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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母亲。”
君凤宜大为震惊,没有想到两姐弟说出同样的话,他们兄妹二人竟然都无条件接受君天睿?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什么叫做不将注意打在他的身上,兴许还是父子?父子血亲,血脉相连,岂是说断便断的?
还有,什么叫做带母亲远走高飞?这死孩子竟然威胁他?
不过,这孩子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是父子?
他这是认他这个当爹的了?这么一想,君凤宜便窃喜,忍不住唤道:“卿如,你……”
楼卿如转身,站在净手台前洗手,缓缓道:“阿睿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这做大哥的自然不会狠心到一出现便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不管你有没有想过将那个位置传给阿睿,我都想提醒你,太子不可废。否则,不是他的生母对不起你,而是我们一家对不起阿睿。言尽于此,我累了!”
君凤宜眯了眯,看着楼卿如高大峻拔的背影,心头复杂酸楚的厉害,也隐隐觉得,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水家已经因为那件事情满门抄斩,何以还要迁怒君天睿?
他叹息一声,帝王不好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高高在上,却多有身不由己。
卿如不愿,他也不强求。
“你先休息吧!”
君凤宜出了楼卿如的房门,离开之时,路过君天睿的房间,他犹豫了半晌,才推门而入。
屋中静悄悄的,并未见人影,他往里边走了走,罗汉床上也并未见人。
这么晚了,阿睿去哪里了?
他疑惑之下,朝南边临窗的软塌看去,果然看见上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年,正在打坐。
因为修炼内功,所以封闭了五官,是以,少年并不知他的到来。
他几时看见过君天睿认真学习的模样?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武功骑射,君天睿都是白纸一张,从未接触,今日一看,这小少年这内功,竟然到了九重,君凤宜惊讶的很。
前段日子,他是知道萧璟斓让风夜雪教导这个小少年的,只是没想到他短时间竟然有此修为,当真是天赋异禀了!
君凤宜坐在一旁,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少年身上,好像给这少年染了一片荧光,长眉入鬓角,浅浅一弯,极具浩渺轻淡,虽然双眸紧闭,长睫如羽,君凤宜还是能想象这孩子那双如星辰荟萃,清澈明亮的琉璃眼。
此刻,少年收了内息,缓缓睁眼,眸中竟是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刚刚闭眼,温顺的像朵较弱的花儿,睁开眼刹那间的风华带着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的尊华气度,竟乱了君凤宜的眼。
“父皇?”凌厉之色消失不见,转而还是以往对他的惧意,君凤宜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道:“等回了国,父皇便教你着手处理国事,父皇老了,总该放手!”
君凤宜离开,君天睿骤然握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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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世子谋嫁》评论区的留言,灵殿压力很大,似乎大家都在说,九月不是男主,没意思,也不愿意再看。可是,宝宝们,世子谋嫁是灵殿的新书,是一个全新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是以萌宝为背景的,并非是萌宝的续写,里面有全新的人物,有新的灵魂。所以,灵殿不希望大家看世子谋嫁是抱着九月和封玦是cp的思想去看哈。封玦和九月不是一路人,九月不会理解封玦的苦楚的。九月就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被人宠大的孩子,不会适合封玦的。么么,灵殿希望大家支持灵殿的新文,让灵殿给你们讲述不同于萌宝的故事。谢谢大家!
第259章 兵戎相见
君天睿下了榻,却见他脚上的靴子都没有脱,榻上素白的织锦段子染了一片灰层。
练功,很明显是行路匆匆之中的作假之象。
君天睿红着眼睛,心头疼的发慌,又满是矛盾纠结。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的父皇不喜欢自己,原不想是因为他身份低贱,是罪臣之女所生,父皇根本不喜欢他的母亲。
他和姐姐也不是亲姐弟,他根本就不配姐姐待他好。
君天睿不是故意要去偷听墙角的,只是和楼卿如一起坐马车回到客栈,他总觉得楼卿如今晚神色不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忍不住想去问问。
没想到,竟然听到那些话。
之前,太子之位于君天睿来说究竟是何物,他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后来,尹穆清告诉他为君为王的道理之后,他也明白,他这储君代表的是什么。
姐姐希望他做一个明君,他自然满心期待,不会让姐姐失望。
这些日子,他一直努力习字读书,读天下史书,以历史为鉴,学习如何当一个明君。
没想到,父王是根本就不支持,不期待,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他。
他所做的努力不过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是呀,他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子,楼卿如才是父皇心中尊贵的嫡子,他的江山王业,都该是楼卿如的。
不过,不管如何,君凤宜对他来说,是根本不重要的,所以,不管君凤宜说什么话,君天睿听听就过去了,并不往心里去,因为对君凤宜已经失望了,也就不期待了。
可是,楼卿如的话却让君天睿有些吃惊。
他之前不喜欢楼卿如的原因是因为他害怕,害怕因为楼卿如的存在而分了姐姐的爱。
楼卿如也是个淡漠的性子,从来不对君天睿言语什么,君天睿便以为楼卿如也如他一般,防着他,不喜欢他。
没想到,楼卿如会对君凤宜说那些话。
大哥,弟弟!
这般亲切的字眼在君天睿的心间烙下了不少的印记和感动。
很少人对君天睿真心好,他如何不知道谁是真心待,谁又对他有隔阂?
还不说,不管是楼卿如还是姐姐,他们明明知道他不是母后所生,为什么还要待他好?
难道都是可怜他没有娘,没爹疼?
君天睿无疑是骄傲的,自尊心也很强,如此一想,他之前的感动全然都被人可怜的羞愤感和愤恨感所代替。
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喜怒全然在脸上表现。
看了一眼墙上的剑,君天睿愤恨之下,拔出长剑,便朝隔壁奔了过去。
楼卿如是将门从里面栓住的,推不开,他便从走廊翻过去,来到窗台,果然看见窗户没关,君天睿身子一闪,便从窗口掠了进去。
楼卿如已经睡下了,猛地听见有人闯进来,他眸光一凛,豁然睁开眼睛,手掌一拍床板,身子借力弹起,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来者何人,一把利剑便直冲心窝刺来。
苍茫的剑气呼啸而来,快如雷霆,楼卿如躲过一剑,对方剑花一挽,剑尖再次直逼他脖颈。
左右躲闪之下,君天睿劈断了静静拖着油灯的灯座,油灯倾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被落在地上的帷幔挡住去路,歪在一边。
不过,油灯滚过的地方灯油遍地,一见明火,轰的一声便燃了起来。
楼卿如大惊,却来不及顾及这火势,见是君天睿,心头都不由的冷了下去。
这孩子这几日一直对他冷脸相待,没想到今日竟是藏不住,对他动手了。
君天睿心里害怕什么,楼卿如哪里不知道?这孩子虽然内功高,可是并未实战过,剑术平平,对付他,倒也不是难事。
可是,楼卿如知道,倘若他这里一还手,恐怕君天睿对他意见更大!
见君天睿铁了心要杀他,楼卿如干脆不动了。
嗤的一声,君天睿手里的剑瞬间就贯穿了楼卿如的腰腹……
“呃……”锐利的疼痛瞬间占据了楼卿如的脑海,他闷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撞倒了桌案上的琉璃花瓶。
啪的一声,那琉璃花瓶在地上摔的粉碎。
不过半刻,走廊上便响起了脚步声与说话声。
“怎么回事?”是萧璟斓的声音。
“楼公子房间找火了,属下这就去查看……”
尹穆清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是打斗的声音,怕是出事了!”
屋内,君天睿看着刺在楼卿如腰腹上的那一把长剑,还有缓缓滴落的鲜血,霎时脸就白了,手足无措道:“我……你……”
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坏?
他没有想要杀他,没有想要伤他来着?
可是,为什么?
若是楼卿如告诉姐姐,是他拿剑伤的他,姐姐肯定会怪他,再也不会疼他了!
君天睿方寸大乱之时,却见楼卿如牙关紧咬,握着剑柄寸寸抽离腰腹上的那剑,直接扔在了床底下,然后迅速在腰间几个大穴点了几下,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撤下架子上的黑色披风,罩在身上,看向君天睿,咬牙道:“若是……不想被你姐姐知道,便按我说的做!”
楼卿如知道君天睿在乎的是什么,他们都一样,其实都是可怜虫。
贪恋来之不易的温暖,害怕失去,恐惧失去罢了!
君天睿早就被楼卿如的举动吓的方寸大乱,他尝过刀剑刺破血肉之痛,是何等煎熬,不成想,面前的人丝毫不责怪他刺伤了他,仿若不知疼痛一般,将插在血肉之中的剑抽离,血水喷涌而出,洒在他素白的衣袍之上,刺的君天睿眼睛生疼。
见楼卿如如此,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几人的雅间都在一层楼,虽然隔着一个拐角走廊,但是楼卿如屋中的动静在萧璟斓等人的耳朵里面听来,确实异常明显。
他们已经睡下,所以等他们披好衣服赶过来,推开楼卿如的房门的时候,却又听见屋中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瓷器的碎片径直摔在了门口,溅在尹穆清等人的脚下。
雅间里面还传来阵阵浓烟,还来不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听楼卿如不耐烦的声音从内屋传来。
几人匆匆赶紧赶去,刚好看见楼卿如伸手便将手里的一盒棋子倒在棋盘上,不耐烦的开口:“不下了,输了便毁我东西,我身上可没那么多银钱做赔!”
棋子撒去,四下滚落,自然再也不知道棋盘上是何等战况。
尹穆清被烟呛得厉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却见两个人在下棋,她捂着唇咳嗽了几声,忍不住道:“别告诉我,你们三更半夜做出这般动静,竟只是为了下棋?”
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二人还有四周,尹穆清总觉得这两兄弟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见楼卿如和君天睿坐在榻上,君天睿穿戴周正,显然还没有沐浴梳洗,一直不曾入睡。
而楼卿如则散落了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一件宽大的披风遮住了身子,曳在地面,一副闲散的模样。
楼卿如身受重伤,自然支撑不了多久,而且屋中处处破绽,也抵不住他们这些聪明之人的眼睛,他忙用手揉了揉眉心,道:“抱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巴巴的赶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他不成?我累了……”
“姐姐……”君天睿听楼卿如这么说,自然心虚,死死的握着手里的一枚棋子,根本连尹穆清的脸都不敢看。
楼卿如这话,竟是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尹穆清从未见楼卿如语速这般快过,他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即便是生气,也是三言两语都能气死人的,何时这般急切过?
尹穆清眯了眯眼睛,不过,侍卫已经将明火熄灭,却烟尘不散,眼睛熏得睁不开,尹穆清自然顾不得问什么。
穆挽清和君凤宜也随后赶了过来,屋里面浓烟呛得厉害,穆挽清忙去四下开窗,将浓烟散去,却也忍不住唠叨:“你们这两孩子,都是要娶妻的年纪了,怎么还如孩童一般,输了就输了,男子汉,认赌服输,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