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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经理看到了在场的尹飒,神情瞬间变为畏然,厉声冲安若说:“这位小姐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车手起冲突?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工作人员是怎么冒犯您了?”
安若愣住,无法理解地瞪了经理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经理十分尴尬,赶紧过来给尹飒赔笑:“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临时招来的人,不懂规矩冒犯了您,您放心,报酬我们肯定不会再付给她……”
“多给她一笔小费,我付。”尹飒的眼睛停留在安若离开的方向,淡漠说道。
“啊?是是是,就按您说的办。”
他算是自讨没趣了一次,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李楠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幕,说:“不是吧,我以为你随手指了一个妞开玩笑,来真的啊?”
尹飒的语气十分轻蔑:“居然有人跟钱过不去,不识好歹。”
“她拒绝跟你?居然还有尹少搞不定的女人?”
“笑话,”尹飒睨了李楠一眼,“一个月,一个月搞定她。”他话音落下,就抬手一挥,有手下快步来到他身边,他说,“查一查刚才那个女的……前天我带回大宅的那个。”
“是。”
“……尹狄是不是说过,她是舞蹈学院的?”
“是的少爷。”
“叫什么名字?”
“属下也不记得。”
尹飒继续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手下说:“我记得,那个什么周雨珊好像也是舞蹈学院的吧?”
II。
安若在地铁站卫生间里把赛车宝贝的衣服换下来之后,直接狠狠地扔进了垃圾箱里。然后她抱着双臂坐在站台长椅上,一动不动足足坐了一个小时。
纵然受了欺辱,纵然害怕再遇到那个魔鬼,可相比起这些,此刻她更头疼的是,她又失去了一笔五百块的酬劳。她自己生活费事小,可是答应了要给爸爸攒的医疗费……这两天破财又遭灾,一向不迷/信的她,都赶紧打开微博转了两条锦鲤。
安若双手合十紧贴住自己的脸——马上找到兼职,马上攒到钱,马上……再也别碰到那个魔鬼!
她一路胡思乱想到学校,却没想到在走进宿舍楼大门的时候,看到手机屏幕弹出了一条短信——您尾号XXXX的XX银行□□成功转入人民币1000元,留言:赛车宝贝兼职报酬。
安若满眼惊愕。两倍的报酬,这是怎么回事?不说她不劳而获,她还当着这么多人面把那个魔鬼给惹了,莫非经理暗地里也不爽那个魔鬼,看到安若女侠如此英勇激动得赶紧给她多打了一倍的钱?看经理对那个魔鬼畏首畏尾的模样,也不像啊。
她就这么在宿舍门口呆站了十分钟。她是缺钱,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钱,她是不会要的。
安若翻着手机想办法怎么找到赛车场的人把钱退回去,爸爸的微信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弹了出来——“安若,爸爸刚才在午休,没有及时回你消息,最近爸爸病情有所好转,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家里有爸爸。”
她握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鼻尖猛地一酸。昨天安曦才告诉她爸爸病情加重,爸爸竟然这样瞒着她……
她颤抖着指尖想给爸爸回些什么,却最终按了退出。然后,返回到了账户余额的信息提醒。她咬了咬牙,作罢了刚才想要退钱的想法。
“请问,是苏安若小姐吗?”
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安若回过头,是一个一身西装的陌生男子。她皱起眉,开口道:“我是,请问您是……”
陌生男子笑了,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送,安若愣住——那是她那晚遗落在尹飒家里的包包。男子礼貌地说:“这是您遗落的物品,我家先生派我前来归还,东西都原封不动,您检查一下。”
安若愣住。尹飒……他居然,会归还她的东西?
她接了过来,那夜的噩梦历历在目,她不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那晚绑架她到豪宅的保镖之一,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话。男人又开口道:“我家先生说前两日多有冒犯,还请您海涵,如果还能再遇到苏小姐,他会亲自向您赔不是。”
那个魔鬼……疯了么?
几个小时前他站在她面前咫尺处戏谑嘲弄的模样还十分清晰,这是哪门子的赔不是?
安若淡淡回应:“我知道了,谢谢你把东西送过来,再见,不送。”
III。
回到宿舍,安若清点了一下自己的钱,余下一小部分生活费,能攒下来的还有三千块。她抱着电脑躺到床上,上网查了查B市最好的医院治疗父亲的病的相关信息,需要做什么检查,做什么治疗,花多少钱。
还有……如果安曦真的考上了市一中,一中的学费,也是相当昂贵的。但是,她必须上,因为一中是中国顶尖大学Q大和B大的摇篮,爸爸和妈妈一直以此为荣。
而不像她,家里这么困难,还读了最烧钱的艺术系。
如果她妈妈还在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辛苦。
安若稍稍回过神来,看见班级群弹出了99+的消息,点进去看到是男生们在讨论刚刚结束的那一场赛车盛事。她的心蓦然一收,向上滑动翻看聊天记录。有一个男生分享了一条体育新闻——B市国际漂移嘉年华,富少Archer夺冠荣获漂移之王。安若看了看新闻内容,全是描写比赛场面的专业术语,什么车型,马力,漂移,她也看不懂,就关掉了新闻。
冠军是一个叫Archer的人,不是什么尹飒,那个魔鬼这样一副不学无术的混样,怕也是没什么本事能夺冠。安若在赛车场听一起兼职的姑娘说,这种车赛的名次也能提升车手在圈子里的威望,知道冠军不是尹飒,她觉得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痛快感。
这种痛快感没有持续太久。
群里男生一直在讨论冠军Archer,倾慕他的车技和威望,有男生是他的铁粉,说Archer的每一场比赛他都不惜重金追去看,说他赢得了多种形式比赛的冠军,在赛车圈的名气多么多么牛逼,还跟F1车手谁谁谁认识。
有一个不懂行的女生突然说:“Archer?你们是说尹飒吗?我知道他,超级有钱。”
这个名字仿佛有毒,就连坐在屏幕前看,都让安若觉得脊背发凉。Archer,竟然是他。
“对,他本名是叫尹飒,你认识?帮我求个签名啊。”有男生回应。
“我闺蜜认识,带我出去跟他玩过一次,人挺狂的,就知道他是赛车手。”
“Archer是车手外号吧?听着不像英文名啊。”
“对,Archer是弓箭手的意思,圈里给他封的,形容他的车速像弓箭一样出神入化。”
“有照片吗?”
有人这么一问,就有人很快发了出来,是在赛车场上拍的一张半身近照,尹飒身着修身的赛车手服,突显出宽厚硬朗的肩膀来,英俊的脸庞上永远带着桀骜与狂妄,仿佛这种傲然高贵与生俱来。
含着金汤勺出生,能不高贵么。
安若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眼睛里似乎有针,想将他扎出窟窿来。而这张照片把群里的女生都炸了出来,一边倒地说好帅啊,身边有舍友也注意到了群消息,还特意提醒了她一声“安若,快看群,有个男的好帅啊”。
舞蹈学院算是半个造星工厂,学校里什么颜值的男生没有,得舞蹈学院女生称赞一句好帅,那必然确是器宇不凡,人中龙凤了。
如果他们知道那个人的人品是如此卑劣,不知道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仰慕崇拜?
安若愤愤地想着,刚想拍掉电脑,突然看到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是同年级的一个女生,周雨珊。
“安若啊,这周四我生日,在我家里庆祝,你要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安若妹纸好辛苦啊,心疼安若的美妞们请撒花,讨厌狂霸曳尹少的美妞们请评论!
☆、酒醉
安若性格温顺恬静,像小奶猫一样,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老好人,接触过她的人,很少有不喜欢她,不想和她做朋友的。
周雨珊和安若一起做过活动,也一起逛过一两次街,关系算是还不错。舞蹈学院不乏背着LV踩着PRADA家中财产万亿的女生,周雨珊就是其中之一,安若有一只coach的包包,就是去年生日时周雨珊送的礼物。
她家境虽然一般,但也绝不是贪小便宜的弱者婊,所以在去年周雨珊生日时,她同样攒了许久的钱给周雨珊买了一条Burberry的围巾。周雨珊为此自责不已,今年安若的生日,她没再送她如此贵重的东西。
说是不贵重,但周雨珊平时出国旅游回来,还是从免税店给她带了不少东西,一年累积下来也有个好几千了。这种做法真的和有没有钱没关系,人家的心意在那里。这种道理,她当然明白。
去年周雨珊生日party也请了她,但恰好碰上她随舞团在国外参加比赛,没能去成。不过,她也向来不喜欢那种花花绿绿的场合,哪怕是在舞蹈学院这样一个环境里,身边同学流连于酒吧和夜场,搭讪和艳遇,她也从不参与。她和她的名字一样,只盼安之若素,岁月静好。
她是这样一个沉静到骨子里的女孩。却有着比石头还硬的执着和坚强。
安若回复周雨珊:我下周还要准备演出,可能没有空,不好意思啊。
周雨珊回复得很快:你上周不是才演完一场吗?而且以你的功底哪需要准备那么多啊,说好了啊,到时候我让我朋友过去接你们。
她这么一说,安若就不好再拒绝了。
Party那天去到周雨珊家里,周雨珊正忙着准备点心,她说人还没有到齐,让大家先随意。周雨珊家在西郊的一座半山上,她说这是家里为了避暑而购置的别墅,地段偏远,不过来开趴的人多数都开着车,今晚也都不打算回去。
别墅门口停满了昂贵名车,安若走进客厅,看到大多数人也都是熟悉的脸孔,来参加她生日会的人半数是舞蹈学院的同学,还有一些她其他的朋友。周雨珊才说完随意,很快有两个样貌俊朗的男生从沙发上跳起来围到安若身边搭讪:“嗨美女,舞蹈学院的?”
安若还没反应过来,周雨珊又从厨房折了出来:“哎哎哎,别欺负我安若,人家乖着呢。”
“谁欺负她了,”男生冲周雨珊丢了一个白眼,说着直接把胳膊往安若肩上一搭,“来来来,安若是吧,哥哥带你玩儿!”
“哟吼!”有人起头,大家的情绪都被带了起来。
Party就这样提前开始了,有人机智地打开了音响,大家就不自觉地跟着摇摆了起来,还有人拧开香槟的瓶塞冲大家一阵乱射,没一会儿搭得整整齐齐的香槟塔也空了一半。周雨珊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急得冲他们喊:“我靠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拍照呢!”
有人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朋友中间,她就再也拦不住了索性直接high了起来,大家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还有打牌赌钱的,没几个小时就有男生拉着刚认识的妹子悄悄上了楼,有人看到之后指着他们大笑起哄,安若也跟着一起笑了。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也从来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有人提议玩游戏,犯规的人喝酒,安若不太会玩,几轮下来已经被灌了七八杯酒。有了点醉意之后,她反而变得更热情了,不服气地主动要求再来几轮,然而还是屡屡犯规,到最后有男生看不下去,替她挡了几轮酒。
最后她一边喊着“再来再来”,一边被人扶着进了卧室里休息。她沾到床,倒头就睡着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看到窗外天已经大亮