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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不上她不说,她也未必能瞧得上这些视三妻四妾为寻常的古代男人。
两难啊!
这样想起来,仿佛顾熙然对她还算好?
初一见面,就没将她当陌生人来看待,处处维护……
舒欢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但还是缓缓的,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有云姨娘了。
而她也有感情洁癖,不想玩三角恋爱。
正想着,忽听身后有人道:“二奶奶,你怎么坐在门槛上?我回屋去端把椅子给您吧。”
她回头,见说话的是慧云,不禁微微一笑:“不用,我坐坐就起。你要是不忙的话,也别急着走,坐下陪我说说话好了。”
主仆有别,慧云哪里敢同她坐在一起,只立在她身旁笑道:“早起那阵都忙过去了,眼下没什么事。”
知道她守着规矩,何况坐门槛也不是什么优雅的行为,舒欢就不强她了,只是闲闲的问起顾熙然的事,顺带打听顾家的消息。
慧云想了想才道:“二爷的事可没什么好说的,他打小就病着,成日卧床,很少出这院子。”
“家里有哪位爷或姑娘同他关系比较好吗?”
慧云摇了摇头:“只有大爷与他是一母同胞,从前还常来走两遭,但这两年大爷跟着老爷学生意,又新娶了大奶奶,不得闲,来得就少了。”
想起早上见过林氏,仿佛才三十出头,很年轻的样子,舒欢不由微讶道:“大爷多大了?”
慧云抿嘴一笑:“大爷十九,比二爷足大了两岁。”
古人还真是早熟,个个都这么早娶妻!
再多问两句,她才知道,林氏只是顾老爷的续弦,顾熙然的继母,而他的生母早已离世。怪不得巧云说他在家不受宠,成天养病,连人都不见的,能得宠吗?早上老太君对他的态度也是严厉有余,慈爱不足,林氏待他看着体贴关怀,但也未必是真好吧……
想到这其间的复杂关系,舒欢大感头痛,越发觉得此处不是善地,还是要早早脱身为妙。
两人这边说着话,就有林氏身边的陪房宋妈妈,领了几个年纪幼小的丫鬟过来,说是林氏怕舒欢身边不够人使唤,让她自己挑两个。
舒欢从门槛上站起来,一眼扫过去,见面前这些丫鬟个个都稚气的很,仿佛没有一个年纪超过十五岁的,原想推说不要,但转念想起生梅阁里那些丫鬟也都年幼,就连看上去最老成的慧云,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想来这是顾家规矩,说不得,还是入乡随俗吧!
再扫一眼那些女孩,她抬手指了其中两个:“就她们吧。”
女孩子们都小,她一句话出,没被挑中的那些,就掩不住露出了沮丧的情绪。
宋妈妈也是极为诧异的瞟了她一眼,但没多说什么,只道:“太太说了,二爷身边有云姨娘照料,让二奶奶每日过去老太君那边请安,陪着说话。”
早知道古代做媳妇的要去长辈跟前立规矩,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轮到自己,舒欢自嘲的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待到宋妈妈带着那些没挑中的丫鬟走远,她就转眼去看留下的两个。
其中一个容貌特别出色,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仿佛汪着一泓清泉。另一个,容貌稍差一点,但也是五官清秀,眉目间透着一抹温婉,看上去乖巧极了。
她是一个俗人,挑她们两个,就为了看着赏心悦目,至于好不好,要日久才能见人心了。
慧云见她只顾打量着这两人不语,就先笑道:“二奶奶该给她们起个名字。”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舒欢微微一笑,指着那乖巧的女孩道:“良辰。”
另一个容貌出色的,自然就是美景了。
“谢二奶奶赐名。”两个丫鬟欢喜无限的跪下去。
礼仪随众,古人跪拜是家常便饭,人家不觉得委屈,她自然也不会多事的去阻止,只是问了她们两个的年纪,果然不出所料,良辰十四,美景十三,古人算年纪还要虚加一岁,两个都是小娃娃。
想到方才宋妈妈诧异的脸色,舒欢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悄悄的问慧云:“我挑这两个丫鬟挑错了吗?”
慧云看看良辰和美景,先是摇了摇头。
舒欢跟着追问:“那宋妈妈的脸色为何那样古怪?”
“这……”慧云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悄道:“太太身边的丫鬟,品格是好的,但样貌都只是普通。”
一句话,令舒欢恍然大悟。
这古代女子是不是都闲着太无聊,成天就琢磨这种事来着?
生怕挑的丫鬟容貌出色,回头被丈夫收了房,夺了宠去。
她想着又是好笑,又是灰心,在眼下这种污七八糟的环境里,想要找一个能够一心一意,白头到老的丈夫该有多难啊!
慧云在旁察颜观色,以为她是后悔,忙笑道:“要不我去将宋妈妈追回来,二奶奶另挑两个丫鬟?”
舒欢好笑的摇摇头:“不用了,这两个就挺好。”
就顾熙然那身子,还能收通房丫头?就算收,要头痛的人也不是她,该是云姨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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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请安
顾熙然卧床看书,云姨娘避在西厢屋里不知做些什么,只有到了饭时,她才出来露个面,眼睛微红,看得出是哭过。
沉闷闷的一天,舒欢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发过去的,先是逗逗鸟,然后喂喂鱼,到了着实没事可做的时候,只好找慧云要了一盒围棋,教良辰和美景两个小丫鬟玩五子棋。
很俗的娱乐,唯胜在简单,围棋又易得。
最初她屡战屡胜,没想顾熙然瞧见她们玩得高兴,就过来凑了个趣,于是舒欢就开始屡战屡败。没钱,赌的彩头是瓜子蜜饯,玩到最后,主仆三人输了个精光,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顾熙然半躺在摇椅里,悠闲闲的喝茶、嗑瓜子、吃蜜饯。
这厮还特可恶,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声明要输的人来清扫……
就这么消遣着时光,总算也熬到了掌灯时分。
古人睡得早,吃了夜饭,啃两片西瓜,再看会月亮,也就该上床睡觉了。
舒欢借口挪到东厢房一看,门又被锁上了,说不得,今晚大概又要歇在顾熙然房里了。明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等于有了护身符,但她心里总是有些抗拒,至于抗拒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沉着脸进屋,抱着那只铜熏香炉上了床。
顾熙然看了好笑,也不说她,由着她去,倒是云姨娘进来送药的时候,多瞟了那只香炉两眼,随后就垂下了眼去,看不出喜怒。
见到药碗,顾熙然先皱眉:“说了不想再喝这些药了,从明日开始就免了吧。”
云姨娘为难道:“这药是城里名医纪大夫开的,说要喝足一个月呢,二爷若是不喝,怕是旧病要犯。”
顾熙然不悦道:“是药三分毒,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就算是好人都要喝死了。”
云姨娘还待再说。
他已经躺了下去,挥了挥手淡淡道:“这里没事了,你去歇着吧。”
云姨娘看看药碗,无奈的端了出去。
待她走后,舒欢才轻哼一声:“不吃药,病能好才怪!”
顾熙然转过脸,看了她半晌,忽然微微一笑:“病不好,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灯光下,他的眼眸亮如星辰,笑容极带诱惑。
舒欢有一瞬间的失神,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要抗拒与他同床共枕了。
此人太危险,靠得过近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勾了魂魄去,她可不想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死心塌地的做那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想到这里,她不觉挪开目光,胆怯的往床内退了退,再转念去想他的话,不由大吃一惊——
他知道?
是她表露的太明显了吗?
的确,她内心里有隐约的期盼,希望他的病不要很快好起来,那么自然就没有了圆房的危险,只是想法仅此而已,也没有坏心到希望他病死丧命的地步……
“我……”她想开口解释。
谁想顾熙然压根就不要听,半撑起身子,将点在床边的灯一吹,就道:“困了,睡吧。”
……
有了昨晚的教训,舒欢自然不敢再吵他睡觉,乖乖的躺平,阖眼,一宿无话。
次日早起,还是慧云替她梳头,良辰在旁学着。
须臾,美景捧来一身大红色的云罗纱裳请她换上。
舒欢吓了一跳:“这么艳的颜色!”
慧云在她发间插了一支镶红宝石簪,笑道:“这是规矩,虽已不是新婚次日,但二奶**一回请安,说不定还要给长辈倒茶,给小辈见面钱呢,还是正装过去比较妥当,要是穿得太素净,犯了忌讳不说,保不准老太君再想起点什么来,您又要吃亏。”
见面钱!
提钱真伤感情,舒欢身无分文,只好无助的拿眼去瞧还枕在床上,含笑看着她梳妆的顾熙然。
她看顾熙然,顾熙然看慧云。
慧云一笑:“云姨娘都预备好了,回头让良辰美景跟着二奶奶过去的时候带上。”
真是能干的人。
被云姨娘阴过一次,舒欢倒也不怎么生气,仍是希望她将管事的活儿接过去,自己好落得轻松,也少碍别人的眼。
整妆完毕,舒欢皱着眉看铜镜里浓妆艳抹的自己:“粉太厚了吧?”
“这样才显得肌肤白净。”
“胭脂擦太多了,跟猴子屁股一样。”
慧云忍着笑:“二奶奶别抹,这是喜气。”
……
反正说什么,慧云都有理!
舒欢转眼,瞪了瞪在旁憋笑的顾熙然,就提着裙摆往外走。
人还未出门,就听顾熙然在后叮嘱道:“过去说话谨慎点,有什么事,就让良辰和美景回来传话。”
语气淡淡的,像只是随口一提,但掩不住流露了三分关切。
舒欢心里一暖,不由自主就点了头。
顾家的宅院很大,遮蔽道路的山石花木又多,没走几步路,舒欢已经被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幸好有良辰和美景这两个丫鬟带路,才不至于走错。
两个丫鬟年纪都小,说话比较直爽,一路上,舒欢也从她们嘴里探问出了一些消息,这才知道老太君原来是早年丧夫,家里和生意上的事都由她一手主持,还独力拉扯大了一对嫡出子女和一名庶子,因此她在顾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谁也不敢违拗,直到如今,顾家老爷遇到什么生意上的烦难事,都还要去找她虚心求教。
这就难怪丫鬟们提起她来,都是一脸的恭敬和忐忑,生怕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老太君,今后没有好日子过。
听了这些,舒欢只能苦笑,可以预见到这会去请安,绝对讨不了好,偏又不能不去。
老太君的住处在松鹤堂,正房五间,看上去比生梅阁要大气得多,庭中植着一株老松,枝干虬劲,松下竟还养了一对仙鹤,不知道是不是修了羽的,见了人不惊不飞,仍然昂首睥睨着,用一种优雅的姿势在闲庭信步。
台阶上闲坐着两名丫鬟,一瞧见舒欢过来,就忙站起来去打帘子,一面向里通报道:“回太君,二奶奶来了。”
老太君刚起一会,正被林氏带来的几名姨娘伺候着梳洗,顾家长子顾熙天新娶的妻子方氏,也在旁挑捡着新折的花朵,来替她簪发。
原是有说有笑的,没想丫鬟这一通报,老太君立刻就沉下了那笑得慈祥的脸,及至舒欢进来,其他人已是察颜观色的收了声,屋子里鸦雀不闻起来。
正文第十一章罚跪
讨人嫌了!
舒欢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按着慧云教的方式,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老太君闷哼了一声,先没搭理她。
好在良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