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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少女敖青青大概是同样的想法,因此早一步先跟叶南山打了一架,打伤了他。
然而如今将近一年过去,这一年之中,楚君凡经历了不少事情,武功也一日千里,如今自然没有了去年与叶南山约战之时的悲壮情怀,虽不敢说必胜,但他自信最不济也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然而听到叶南山说起弃剑用刀的过程,他毫不遮掩得表现出对叶南山的佩服和敬重。
叶南山如今的年纪,大概有两个楚君凡,那么他即使是十岁习武,如今用剑也已经超过了二十年。
剑乃百兵之王,是最易用,也是最难用的。但不是每一个都适合用剑的,比如楚君凡虽然剑法也会几招,甚至萧布衣的布衣剑的前几招他都学过,但他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用剑便是如此。
叶南山之所以选择用剑不是他最适合用剑,而是昔日的剑神还有叶重的缘故,这是很多楚国人在幼时选择武器最经常出现的选择。
然而当他一招醒悟发觉自己更适合用刀,便能果断得做出弃剑用刀的决定,放弃了握在手中熟悉之极的宽剑,而换成之前比较陌生的长刀,这种选择背后所隐藏的强大的意志与对武道的决绝,不能无让楚君凡佩服不已!
因此,楚君凡对这场战斗更加期待,甚至兴奋起来。
他很盼望叶重的刀法能够让他惊喜。
“请!”楚君凡说道。
俩人本来约战的原因是因为叶南山对于方大卫之死耿耿于怀,但是去年叶南山人虽不在京都,但楚君凡后来的几战之名已经让他相信,即使正面对敌,方大卫同样会死于楚君凡之手。
而且如今时过境迁,俩人的战斗当然不会有深仇大恨的味道,反而切磋的意味更浓一些。
叶南山也不犹豫,既然楚君凡有意让他出手,他当然也不矫情。
他右手直接拔刀而出,如泰山压顶,简单一刀向着楚君凡劈了过来。
简单的便是最有效的。
刀乃百兵之霸,当然不需要像剑那么花招灵巧。
叶南山简单一刀,俩人之间原本往日平静无风的海面,此刻却随着刀势形成无尽风浪。
风起浪成,汹涌而成。
刀才出鞘,楚君凡便倍感压力,他同样拔出了手中的铁钎。
铁钎在空中挥过,迅疾却准确得点向某点。
叶南山的招式没有破绽,但他的刀势却依旧没有做到没有破绽。
楚君凡的铁钎在刀势所卷起的惊天骇浪中如一尾逆行的鱼,灵巧得不停变换着游行的方向,不去面对浪最大,势最强的地方,而只是再浪与浪蜂拥的间隙,从在那个转瞬即过的时刻,向前飞快得前进着。
叶南山的双眼越加明亮,不由得为楚君凡的破招方式欣赏不已。
他的刀在半空脱手,急旋而出。
大海上的某一个巨浪在越飞越高之际,突然而起,变成了一只可以振翅高飞的神鹰。
神鹰在天空中俯冲而下,长长的尖口率先而下,相信无论是多么灵巧的鱼,都逃不过神鹰的追捕。
楚君凡亦是佩服不已,叶南山的刀已经将近化境。
只是佩服并不代表他便会认输,他的招式亦变。
一直不欲与大刀正面冲突的铁钎才一瞬间快速挥动,仿若无数把铁钎同时刺出。
大海中本来自无尽浪间穿行而过的小鱼在神鹰利爪将至之后,竟然不躲不避,张口了血盆大口!
它的口很是巨大,甚至比它之前细小的身子大了数十倍,仿若一位一直潜身水中等待猎物上饵的鳄鱼在一瞬间跃出水面,满口利齿向空中的猎物咬去。
叶南山的大刀宽厚无比,重量十足,看起来很是厚重而且有力量。
楚君凡的铁钎纤细轻薄,看起来脆弱无比。
当这两件兵器正面相对,以力互悍,就像一个成年大汉在跟一个二八年华的瘦小丫头肉搏。
谁也不看好小丫头的力量。
只是当大刀落后手中之后,叶南山依旧不得不承认,对方看起来无力的兵器才一瞬间竟然爆发出绝对强大的力量。
那种隐隐的感觉,仿若让他回到了一年前与不哭少女的那一战。
叶南山握刀在手,脚步忍不住退了三步。双眼惊疑不已。
举轻若重!
“你已经到了那个境界了么?”
楚君凡明白对方的意思,轻摇了摇头,“举轻若重,还差了一点。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其实更多的是我把霸王道融入了进来。”
“你的武学天资当真是天下少有,小重那小子不如你,萧十一郎应该也不如你。恐怕也只有不哭少女能够跟你比一比吧。”
“叶前辈谬赞了。如今其实也只是无分胜负而已,而且你我都知道,你没有全力出手。”
“你又何曾全力出手了哪?!”叶南山轻轻笑道,“我比你年长这么多,不分胜负,其实已经是败了。去年那件事就此了了吧。说起来,牛栏街之时,我要对你道歉。方兄弟,更准确得说是因我而死的。”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楚君凡到了如今,已经猜到了昔年的方大卫带着一帮人于牛栏架刺杀楚君凡,是叶南山的命令,而叶南山则是背后隐约受的楚皇的命令。
“是啊。没想到去年我自离开京都之后,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次回来,真的感觉恍若隔世啊。”叶南山说道。
楚君凡微笑不语。
。。。。。。
“君凡,你怎么跟公主还有蒹葭她们解释我俩的关系的?”萧若若对着楚君凡说道。
此时俩人已经做在南下的马车了。
而在他们的马车后面,另一个马车上则坐着楚君凡特意从鸣凤楼请来的帮手,玉娇奴。
玉娇奴年纪虽然跟萧若若仿若,但主持鸣凤楼多年,后来又掌控四方城在京都消息渠道以及“他们”的人手,无论是权谋还是御下的手段,跟萧若若一比,就仿若成年人跟小孩子的差别。
更主要的是楚君凡曾经思考过天下堂的那一摊子问题,如果萧若若真想接过天下堂并在这一方面做一些事情的话,肯定需要一大批金钱的支持。而玉娇奴本身出自四方城,手下也有相当大数量的金钱调动能力,本就是这方面最合适的人选。
既然已经决定支持若若做这件事情,楚君凡当然要尽力。而且他跟玉娇奴谈过,这件事情对四方城也是利大于弊的。
天下堂虽然已经式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重要的是四方城若真的通过萧若若保证对天下堂的掌控,在日后四方城和楚国有龌龊之际,说不定可以起到相当的作用。
楚君凡听着萧若若的话,不由得苦笑:“你喜欢我怎么解释我俩的关系?”他其实在府中同样面对着来自两妻一妾甚至老太君关于这个问题的苦恼。
他每次都不好回答,此刻没想到萧若若又拿这个问题问他。
“我。。。。。算了,不说这个吧。你还是怪怪消失吧,还是让‘他’出来陪我吧。反正我是不想跟那么多女人来分享你的。”萧若若同样对这个问题苦恼不已。
俩人说是夫妻吧,无论是楚君凡,还是萧若若,其实都认定是“他”而不是他,可是不是吧,又觉得怪怪得。
这个问题此时无论是对府中诸人,还是对楚君凡和萧若若都依旧无解,那便暂时当作这问题不存在吧!
第六章 试问吾剑锋利否?!
第六章试问吾剑锋利否?!
这一路南行,萧若若自然是过得十分开心。
她可以霸道的要求楚君凡无时无刻得可以陪着她,不用等他什么时候有空,才能跟他在一起。
只是“他”的风格向来是话比较少,沉默的时候多一点,基本上都是在听若若说,偶尔她想起什么古怪的要求,比如让“他”讲故事,或者让“他”背诗什么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多起来。
若若的真实性情,其实很有点楚君凡前世那种刁蛮女友的味道,只是这一路上,倒不单单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更因为一旦萧若若留在萧家,俩人肯定要分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而对于恋爱痴缠的男女,分离是最难的相思。一想到未来不能看到“他”,不能听到“他”,萧若若的心里总是十分黯然,因此她才倍加珍惜俩人这段难得的相处时光。
当然俩人皆不会忘了后面还跟着一位玉娇奴,偶尔也会换过来,让玉娇奴和若若同马车,让俩人对对方都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这样未来合作起来,也会更加愉快。
以玉娇奴的手段和伶牙俐齿,想要跟若若维持一个良好和谐的关系,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萧若若也知道玉娇奴其实是楚君凡为她找来的军师,是未来真正主持天下堂和萧家的人。
俩人互相有意,当然很快得便融成一片,成为了好得不能再好的姐妹。
萧家的所在,其实也在河南省,乃是昔日前汉时的天水郡。倒不是在靠近着南方行省的方向,而是在略略东南的方向。
马车自京都南下,向东南而行,四日之后,便到了萧家。
萧家对于萧若若一行人的接待表面上看来是十分周到的。
萧家的三位长老中除了大长老,另外两位萧家的掌权人,二长老和三长老都亲自来了,萧家各分支的负责人,萧家在天下堂的主要管理人员基本上也都到了。
等萧若若的马车停在萧家外院之时,一大群人蜂拥而至,不少于三四十人。楚君凡在车上的窗户狭缝中看到这么多人,嘴边轻轻一撇,心中当然知道,这么多亲自来迎接萧若若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演戏给自己看的。
萧若若和玉娇奴则一起下去,楚君凡在车上等了一会才下去最后下车。
萧若若出现之后,无数人以各种各样的称呼叫着若若。
“若若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我是三大爷。”三长老说道。
“你还认识我么,我是北院你二大爷。”
“我是你七叔。”
“我是你二哥。”
甚至还有小辈的,叫姑姑,甚至还有叫姑奶奶的。
虽然说一大群人叫得喊得有点乱七八糟,当无数亲切的,或者装作亲切的,来自族人的呼叫传入耳边之时。萧若若在那一瞬间,便双眼红了起来,随即潸然泪下。
她自幼年之时,叔叔萧布衣死后,便流落街头,后来跟黄药师和楚君凡在一起,早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无亲无族的生活。
然而当此时,无数有着血脉关联的人围绕在她身边,哪怕其中相当一部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也知道对方未必对她有什么印象,冥冥之中,她依旧感觉到一阵依靠,一阵归属感。仿若自己再不是一根随风飘浮无家可归的浮萍,终于可以生长在坚硬的土壤之上。
萧若若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下,几个对她依旧有印象的老人家,也双圈微红。
“小姐,此时不是哭的时候,大家都在等你进去哪。”说话的自然是玉娇奴。她虽然是楚君凡特意为萧若若准备的军师,但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因此便伪装成萧若若的丫鬟。
“是的哪,是的哪。”周围的人随声附和道。
正在这时,楚君凡终于下了马车。
此时出现的当然是正常状态下的楚君凡,也只有他才能应付得来这样的场面。
他有意晚下车便是因为知道大家亲人见面,自然要相互嘘寒问暖一番,他此时出现的身份,又不是萧若若的相公,而只是她的师兄,自然也不能表现得太亲近。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此时他下车,自然是刚刚好的时机。
一边早已心里有数,有了准备的萧家人,看到楚君凡忙不迭行礼,大声喊道:“见过安乐侯!”
安乐侯说起来还是楚君凡的爵位哪,昔日皇后寿宴之时,东吴使节曾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