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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好重,林氏觉得十分委屈,憋不住拿出帕子来拭泪,”太君您这话教我这做媳妇的,怎么受得住。。。“
”事情都做出来了,你有什么受不住的?“老太君接着骂道:”但凡你还有点脑子,就该想到熙和如今还小,家里的事只能指望老三,再说我也盘算好了,绝亏不了熙和,这会子你把老三放走了,谁来料理生意,难道还能指望你吗?“
林氏听了好不服气,暗想当年老太爷死了,不就是老太君这寡妇独力支撑的生意么?凭什么老太君行,她就不行?这也忒瞧不起人了!因此便道:”熙仁的事媳妇真不知道,要说这生意上的事,着实没有人料理的话,媳妇也能跟着太君学学,主意拿不了,但替太君跑跑腿,传传话还是可以的。“
她这话说得忒蠢,即便已经很含蓄了,但还是同之前老太君骂她想当家作主的话对了个正着,气得太君一口接一口的抽气,最后骂了一句脏话出来:”放你娘的屁,我今儿就把话挑明了撂在这里,哪怕我立刻死了,就你那点比针尖麦芒大不了多少的脑仁儿,也当不起这个家,料理不了生意上事!“
从嫁入顾家到如今,老太君一直给她留着脸面,从来没骂她骂到这样体无完肤,林氏这会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拿帕子抚着脸,羞愤欲死。
第208章挖苦奚落
老太君喘了一会,看看林氏的脸色。
“怎么,说你还不服气?”
“媳妇不敢……”说不敢,但真不服气!
老太君就提声喊:“来人!来人!”
林氏不知她喊人做什么,有些着慌,却在丫鬟紫苏进来后,听见她道:“去!找你二太太借本帐册来,不拘是家里还是外头生意上的。”
紫苏应得一声就转身去了。
林氏慌道:“太君这是要做什么?”
老太君压根不理她,只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到紫苏拿了两本帐册再回来时,才睁了眼道:”扔给你太太,教她念!“
念。。。。。。
林氏面上色变,又当着丫鬟,着实羞愧无地,垂着头回道:“太君知道我识字不多。。。。”
老太君冷笑道:“是啊!识字不多,但算数你不是还会一些?给我念!”
林氏无奈,只好捡起帐册,结结巴巴,跳跳漏漏的念起来。
待她念了十来条后,老太君道一声:“停!”
林氏微松一口气,拿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老太君也不看她,只道:“你方才念的那些,入帐多少?支出多少?”
“这。。。。这。。。。”林氏答不出来:“太君这不是为难媳妇么?总得让我慢慢儿算。。。”
老太君哼一声道:“行啊!我不催你,你就在这慢慢算!”
林氏心里叫苦不迭,但又不好违抗不从,只能闷着头苦算起来,半晌,报出两个数字来。
老太君眼皮都不抬:“错!”
林氏神色一僵,再算。
“又错!”
继续算。
“还错!”
直算了五回,算到林氏脸涨得通红,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才如纶仙间的听老太君奚落她道:“真不容易,总算对了!”
林氏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忙不迭的将那帐册丢到桌上。
老太君看她这样,冷笑起来:“连最简单的帐册都不会看,区区几笔帐也要算这么久,就这点能耐,你还想料理生意?”
林氏脸面下不来,低声道:“有帐房先生的。。。”
老太君无尽鄙夷:“自个要有本事,能瞧出帐目对不对,才能把事撂给帐房先生去做,像你这样的,请个帐房先生回来蒙骗你银子不成?”
林氏被她说得满面羞红,简直无地自容。
“死心吧!”老太君再挖苦她道:“你也就只能数清自己荷包里有多少两银子,或是端个当家主母的样儿唬唬人,一说话一理事就露馅了,腹中其实草包一个,还是搁久了发潮霉烂的!”
这话说得太毒了,紫苏听着都觉得好尴尬,更别提林氏了,直接被挖苦得哭了出来。
老太君说了这么半晌的话,早就已经精疲力竭,再听见她哭,更是腻烦得不行,直接赶人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今后安安分分装你的样,吃你的饭,少自作主张,插手那些你压根就做不了的事!”
林氏哭着一路出去,老太君心里更是烦躁不安,先觉得凉,喊紫苏在窗,又说口渴要吃茶,折腾了半晌仍然觉得不舒服,又唤紫苏将她扶起来歪一歪。
紫苏上前扶时,伸手触到老太君身上,烫热一片,简直烧手,唬得一跳,看看老太君歪在那里,神志昏昏的像要睡过去,就悄悄蹑了出去,喊人再去请大夫。
及至大夫赶过来时,老太君已烧得昏迷过去,连灌了两副药下去,仍然退不了烧,气得大夫直骂人:“不是说了不能劳神,要静养着吗?”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答不出来。
顾熙和急得要死,哭着问道:“太君这样昏迷下去,会不会有事?”
大夫瞪眼睛翘胡子:“你说会不会有事?”
顾熙和被噎得答不出来。
那大夫就龙飞凤舞的书了一张药方,随后将笔一掷道:“这方子抓了药来吃三副,若是还不见效,各位就另请高明吧!”
他说着就告辞而去,陈氏慌着让人送诊金,再去请别的大夫来接着瞧,丫鬟们则忙着绞了手巾替老太君敷额擦身退热,还有些拿着小银勺喂水喂药,人仰马翻的闹了足足一日,老太君才醒过一回,神志还不清楚,就满口里嚷道:“熙和。。。熙和。。。”
顾熙和连睡觉都守在老太君的房里,听见喊就连忙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太君,我在这里,您要什么?”
老太君强睁了眼看他,昏沉沉道:“去,去喊你二哥回来。。。”
“我去我去!”顾熙和忙道:“太君您还要什么,有熬的小米粥,您吃点好不好?”
老太君看看他,目光里流露出极为不舍的神色,原想再说些什么,但终究气力不支,眼一闭就不动了。
顾熙和悲从中来,当场就“哇”一声哀号了出来,抱着老太君哭得昏天惨地,最后还是丫鬟架开了他,慌着劝道:“四爷!四爷您轻点儿!太君可经不得这般揉搓!”
“太君她没有。。。没有。。。。”顾熙和跳了起来,一边抹着泪,一边去探老太君鼻息,这才发现还有气在,原来是他虚惊了一场,顿时就有一种哭不得又笑不得的感觉,最后还是抽泣了半日,才渐渐的缓过来。
临到抹干了眼泪,他又犹豫起来,不知到底要不要按老太君的吩咐去将顾熙然找来。当然,他私心里是愿意去找的,这样好歹能有支撑他的主心骨在,让他不至于像眼下这样惶恐无措,但真要去找,又怕出门这两天里,老太君撑不住要过世,那他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思来想去,无法决断。
林氏对老太君的痛骂还怀恨在心,觉得她那些恶毒挖苦的言语,只是权威被冒犯了之后的暴怒,压根就不认为自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因此是不愿意顾熙然回来的,她就在旁劝道:“太君随口这么一说,你当什么真?我看还是别去了,你就上别的房里待两天,回头太君要醒了问起,就说去过了,你二哥不肯回来。”
她这话不说便罢,这一说,顾熙和立刻就暴跳起来:“还没问太太呢,您同太君说了什么,将她气成这样!”
“我。。。我。。。“林氏从没见过自个儿子这般对她怒吼,张口结舌了半天,愤怒起来道:”我能说什么?我还不是只有被骂的份!“
顾熙和只是年幼,不是傻瓜,那天林氏喊了顾熙仁去说话,当天夜里顾熙仁就带着顾萱跑了,随后老太君就被气倒,再联想到此时她阻止自己去找顾熙然,其意图暴露得一干二净!他忽然觉得林氏面目可憎起来,讨厌她为了争夺家产而不择手段。
可是讨厌归讨厌,林氏到底是他娘亲,做这些事,说不定就是为了他,让他骂都骂不出口,憋得满面通红,站了半天,最后一抹泪,狂奔了出去。
第209章偷欢
这两天朝庭的救灾人手和物质都陆续调派了下来,该谋划安排的事项顾熙然也都全盘考虑透彻了,如今只需要跟着救灾的进度,将安排好的事情分配下去,再总体运筹把握一下就好,因此尽管他还是忙碌,但比起前一阵每天只能合合眼就要被人打扰起身的情况来说,已经算是闲暇许多了。
稍闲了下来,陪舒欢的时间就相对多起来,两人常去郊野走走,有时捡两个野果,拔一点野菜,运气好的话还能摸两个鸟蛋回来打打牙祭,而且由于这些日子救灾,住在这附近的许多灾民都认得顾熙然,看见他们时常常会塞各式各样的吃食给他们,甚至还送自家编的小草筐,纳的千层鞋,让他们感觉好窘的同时,又很开心。
这天走累了,舒欢浑身放松,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和微风的时候就说了:“要是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挺好的。”
顾熙然坐在她身旁笑道:“没有珠宝首饰,没有锦衣玉食,甚至连张床都没有,这样也很好吗?”
舒欢挥手赶掉面前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虫,“没所谓啊!物质这种东西是要对比的吧,大家都这样过日子,就不觉得有多辛苦,当然要是等景天城重建起来,生活回到了最初的原样,人家的姑娘都有花戴,我当然希望我会有肉吃啊!”
顾熙然笑笑的斜瞥她一眼:“不错,典型的随遇而安型,很好养。”
“谁要你养?”舒欢嘿嘿一笑:“我可是有五千两银子的私房钱,我一个人慢慢的花,够花到老死了吧。”
“真没志气。”顾熙然枕着手躺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要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说的也是。”舒欢想了想,眉开眼笑起来:“你要情愿养着,我反对就太不给你面子了。”
秋日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这样闲闲的说着话,顾熙然就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舒欢起初还未发觉,等到说话没人应时,坐起来转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不觉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起来。
这段日子他太累了吧,偶尔得了闲暇也顾不上休息,还得弥补忙时对她的疏忽,陪着她散闷看风景,说些其实没有半点要紧的闲话。
舒欢叹了口气,解下随身带的帕子,轻轻的覆在他的眼睛上,这样没有受到阳光直晒,他大概会睡得好一点吧,不过他五官中最抢眼的就是那一双清亮如泉的眼眸,这会被蒙上了,他的双唇就格外醒目起来。
头一次发现,顾熙然的唇型也很好看,那微带棱角而不显生硬的轮廓让舒欢很想拿指尖勾着轻轻描摹,还有那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诱人的唇瓣。。。。
好郁闷,一个男人的嘴为什么要生得这样好看,偏偏舒欢对一切美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看着他在面前酣然而睡,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就被忽然触动了,有一种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无法言喻,只想这样陪着他,看着他,和他一起直到地老天荒的感觉就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了心间。
没忍住那种喜欢的冲动,舒欢悄悄的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犹豫了一下,再贴近点,顿一顿,贴得更近点,近到自己的唇碰触到了他的唇上,就这样轻轻悄悄的,偷了一个吻。
真的只想这样子亲他一下,心里就立刻满溢了欢喜无限。
谁知就在她偷完吻,还没来得及撤退之时,就忽听身后有人兴奋的大喊了一声:“二嫂!”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