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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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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前厅又恢复了安静,雪还在下,扑簌扑簌落在地面和门窗上。

半响功夫,姑娘快步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约四十,身着朴素民兵装的中年大叔。

“唐书记,这位就是从南方来的小知青!”

原来,姑娘领来的人是招待所的党/支/部书记,那时招待所归当地政府管,唐书记今天正好下来视察工作,刚坐在办公室听姑娘说有一位小知青不远万里从南方来到东北边疆扎根落户,非常感动。

其实许多地方在后期已经不愿接纳知青了,一来,知青从天南海北来,与当地人生活格格不入,常闹矛盾,二来,边疆就那么大点地方,人都跑过去,对当地政府兵团还有农户都是一种负担,知青是能干活,可知青也得吃饭啊,一人一张嘴,土地哪里承受的起?

但黑龙江是一个例外,北大荒幅员辽阔,就是再来一万知青也行!

那时的人还没有环保意识,不知破坏土地和森林的危害,看见地就想种粮食,唐书记就是这类型人的典型代表。

北大荒有的是地,种!种!种!

“哎呀小同志,欢迎你来黑龙江,一路上辛苦啦!”

唐书记一脸福相,皮肤白里透红,身材也是圆滚滚,就跟功夫熊猫似的。王娇挺惊讶,蓦然想起刚才火车站里那位怀抱婴孩脸色蜡黄的农村妇女。看来无论哪个年代,吃公粮的人,生活水平一定不会太差。

王娇的手被唐书记攥的有点疼,不动声色地用力扯出来,赔笑道:“不累不累,一路上承蒙大家照顾。”

后来,唐书记又问了她一些什么在火车上吃的好不好?家里父母怎么样?还没有兄弟姐妹啥的。想着他也就是问问,不会深追究,王娇就胡乱一答勉强敷衍过去。其实唐书记还想拉王娇的手,但被王娇巧妙的以系鞋带为由躲了过去。

混职场两年,容颜俊俏的王娇没少碰到过以各种理由借机揩油的色男人,如果是在公交车上,王娇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呵斥,如果是工作中,她也不怕,立正言辞警告对方占她便宜的后果。基本上,她的警告都能威慑到对方,毕竟做出这种事的男人一般都是胆小鬼,只会偷偷摸摸的揩油,你厉害,他自然就怕了。

但是今天,王娇不敢明说,一来还不清楚唐书记到底是不是故意,也许只是热情过度。二来,就算他是故意,以王娇目前的处境也只能忍。这种小城市,屁大点官员就能有通天权力,所谓地头蛇,整一个小知青简直太容易。

好在唐书记没有再为难她,让姑娘拿了钥匙赶紧送王娇上楼去休息。直到这时,王娇才知道这位姑娘叫“董秋莎”,今年十九岁。

“谢谢你,董秋莎同志。”

王娇想自己上去就行,但董秋莎一定要把她送上去,并且还拿过王娇怀里的包裹背在了身上。

“别客气,走吧。”

招待所的楼梯是水泥砌成,很滑,董秋莎提醒王娇慢点走,小心摔跤。

“你这棉鞋真好看。”上到二楼,董秋莎忽然说。

王娇纳闷,心想咱俩不都穿一样的黑布棉鞋么。后来仔细一瞧才发现,董秋莎的棉鞋上有三四个小小的补丁,且颜色不同,花花绿绿,在亮处显得格外扎眼。

“妈妈给你做的吧。”董秋莎看着王娇的棉鞋,一脸羡慕。她好想有一双没有补丁的新棉鞋,可惜家里……

听到“妈妈”两字,王娇忽然想哭,她莫名来到这里,那么另一个世界的她,是死还是活?

如果是死了,妈妈得多难过,本来母女俩还说到了夏天一起去海南度假,如今已不能实现,她们岂止阴阳两隔。

心里悲伤,王娇一直低头往前走,然后,她听到董秋莎的声音从身后七八米的地方传来:“那位同志,大白天的,麻烦你关一下灯好吗,如果嫌屋子里暗,可以拉开窗帘,你这样大半天开着灯,很费电。我们都是共/青/团/员,应该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而不是拖后腿对不对?所以麻烦把灯关上吧。”

屋里的人没说话。

一阵沉默中,董秋莎的身影忽然一暗。

嘭!

王娇眨眨眼睛,然后才看明白原来那位白天开灯的同志毫不留情地把门地关上了。

太过分了!董秋莎气鼓鼓地朝王娇走过来,脸都红了,似乎是不甘心,走出两步又回头对那屋的房客低声骂了句:“神气什么!纨绔子弟!”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期更新慢哈,请大家先收藏发~~么么哒~~

☆、004

王娇住的是单人间,屋子不大,七八平米左右,原是储物间,前几年下乡热,许多去北大荒的知青都选择从鸡西转站,招待所房间一时不够用,就把装杂物的储物间临时改成了客房。窗户还是现砸的,双层玻璃,王娇试着用手推一推,外面那一层已经冻住了。董秋莎告诉她,如果是夏天,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街道。

房间小,摆不下多少东西,东面摆一张单人床,墙上贴了一张伟/人像。床头左侧是一个半米来高的小木头柜,抽屉上没锁,最下面的一个坏了,歪歪斜斜立在那里。柜子上摆了一个与楼下柜台一样的墨绿色铁皮暖壶,上面用白色油漆写着:鸡西第一革/命招待所。旁边还有一个掉漆严重的搪瓷缸,应该是米白色的,没有缸子盖,里面落了一层灰。

董秋莎走后,精神高度紧张的王娇几乎是瘫倒在了床上,头晕,耳鸣,眼前发黑。过了几秒,又仿佛劫后余生,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告诉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坚强和认清事实的勇气。就算是梦,也不可轻言放弃。

闭上眼睛冷静片刻,待心脏的跳动慢慢趋于平和后,王娇起身去楼下打了一壶热水,又把搪瓷缸洗干净,回来后,先把房门锁好,因想到那位过分热情的唐书记,她又在门后堵上了一把椅子。随后,她坐在床上静静喝了一杯热水。

半响,热水喝完,把杯子往小柜上一放,猛拍大腿一下,好了!振作起来!现在该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前主随身携带的包裹一共两个,一个用行军绳捆好背在身后,一个没有绳子,只用床单之类的粗布从外面简单包了一下,四角对折,在中间系两个死扣。

估计一路颠沛流离,怀里的包裹早就散开,里面的衣服都露了出来,王娇想到火车站那个满脸冻疮的女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暗暗庆幸自己命好,万一醒来后包裹已被人偷跑,那她真不知该如何在这里生活下去。

两个包裹全部打开,王娇把物品依次码放在床上。先清点衣服,除却内衣和两件白色跨栏背心儿,外穿的衣服一共六件,一件半成新的深蓝色布褂,一件灰色卡其布裤,两件白底碎花的长袖衬衫和两件毛衣。

蓝色布褂中间还裹了两双女士黑色搭扣布鞋。

毛衣一件黑色,一件浅灰色。黑色那件就是纯色,上面没有任何图案,挺旧的,下摆和袖口已经起了毛球。而浅灰色这件就漂亮多了,鸡心领,蝙蝠袖,宽松的下摆,胸前是用各色小亮片绣出的两只小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的图案,做工非常精细,蝴蝶栩栩如生,一点不比几十年后的衣服差,王娇摸着那凉凉的两只小蝴蝶,暗叹这件衣服一定价格不菲,且不是小地方生产。匆忙翻开领口,果然看到了“上海第一服装厂”的商标。

王娇皱眉,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到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方。

应该是夹在哪里了。

王娇继续翻找,先将眼前能看到先零零散散的小东西,比如硫磺皂,毛巾,缸子,发卡,梳子,钢笔之类的整理好后放到一边,然后打开了一直未动的两条小褥子,小褥子不厚,蓝底白花,布料软软的,很细腻,上面的针线也密实规整,一件中间的地方打了一个补丁,另一件没有。而就在那条打了补丁的小褥子中间,王娇终于发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

哎呦妈,太不容易了。

褥子中间夹了两个红皮笔记本,一本伟/人语录,还有三枚伟/人像章;而钱则是放在一个碎花布袋子里与褥子死死缝在一起。所以,只要褥子不丢,钱就丢不了,而且藏的如此之深,小偷就算有心偷,都不值从哪儿下手。王娇笑,想这姑娘还挺聪明谨慎,自己也得学着点。

钱不着急数,先看看我现在到底叫啥!

打开笔记本,从里面掉落出几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王娇打开一看,第一张居然就是户口本。

说户口本不准确,应该是户口本中的一页,发黄的纸上清清楚楚写明主人叫:王阿娇。

啊?

王娇略蒙,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根据户口信息,王阿娇是上海人,住在崇明,出生日期为1953年6月8日。

户口上没有写明父母信息,王娇继续往下看,后面是一张户口注销证明。这个王娇知道,当初亲戚插队去贵州,就是先把城市户口注销,到农村后再由当地村委会负责办理落户,后来1977年回城时,因户口问题还颇费了一番周折,跑了好几个月才办下来。不过,兵团是怎么办理落户王娇就不知道了,想部队总归要好过农村吧。

剩下的就是两封信,寄信人叫许瑞芳,地址居然是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林场一连。王娇赶紧打开看。

“阿娇,分离已有两月,你现在过得好吗?对不起,这么久才写信,因为心里压抑,沉闷,许多事竟不知如何诉说。从上海到云南,我们足足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你不知道,下车时,我的双脚已肿胀到无法走路,是被同行一位男知青背出站台的。对了,这位知青叫李水寒,是我们的老乡,跟你还是校友,来自虹口中学……”

原来许瑞芳与王阿娇是发小,许瑞芳大两岁,1969年底出坐火车去了云南。从信里可以看出许瑞芳在云南过的并不好,时时刻刻想念家乡想念亲人,生活在看不清未来的煎熬与痛苦中。云南气候潮湿,她病过一次,先是发高烧,后又起湿疹,曾以为自己会死掉。

“我常想,也许死是一种不错的解脱,你说呢,阿娇?”

自从穿越,王娇接纳了一部分前主的记忆,所以刚看到“许瑞芳”三字时,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一位眉眼清秀神态忧郁的女孩。信中,许瑞芳还多次提醒王娇不要来云南,“去哪儿都好,江西,安徽,贵州……总之,不要来云南,我受的苦你不能再受,这里太苦了,到处都是蛇,大的足有碗口粗,能活活把人勒死。而小的又都牙含剧毒,来这里半年,已有三位知青因此丧命,一个武汉人,还有两个是我们的老乡,死时都不到19岁。当然,这里还有比蛇更残忍恐怖的东西,阿娇,你不懂,真的不懂……”

最后一封信寄出的时间是1970年5月18日,也就是半年前,但记忆中搜索不到自己是否给瑞芳回信的细节。王娇头晕,看完信后心中又颇为郁闷,为许瑞芳的命运,还有自己的命运,许瑞芳说比蛇还残忍恐怖的东西她似乎知道,但又无法确定。哎,真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难过片刻,王娇重新打起精神翻开了那两个红皮笔记本。她一字一句的看,等看完时,已是下午一点。理理情绪,似乎很多事情都想起来了——

五岁时,阿娇的父亲外出办公遭遇车祸去世,她由作纺织女工的妈妈独自抚养长大。但命运不公,十二岁时,妈妈又因长期劳累病倒,后检查出是肺痨,还没等把做手术的钱筹齐就不幸去世。后来,阿娇与舅舅舅妈生活在了一起。如同小说主人公身旁总会围绕几个丧尽天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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