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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潮湿的密道之中,很冷,尹穆清看着这水,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在水底?这水底应该有出口的,和外面的湖连通的是吗?”
尹穆清这么问,倒是让萧璟斓笑了笑,眸中闪过几分欣赏:“为何这么想?”
“既然有了寒铁石,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陷阱的深度根本就不重要,就在你脚下这个深度,就足够不是吗?可是,这陷阱却很深,在水中,就连我也踩不到底。一般人掉进有水的深潭,肯定是会尽量浮在水面上,不可能埋在水底,不可能去下面摸索出口。因为这一点,所以,修建这个陷阱的人便将出口留在这井底,!”
萧璟斓点了点头,似乎对尹穆清的观察能力很欣赏:“是与不是,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萧璟斓放下尹穆清,跳了下去。
尹穆清站在洞口,看着水面上不断浮起的气泡,没过多久,那气泡越来越多,紧接着,萧璟斓便露出水面,道:“下来,外面是养心殿外面的青玉池!”
竟然是养心殿?
尹穆清有些意外,但是想想也觉得不奇怪,这养心殿是帝王常住的地方,将这避难所修建在这里很正常!
当二人从青玉池浮上水面的时候,玉檀宫的大火已经灭了,养心殿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比以前严了许多。
萧璟斓用内力烘干了衣服上的水渍,也不忘用内力暖暖尹穆清的身子。
待二人身上的衣服干了后,他们才闪身接近了养心殿。
房顶,萧璟斓揭开一片瓦,看向下面,正好看见萧璟渊躺在龙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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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人和没地利,阿斓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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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皇上驾崩
看着这一幕,尹穆清心头瞬间一紧,下意识的看向萧璟斓,只见他眉头紧锁,薄唇紧抿,带着几分戾气,静默一旁。
这个时候萧璟渊不可能还能安安心心的入睡,看那苍白的唇色,很显然,是晕过去的!
堂堂一国皇帝,何以就这么了无声息的躺在这里?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正想着,屏风后便进来一个人,正是萧湛。
只见萧湛一脸铁青,站在龙榻之前,看着榻上的男人,带着几分怒意,一字一顿道:“他竟然逃了……”
萧湛从来都不期望那一场大火真的能要了萧璟斓的命,但是真的被手下之人告知,那废墟之中,并无萧璟斓的尸首,也没有尹穆清的尸首,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感到遗憾。
欣慰的是,她还好好的活着!
遗憾的是,她还是和萧璟斓待在一起!
她那般不顾一切的追随萧璟斓而去,之前他费尽心思造成的误会,有什么用呢?
萧璟斓怎么会相信她不爱他?
真是可惜了!
萧湛坐在榻前,将矮几上面的参片放入萧璟渊的口中,不一会儿,便见萧璟渊动了动眼皮,醒了过来。
这血参可是好东西,提神醒脑,续命还魂,价值千金!
只可惜,萧璟渊却一点都不感谢萧湛,不仅是四肢的痛折磨着他,心中的痛更是折磨着他。
他看着那曼曼落账,只觉得这一幕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千防万防,竟然还是没有摆脱皇家的无情么?
山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了?
弑兄杀父,他以为他有理由,所以他问心无愧!
然而,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比他更有理由!
为什么呢?
一个普普通通安安分分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野心,觊觎这高位?
萧璟渊眸光微闪,想动动手指,可是出了手腕上剧烈钻心的痛,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在何处。
“阿湛……”萧璟渊看着坐在榻前,俊美非凡的男子,开口道:“你变了!”
萧湛没有想到萧璟渊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给他说话,而且还说他变了。
这倒是让萧湛有了几分兴致,挑了挑眉,视线从眼尾扫过,以一种极为讥诮的语气问道:“父皇觉得儿臣变成什么样儿了?以前的儿臣是怎样,现在的儿臣又是怎样?还是说,在父皇心中,儿臣又该怎么样呢?”
萧璟渊扯了扯唇角,面上满是哀戚:“阿湛……刚出生时,小小的一个,哭起来,就像小猫儿一般……”
“母亲说,她身份卑微,怀着儿臣的时候担心受怕,总害怕她保不住儿臣,所以,郁结于心,怀的极为辛苦,以至于早产,所以,儿臣出生的时候,才会瘦小,不若皇兄们,被父皇保护的很好。”
皇兄们,一个们字说明了一切。
现在,能让萧湛喊一声皇兄的,便只有萧宇了,然而,他却用了们,萧璟渊如何不知道萧湛指的是什么!
萧璟渊看着天花板,再也不看萧湛的侧颜,双眸半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萧湛说到此处,便轻嗤了一声,悠悠的开口:“只可惜了大皇兄,到死,都以为是死在了皇叔的手里吧!”
萧宇虽然蠢笨,但是却因为一直以为九五之位非自己莫属,是以从来不屑勾心斗角,当然,他也不会阴谋诡计!
本以为自己安守本分,就可以得到父皇的青睐,却不想,在父皇的眼里,皇位从来不是他的。
甚至,为了废黜萧宇的太子之位,仍有萧璟斓在背后搞鬼,最后,当了大半辈子太子的萧宇竟然被廷杖两百,最后在宗人府不治生亡!
太子尚且只是一个废弃之子,还不说他?萧湛从来都对萧璟渊的父爱没有期待过,甚至时时防备着,他是不是会赴了萧宇的后尘,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萧璟渊听此,微微蹙眉,道:“阿斓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若不犯他,自然相安无事!”
“哈哈……”萧湛听了这话便嗤笑起来:“这是儿臣听到的最可笑的一句话!不犯他,便相安无事?”
萧湛站起身,站在榻前,责问道:“那么,母亲是犯着谁了?何来的相安无事?母债子还,父债子偿,不管怎么算,这笔账,都该算在你心爱的儿子身上,父皇觉得呢?”
萧璟渊看着萧湛那一改之前温文尔雅,淡漠素然之态,眸中满含戾气,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似乎也有个女子,跪在他的面前,质问他的无情。
那个女子,正是萧湛的母亲。
只可惜,该死之人,总归是该死,即便怀了他的子嗣,也无法挽回什么。
萧璟渊动了动干裂苍白的唇色,淡然的开口:“阿湛还记得你母亲长什么样儿么?”
萧湛不理解萧璟渊,蹙眉道:“母亲大人的模样,做孩儿的,自然不会忘记。”
“阿湛的母亲,是一个容貌异常出色的女子,狭长的丹凤眼,带着几分西域风情,勾人摄魄,张扬美丽,虽然是玉檀宫的一届女婢,却心高气傲,不甘为婢。阿湛的性格,多半是随了你母亲。”
萧湛脸色豁然一白,厉声呵斥道:“闭嘴,不得羞辱母亲大人!”
萧湛大怒,他这是在告诉他,是母亲不安本分,想要攀龙附凤,野心使然,勾引的萧璟渊?所以,才会得了临幸,怀了龙嗣?
母亲怎么会做这样胆大之事?宫女不安本分,故意引诱圣上,是会被赐死的,就算有幸怀了皇嗣,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能上玉蝶,身份卑微,生而与皇位无缘。
若是这样的真相,萧湛如何能接受?
萧湛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过,是萧璟渊看上她的美貌,所以才会得了皇子,只是,因为灵玉檀的原因,所以萧璟渊一直不曾给她位份,所以,一直过着奴婢的身份!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才四岁,璟皇叔五岁,那个时候,璟皇叔还住在玉檀宫附近的景宸殿,他却和自己的母亲住在玉檀宫的偏殿。
有一日,母亲听说璟皇叔来了玉檀宫,异常高兴,笑着对他说,璟皇叔来了,陛下一定会来。
所以,满怀热情的在小厨房忙了好一阵子,才做了一盒点心。
松松软软的蟹黄糕,香气浓郁,金灿灿的一个一个的,异常的诱人。
四岁的他自然很眼馋,可是母亲却没舍得给他一块全部送到玉檀宫,交给了灵玉檀。
小小的他,亲眼看见母亲将那盘蟹黄糕放在璟皇叔面前,他不记得璟皇叔有没有吃,可是当母亲回来没多久,就被几个太监抓了出去。
他惊恐万分,四处打听,才从好心的老嬷嬷那里得知,璟皇叔从玉檀宫回到景宸殿后没多久,就吐血昏迷,据太医说是中毒,而那毒药就是来自于那蟹黄糕。
皇帝怒,因谋害皇嗣之罪,判母亲杖毙!
杖毙……
多轻松的两个字眼,可是却让他没了母亲,明明不久前母妃还好好的不是吗?怎么就能全身是血的躺在长凳之上,血肉模糊,筋骨具断,没了声息……
他呆呆的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太监带着几分猖狂之意,将那手掌宽的木棍朝母亲后背打去,没有半点情面,似乎没有人听到母妃的呼喊,也没有人在意母妃的痛,全都是一脸漠然。
甚至,有不少的围观宫人还在对母亲指指点点。
说她不安本分,长着一张狐媚脸,使用狐媚手段上了陛下的床,本想着有了陛下的临幸,就能得了垂怜,摆脱了奴婢身份,谋个主子当当,没想到,就算怀了皇嗣,陛下不认可,有什么用?
如今还敢谋害太妃之子,真是该死!
看着母亲从挣扎哭喊到痛苦的呻吟,最后毫无声息,萧湛也从开始的恐惧到最后的漠然。
那个时候,他就暗暗告诫自己,记住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身份,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别人打杀欺辱。
他从来都不相信,母妃会下毒害璟皇叔。
所以一直暗中查探,却不想,最后发现惊天秘密。
呵……怪不得,那么多怪不得!
怪不得父皇疼璟皇叔胜过疼他所有的皇子。
怪不得父皇总是往玉檀宫跑,还在玉檀宫临幸了母亲。
怪不得灵玉檀会恨璟皇叔,不惜下毒害自己的骨肉。
原来,璟皇叔不是璟皇叔,而和他们一样,是父皇的孩子!
灵玉檀哪里是在下毒害自己的骨肉?恐怕是为了除掉母亲,除掉他,所以才使用这么一出苦肉计,真的将母亲害死。
那个时候,他突然替璟皇叔可悲。
这样不堪的身份,这样肮脏的身世,难道不可悲吗?
至少,他的身份是光明正大的,不是吗?
萧湛似乎怒极,所以不愿意听萧璟渊再说一个字,嗤道:“萧璟渊,你不必为自己辩解,本王一个字都不信。不管如何,母亲因你而死。不管母亲身份如何,都是一条人命,也是你的女人,你不查明真相便草率定罪,这是昏君所为,既然是昏君,有什么资格继续当这天下之主?”
萧璟渊听此,果然瞳孔一缩,眸中闪过几分痛色。
萧湛讽刺道:“所以,儿臣能替父皇考虑,费尽心思的除掉璟皇叔,父皇应该感谢儿臣才是。只可惜,这个皇兄的命有些大,竟然没有死成,所以,儿臣只能用父皇做为诱饵,看看父皇心爱的儿子是不是值得父皇去爱,感不感恩!”
“你……你要做什么?”萧璟渊瞳孔骤然睁大,带着几分焦急,声线虚弱无力,中气不足,却强撑着才没有晕厥过去。
“这位皇兄能藏的地方只有那皇宫下的密道了,他藏着不肯出来,儿臣自然不能做什么,毕竟,那么大的地方,他若诚心和儿臣玩捉迷藏,儿臣哪有那个闲工夫和他闹?若是,儿臣将他葬身火海的消息透露一点给王骑精兵,你说,那些忠于璟王的将士会不会一时冲动,冲进皇宫找父皇兴师问罪?那个时候,儿臣就有足够的理由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