道顾昀楠依恋艾氏,却不想把艾氏看的这般重,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谁又真心惦记他一分?除了艾氏,没有其他人了。
上前手轻轻放在顾昀楠肩膀上,“相公,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娘!”
顾昀楠回头看了十一公主一眼,“不怪你,真的,那些贵人,一个个心眼跟马蜂窝一样多,我怎么能怪你,泓儿,别多想,我只是心里难受,我就是太无能了,才让那些所谓的贵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我娘,若是我……”
顾昀楠想着,忽然冲出了郡王府,直奔皇宫,一路上摔了好几次,浑身衣裳都脏了,身上到处都是擦伤,身上的衣裳有血水,脸上都是血,看着恐怖至极。
到了宫门口,顾昀楠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求您给臣母亲一个说法,给臣一个说法,臣的母亲好端端的进宫,为什么出宫后却奄奄一息!”
夜虽然深了,但顾昀楠这一番动静可不小,京城里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
十一公主一路追过来,看着顾昀楠跪在雪地中,雪下的那么多,而他无所畏惧,不停的磕头,声音从愤怒到嘶哑,到了后面哽咽。
“昀楠……”
十一公主跪在顾昀楠身边,哭成泪人。
守门的禁卫军本想撵顾昀楠走开,可见十一公主也在,到底没敢,却有人悄悄的去给杭士德传了消息。
杭士德闻言,也是惊了又惊,“这位郡王爷怎么会……”
那么庸碌无为的一个人,怎么硬气起来,却让人这般钦佩呢?
尽管他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孝顺,他敢这般不顾一切跑到皇宫门口,只为给母亲求一个说法。
换作别人,有几个敢……
杭士德可不敢犹豫,立即进了养心殿,见皇帝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杭士德犹豫了一下,准备悄悄退下。
“杭士德,怎么了?”皇帝轻声问。
杭士德心惊,“皇上,是义郡王在宫门口,说贤德夫人好端端的进宫,回去后就奄奄一息,求皇上给个说法!”
皇帝闻言,忽地睁开眼眸,眸中冰冷一片,“呵,呵呵!”
胆子不小嘛。
当初只因为赐婚的人名字不对,他就敢拒婚,如今为了他娘……
皇帝想到艾氏那胆小懦弱的样子,不免叹息,“杭士德!”
“奴才在!”
“你说,贤德夫人胆子那么小,为什么她的一双儿女却胆大包天呢?”
杭士德沉默片刻,“或许是因为爱吧!”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是啊,因为爱啊,因为母亲的爱,让两个孩子容不得她受丝毫委屈,让他回去吧,就说朕已经知道了,定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皇帝忽然想到了君墨戈,君墨戈何尝不是如此,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多了一份心,所以行事总是不够狠辣,是好事。
但作为帝王……
皇帝微微一叹,他还能活些年,到时候慢慢教吧,总能教会的。
杭士德拭拭眼角。
皇帝微微错愕,“你怎么倒是哭起来了?”
“奴才就是有些感动,义郡王如此,咱们的战王殿下亦是如此,都是有情有义的男儿,虽然咱们战王殿下顶天立地,义郡王不及战王殿下,但是以孝顺来说,却是不能用什么来衡量的!”
“你这奴才,明知道朕心里不痛快,还说起墨儿,还不滚下去办事儿!”皇帝声音多少有些嗔怪,却没生气。
对杭士德借君墨戈夸了顾昀楠一番,皇帝无奈一笑。
便是为了墨儿的婚事,也不能为难他未来的大舅子不是。
杭士德连忙退出了养心殿,朝宫门口而去。
心里却微微叹息,义郡王这招瞧着不咋样,但却够许多人胆战心惊了。
尤其是明日一早,朝堂之上,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到了宫门口,杭士德传了皇帝的口谕,守门的人才将宫门打开了一个小门,杭士德出了宫门,看着顾昀楠那一身脏污,以及跪在顾昀楠身边的十一公主,吓了一跳,“郡王爷,公主,你们这是何苦呢……”
“杭公公,父皇怎么说?”十一公主开口问。
顾昀楠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十一公主到底是随手拿了一件披风,不然怕跟顾昀楠一样了。
“公主,皇上说他心中有数,你们快回去吧,如今天寒地冻的,若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十一公主闻言,欣喜对顾昀楠说道,“昀楠,你听见了吗?父皇说了,他心中有数,他一定会给娘一个说法,昀楠,我们回去吧,我身子有些不适,我们快回去好不好!”
顾昀楠原本有些无动于衷,可听十一公主这么说,却慌了神,“泓儿,你怎么了?”
“昀楠,我们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早上在寒风冷雪中站了一个多时辰,回府后又心急焦灼,先前更是吓的魂飞魄散,随顾昀楠跪在地上,一股子冷从膝盖直接到了肚子,此刻小腹更是隐隐作痛。
十一公主虽未做过母亲,但她这些日子一直很小心很仔细的调理身体,想到那种可能,十一公主哭的越发伤心,“昀楠,我们快回家吧,现在就回家!”
不管怎么样,便是死,她都不要死在宫里。
她想回家,回那个温暖的家去。
“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夫妻二人相互搀扶,慢吞吞的上了马车,杭士德立即上前去扶了一把,十一公主脚有些僵,一个不稳,摔了一下,杭士德去扶,屁股压在了杭士德手腕处,杭士德不算是个健全的男人,十一公主也没觉得不妥,“杭公公,对不住!”
“公主快莫要这么说,天气冷,快回去吧!”
吩咐马车夫小心些,但转身的时候,见自己衣袖上湿漉漉的,杭士德疑惑的嗅了嗅,心头大惊,“快,快去追十一公主的马车,让公主回宫……”
更是不敢停留,直奔养心殿。
皇帝心里不痛快,也睡不着,便等着杭士德的消息,却见杭士德急冲冲进来,“皇上,皇上,公主,公主……”
扑通跪在地上,“皇上,公主怕是小产了!”
皇帝闻言,忽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杭士德面前,“你说什么?”
“奴才先前扶公主上马车,衣袖沾到了一些血,可奴才记得义郡王身上虽有伤,却都是些皮外伤,不至于……”
皇帝身子一个不稳,跌跌撞撞退后了好几步,“去,传御医去郡王府,全部都去,全部都去!”
杭士德闻言立即便去了,根本不敢停留。
皇帝是真的怒了,想到他已经对不起十一公主那么多,如今却……
虽然事实如何还未确定,但皇帝是真的愤怒了。
“龙卫何在!”
一下子有两个黑衣人立即出现,“参见皇上!”
“现在,朕命令你们,立即带人将萧府包围起来,朕要彻查此事!”
T
☆、第177章,萧家的下场
皇帝彻底怒了。
他深信一个萧歆瑶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怂恿太后,那么萧歆瑶之后的人是谁?是萧夫人?还是其他心怀叵测的人?
不管是谁,若不是她整出这些幺蛾子……
龙卫立即带了人前往萧府。
“开宫门,皇上密令!”
为首之人扬着手中的令牌,守宫门的禁卫军哪里敢犹豫,立即开了宫门,宫门外,早已经有马匹备着。
这便是皇帝的龙卫,只效忠皇帝的龙卫,素日里为皇帝去做各种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收集朝臣们不轨的证据,也监视着皇宫各处,没有皇帝的命令不得现身,但此刻,皇帝只是一个命令,才一刻多钟时间,所有人都已经集合在一处,宫外更有人准备了马匹。
一行龙卫快速上了马,冒着风雪直奔萧府。
多少人家纷纷缩回了打探的头颅,关紧了房门,回家教训妻儿,在坑爹坑家族这事上不止有败家子,还有败家娘们和败家女儿。
萧歆瑶从回来后就把在家缩在角落里,也从丫鬟、婆子口中得知她已经被褫夺了郡主封号,贬为庶人,更不敢出现了。
可她好歹是萧家的大小姐,母亲还掌家,所以这些下人没来得及对她冷嘲热讽。
只是萧歆瑶也没脸见人,缩在角落里,又饿又累竟然也睡了过去。
黑衣人出现的时候,萧歆瑶睡的跟死猪一样,黑衣人没有出声,只是上前敲晕了萧歆瑶,然后咔嚓咔嚓将她的头发全部给剪了个乱七八糟,最后将剪刀放在了萧歆瑶手中,快速离去。
龙卫包围了萧府,却没有闯进去,但尽管如此,萧敬元还是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尤其是得知顾昀楠到宫门口求一个说法,十一公主也跟着去了,皇宫立即派出正在值守的几个御医前往郡王府,又将其他歇息在家的御医都从被窝挖起带往郡王府。
整个人惨白着脸,呢喃着,“完了,完了!”
萧家这是要走上末路了啊。
龙卫虽然包围了萧府,却没有进府,只是不允许人进出。
皇宫。
皇帝看着那漫天飞雪,静候消息。
马车上。
顾昀楠见十一公主痛苦的很,再傻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泓儿……”
十一公主紧紧握住顾昀楠的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的!”
她要怎么告诉顾昀楠,她有了身孕,也可能小产了?
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昀楠见十一公主自责的样子,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没事,我在呢,我不会怪你的,不会!”
“呜呜……”
泪越落越多,心越来越疼,抱着顾昀楠的腰闷声哭泣。
这一切,又怪的了谁呢,她从未想过会这么早有孕,若是知道,她万万不会这么大意的。
可是,这世间,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